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允三】且看明月照青山 23
双洁! 私设!ooc!误上升蒸煮!架空EABO背景! 角色设定: 天乾 渊政王(罗刹亲王)蓝湛 28岁 天乾 安平王(罗刹亲王)谢允 26岁 天乾 西思城 城主夫 北堂疾冲 (言疾冲) 27岁 天乾 西思城 城主夫 北堂冰云(言冰云)26岁 地坤 冷宫混血双生弃子公子婴(北堂婴)18岁 地坤 冷宫混血双生弃子公子三三(北堂无双)18岁 地坤 西思城第十一代嫡系城主 北堂墨染(双生子亲舅舅) 28岁(没错,就是和蓝湛一个岁数) 地坤 西思城第十代嫡系长女 北堂槿柔(北堂墨染大姐) 中庸 厌离 混血双生子婢女 34岁 (北堂槿柔曾经贴身婢女) 中庸 春桃 混血双生子婢女 16岁 爱宠 追日 西思城雄鹰 喜爱肉条 能分辨乾坤中庸之间的气息 最喜欢地坤气息 能力属性 天乾/地坤>乾元>坤泽>中庸 稀有属性 地坤最稀有,其次是天乾,中庸最多 天乾可多娶,无论属性 地坤嫁娶皆可,同属性不可标记 天乾,地坤因稀有属性,皆有伴生能力 谢允与蓝湛前脚刚踏出宫门,便有王府影卫从一旁阴影角落里窜了出来,一直跟着谢允身后。 蓝湛独自登上了马车,正端坐着闭目养神,未曾想那谢允没有同参与朝会时的骑马而来,骑马而去,却是轻巧一跃便钻入他的马车中,靠着腰枕,翘着二郎腿,整个一副纨绔子弟的神态,像是要同他一并回渊政王府。 谢允瞧着马车窗外的景色缓缓的向后移动,心下感慨,这车外风和日丽,车内清冷静谧,还有尊闭眼石佛定在身边,莫不是早已熟悉彼此脾性,他都真要俯身去寻一寻那插香许愿的玉炉藏在何处。 “真不晓得表嫂当年是先瞧上你哪一点?” 蓝湛睁开清浅眼眸,盯着谢允道:“上来做甚……不去你那酒楼里饮酒作乐了? ” 谢允挥手打哈哈,说道:“酒楼里宾客云集,自是各路消息畅通无阻……本王饮酒是真,作乐可是子虚乌有……” 蓝湛冷淡的说:“最好是如此。” 谢允瞧着自家表哥冷面俊颜,笑着清清嗓子,立即便有暗卫窜入马车低头应声。 “快与你家王爷说说,为何方才一直跟着本王?” 影卫低头应声:“九殿下让小的若是遇见安平王便告知府内厌离姑姑研制了新菜,得空就来府上品尝……” 谢允略带俏皮的得意一笑,说道:“如何?本王也是奉旨入府……” 寻人这种小事何须玉人儿亲自吩咐,怕是有其他缘由,蓝湛接着问到:“阿婴还遣你做甚了? ” 影卫说道:“殿下曾让小的送信笺给监察司大人……另有其他影卫瞧见,殿下方才还特遣了薛侍卫长守在王府马车必经之路上候着……” 蓝湛闭上眼眸,抬了抬手指,暗卫便一瞬间跳出了马车外消失不见,疾行于屋顶飞檐之上,抄近路端直飞回王府复命。 谢允挑眉:“表嫂同监察司还有交情?” 他倒是知道这莲藕精素日里绝不会平白就去交心处朋友,所交所选必能为其所用,只是却没曾想过这上监圣听,下查民情的号称大魏里最为无私公正的监察司里会有人愿意私下结交皇子,还是个无分封无赐姓的冷宫皇子。 蓝湛虽闭目养神,但还是与谢允低声说道:“嗯,有几分私交……不能明说……就连陛下如今也是不知……” 谢允咋舌,“啧……容本王猜猜……监察司这些年渐渐游离于六部之外,能成为独立的监察机构……莫不是那位乾元在里面……不,应是那位天乾在里面励精图治的结果吧?” 蓝湛未吭声,不否认也不肯定。 “啧啧啧……幸亏表嫂当时选的是嫁给你,若选的是那一位……咱俩以后朝堂上说不准何时被算一道都不晓得……”谢允暗自打了个寒战,觉得一会儿入府品尝新菜都要是鸿门宴了。 蓝湛沉声道,“既怕死,方才天禄阁里是谁吊着胆子给陛下出的阴损招式?” 谢允讪笑,说道:“那个节骨眼上你也瞧着呢,你我二人但凡有个人论不出个解决之道,那不就如那甩出去的玉笔一般,摔个稀碎……左右帝心对那虞氏子仗势行凶都有杀伐之意,那捧杀也是一种杀的方法……表哥方才不是也帮本王转圜过来了么……” 蓝湛说道:“虽说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人无疵不可与交,以其无真气也。此话当有着其中暗藏的道理……你我如今都漏有把柄捏在陛下手中,方能得圣心堪用。可仍需提心留神,若处事过于精毒便会遭疑,那时再做转圜,全都是徒劳。 ” “军前逞威,君前柔顺。这道理你我都能知晓……可圣心本就多思多虑,咱们堪用好用便可,就算是让陛下多想想又如何? ” 谢允瞧着手中这柄于天禄阁内陛下御赐的波斯战刀,伸手轻微拔开刀鞘便能瞧见明光锃亮的刀面上繁复缭乱的雕花,刀刃上映出一双笑眯眯的桃花眼眸,那波光流转的眸子深处暗涌着丝丝缕缕的锐利锋芒。 蓝湛用两指在光亮的刀面上轻弹了下,立即发出独有的铮鸣之声。 “陛下赐刀之意颇深……” 谢允敛去以往常挂在面庞上的笑意,将刀收回刀鞘,别在了腰后,不答反问道:“陛下在换防之际突然为你赐婚,还将双生子同赐入一个王府中,可有设想过深层缘由?” 蓝湛说:“许是有多方制衡之意……西思城无征兆的忽然易主,陛下必会心生忧虑。其次也不愿府中仅虞氏一家独大,借着赐婚由头搅乱府内局势……引得各方都探头露面……顺带还能离间你我……蓝谢两家毕竟有着姻亲联系……” 谢允撇了撇嘴,说道:“兄弟阋墙,外御其侮 蜗角纷争,惟利是务……想他魏氏几代皇室之人便是如此汲汲营营争斗不休,明摆着两位罗刹都享有陛下厚爱,却只让一人独享齐人之福……是觉得你我二人之间会生出怨怼,认定皇帝御下分功不均,趁机试探我谢氏一族可会存有二心……真真是小瞧了本王……若三三在临出宫前仍对本王心思坚定,我谢安之也必定能护他周全,求娶入府……” 蓝湛瞧了瞧窗外的景色,说道:“可人家却选了恭顺陪嫁这条路,硬是舍了自己一人的念想,回护了你谢氏上下一家老小的自在康乐,不受那皇亲约束。” 谢允忽的笑了笑,说:“世间至纯至善之人便是如此了……说句大逆不道之语,比起如今高堂上的九五至尊,那自小都未获赐那魏氏之姓的双生子二人,反而更是配得起那无限荣尊的国之姓氏……去他娘的劳什子的祸星降世……本王明明记得是日月星三者皆高临于空,彩霞满天的奇景……足矣让所见之人惊叹终身。” 蓝湛未再搭话,依旧闭目端坐着,只是心神中时常出现当年双生子诞生之际,他与父君,父亲三人一并练剑时仰头瞧见的那壮观奇景,曾有一段须臾时光里父君总是频频叹息能有如此诞生景象的双生子二人怎会被先帝厌弃,才降世便被弃于冷宫之中。 或许就是这样契机,便在他仍尚小之时,于不知不觉间已将那颗思慕的种子埋进了自己的心海。 阿婴坐在圈椅上,得着薛洋的耳报通传蓝湛的车马已到王府门外,便端起离姨早已熬好的药碗,将银勺探入药碗中,见到银勺微微变色时,便将药碗猛的砸到地板上,瓷碗碎片四溅,深棕色的药汤淌的到处都是。 “混账……竖子岂敢!” 随着瓷碗猛然落地碎裂的声音在耳畔炸起 ,一股子磅礴逼人的地坤威压瞬弥漫至整个院中,霎时令人众人惊慌失措,观山阁里大大小小的洒扫婢女何曾见过殿下如此恼怒神情,皆被威压逼迫的纷纷跪地趴伏在地板上,不敢吱声。 薛洋见状立即闪现,将地板上已变为黑色的银勺收入怀中,抱拳沉声说道:“殿下莫恼,可需让小的遣人各处搜查,定不会放过一丝马脚。 ” 阿婴似被气的不轻,面色越见苍白,一手抚着心口,竟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给本君查……毒害皇眷……真是胆大妄为……” 三三瞧着兄长的样子,面色沉冷,说道:“速速去搜!就算绝地三尺也也给本殿搜出物证来……否则可别想在这王府继续混日子。” “得令。”众影卫皆低头应声后便四处飞窜至王府各处开始着手搜查。 三三扶着兄长站起身,往床榻附近走去,偏头看向厌离,忽的眨了眨眼睛,“离姨,劳烦通传影卫去接春桃过来,然后闭上屋门!” 厌离用帕子掩着脸上的表情,称诺后,便挥手遣散了阁内还跪趴的婢女们,等着影卫快速将坐着四轮椅车的春桃推送过来后,便抬手将屋门吱呀一声全都关闭起来。 “哎呦,可是不得了了,那位宫里嫁过来的殿下方才发了好大的脾气……听说就连柴房都被侍卫翻了个底朝天!” “快别唠叨了,抓紧些做自己手上修剪花枝的活计,你要是也在盛宠中忽的被人下毒谋害,指不定要多恼火呢……” “啧啧啧,可怜见的,听那观山阁里的婢女们说,殿下那还没老婆子我巴掌大的艳丽小脸儿气的刷白,当时就捂心口像是犯了宿疾。” “今日怎的这样话多……做不完活留心管事嬷嬷责罚。” “这不是心疼那可怜的孩子,上回发病的时候你是没瞧见,成日里的模样像是张薄纸……哎呦,咱快快回后院浣衣所去,像是有人来了……” “快走快走。没瞧见王爷的马车回来了么?” “怕个甚,又不是咱使的坏心……倒是瞧见过后偏院里的王氏在仰月阁附近徘徊过……你走慢些,等等我……” 临时被指派到前门处修剪花草的两个婢女望到自家王爷与那安平王依次出了檀木马车,怕失礼冲撞了自家主子,便飞快提着手中修剪的工具往后院走去。 谢允才抬脚踏入王府门内便觉得今日较往常相比过于喧闹了,就他仰头望天的须臾功夫里,这头顶飞来飞去的影卫就已超过六位。 “哎……我说,你府里莫不是遭贼了?”谢允仰头,用下巴点了点方才远处假山后一闪而过的影卫身影。 “有你跟着,何愁没有霉运当头?” 蓝湛忽略身旁的声音,径直就往主院观山阁方向走去,徒留谢允在身后瞪眼辩驳。 “打小就被你父君取了霉霉这个小字,哪次碍着你了,真正倒霉的还不总是我一个? ” 谢允略带不满的快步追在蓝湛身后,依旧斤斤计较的抱怨他得来的如今谢霉霉这个名号。他确实是小时候总缠着蓝湛父君玩耍,可几乎每次一同与蓝湛父君出门后不是遭遇半路断车辙,淋大雨,就是恶狗追,还只逮着他一个追……年纪尚小的自己在焦急逃跑的时候还总钻进死胡同……就算用轻功纵身上墙,恶狗也在墙下死守他不放……真真就像霉星附体了一般总倒霉运,直到宫内偶然遇见小美人儿后才逐渐改变,可偏偏熬到两情缱绻天地一双人的时候就又被小美人儿将他从自己心里二话不说便踹了出去,仿佛他这倒霉蛋儿的运势又要回来了。 蓝湛一臂背身而立,冷眼瞧着自家主院里忽的跪趴着的这一大片呜呜泱泱的人群,沉默的一声不吭。原本人声喧闹的回廊亭里被忽如其来的天乾威压惊的瞬间鸦雀无声,只是偶有丝丝的唑泣声混在其中。 谢允挑眉,悄声上前同蓝湛耳语,“啧……原来不是遭贼,而是你的后院起了大火……” “聒噪……”蓝湛面露不悦的走向观山阁时,立即瞧见厌离低头用手帕半捂着面容从屋内推门出来,快步走近蓝湛身旁低声耳语几句后便又转身快步回到了雅室里面,仅给他们留了个一人可入的门缝。 在他与谢允还未走进雅室门内便听见室内玉人儿恼火的抱怨之词,似是还摔砸随手可处的物品。其中数个瓷瓶,瓷盘落地碎裂之声,竟是不绝于耳。 谢允心下顿生感慨,能在主院如此这般闹气的人,当今世上也就那位了。这突如其来的浩大声势,究竟是打什么算盘珠子呢?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谢允要抬脚迈过雅室门槛,随着蓝湛入内时,突见一个白玉茶壶迎面飞速旋转而来,碰巧擦过他的耳边,直接砸出了雅室正门之外,端端正正的落在院落之中,碎裂的声响更是惊的院中跪趴的人们大气都不敢出。 “喂!过分了啊……” 谢允飞速偏身闪躲,扑入门内去找寻那意图谋害亲王的罪魁祸首。 就在他闪入门后的须臾时光里,又有四五个茶盏,纸镇,笔架纷纷从雅室的门缝里被丢了出去,次次都精准的落在与那把落地茶壶相仿的方位附近,就如同这些被随意丢弃的物品都长了眼睛一般。 多多点赞,收藏哦,数据好,更新就快。 这张的话会稍微长一些,所以拆分开进行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