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1武器皮肤【凯戈尔】历史背景科普:1917年夏季,德军轰炸机对英国的昼间空袭
上一篇,我们介绍了战地1医疗兵武器皮肤【包戈尔】(Bagohl)的历史背景。不过,这个皮肤还有一个“兄弟”:凯戈尔(Kagohl),这个词同样是德语缩写,意为“陆军统帅部直属战斗联队”,而这个皮肤的背景,是1917年夏季德军轰炸机对英国实施的昼间战略空袭。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头几个月里,没有几个国家意识到航空武器对战争的影响。而“战略轰炸”这种行动,在当时也只是杜黑将军提出的一个理论而已。
但事实上,德国在1914年就开始追逐从空中打击英国的手段,在深有远见的【威廉.西克特将军】的领导下,德国在这一领域取得了丰厚的理论成果,但苦于没有合适的航空武器,暂时未能成为现实。
1915年1月,德国海军的飞艇开始了针对英国的夜间空袭,德国战略轰炸也就此迈出了第一步。在这一年,德国陆海军的飞艇一共对伦敦实施了5次空袭,制造了令英国人谈之色变的“齐柏林大恐慌”。
但1916年下半年,随着英国本土高射炮和战斗机的作战性能的不断进步,再加上燃烧子弹的引入,齐柏林飞艇的威胁基本上消失了。此时德国海军还是坚持使用飞艇空袭英国,但德国陆军已然意识到,将战火送往英国的任务,是时候接力给轰炸机了。

1916年10月,德国陆军空勤队策划了代号“土耳其十字”的军事行动,计划使用远程轰炸机空袭伦敦在内的英国东南部地区,重创英国战争能力。为了找到适合空袭英国的远程轰炸机,陆军空勤队总司令【恩斯特.冯.霍普纳将军】带队前往了多家航空企业考察,最终发现戈塔G.IV双引擎重型轰炸机在各个方面均符合要求。这种轰炸机可以携带300-400千克炸弹飞往伦敦,威慑力在当时算得上可怕。
再好的武器,也需要人来驾驭。1916年11月,在西线执行战术轰炸任务的第1战斗联队第1支队(下辖第1、4、6中队)被调往比利时,因为这支部队是当时唯一一个驾驶过戈塔G型轰炸机的航空部队。1916年12月,德国开始从各个航空站挑选精英飞行员和飞行指挥官,并于1917年1月在帕德博恩组建了战斗联队学校,专门培训这些精英如何正确的在北海上空进行远距离飞行。
1917年4月3日,全新的轰炸机部队的总部在比利时根特机场正式组建,原隶属于第1战斗联队的第1、4、6中队变为新部队的第13、14、15中队。第16、17、18中队后来随着装备的逐渐到齐而被组建,并于4月25日被官方承认。这支部队,就是人类战争史上第一个战略轰炸机部队:Kampfgeschwader 3 der Oberste Heeresleitung(Kagohl 3),意为“陆军统帅部直属第3战斗联队”。战地1武器皮肤“凯戈尔”(Kagohl)之名,就源自于此。



1917年5月,第3战斗联队准备就绪。与此同时,自1916年10月初以来,齐柏林飞艇没有袭击过伦敦,这使英国当局确信,德军对首都的空袭威胁已经不复存在了。当英国开始将大量的本土防空部队调往西线战场时,德国使用全新的远程轰炸机发起了攻击。

1917年5月25日,第3战斗联队长【恩斯特.勃兰登堡上尉】亲自带领二十三架轰炸机进攻伦敦,但天气阻止了他。在厚厚的云层保护着首都的情况下,勃兰登堡袭击了肯特郡的次要目标,在那里,他们投掷的5000千克炸弹造成95人死亡,195人受伤。其中肯特郡港口镇子【福克斯通】就有72人死亡、91人受伤,是当天最大的受害者。




尽管皇家陆军航空队(RFC)和皇家海军航空队(RNAS)共有77架飞机升空拦截,但大多数老式飞机都追不上高空飞行的戈塔G.IV。此外,很明显,到达伦敦只是时间问题。1917年6月13日,星期三,他们成功了。

当14架戈塔G.IV向首都逼近时,它们发出了巨大的噪音,但在那个温暖的、雾蒙蒙的夏天早晨,已经半年未遭到空袭的伦敦市民大多以为它们是英国军队的飞机,甚至在它们经过时站在大街上热烈地欢呼。
英国本土防卫总部收到了编队逼近的消息,上午11点24分,第一发高射炮弹从埃塞克斯的罗姆福德(Romford)发射,飞机随之起飞。
德军轰炸机在伦敦东部投下了几枚炸弹,然后,当编队到达摄政公园上空时,勃兰登堡上尉发射了一枚信号弹,指示编队返回东部,直接向伦敦城驶去。
德军机群在15分钟之内就向首都投下了118枚高爆炸弹,其中72枚落在利物浦街车站一英里范围内。这些炸弹造成162人死亡,426人受伤,这是整个一战时期英国遭遇的单次空袭中死亡人数最多的一回。那天发生了许多悲惨的故事,其中有一个故事给这座城市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一枚50公斤重的高爆炸弹袭击了白杨树区的上北街学校。炸弹穿过三层楼,在一楼的一个幼儿班爆炸了。绝望的救援人员从废墟中拖出18具毫无生气、血肉模糊的儿童尸体;另有28人受伤。一名参与救援的英国士兵回忆到:“我们走进了那间教室,炸弹爆炸后陷入了地里。许多小朋友都躺在对面的桌子上,显然已经死了。头上和四肢上的可怕伤口,让许多人痛苦的呻吟并且扭动着”。

勃兰登堡上尉被召回到国内汇报任务成功后,收到了威廉二世亲自颁发的最高荣誉勋章——Pour le Mérite(蓝色马克斯勋章)。
但他的喜悦是短暂的。在返回途中,他的飞机坠毁了,尽管他从飞机残骸中被救了出来,但勃兰登堡失去了一条腿。面对此情此景,高层将第3战斗联队的指挥权交给了鲁道夫.克莱恩上尉。
面对6月13日的这次突袭,英国政府显得无能为力,而公众的愤怒情绪却非常强烈。增加皇家陆军航空队规模的计划迅速获得批准,在短期内撤出了两个西线中队,以协助打击戈塔G.IV的进一步袭击,但有一个重要的附加条件,即这两个中队将在三周内恢复正常任务,以支持即将在伊普尔的一次重大攻击。当局还为国内防御中队指定了新的、更有效的飞机,能够更好地对付戈塔。
与此同时,在比利时根特总部待着的克莱恩上尉等待着恶劣天气的结束。这一天终于在7月7日到来了。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就在前一天,最后一架临时派往国内防空的飞机又回到了西线执行任务。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克莱恩上尉带领二十一架戈塔G.IV重型轰炸机前往英格兰。上午10点20分,第一声高射炮开火,而德军轰炸机分两波向伦敦发动了进攻。
他们的炸弹从斯托克纽灵顿(Stoke Newington)落向金融城(City of London),造成54人死亡,190人受伤,物质损失估计约为20.5万英镑。79架RFC飞机,外加22架RNAS飞机,在空中展开了一系列毫无作用的各自为战。事实上,这种打法是当时战斗机没有无线电通讯器迫使的,而且英国飞行员也不知道如何有效的拦截集群飞行的德军轰炸机。



不过德军也付出了代价,一架戈塔G.IV被击落坠入大海,另一架在奥斯坦德海滩坠毁,还有三架在着陆时失事。但英国人自己也有一架幼犬式战斗机被德军机枪手击落,还有一架1½ 支柱式战斗机被对面炮火误击。

由于被德军飞机对伦敦的轻易袭击所激怒,部分被炸人口转而反对他们中间的德国移民。在这种强烈的不满情绪下,国王乔治五世用外交手段将皇室家族的名字从“萨克森-科堡-哥达”改为“温莎”。
作为对空袭的回应,英国战时内阁成立了一个委员会来考虑国内防御和空中作战的问题。它的发现很大程度上是一个人的成果,他是前布尔游击领导人,现在是陆军中将斯马茨。
八天之内,斯马茨提交了他的报告。它导致了伦敦防空区的建立,将致力于保卫首都的皇家空军中队、高射炮、探照灯和观察兵团置于统一指挥之下。
被选为指挥官的是陆军准将爱德华·阿什莫尔,他曾是RFC军官,当时是弗兰德斯的一名炮兵指挥官。他于1917年8月5日就任新职务。
恶劣的天气给阿什莫尔是提供了监督伦敦防御系统改善的时间。通过重新部署伦敦的一些火炮,在首都外25英里处建立了一条防线,以阻止德军轰炸机的入侵。安石随后在伦敦周围修建了一条“绿线”。对于任何越过这条线的飞机,大炮都有优先攻击权,允许炮手将这些飞行器视为敌对飞机。他希望将飞机高射炮的行动区分开,以减少“友军交火”的事件。
关于空军的未来,斯穆特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建议。他提议将RFC和RNAS合并成一个单一的航空服务。它标志着皇家空军的诞生,皇家空军最终于1918年4月1日成立。
然而,所有这些对抗白天袭击的计划都将会变得多余。1917年8月22日,第3战斗联队在袭击沿海城镇多佛时遭遇了严重损失。遭受的不断增加的损失让克莱恩上尉意识到,随着英国本土防空能力的增强,继续进行昼间空袭早晚会变成有去无回的自杀式攻击。克莱恩上尉回国与陆军高层进行了商讨,并最终做出了重要决策:从1917年9月起,第3战斗联队的行动全面转向夜间。

从1917年5月25日开始,到1917年8月22日结束,第3战斗联队在八次昼间空袭中共向英格兰东南部地区投放了33225千克炸弹,总计造成399人死亡、973人受伤。伦敦在此期间内也就遭到了两次空袭,挨了8875千克炸弹,但遭受的人员伤亡却占了大头:总共216人死亡、616人受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