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你』“那就一起腐烂吧。”

世人都说马嘉祺手上沾血无数,连走路时带起的风都是散着腥味的。 我觉得纯属造谣,他身上的味儿是皂角的淡香,干净清爽。我义愤填膺地这么对他说时,他总会一只手摁住我在他胸口拱拱嗅嗅的脑袋,嗓音轻哑地否认,他说死人味儿是洗不掉的。 我不信。 外边那个马嘉祺冷漠暴戾,会用小刀凌迟,会剥皮抽筋,简直是一个阎王见了都得靠边站的人物,因为要等他把人折磨够了才敢带走。而我的马嘉祺,虽然看上去清冷寡淡,但那一举一动都是说不出的得体矜贵,也就是在我故意招惹他后会把我狠狠箍在怀里,连哄带骗地把我往床上带,金丝框眼镜遮盖着隐忍克制的情欲。就这么一个连面对最原始的欲望时都讲礼克己的人,哪能做这些不体面的事呢。 “那是哥哥不想吓到你。” 手指摁住了我摘他戒指的舌头,虎口有些薄茧,蹭的下巴痒痒的。 拇指抽离,只剩下了银质的素戒挂在舌尖。 有一说一,马嘉祺真的是一个二十四孝好男友。煮的烂熟的南瓜粥甜腻软糯,白皙修长的手指带着吹风机的热穿插发间,晨起第一和晚睡最后都是他柔软贪婪的吻,冬天冰凉的手脚会被他护在温热的怀里暖好,允许我的调皮包容我的胡闹,用蝴蝶结给他扎小辫做粉红色的美甲是常有的事。 而他只会温柔又热烈的眼神看着我,像沁在糖水儿里的水果糖,甜上加甜。 像温馨治愈的老电影,报纸边缘泛着微黄的卷儿,缓慢又幸福的平淡日子,细水长流的一辈子。 如果,我没发现他用死亡的手段在我身边形成了一个真空的屏障,把我无形地圈禁在他的怀中的话。 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宠物。 我一句又一句地质问他,带着哭腔的话语早已破碎不堪。 而他站在关闭的百叶窗边,偶尔透入的细碎光线反射在镜片上明明灭灭。 爱与罪同歌。 他慢慢仰起头,深深地呼一口气,凸起的喉结一滚一落,敲得我心尖轻颤。 “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就一起腐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