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团x你】坏种28
除夕快乐
坏种28
戏剧化的中断。
实际上贺峻霖这边某些亲戚不太喜欢我，虽然以相处时间来计算我甚至比这些血缘关系们和他们家更久一些。
“本来是说就我家然后叫上你的，我也没想到他们会来。”贺峻霖这会儿蹲在沙发前剥松子，一颗一颗堆积在纸巾上。
除去叔叔阿姨，来了三位我见过几面的叫不出名字的人，他们几位长辈在餐桌上喝酒，讨论声不算小，嘈杂的环境里我还是能听到他们口中那个死m.a的应该是我。
虽然后面紧跟着一声怒斥。
这个情况贺峻霖还想说什么也不好，拉着我的小腿压在他的大腿上。
当然他们不是针对我，因为这几个人上到贺家装修，下到餐桌饭菜全都数落了个遍，我还听到贺峻霖说：“他们家送来的牛奶都已经过期一年多了。”
太好笑了，好笑到嘴里这颗松子炒糊了我嚼吧嚼吧也咽下去了。
“带你出去放烟花，走吧。”他把一把松子放进我兜里，自己又抓了一把，扭头和长辈打了个招呼没等那个亲戚开口再讲两句拉着我往楼下跑。
到了楼下我听到他的叹气声混杂在乱七八糟各种爆竹声里。
我猜他的心情一定很复杂，而且我没什么办法劝解他。
然后贺峻霖说：“我们买两盒摔炮玩吧。”
“那个小烟花可以玩吗？”他顺着我的手看过去，是棒状的有一截铁丝的仙女棒，点了点头。
小区楼下有块室外健身器材，因为设备老旧没有小孩子愿意在那儿玩，反而有些冷清。
贺峻霖点了仙女棒递给我，烧得很快，他递给我的时候已经一半没有了，我看着上面半截烧过留下的黑色发笑，说：“愿望都来不及许呢。”
“真短，”
“跟你似的。”严浩翔穿了件黑色的羽绒服，双手揣兜站在我俩后面，“打火半小时燃烧三十秒。”
我猜他一定说的不是烟花。
“大过年的别逼我打你啊。”贺峻霖又点了根，这回递的及时，刚好够我许个愿：今年还活着，明年也一样。
羽绒服摩擦发出沙沙声，严浩翔在我们两之间找个空隙挤了进来，若无其事地继续下一个话题：“你们不会是因为公开所以被你爸妈赶出来了吧？”
贺峻霖回：“要真说了我妈能把我从户口迁出去把她迁进来。”
我想到了一些地狱笑话，不能讲，从贺峻霖手里接过打火机自己点烟花棒玩。
“今晚真不能来我家？”严浩翔用点燃的烟花棒继续点火，在空中迅速划了几个字符，我没看清。
贺峻霖坐在旁边的跷跷板上，把兜里的摔炮往严浩翔脚边扔。
“不知道楼上那三个今天晚上会不会说要住我家。”贺峻霖提到这个，开始更大力地扔摔炮，咬着后槽牙跟严浩翔吐槽那家人。
“严——浩翔———”马嘉祺在自家阳台上叫他，还有点距离，在几栋小区此起彼伏的炮竹声中响起了不小的回音。
我用右腿撞了撞他的左腿说：“喊你回家吃饭呢。”
真热闹啊。
手上沾了些粉屑，被严浩翔抓着手都蹭在了他手上，我：“严浩翔你ooc了。”
严浩翔：“嗯？”
因为严浩翔以前有点洁癖，现在这做法我脱口而出就只有ooc这个词了。
“行了你快点滚回家行吗？大哥？”贺峻霖隔着另一端推一推严浩翔，严浩翔拿出手机戳了戳屏幕，是朝着贺峻霖的方向的。
我猜他们是有些悄悄话想背着我说，不过我也早就习惯了，就没多问。
“走吧咱也回家了。”
回家耶，家耶。
——
严浩翔回了家，马嘉祺趴他房间的窗台上盯着对面那楼看，看看四楼没亮灯，撅着屁股勾着拖鞋一边抖脚一边拿手机拍那通明的楼道。
“这都不跟你回来？？”丁程鑫手里的橘子皮一扔，开始嫌弃严浩翔，“看来你俩也没多亲嘛。”
当然还有些意外的人在，比如丁程鑫他弟，一脸嫌弃但跟他唯二相识相知感情大概比和他哥好几分的兄弟张刘二人挤在一个单人沙发上。
宋亚轩：“你别挤我，你坐那扶手上不行吗？”
张真源：“我去，我刚到老家你一个电话我机票没买到我打着车就回来了，你有没有人性啊。”
还有一个没有ooc的刘耀文还在抠手。
至于这几个人为什么就聚在一起，还得是那两位大哥二哥了。
大哥丁程鑫在接自个儿弟弟回家相亲之后，眼见着这弟弟心不在焉不停地看手机，告诉他那个着急儿子成家的爹自己有对象了。
但让宋亚轩把对象带回来看看时又支支吾吾的不答应。
于是丁程鑫在任劳任怨当相亲局接送司机之时问他：“吵架了？”
宋亚轩惊讶的点是丁程鑫为什么能精准地叫出他女朋友的姓名，似乎两人还挺熟稔。
紧接着油门一踩直奔着高速就往这儿赶了。
张真源意外地接到了也许会绝交的兄弟的电话，如他所说没有买到回程的机票，手头的行李往家里一丢说工作室的项目有些问题也糊弄过去了。
刘耀文，愧疚将自己淹没试图让宋亚轩打他一顿道歉。
“所以你们是要干嘛？不会是想告诉我其实你们几个也跟我老婆有一腿吧？我没有绿帽癖啊。”
没人回答他，严浩翔正拉着马嘉祺的衣领让他滚出自己房间。
“呃嗯，是这样的，”马嘉祺顿了顿，“她四根可以，我觉得七根应该也行，我癖好比较广泛，只要是她都行。”
似乎这三人都很淡然，宋亚轩皱紧眉头观察丁程鑫马嘉祺还有严浩翔的表情，他们三个坐的距离都不算近，但气场并不冲突。
张真源挪了挪屁股，让自己坐在了沙发扶手的边缘，将身体朝向马嘉祺三人说：“怎么办？我也一样。”
“来来来坐！”丁程鑫拍了拍旁边的座位，现在对峙的情况变成了四对二。
“张真源你真不做人呐，”宋亚轩咬咬牙，“朋友妻不可欺你是半个字不认识啊。”
张真源手一摊，如果某些人在场的话也许会用“死猪不怕开水烫”形容。
“好了好了没事我们先切磋一下。”
———
我们回到贺峻霖家时，他家客厅一片狼藉，地上扔满了瓜子壳和啤酒瓶。
无处落脚，看着里面醉倒的人就知道留宿是必然的了，但留宿的不是我。
贺峻霖转头和我对视了一眼，接着牵着我从狼藉中穿过来到根本收拾不完的贺阿姨身边。
“妈，”他用手肘推了推阿姨，“他们…”
阿姨朝着他嘘气，没说什么，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了个红包递给我，这动作是背对着其他人的，我摆摆手想拒绝，贺峻霖手急眼快接了过来塞进了我的口袋里。
“你们到楼下睡一宿吧，他们今晚肯定很吵。”阿姨压低声音对着我们说话，“小年快乐，大年三十晚上记得来吃晚饭。”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大年给红包今年却在小年给了，而且看厚度比往前厚的多了。
我俩吹完冷风回家，然后又迎着楼道里的穿堂风下了楼进了我家。
贺峻霖轻车熟路，根本不需要招待他，比起其他人家的年味，我家可冷清到死了。
“喏，红包还你。”红包递给贺峻霖，他刚好在脱棉睡衣，在外面沾上粉尘的睡裤被扔在椅子上，也没有伸手来接。
贺峻霖外套一同扔到椅子上，也没穿秋裤，光着腿钻进了被窝，卷着我的被子背对我说：“你知道那红包是什么吗就还我？”
“以前不给你你抢呢，现在不要了？”我把红包压在他的外套下，然后把自己的外衣外裤放在椅背上。
被窝吃人了！我被吃掉了！
贺峻霖见我掀开被子，就用四肢圈住我紧紧箍在怀里，说话时还有些咬牙切齿：“那是我妈给儿媳妇的。”
“啥？”我没法翻身，连腿都没法动弹，只有脑袋还能向后靠，大概是撞到了他的鼻梁，听到了他的闷哼，“你没跟我说啊，你怎么先斩后奏的？”
“那怎么办？你还跟那个宋亚轩处呢？”
“贺峻霖，你再多那嘴今晚就只能睡公园里。”我不喜欢他这说话的方式，又有些困了，用一些不清醒的语气警告他。
他也随口“嗯嗯嗯”回应我。
我一时之间不太懂他是什么意思，也没懂严浩翔一直着急邀请我到底是为什么。
不过也许明天会有答案吧，还有虽然很难但要和贺阿姨解释清楚我和贺峻霖的关系，大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