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做这么完整的梦了 记录一下
最近又在做梦,前几个梦也很有意思但是我都记不清,这个梦是近来我记得最清楚的一个,仔细回想还有一点微妙的中式恐怖的感觉(是用第一人称记录,为了不太乱稍微整理了一下。)
从小我就很少去参加家里的各种大宴会,比如太爷爷的生日,或者是家里哪个长辈的红白事。我只在很小的时候跟着父母去过一两次山里的祖宅,说是为了祭拜祖先,也就免不了跟其他家里人打交道。
跟我待在一起的有七个孩子,只不过那些孩子都是残缺的,有的全身瘫痪,有的大脑有问题,有的其貌不扬——一共七个,算来算去我竟然是这辈里唯一的健康孩子。
不过后来我就再也没有去过祖宅,父母带着我搬走了,我不知道因为什么,也不是很在乎。
多年之后的某一天,因为某些原因,父母要带我回一趟老家,他们表情很严肃,说要去处理什么事情,我点点头,只想着也可以回去找以前的朋友玩了。
于是回去后的那天我约了朋友出去玩,这里就代称这位朋友为Q,那一天我莫名其妙地倒霉,就不说摔了好几跤这种问题了,在回去的路上我突然感觉右手腕一阵刺痛,还有种酸酸的感觉,我拉起袖子一看,我的右手手腕上有虫子咬过的痕迹,而内里的肉已经被蛀空了,所幸还剩下一些皮肉和骨头连接着,不至于直接断掉。
我当时直接吓到了,不知道这是碰到了什么虫子,情况这么恐怖,Q也被吓了一跳,她稳定了一下情绪之后说帮我问问,也希望我赶快去医院看看,别耽误了情况。
我也正想着去医院,这时天色已经很晚了,我朋友并没有跟着我过来,她说也去帮我问问其他医院的人,刚好她有认识的,我们兵分两路,然而在等车的时候,凭空出现一只不明的蜂吓得我下意识拿衣服去挥,混乱只中它被我拍死在了左小臂上,然而他的尾部的尖刺也刺进了我的手臂,我眼看着被刺中的地方变成了青色,然后开始向心脏的方向开始蔓延。
我连忙勒紧手臂,希望它蔓延的速度能慢一点。我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有医生在等我了,我虽然不记得他的样子,但是他说他其实算我的二大爷,都是一家人。
然后他把我带进屋子里让我坐下,便开始端着保温杯和家里人扯闲磕,他的家人也在,照顾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婴儿。不过我这时候并不在乎什么婴儿,我眼看着那青色已经突破被勒紧的地方蔓延到肩膀处,急得不行,然而他们还在闲聊,我中间试图插话,但每次都被他们聊的那些套嗑给岔过去,几次试下来我受不了了,也顾不得什么礼貌和家里人的面子了,那些毒素越接近我的心脏我就越觉得心跳加快,我气得大喊了一声:"有完没完了,我要死了,能不能救了!"
大概是喊的那句话有了用处,那二大爷终于端着他的保温杯慢悠悠走向了一个漆黑的走廊,回头朝我招了招手。我给朋友发了个信息说我跟着医生去了,便跟着他走进那条黑暗的走廊,里面很阴暗,像是那种地下室一样的环境,走廊尽头的那扇门推开后,是一间很大的办公室——办公室里也很阴暗,还有些寒冷潮湿,有很多像是正在值班的医生,一个个都无精打采地坐在电脑前,看见有人进来都不怎么抬头。
并排放置的工位两头分别有两个大冰柜,但我当时急的并没有怎么去看那里,跟着他走到他的工位,他慢悠悠地坐下,打开保温杯喝了一口。
"怎么治?已经快到心脏了。"
他指向旁边的冰柜,我这才第一次认真的去看那个半开的冰柜——里面躺着一具白布包裹着的死不瞑目尸体:"你的归宿是那里。"
我不明白他说的意思,这时刺耳的铃声响起,是Q的来电:"我刚刚找人问了一下,他们说你的那个情况其实……"
话还没说完,我感觉自己大脑突然一阵眩晕,然后便陷入了昏迷。
再醒来时,我好像躺在一片草丛里,蓝天白云,还有微风轻轻拂过脸庞。我猛地坐起来看向自己的手臂,毒素和空掉的血肉都已经回来了,我正疑惑,却发现我是在山里,周围站着六个孩子,他们有些眼熟,好像就是当年我在祖宅见到的那六个孩子,只不过他们看上去都是健康的,完整的。
那个在我印象里瘫痪的孩子向我伸出手,我将信将疑的借他的力站起来,还没站稳他们便拉着我向前走。
我问要去哪儿?
他们说,去我们一直要去的地方。
我顺着这条鸟语花香的小路看去,尽头正是已经几近倒塌的祖宅,孤零零地伫立在田间,和周围温馨柔和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们说,他们一直在等今天,只要是七个人,就能获得祖宗留下的祝福和拯救。
祖宅已经不剩下什么了,倒塌的七七八八,只有中间的祠堂,还保留着一部分,他们在祠堂中央摆了一张木头桌子,我们七个人坐在那里,开始吃饭。
我抬头看看天空,回头看看身后的灵位,目光落在其他六个人的脸上,大家聊天,欢笑,互相分享食物,像是什么亲密无间的伙伴。
好像有哪里不对。
又好像没有不对。
我低头看着盘里的食物,耳边是他们的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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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回想这个梦越想越恐怖,不能我一个人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