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尼酱》
“不好意思,让你送我。”
我一边坐上诺艾尔为我们准备的车,一边对她表示感谢。
黑色高级车宽敞得能让人把腿伸直,甚至还有香槟。到酒店才10min车程,应该没时间喝酒吧……这么想着的时候,诺艾尔递过来一个酒杯:“请”。那就勉为其难地喝一杯吧。(动画里十几杯红酒就醉的就是逊啦)
“因为我们就是负责接典礼上的重要客人嘛。”
诺艾尔的表情依然像洋娃娃一样毫无波澜,只是嘴角挂着温柔的微笑。真希望其他的联邦高官能把诺艾尔的指甲垢煎煮一下喝下去。(味道有点大的日本谚语,取出优秀人才的指甲垢,煎煮之后喝下去,或许能该从中吸取一些精华,变得和对方一样优秀)。至于希耶斯塔和渚嘛,先把她们晾一边吧。(渣的彻底)
“说起来我才应该感谢你。刚刚多谢出手相助——欧尼酱。”我噗的喷出了嘴里的香槟。
“哇!您没事吧?是不是不合您的口味?司机先生,快拿葡萄酒来。”
“没事,去酒店吧。葡萄酒就免了。(机翻葡萄没熟还不能收,应该是婉言拒绝的意思。)”我用手帕擦掉喷出的香槟。
“诺艾尔,你刚说谁是谁的欧尼酱?”
“诶,有什么奇怪的?”不是你这句话这本身就很奇怪啊。
后悔在机场脱口而出,真的。她太可怕了,比希耶斯塔和渚还可怕。(撩结果反噬了)
“看来捉弄过头了,实在抱歉。”
诺艾尔恭敬地低下头说:“那么这样如何?”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闸总)。
“欧尼酱。”
“OMG啊。”
我心脏病发作直接倒了。
“你是笨蛋吗?”
然而脑内的希耶斯塔癌已经到了末期。
“exm,一抹多,我刚刚是开玩笑的。饶了我吧。”
虽然诺艾尔竭力保持着平时认真的表情,脚却不知是不是无意识地吧嗒吧嗒地摆着。
“那么,君彦先生。”
“终于恢复称呼了吗?”
“能说说那件事吗?”
开玩笑的时间好像已经结束咧,那件事的话,应该是指
“你想说布鲁诺的事?”
几天前,事务所收到了一封信——世界的知识将要消亡。虽然我们马上就将这件事告知了诺艾尔,但还没有细说。
“其实我们也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关于这件事还没有调查清楚。”
“……是吗,但这也没办法,这本来就不是委托给《名侦探》的必要工作。”
希耶斯塔和渚接下的任务是掐掉《未知的危机》,让《圣还之仪》可以平安举行。布鲁诺的事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如果布鲁诺真的在仪式中遇到什么危机,侦探们也不会坐视不管的。职务和使命是两码事。”还在飞机上时,我们就商定了这一原则。
“你呢?有什么保护布鲁诺的方法吗?”
“嗯。老实说,取消《圣还之仪》就是最安全的。……但《联邦政府》想尽早烧掉《原典》,宣布世界和平。”(所以说迷信要不得)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诺艾尔时就听过的话。烧掉《原典》,把《巫女》的力量返还给神,就意味着永久地平息了世界的灾难。
“真的可以吗?再好好考虑一下,如果《圣还之仪》成功,就不会再发生《世界危机》了吧。”
对于《原典》的持有者米娅来说,能力的消失就是一个证明。但我不是当事人,只能人云亦云地去信。
“是这样的没错。”诺艾尔的眼神微微晃动。
过去数千年的记录也证实了这一点。如果《圣还之仪》成功,君彦先生和侦探就再也不会被卷入《世界危机》了。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我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诺艾尔会一时语塞。
根据过去数千年的记录证实。也就是说,在迄今为止的历史上也举办过《圣还之仪》。既然如此,那现在举办《圣还之仪》的话能有啥意义的话,那应该是……。不,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我想知道的信息全问出来了。我只回答了一句“是吗”就让她继续说下去。
“那么,布鲁诺就不能拒绝参加吗?”
《圣还之仪》是邀请制,那布鲁诺有权拒绝邀请。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能这么做,但是……”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她的提议应该是被布鲁诺否了吧。
但考虑到布鲁诺的立场也不难理解。原本邀请希耶斯塔和渚对抗《未知的危机》的他因为感到人身为先而脱离战场的话,未免有些卖队友了。
“至少,敌人的要求要是更容易理解就好了。”这样的话,还有些许谈判的余地和与其周旋的手段。但我们不知道《未踏足的圣域》的使者要求的《某样东西》到底是哪样东西。
“……其实,我也是听说的。”
“听说的?”
“嗯。以前《联邦政府》的高官们把某个重要机密放在‘潘多拉之盒’里。但是现在没有人知道那个机密是什么。……可能是《未踏足的圣域》的使者用了某种手段得知的。”
诺艾尔说,这是她当上高官后第一次听到的传闻。自古以来,《联邦政府》就一直隐瞒着这个重大的机密。敌人是在知道这个情况的基础上进行威胁的。
“我到底该怎么做?要怎么做才能保护世界和爷爷?”诺艾尔自嘲般嘟囔道。
她的烦恼是她的立场造成的吧。一是《联邦政府》的高官,二是让原《调律者》布鲁诺与《未知的危机》战斗。因为这是他们所创造的这个世界的正义的体系。
但是诺艾尔和布鲁诺还有一种关系,那就是——家人。如果诺艾尔重视这层关系,她希望布鲁诺谢绝典礼也是合情合理的。
“对你来说,布鲁诺很重要对吧。”
“……是的,因为只有爷爷是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接着诺艾尔开始讲述自己的成长经历。她出生于十五年前,是与《联邦政府》有关联的法国贵族“鲁普维斯”家族。但她是鲁普维斯家主与女仆所生的孩子,她的母亲很快就被逐出家门,而她的父亲和夫人也疏远了她。(Q:如果奴隶不肯生小奴隶怎么办 A:家主会下场,美国南方的黑奴主都这样)
“我从未被视为鲁普维斯家的人。没有人跟我说话,没有人回应我。祖父母、父母、哥哥、甚至佣人。在那个家里,我就是个透明人。”
“是布鲁诺就救了你?”
她望向窗外,微微一笑:“嗯”
“十年前的一天,爷爷把我从那个房子里救了出来。他和沉默的我说话,让我领悟人的喜怒哀乐,让透明的我变回了人。”
诺艾尔和布鲁诺的关系我不好随便给予评价。但在他们之间有着只有两个人知道的十年的羁绊。就像我和侦探少女一样。
“但我从一年前开始又变回一个人了。”
诺艾尔的生意没有被汽车喇叭声掩盖,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一年前,诺艾尔和布鲁诺的领养关系被解除了。她代替两年前失踪的哥哥担任《联邦政府》的高官后解除了与布鲁诺的关系,完全离开了贝尔蒙多家。
“我们偶尔会举办一次两个人的饭局,但那其实是……>x<”诺艾尔两颊低垂,嘴唇缩成一团,因为我用右手捏着她的脸。(能对好感度不高的这么做得亏人家没报警不然起码蹲五天大牢)
“你不是特意教我笑的方法吗?要谨遵师父的教诲啊。”
我用力扬起“啊痛痛痛”地呻吟着的诺艾尔的嘴角。
“我再好好和布鲁诺谈谈吧。”
我说着松开了手,诺艾尔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或许还能做些什么。履行使命守护世界的同时,作为家人也能保护布鲁诺的办法,再好好想想吧。”
不能让现在的诺艾尔失去布鲁诺。
在使命和自私之间动摇的她,看起来就像一面镜子,映照着某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