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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量君的小作文——营名君营*(三)

2023-02-05 23:19 作者:过期旺仔请求出战  | 我要投稿

(三)另一边 天花板上的面板灯安静地散发着白色柔光,小隔间里的人们井然有序地忙碌着,这里看上去和寻常的办公楼没有什么两样。 转角的玻璃窗映出了两个身影,一个偏瘦,一个胖一点。一阵唰唰的声响传来,什么东西好像被拿起来抖了抖,“没了”,一个声音说,“楼下去吃?” 顶楼的视野很广,偏瘦的那个还在透过窗子看着下面,闻言只是摇了摇头。 说话的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了然地哦了一声,看了眼挂钟,“我带上来”,说着顺手收拾堆在桌角的泡面盒子,往门外走去,“半个小时解决啊,饭还热乎。” “走了,君哥。”那个人带上了门。 “奶宝,”在门要关上的瞬间,一直没有说话的人终于开口,“路口那家。” “行行行。”咔嗒一声,门彻底地关上了。 被称作君哥的人站在窗边再看了一会儿后,拉上窗帘,走到桌旁,开始活动自己的身体,骨骼发出了轻微的拉伸声。他舒展了一下手臂,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然后拿起放在桌上的面罩,戴上,闭上眼在心里默数100下。 当他数到54下的时候,听到通风口传来细小的响动,紧接着一道气流裹挟着铁器气息朝自己头部冲来,一个沙哑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久仰。” 指尖传来刺痛感,眼前的事物逐渐清晰,红桃醒过来,同时感觉脖子后面一阵钝痛。 啪嗒,几块碎片被扔在面前,红桃盯着反应了几秒,意识到那是自己的耳麦,它被人摘下来并暴力地破坏掉了。 耳麦……果果姐,她一激灵,吃力地扭头想去找分菌,一转身牵动了身体,再低头发现自己正被结结实实地绑在椅子上。 咔,门把手转动,身前的门开了。 “目标”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视线落在红桃身上。 红桃瑟缩了一下。 “目标”哼了一声,把头转向她身后的男人,对他点头,“老幺立大功。”红桃这才发现她右后方有一个不起眼的小个子男人,那人阴沉地看了她一眼,朝“目标”致意,然后被另两人掺扶着出去,红桃看到他的一条腿上已经缠上了厚厚的纱布,但血还在晕出来。 “目标”靠着门,再次看了红桃一眼,这次没有在她身上过多停留,手腕一翻,不要人扶,直径走向了她身后,红桃忍痛使劲转头,看到了身后同样被五花大绑的果果。 脖颈间一丝凉意,分菌感觉到某种锐物抵住了自己的咽喉。“不错嘛,指挥官,”“目标”在她耳边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谁教的?” “呜——不许你欺负果果姐!”红桃拼命地想挣脱束缚。 “闭嘴!” “闭嘴。” 两道呵斥声同时传来,红桃委屈地闭上了嘴。 剩下的两人毫不相让地对视着,分菌的脖颈开始渗出殷殷的红色。 轻微偏头,避开锋面,戴面罩的人睁眼,在铁器擦过脸颊的瞬间伸手拈住,矮身的同时将接到的暗器原路掷回。 飞回的铁片与紧接着而来的第二个实心镖撞在一起,发出“叮——”的清响。 一个人从通风口跳入房间内,落地,“看来已经知道了,”三块实心镖同时脱手,带起狠厉的气流,来人神经质地笑道,“不过没事。” 顺势拍桌,散落在桌面上的牌被震起,戴面罩的人卷书作筒,拧腰展臂,狠狠地朝空中的牌抽去。 几道残影向飞来的实心镖撞去,镖被生生截住,叮当落地,牌也被冲得烂碎。 毕竟是纸牌。 但这屋的屋主似乎对此并不满意。 [果然,打击感不够。] 他向衣袋内探手,并侧身避开来人下一轮的几支铁镖。 [和之前查觉出的一样。] 反手将牌甩出。 [虽说这个系列本不是以力度见长……但只能做到这样了吗。] 牌打在来人的左臂。 [准度倒是可以。] 又是三支实心镖。 [应该是工艺改良的功劳。] 闪身,偏头。 [下一版可以延用。] 左滑步,出手。 [这个角度呢。] 牌从来人右肩一侧削过。 [不行,还不够。] 再次避开直冲面门而来的铁镖。 [做阳手不够丝滑。] 十二指牌连发。 [韧性不足……或许该试试那家的芯子。] 来人的攻势暂缓。 [边缘也要再平整些。] 两支铁镖冷不防地飞来,相互应和,角度刁钻。 [当初他们是怎么推脱的,机子不行?] 指尖勾牌,稳稳地出手。 [机子不行就换台机子。] 牌击打在其中一支镖上,迫使它改变冲向,恰好与另一支相撞。 [没机子了?老板干什么去了,没机子就换个老板。] 手再一晃,四张牌同时发出,旋向来人左臂、右臂、左腿、右腿,无一要害。 [滞感过重……啧,要改进的真多。] 来人大喝一声,一支长相奇怪的镖被以一种诡异的手法掷出,竟能在空中行曲回旋,拦下了所有飞来的牌。 [无所谓,好事多磨。] 一阵镖落地的叮当声响起后,对方没有再将镖掷来,戴面罩的人指尖滑按上牌角,也没有再出手了。 [得整体上一个台阶。] 来人抬眼对着面前的人,“老子看出来了,你在走遛。”兀自地笑了一声,“老子狂了点,但老子不傻。”转腕,咔嗒的声响,“无碍,”语调陡然亢奋起来,“是该有这傲气,和想象中一样。”咧开嘴角,“不愧是能从他们手下走脱的人……” 十四支镖同时暴起,“这样,”怀镖者最忌近身,但那人直接冲了过来,“这样呢,”数十道银光随他身影铺天盖地而来,“还不能让你使出全力吗!” [聒噪。] 两张牌弹指而出,咬住冲在最前面的两支镖,镖被卸力改向,这俩铁片转着圈打在其后的兄弟们身上,一打二,二打四,四打八,满天的铁镖此时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挨个等着被打,谁也逃不掉。 火借东风,四两千斤。 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半数的铁器落地。 紧接着又是几张牌出手,修正剩下的铁镖朝向,来人被身前参差转向后冲来的铁片团团围住,身中数镖。 软倒在地,那人再一抬头,戴面罩的人已经站在了他的跟前,低头看着他。 房间内一时安静。 门外传来了窸窣的响动,戴面罩的人摩挲了一下牌面,平淡地说,“你折在这里了,你门外的兄弟怎么处理。” “兄弟?”那人微怔,嗤笑道,“老子的爬虫。他们怕老子,老子也不喜欢他们。今天老子高兴,老子开口,他们哪个敢不来陪老子玩。” “成。” [不用新牌了,随便捡个破烂送上路吧。] 地上的人感受到房间内突然变得冰冷的气氛,几秒后像是明白了什么,大笑起来。 面前的人安静地等他笑完。 “老子,”血从胸前汩汩地涌出,但那人跟没知觉一样,“老子来见识下传言里连他们都害怕的人,”眯起眼晴,“只是没想到还是个看重情义的雏。”轻蔑地啐了一口,满怀恶意地开口,“那老子送个东西给你,想你应该爱看。” 戴面罩的人面无表情地听着,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在那人伸手拿东西时微微侧头瞟了一眼,脸色猛然一变,下一秒残影划过,地上的人便没有了生息。 那人拿出的手机从他手中滚落到地上,戴面罩的人捡起来,再次仔细地看了看,对着上面显示的监控画面皱了皱眉头,从倒下的人身上摸出联络器,犹豫了一下,打开开关,开口说了几句话。 衣袋里的联络器震动了一下,“目标”瞥了一眼上面显出的文字,神色变了一下,但稍纵即逝,仍然是副恶狠狠的样子。 门外传来了嘀咕声,门内的两人依旧僵持着。 “大哥,”门外的一个小喽啰小心翼翼地喊道,“老大说他二大爷今天下午娶亲,叫我们……”… “闭嘴,我有联络器。”“目标”毛躁地抓了抓头发,再次狠狠地瞪了绑在椅子上的两人一眼。 “撤。”他说。 办公楼顶楼的走廊内有几个人在鬼鬼祟祟地潜伏着,突然,隔断走廊与电梯间的大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您好,您点的外卖到了。” 无人应答。 “您好,您点的外卖到了。”门外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有些急切。 {外卖,谁的?}蹲在走廊里的一群人当中的小头目一怔后,攥着拳头,瞪着手下,无声地用口型说,{谁TM点的外卖?} 一只手犹犹豫豫地举起,又不知所措地放下。 {你TM给我点外卖?}虽是无声,但小头目的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你晓不晓得现在是什么时候,咱老大在……} “可是,”那个手下的话刚起了个头,就被出自自己那里的一阵咕声打断。 小头目更加怒气冲天地比了个“嘘”,但在他进行下一步动作之前,仿佛是为了回应那个手下似的,周围响起了形态各异的咕声,其中一声,还来自小头目方向。 小头目诧异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了眼时间,然后赞美了一种常见植物,{去拿,赶紧的,分了。}他恶狠狠地用口型示意。 手下领命,急匆匆地跑向门口。 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蓝衣服的外卖小哥。 “我……”手下挠了挠头,迟疑地说,“我好像点的是每团外卖……” 蓝衣服的外卖小哥拎着外卖袋子,隐晦地扫视了一遍面前的人,手下顿时有种全身上下都被看透的感觉,他下意识地掩住袋内的尖刃。 这个似乎是穿错了衣服的配送员上前一步,他头盔上的小风车滴溜溜地转起来,不是预想中的“给个五星好评哦亲”,手下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一声很轻的、令人迷惑不解的—— “晚安。”   扶住没有了气息的人,外卖小哥把他拖到一处靠墙放下。刚刚上前一步时,他的视线越过那人的肩头,大致过了一遍走廊里的情形——敌方不只一人。 话说那边等着午饭的人见取饭的没回来,剩下的手下们发出了些杂音,小头目虎着脸整顿秩序,皱着眉头示意另一个人去看看。 第二人去了。 没有回来。 小头目开始感到不对劲了,但还没等他发出指示,一个手下已经咽着口水从他身边溜了过去,回头一副“大哥,他们一定在偷吃,待小的我去教训下他们”的表情。 第三个人也没有回来。 不用等第四个人出去了,门外一直沉着脸、听着细微动静的外卖小哥摸清了他们的人数,直接冲了进来,三下五除,让所有人都没有了声响。 双手滴着血的外卖小哥开始在走廊里极快地奔跑,神色不明。 刹过一处转角,他猛得住脚。这个把订单主刀了、目的未知,且不知为何对配送地如此熟悉的外卖小哥在面前的门前停下——门上钉着“能量君”的铭牌。锁是密码锁,他用未染血的一指飞快地输入一串数字。 “嘀一一”,绿灯亮。 他转动了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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