瓜瓜我呀,就是一个自私的人

不知道多少次被爸妈用“自私”来形容,但我从未因此质疑过自己的做派,而是一直以一颗冰冷坚硬的心,来将爸妈的指责收进耳朵里,因为,我确实也没从别人的身上感受过什么“无私”。
除了家属,没有人会在吃好吃的时候想到我,也没有人会在逛街的时候想着“这个东西西瓜喜欢,要是买给她,她一定会很开心吧”。
但我会。和家属在外面吃到好吃的,就会想着以后带爸妈来吃;逛街时候看到朋友喜欢的东西,只要不是特别贵,我会买下来送她;甚至做白日梦的时候,想着要是有了一大笔钱,一定给小舅一些,因为童年许多快乐的回忆都是小舅为我创造的。
可也许,爸妈所说的“自私”不是指这些。
离开杭州一个月了,回想12年杭漂在杭州认识的所有的人,我也不得不承认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有利益关系,那我就会与那个人越走越近,待利益关系结束,我便会与那个人越走越远。
最明显的一段关系就是我与四季青一个服装档口的老板和老板娘的,2012年有几个月每天都去他们家拿货,与他们关系极好,他们甚至将档口所在商圈的抽奖内定名额给了我,让我中了一辆自行车,现在我却已经完全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了。
我不知道是人人都如此,还是只有我如此,在对待人与人的关系上,总是十分凉薄。不想赴的约会,果断拒绝,一切随心,从来不会给任何人“面子”,高中时候崇拜的好友说要与我绝交,我也默默接受,丝毫没有试图挽留。
我一直是我自己生活的中心,我的社交只是为了满足我自己的需求,这才是爸妈所说的“自私”吧。
可是这样,大家不会都很轻松吗?不必花时间与精力维系“存在与否都无所谓”的人际关系,而是把有限的时间分给对彼此“有价值”的人。
“你就一点都不需要别人的帮忙了是吧?”爸爸的话又一次在耳边回响。倔强的我,生活到34岁,好像确实,不曾求助于旁人。就算是29岁刚刚离婚的至暗时刻,我也是一个人独自在杭州,像一棵杂草努力地从石缝中寻找着生路。
我不麻烦别人,别人也不会来麻烦我。我就是抱着这样自私想法的人。可这样有什么错呢?
小学时候特别喜欢在贺卡上写“友谊地久天长”,可是升了初中以后,小学几个形影不离的朋友,全部都以“爸妈担心我跟你通信会影响学习”的理由,与我切断了联系。
原本我有许多朋友,大家都喜欢听我讲鬼故事,然而,当初中班主任厉声要求班里所有的同学都不可以到我家里玩的时候,我成为了被孤立的人,我从那时候起,再也没有一个朋友。也是从那时候起,我发现,一个人上厕所,一个人在体育课自由活动的时候找个没人的地方发呆,一个人上学,一个人放学,也没什么不行。
友情与爱情一样,哪来什么地久天长?那些因为怕影响成绩就与朋友绝交的女孩子,和现在的我,也没什么不同。
是不是有点像斗恶龙的少年,最终变成了恶龙?但我并不讨厌独行的自己,完全没有打算做出改变。或许我没有交流知心话的朋友,但我把知心话写下来,发在公众号上,却有了更多听我倾诉的人,还能靠此挣点奶茶钱。
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做人的标准,不是只有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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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天没有写任何的文字,不写公众号是因为正值五一假期,觉得“没有人看”——我竟然如此唯利是图了。不写小说,是因为决定放弃《无聊的爱情故事》——来到南宁以后,看着新房子一点点装修起来,感觉自己真的迎来了新的生活,在杭州打下的许多心结,忽然就全部消失了——没有什么非说不可。
现在只要写一部《玫瑰本该只艳不俗》,但这部参加了豆瓣阅读的长篇拉力赛,等要更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失策了——参赛就意味着签约,签约就意味着不能发到其他地方了,所以得等到七天不更自动退赛了,再开始写。
不过,这五天还是办成了几件事,比如买好了沙发,比如把星露谷物语玩到了完结(全成就),比如看完了三本书和两部电影。
今天看完的书名字叫《然后,我就一个人了》,还是山本文绪的,真的好喜欢。作为一个写作者,共鸣太多:原来她也会一段时间特别勤奋,甚至通宵写稿,一段时间又特别懒惰,天天看电视(我是打游戏);原来她也会拖延直到deadline然后疯狂赶稿;原来她也会因为生病而理所当然地休息,等恢复健康以后又因为几日没有工作而产生罪恶感。
原来我们都是这么平凡而普通的人,意识到这一点,紧接着意识到的是,原来平凡而普通的人也可以连续不断地出书,写出有很多人喜欢的文字。
就这样获得了继续写下去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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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因为英雄联盟有比赛看而有点失控,点了三斤的龙虾,一个人吃完,虾肉还算新鲜,但味道不行,现在一直反胃想吐。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英雄联盟的赛事,对我来说,就是与家属的约会盛典(然而家属并没有这种感觉)。虽然其实我也不是任何一个队伍的铁杆粉丝,也没有什么喜欢的选手。但是一到了赛事时段,我就兴奋得好像放假了一般。
今天还终于买了燃风的键盘,作为家属送我的生日礼物——再过十天,我就34周岁啦。

键盘发的顺丰快递,估计明天就能到了。等明天,《玫瑰本该只艳不俗》应该也能成功退赛。好期待用新的键盘写我新的小说。只是,这个五月,注定会忙得像陀螺一样,因为杭州的房租要到期了,无论如何,这个月都必须回去,收拾东西,卖二手,还要回一趟娘家,然后再回杭州,再自驾游回南宁,期间还想和家属看一场赵雷的演唱会。
有没有时间写小说呢?我不知道,我甚至不打算“尽力”,我只能“尽力”写随笔。天呐,真的毫无心思,长篇小说可是要没日没夜地构思才行的呀。
想向爸妈讨要的生日礼物,是琵琶。看中一把绿檀木的,价格有点高,可是又不甘心买便宜的“初学者”琵琶——我可是在舞台上独奏过七分钟的人!怎么也得“专业级”或者“演奏级”才行吧?
我承认我有好几年没有摸过琴了,但那又如何?等住进新房子以后,我就把琵琶重新拾起来,毕竟是考了十级证书的技能,白白丢了可惜,而且,弹琴很享受,或许以后我抑郁的时候,可以通过弹琴来纾解。

就这样脸不红心不跳地又“啃”一回“老”。
爸爸经常因为我不再弹琴而扼腕叹息,当年爸妈送我学琴,付出了不少的钱与时间,也曾经一度因为我弹得好而以我为傲,更关键的是,爸爸觉得那是一个“铁饭碗”,而我却视而不见。
但其实我很感激爸妈支持我学琵琶,人生中很多收获,是不能以名利来衡量的。比如,愉悦和自信,“不要半途而废”的精神,练习需要的自律,超强的记忆力,还有考级与表演经验带来的遇事淡定的心理素质。
如果我有孩子的话,我也会鼓励她发展爱好,不管这个爱好未来是否能给她带来名利。
说到孩子,明天就是工作日了,又可以去小学门口摆摊了。上周五摆摊,一个孩子欠了我两块钱,你们猜她明天会来主动还钱吗?
做了自由职业之后,工作日才是假期,去任何地方都没什么人,简直舒爽得扬尘舞蹈,假期反而像工作日,哪哪儿都不敢去,因为不喜欢人多。
不过,也不能每个工作日都跑出去玩,因为自由职业比上班更残酷的是:你要是摸鱼,你就吃不上饭,也交不起社保医保。
何况,已经决定做一个“不麻烦别人的人”,所以还是要多多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