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特工女友

“真是抱歉在这种暴雪天还麻烦萧同志专门跑一趟,援外任务结束回去后,我请客搓一顿。”曼哈顿邮局里,我的顶头上司,国际钱流感人道主义援助队中国分队通讯技术组组长——钱懿满脸的道歉,“不用了不用了,无论在哪里,为人民服务始终是我们的宗旨,这种天气,我见得多了,那我出发了。”一身防寒服装的我拎起自己笔记本电脑包和工具箱,离开了办公室。
“一路顺风,注意安全!”看着自己手底下最得力的通讯工程师渐渐远去,钱懿开始用桌上华为公司赞助的手机打电话,“罗德斯,我是钱懿啊,帕斯卡的难题我有眉目了,有机会向她转告一下,麻烦您了。”第一个灾区技术部门的负责人保罗·罗德斯,叫他将这个好消息转达给以实验室为家的帕斯卡莉娅,“李女士,我是您儿子萧铭的上司钱懿啊,您不是一直担心他的终身大事吗,没关系,我帮您们搞定,他会带着女朋友去看您的,这点小事就不用谢了,就是想还上次欠老萧的人情,好了我这里还有事情要忙,失陪了。”挂掉手下得力干将母亲的电话,“以后再也没人会在我耳边唱‘钱懿的通讯技术组有个钻石王老五,他的名字就叫某某’了。”这么想着,哪怕工作异常繁重,他也格外的有干劲。
“好久不见,萧铭浩先生。”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弄得我一惊,”你好啊......牟思怡(M4A1)小姐。”我转头的速度宛若机器人,脑子里不断闪回以前和她的许多“亲密”经历——手把手教手枪应用射击、喝咖啡时间接亲吻、“情侣款”的城市数码迷彩冲锋衣、上次把她公主抱出火场等等等,让我这个没有任何情感经历的处男心跳加速,同时在心里暗暗把自己骂道:“上次净化者的那把火,人家就差把你摁在地上办了,你却还因为一个公主抱和一个名字上的秘密而脸红的不行,难怪你成了队里最后一个单身狗,如果还不认真对待这件事,你就准备好注孤生吧。”,但在表面上,我维持了自己的沉默绅士形象,却在狭小的直升机机舱里形成了一个两人脸颊绯红却一言不发的尴尬局面。

“这...这次要去的是暗区北部吧,那里可是幸存者军队和叛变特工活动的区域呢,可要跟紧我哦。”最后还是她打破了令人尴尬的僵局,“是...是啊,那就麻烦你了。”我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腰间那把装在速拔枪套里的手枪,在自由每一天的美国呆久了,随身带支枪能让人倍有安全感,“那把枪还顺手吗?”她边检查自己手里的轻型M4卡宾枪边问道,“挺好用的,毕竟是牟思怡小姐亲手送我且手把手教我用的呢。”我说着拍了拍装着枪的枪套,“那就好,要时常练习,别生疏了哦。”她的语气平静如水,就如同机舱里的空气。
“该死的,M4A1,上一次你都把16姐给你的外号都告诉他了,这回A上去有有啥问题,难怪你会是AR小队里最后一个脱单的,帕斯卡都急得要求人帮忙了,连SOPII都有宠爱她的人了,你哪里比她差了?你就不能认真点吗?”M4A1边想边看着眼前精壮而英俊的青年,戴着全指战术手套的手握紧了那支轻型M4卡宾枪,想起队员们在自己面前秀恩爱的场景,作为AR小队队长的M4A1心里的娇羞和不甘更上一层楼。
直升机在暗区北部的一处楼顶着陆,“萧工程师和牟特工,工作完成后直接在预定频道呼叫总部,我们会在半个小时内来接应你们。”在直升机巨大的噪声下,直升机副驾驶几乎是用吼的说的,“明白!谢谢你们!”说完,直升机起飞,很快消失在暴风雪当中,“接下来就麻烦你了……牟特工。”我笑了笑,拎起工具和电脑包,背起备用基站设备箱,准备出发,“根据ISAC的测向定位,损坏的基站在东北方向约2.5公里处,我们出发吧,注意隐蔽,跟紧我哦,完毕。”她说着以马盖普持枪法操起那支雪地数码迷彩的轻型M4卡宾枪,走在前面为我开路。

暴风雪越来越大,能见度越来越差,我们两个的距离越靠越近,当我们到达那台损坏的5G基站时,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缩小到不足一米,要不是还有内心深处的害羞,我们两个人可能就抱在一起了,“真是糟糕,这东西已经被人为破坏和暴风雪彻底摧毁了,得换个新的了。”打开那个破破烂烂的设备箱,我很快就给这个基站设备箱下了死刑,“你身后背着的这个就是备用的设备吧,但根据气象报告,一个小时后,接应的直升机就无法起飞了,你能在30分钟内搞定吗?”她对我耳语道,“不可能,安装调试最快也得30分钟,这还是有一支完善的工程团队,我一个人的话……得两个小时,不能让曼哈顿北部与外界失联,牟特工,如果方便的话……陪着我,你在我身边,我格外有安全感……”我鼓起勇气说完这句话,我就打开笔记本电脑、拿出工具专心投入到工作当中去。
“没问题,萧工程师,您的安全就放心交给我吧!”虽然嘴上这么说,但M4A1的心智云图里已经开始小鹿乱撞,脸颊也绯红了起来,不过国土战略局技术人员在她心智云图里留下的“本能”以及在暗区摸爬滚打中总结的经验还是让她与这位工程师一样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保护好这位工程师的安全当中去,她走出狭小的基站建筑,打开眼部的多频谱扫描设备,侦察四周的情况,确保他的绝对安全。
暴风雪的发展就像我的安装工作一样快速,虽然我以新时代中国人一贯的高效率提前半个小时完成了设备的安装调试工作,但基站外狂风发出的声音告诉我,我们只能走路回家了,而且,不能让她在外面挨冻太久,在这样的想法支配下,手底下收拾东西的动作也快了起来,“牟特工,先进来吧,外面太冷了。”我在通讯器里报告道,“你的工作完成了吗?完成了就快走,我先带你去三个街区外的安全屋,等暴风雪结束再另作打算。”她那类似结城明日奈的柔软声线配上命令式的说话内容有一种反差萌,“好的,牟特工,我这就出来。”深知不要和女人斗嘴的我背起装着电脑包和工具箱的大背包快步离开基站,与这位保护我的特工小姐会合,准备前往安全屋。
寒风中,一个班九人的幸存者军队分成了三个小组,在暗区北部的街道上巡逻,“有那个傻叉会在零下三十八度能见度不足十米的暴风雪天气下出门,小布利斯这拍脑袋的决策和他老子可差了十万八千里。”副班长李维斯在通讯频道里抱怨道,“好了好了,李维斯,转过街角就是哨站了,小布利斯现在就在那里,可别让他听见了,不然你的晋升就不保了。”班长卡特尔在无线电里回应道,“那我可得闭嘴了,那小子跟我有仇,我不就是……欸……有敌情!”走在最前面的副班长话都没说完,就操起手中的P416自动步枪瞄准红外夜视仪里的两个目标。

远处飞来的子弹和我们擦肩而过,“掏出你的武器跟紧我,萧铭!尽量不要开火!”面前的特工说着扔出一个机枪塔,随后抬起轻型M4就是几个单发点射,“好的。”我说着就掏出准备已久的第四代GLOCK20,回忆着牟特工的教导,双手持枪,瞄准刚才她射击的方向扣动扳机,我的第一场实战开始了,新手的运气总是比较好的,后来ISAC复盘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第一发就击中了敌人的胸口,虽然事后证明10mmAUTO弹只能在幸存者军队的IVJ级护甲上打出了一个很浅的凹坑,但对于我这个第一次实战开火的菜鸟来说已经足够。

但俗话说帅不过三秒,这回也没久到哪里去,约莫半分钟后,从P416枪管里飞出的M995子弹就在我的腹部留下了贯通伤,冲击力加疼痛让我当即倒地,鲜血从伤口汩汩流出,很快就被寒冷的天气冻住,“啊...原来中枪这么疼啊...”我自言自语道,但我还是抓起掉在地上的手枪,继续瞄准牟特工开火的方向开枪,打完弹匣还费劲地换弹,直到牟思怡停火我才将手枪放下,那段时间不到一分钟,但对我来说却如同一年一样漫长,“嘶...帮我...一把..牟....”我话还没说完,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钱懿的通讯技术组有个钻石王老五,他的名字就叫萧铭。”我听一次就恼火一次的改编歌词又回响在耳边,“回来之前,你一定要脱单啊,让大家齐聚一堂在大会堂的国宴祝贺你,倍有牌面呢,记住,这是党和国家交给你的任务,不准推脱!”作为队伍里的资历最老年龄最大的,钱懿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十分有辨识力,那是两年前出征动员晚宴上,他代表全体队员给我个人下的任务,当时通讯分队的七人专家组,在经历两年的艰苦且危险的任务后,如今只剩下两人,如果我无法活着回去的话,就剩钱懿了,现在连执行任务的人都要离开了,呵,这任务或许真的只剩下一个BE(坏结局)了吧。
睁开眼睛,便看见牟思怡趴在我的胸口上,往下望去,能瞥见她性感的锁骨,很显然,某种障壁被打破了,“嘶”我有些把持不住自己,“啊....”她抬起眼梢,眼睛睁大,直勾勾地盯着我看,褐色的瞳孔里满是担忧,“牟....思怡?”我有些困惑,“呜呜...”她的眼角泛起了泪光,紧接着,豆大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项链一样落在我的胸膛上,“萧铭...我还以为,你永远回不来了。”这位坚毅的国土战略局特工的话里第一次夹杂着哭腔,“我....”感受着她通过身体碰触传进我体内的温暖,我却一句话说不出话来,心里不断催促自己做出行动,“这次人家可是玩真的,该死,说些话啊,你个直男癌晚期患者!”
“好了好了,别哭了.....傻瓜,我这不回来了。”我从口中挤出一句话安慰道,“你才是傻瓜呢,这种情况还有心情开玩笑,还有,人家都说了不要开火了,可你还是.....”她说着开始边流泪边“小拳拳捶你胸口”,“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胸口有些生疼的我赶紧给她道歉,“就算...就算我把伤口包扎好,你...你的鲜血还是流了一路,体温降低,心跳减缓,一直昏迷,直到我把你带到这里情况才好了一点,然后...然后,你的体温就降到了危险线一下,怎么都恢复不了,还在说什么胡话....总之就是一堆通讯技术术语...我真的很怕...很怕。”说着,她又开始呜呜地哽咽起来。
“好了...好了...”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好这么安慰着她,想伸出手,却发现自己动不了,我突然发现,现在,一丝不挂的她紧贴在我身上,外面紧紧地裹着一层睡袋一层冲锋衣内胆,她发现制式的双人睡袋不够保暖之后,又把两件冲锋衣拼起来再做了一个保暖层,现在的问题是,已经醒来的我如何面对这种“坦诚相待”的场景,显然,她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脸颊绯红,眼神飘忽不定:“萧铭,不要乱动...好痒”“没办法,稍微忍一下,我得把冲锋衣和睡袋.....”我面红耳赤地开始行动,动作稍微大一些就会让她发出奇怪的声音:“咿呀...啊”让我全身的神经都绷直了,虽然体温尚未完全恢复,但我已经感受到了体内升起了一把火,“撑住啊,兄嘚,她还不是你老婆。”我这么想着控制自己的冲动,“抱....抱歉!”声音都有些发抖。
虽然她非常轻盈,但一整个人压在身上还是让够拉链的工作难度倍增,我费了很大劲才够到冲锋衣拉链,“那个,萧铭....”她突然的发言让我停下了拉拉链的手,“嗯...怎么了?”我疑惑道,“其实,这样再呆一会也...另外...我...”她虽然离我很近,但声音却越来越小,但从话语中感觉到她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还未等我再说什么,她就全身压了下来......暴风雪夜,没有人会注意暗区北部的安全屋里传出了什么声音。

三个月后,北京,国宴厅,国际钱流感人道主义援助队中国分队凯旋宴正在进行,”恭喜你啊,终于完成任务了,我们通讯组终于没有钻石王老五了,啊,你这小子,品味还不错嘛。”一身正装的钱懿看着我身旁的小公主,笑着说道,明亮的灯光下,我和M4A1无名指上配对的戒指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