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天下》第二十四章 深陷危机
魔法，指代那些奇异强大的可控能量。
而触发这强大能量的条件，清晰的记在一本术典上。
前人曾发现并使用它们，而后尽数记录。
术典上清楚记录着这些能量的启动过程、发现的经历、那些融合了动植物的人类、为了能量献祭生命的不可名状的生物，以及使用魔法长期以来带来的副作用。
祂们信仰着曾毁灭了祖先的能量，然后大肆宣传，疯狂将身边的人推入其中，祂们愿与能量共生，相信拥有了能量便拥有了美好的未来，带领人类走出苦难。
“他们忘记了祖先的牺牲！他们疯狂追求那些美好但不切实际的虚幻物！”
年龄，是挡在人类追求永生的一座巨山。
但能寿终正寝的，全世界能有几个呢。
器官衰竭、养分流失、细胞变异、精神障碍、瘟疫……生命前行的路上充满迷雾，每一次前进都惊心动魄。
为了延续自身的生命，前人实现了“载体”功能，将大脑取出放入培养器，经测试后装进载体。
当然，将此发扬光大的并不是芸幽楛。
魔法带来的副作用大致分为两种，魔法能量不完全而导致的缺陷和使用者无法承受巨大能量引起的反噬。
于是人们追求越来越完美的魔法，不惜贡献身边的生命体以获取自己想要的。
可见的抵抗的声音越来越少，最后的人们沉浸在使用魔法的喜悦中，但魔法至今仍不完美。
到底是魔法出了问题，还是人们出了问题，亦或是两者都有。
“停止使用魔法！”
献祭五十人以完善魔法的永生功能，在其他区域也许是极不人道的行为，但在芸幽楛，只要不摆在明面上人们都熟视无睹。
“吃人的魔法啊！”
拯救一个人，还是拯救五十人。
拯救五十人，还是与自然抗争挽救全世界的人？
目的真的是为了大局着想，撼动整个生命体系吗？
术典最后一页，有撕扯的痕迹，以及不起眼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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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的魔法降临，是时候把事情告诉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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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不起！”向日葵慌张的道歉，“我…不应该把你关起来…对不起…”
她害怕的几乎要哭出来，那些蘑菇在后方看着这一幕。
一些植物聚在一起，他们自然不知道全部的故事，能记住这些的只有当事者和当时围观的僵尸。
“什么？那些事是你干的？”豌豆射手惊讶地问，看样子很生气。
“啊…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如果杀了我能让你感觉好些的话，我不会还手的。”向日葵低下头，不敢直视金盏花的眼睛。
“那么，磁力菇说的都是真的了。你把我活活打死，然后囚禁在花园里整整四十五天？！”金盏花的表情逐渐从阴沉转为愤怒，虽说那些记忆已经逐渐淡化，但这种情况无论是谁都无法接受吧。
向日葵低着头啜泣，突然她想到了什么:“你说那些蘑菇？他们说看到我把你打死了，是吗？可是，怎么会呢？”向日葵脸色一变，“植物死后过一段时间其他植物也会失去记忆，那么蘑菇所说的真的是事实吗？我做的那些只是想要保护你。外面那些僵尸，还有戴夫，”她越走越近，直至将身体贴近金盏花，然后趴在她身上轻声道，“他们所做的生物实验，把我们做成载体，然后不断制造那些融合生物。他们蒙骗我们，目的只为了他们自己。那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和那些植物还有蘑菇都不一样。我不会让他们再伤害你，不会让你死去的。请相信我。”
磁力菇赶紧站出来说道：“哪些话我是通过在场的僵尸知道的，而且关于她的事其他植物多少都知道些，别听信她的一面之词啊！你好好想想，那些关押你的僵尸都是她的手下，我觉得没仇肯定做不出来这种事。”
“金盏花，”向日葵叫住她，然后严肃地站在她面前说，“我为我之前所做的事向你道歉，之后我会给你一个完整的解释。你相信我的为人吗？也许他们对我的行为有些许误解，这段时间我没有对你做出任何危害你安全的事。我只剩最后一点请求，我们还能像之前那样相处吗？”
“你别离我这么近，我想自己静静。” 金盏花推开向日葵，朝角落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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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苏呢？”豌豆射手避开跟踪者来到“黑房子”里，然而看到的只有在原地沉默的洛余，还有利苏其他的手下。
僵尸死去，其他的僵尸不会像植物那样，他们拥有那些记忆。
一个靠着多年积攒经验而拥有属于自己那片天地的僵尸，失忆后与其他平凡的僵尸又有什么区别呢？
洛余怀里躺着一个僵尸，给僵尸界带来一片新天地的僵尸。
撕毁了那一碰就碎的和某个植物间的约定，他毅然毁掉了白卡，那个创造了大量僵尸和植物的卡片。
然后与安瑶一同捣毁了什惜的基地，在得到了那本名为真相的书后，他一把火炸掉了那个地方。
什惜死了，安瑶死了，利苏也死了。
按照他的性格来讲，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防止其他僵尸知道。
那么当时的情况大概是利苏在建筑里点了把火准备烧书，结果不知怎的炸掉了不慎死亡。
也可能是屋子里光线太暗要点火查看。
可是，利苏真的会出现这种失误吗？
对手是什惜的话，这种可能性倒也不是没有。但那样的话，他又怎么会知道利苏一定会点火呢？
这些问题还是问本人吧，
本人已经是废人了。
“他死过一次，庆幸的是其他两个对手彻底从这个世界离开了，他还留了全尸。”
洛余平淡的说。
豌豆射手赶紧走上前去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躺着的僵尸：“什么？他可是利苏啊，怎么就这么死了？不应该留个后手吗？这让其他的僵尸怎么办？”
“现在其他势力的僵尸目前也是一团散沙，你要想考虑大局的话，已经晚了。这里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哪来的回哪去。”
洛余不耐烦的瞥了豌豆射手一眼。
“我来了解关于卡牌制作的事，向日葵或者其他植物是否有参与。”豌豆射手神情复杂，从语气上来听似乎已经知道一些了。
“白卡已经被毁了，那利苏和植物的约定就算失效，而且他已经死了。没错，向日葵先提出的方案，还奉献了一些植物的基因，就这些。”
“是这样啊，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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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夫前往自家院子，召集了在场所有植物。
他一改之前疯癫的模样，神情严肃地说：
“为了让所有植物保持存活状态，有件事你们遗忘了，我一直没再提起。现在这段时间不必打仗了，并且魔法已经被触发，现在应该把事情告诉你们。
你们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植物。在七百年前僵尸入侵，人族数量骤降，为了剩下的人不被感染为此做了很多实验，而且做了最坏的打算。
经过实验，植物没有可被感染的迹象，在与植物融合之后，这些实验者逐渐向植物的模样发展，
越来越不像真正的人。
为了让你们始终保持存活状态，我向试验品注射了关于僵尸复活的细胞，实现表明这没有用。
不被感染的目的已经做到，但死亡无法避免。
每次你们死后，我都会到战场将你们残留的肢体器官带回，进行修复，装入载体。
这么做的缺陷是无法保留记忆，并且需要重新活一次。
而看到身边人死亡，其他人会陷入极度痛苦和恐慌中，之后我会清除你们那些记忆。”
豌豆射手走回来，见大家聚在一起，便走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这就是植物，在与僵尸抗争的战场上所有人都是战斗机器。你们已经忘记了自己当初的身份，遗憾的是那些资料在转移阵地的路上便已遗失了。”
在场的植物大部分都感到不可思议，需要一些时间来理解这些内容。少部分的认为这没什么，还有点听困了。
“七百年？有那么长时间？”双发射手对此提出了质疑。
“与你们记忆中有所不同，在这里一年总共五天。看看自己的模样，正常情况的植物生长速度无法达到这样。”戴夫解释，“也许你们哪天不小心遭遇不测死掉失忆将这些事忘记，在之后的某天我还会找机会再告诉你们。
相比这个有件更重要的事，那就是被隐藏的‘魔法’。
你们从刚才的对话中应该想到了，我本身的能力不足以让所有植物同时失忆，想要实现这点有很大一部分是魔法的功劳。
我不希望让所有植物都拥有魔法的能力并发挥到极致，有魔法的地方就会有伤亡。要保证安全必须小心谨慎的开发，并且要在合理范围规划使用。
你们昨天晚上无意间触发的‘紫艳鎏棠’就是能量魔法其一，有本术典清晰的记录着魔法的来源以及使用，虽然和现在有一定差距，不过原理都一致。
每一种魔法都附带对应的副作用，触发副作用的原因是使用魔法者自身无法驾驭魔法或者魔法自身所具有的缺陷。”
戴夫转过身去拿术典，这边植物们也开始热闹的讨论起来，豌豆射手黑着脸把向日葵叫到一边。
“你根本没失忆，对吧。”豌豆射手紧握着叶子，强忍住挥拳的冲动。
“我……你说什么啊？”向日葵冷汗直流，浑身发抖，目光凝聚在他的手上。
“还要我把证据列在你脸上吗？！你现在这个身体存活的时间不到十天，但你却能跟上来把紫卡上的所有植物包括蘑菇直接召唤。刚来这的时候我找遍了植物领地所有的地方，之后得知了实验以及金盏花被关起来的事，你两天后复活并在没多久白卡便问世了，白卡上最大的限制就是需要阳光和冷却时间，我刚问过，你确实有参与白卡的制作。要是觉得还不够，我还能列举出更多你反常的举动。现在直接说吧，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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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想的没错，你复活应该不会强制失忆吧。”磁力菇对金盏花说，“团队的初衷已经变了，现在这样，即使恢复了记忆也很难改变现状。”
“什么意思？”金盏花问。
磁力菇苦笑一下，没有回答，转身离开了。
“触发任意一种能量魔法后，就会出现一种名为‘微涌缓近’的魔法，蘑菇每次攻击有概率使周围空间的时间减缓。副作用是随机获得其他能量的副作用。”戴夫说着，拿出了那本神秘的术典。
他将术典放在地上，然后翻开。
【唰——】
“疯狂戴夫,话说的够多了。”
披着斗篷的僵尸走过来，说话的声音深邃而空灵。
整个区域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就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他丢出一根点燃的蜡烛，将术典烧成一堆灰烬。
“做你自己的事。”
他正准备将斗篷撤下，一个黑影飞过，将他踹翻在地。
“呦，这不是什惜嘛，怎么自己躺在地上，你那帮手下呢？”
什惜优雅的旋转起身，轻轻整理了身上的斗篷，然后看向来者。
“你那个教堂里的笔记我已经看过了。”
利苏说。
洛余对着什惜摆了个臭脸。
“教堂和书已经被毁了，不过那些内容牢牢地刻在我脑子里。那些事你不想被大家知道吧，。”利苏双臂交叉，观察着什惜的举动。
“你破解了幻术？”什惜问。
“你太低估我了，你徒弟的能力在早些时候便已完全化解，再怎么样幻术能做到的相当有限，你自己也清楚。”利苏回答。
什惜沉默着，然后看向利苏：“对于这个世界曾发生的一切，你有什么看法？”
利苏被这一问蒙住了：“什么？”
“那样的书我写了三本，有两本在搬教堂的路上遗失了。哈哈，我比神更清楚外面将会发生的事……”什惜突然停住，然后一只手扣在斗篷上，浑身颤抖着发出恐怖的笑声，“哈哈哈哈啊哈哈哈，你们啊，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呢？就在这里——”他猛地撤下斗篷，瞬间整个空间都仿佛扭曲了，一股魔幻的色彩扩散到整个院子。
“快闭眼！”利苏赶紧带着洛余跑开，但为时已晚。
这种幻术就连见多识广无所畏惧的利苏，都感觉似乎冷汗直流。
“成为我的奴役吧。”
斗篷伴随气场飘荡，骤然间四分五裂像烟花一样爆开。
记忆，
视线已然模糊。
灵魂似乎从躯壳中脱离。
没人见过什惜的模样，
那件斗篷遮住了他大半个身体，
他撤下那件斗篷，幻境便已产生。
谁知道呢，也许他就是幻境本身。
此后，这里便是傀儡的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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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过了一天。
“喂，我可是冒着巨大的风险把你接过来的，你知不知道当时是个什么样的局面，整个院子就跟人间炼狱一样。呃……现在该不会还是傀儡状态吧，不能啊。喂，能听到吗？”
仿佛……听到了小鸟的叽叽喳喳声，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好像……是人声？
金盏花猛然坐起，那个白色的熟悉空间，又是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