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1（10）
9.
“第一个问题解决了，现在轮到第二个问题。刺杀莫迪西斯的计划进行得非常不顺利，我先后派出去八人，进行了五次刺杀才把那个老家伙解决。成功的那一次是莫迪西斯坐在一辆敞篷车上，准备去酒店度假，按理说身为最高总统，他不应该这样招摇过市，他的行程一般都是到达目的地之后才会被媒体爆料，可这次不知道莫迪西斯的脑袋抽了什么风，竟然直接将自己暴露在在大庭广众之下，坐在敞篷车上带着墨镜朝道路两旁的行人招手，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响，只见那老家伙半张脸都被炸飞了，我们的最高总统就这样当场死亡。莫迪西斯遇刺之后，民党内部立刻乱成一锅粥，因为莫迪西斯生前是个十足的独裁者，所有重要权力都掌握在他手上，所有的方法都要经过他的审核才能实行，再加上他因为害怕被夺权而没有指定继承人，所以民党内部很快就为争夺领导人和最高总统的职位打得‘头破血流’，民党内部的斗争不仅导致第一区很多政府机构工作效率渐渐变得低下，还把第一区民众原本平静的生活搅得如同一滩浑水，自莫迪西斯死后每一位上任的民党领导人的任期最多也不超过三个月，并且每一位新上任的领导人总是喜欢废除前一任领导人颁布的法令，然后再颁布自己订制的法令，不停变化的法令和规矩折磨得第一区民众苦不堪言，在莫迪西斯死后才两年的时间，纽约市就举行了大大小小共计二十起示威游行，虽然每一任民党领导人在担任临时总统期间都保证过自己会解决这个问题，可现实情况往往是他刚刚做完保证就被人赶下台。”
“在这个时候，麦金莱就以英雄的身份登场了。”
“趁着民党内斗放松了对公党的打压，麦金莱接连发布了好几场针对民党的演讲，当然演讲稿都是我写的，不过他的表现非常好，在演讲的时候成功带动了群众的情绪，将对民党仇恨的种子成功种在每个人的心中。不过光是一场场空话般的演讲是不能使群众心中仇恨的种子发芽的，还需要雨露的浇灌，而这‘雨露’放在现实中就是实际行动，麦金莱和公党需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比民党更好，比民党更适合统治第一区，有能力让他们过上安稳的日子，只有这样，才能让第一区的民众信服他们，发自内心的支持他们，而最好的实际行动，莫过于把有关于民党的黑料爆出来，然后再由麦金莱和公党去解决这件事情，这样一来，他们就会成为民众眼中的‘大英雄’，从而得到更多的支持。”
“其实我不仅和公党做过生意，还和民党也有过生意上的往来，但我和民党在生意上的往来只有一次。与民党那次生意上的往来是多年前的事，那时候莫迪西斯还活着，整个最高议会还处于他的掌控之中，莫迪西斯虽然年纪快七十了，但精力却依然旺盛。他在纽约市郊外有一座秘密庄园，他本人将其称之为‘乐园’，那座庄园在外表上与普通庄园并无差别，可你若是进入到别墅里面，你会发现这座庄园简直比地狱还令你感到恶心反胃。莫迪西斯在他的那座庄园里囚禁了几十名年纪从十二岁至二十三岁不等的女孩和男孩为其提供特殊服务，民党中很多叫得出名字的党员都是那里的常客，光顾那里的净是些五六十岁的中年男性和中年女性。那时候我跟他们的生意就差最后一点便可以谈完了，其中一位在我准备离开第一区的时候邀请我明天与他一起去莫迪西斯的‘乐园’玩一玩，我一开始还以为那是上流社会人士再普通不过的沙龙聚会，想着能结交更多第一区的大人物，于是便答应下来，结果刚刚踏入别墅的大门，我立刻后悔了。”
“我知道自己是个变态，但我是真心的觉得那地方令我生理不适，令我作呕恶心。我不清楚那帮老家伙是如何对那么小的孩子下手的，任何一个正常人不论男人还是女人，都不会对小孩子产生欲望，成年人对成年人产生欲望很正常，不过这也不代表他们可以去随意的骚扰别人（这话从雷斯伊嘴里说出来可真是讽刺），但成年人对未成年人产生欲望这就是赤裸裸的变态。我看着他们的变态行为，手里端着酒杯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幸亏那座庄园的装修还不错，别墅外的风景还算值得一看，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该在里面做些什么，我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感到非常恶心且唾弃他们的所作所为，我很可怜那些孩子，可我那会真的帮不了他们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我恨不得立刻坐飞机离开第一区，离开这个鬼地方。于是我那天只好在庄园里闲逛一整天，从后花园到马场，再从马场到湖边，还差点被困在迷宫里，但这总比在别墅看着那些令我恶心反胃的老东西折磨小孩强，在我四处闲逛的时候，我不经意间发现有两个管家机器人抬着担架从别墅的后门走出，担架上的人被白布裹得严严实实，不过从体重来看，我判断那是一名年纪十三至十五岁的小孩，唉，真是可怜的孩子，明明年纪还这么小，却遭到这样的待遇，我只能希望她（他）下次投胎的时候幸运一些，能出生在一个有权有势的家庭，有能力摆脱这些变态，有些时候这些自称为‘高级动物’的人类的道德品质就连那些‘低级动物’都比不上。”
“离开莫迪西斯的‘乐园’之后，我立刻了订飞机票，第二天凌晨便坐上飞机回到伦敦市，我实在是受不了，我真的无法接受那场面，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那样的场面，而那单生意最后自然是黄了，不过这对于我来说算不上什么损，因为我不愿意与这样的人做生意，与他们有往来无异于实在贬低自己。而这件事自然成为了击垮民党再好不过、现成的黑料，这样的事情一旦被曝光出来，啧啧啧，”雷斯伊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眯起来的眼睛看着像两轮弯弯的月亮，“民党的名声必定会一落千丈，在民众眼中的形象用‘大打折扣’这个词已经无法形容，用‘颠覆’这个词形容倒是不错。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乐园’事件被曝光之后，网络上和现实中掀起一阵阵讨伐已经死去的莫迪西斯和民党的浪潮，已经死去的莫迪西斯和民党在一瞬间从神坛跌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几乎所有网民都在要求民党下台，要求民党对自己的罪行进行忏悔，民党一开始还死鸭子嘴硬，死活不承认这件事，并说这是公党散布的谣言，是对他们的诬陷，于是麦金莱直接与民党对峙，质问民党‘既然没有这件事，那么为什么不敢让记者去采访呢？’民党被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乐园’事件被曝光后还不到一个星期，公党就派人突袭了莫迪西斯生前的别墅。其实可以的话，公党会在把消息爆出去的那一刻就立刻派人突袭莫迪西斯生前的别墅，但因为我不清楚‘乐园’的具体位置，所以突袭耽误了好几天的宝贵时间，况且本来计划也不是这样。原本的计划是在突袭‘乐园’的同时将事情曝光出来，结果麦金莱太过于着急把民党从最高总统的位置上拉下来，竟然无视计划提前把事情曝给媒体，而我们为了保密，没有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所以在很多方面都还没有准备好，不过我总算在三天之内把一切都解决好，要不然的话民党会把莫迪西斯生前的别墅‘收拾干净’，到时候光凭我那天偷偷拍下来的几张图片不足以把民党那些人送上法庭。事实上公党的人突袭‘乐园’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我去那里的时候至少有五十名受害者，等公党的人赶到那里的时候，只剩下十三名受害者，八名女孩五名男孩，公党派出的人去解救他们时，那些女孩和男孩表现得非常抗拒，因为那些老东西对这些孩子干的事情让他们不再相信任何人，后来是请来专业的心理医生才让那些孩子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话说回来，麦金莱在从我口中得知这些消息时，差点没把下巴惊讶掉，他没想到莫迪西斯看上去一表人才，结果竟然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干出这种连畜牲都不如的事情来。”
“在人证物证都俱全的情况下，民党再怎样狡辩都没用，就算他们不认罪，这些证据也可以让他们在监狱里度过余生，只是可怜了那些孩子，虽然在开庭审判之前麦金莱已经请专业的心理医生对受害者进行过心理治疗，可他们在指证的时候依然需要承担巨大的心理压力，有不少人在指证时或者是指证之前情绪崩溃，我理解那些孩子的心情，回忆那样的事情，只要是正常人都会受不住，不过好在他们最后都成功挺住了庭审的整个过程。这些孩子都是被莫迪西斯花钱买来的，莫迪西斯将他们买回来之后就一直把他们非法拘禁在自己的别墅里，强迫这些孩子提供特殊服务直到死亡，因为‘乐园’事件，我和公党还揪出了背后那条已经成型的拐卖儿童的黑色产业链，除了拐卖儿童，还有贩毒、黑社会……总而言之，只要是可以捞钱的地方，都多多少少有民党的人，而这些案件除了涉及到民党的人，还涉及到很多在社会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甚至还有一部分公党也在其中，光是抓重要人物都抓了三个星期，幸亏我反应及时封了那些人的银行账户并让麦金莱命令警局发布通缉令，要不然我估计还需要更久的时间，有些重要人物甚至可能抓不回来，但确实还有些边缘人物至今都没有落网，不过好在他们在这次事件中属于边缘人物，就算没有落网，也不可能再有出头之日了。庭审的时候我没去参加，但我听说光是宣读他们的罪证都用了一天的时间，我对这个没兴趣，庭审那会我在医院里和医生交流那些孩子们的病情。那些被解救出来的孩子经过医院的检查，90%都患有性病，剩下那些没患性病的10%也好不到哪去，他们长期营养不良，身体素质非常差，而且所有人都患有严重的心理疾病，每当有成年人试图接触他们——————————哪怕是医生，都会引起他们的剧烈反抗。”
“好在人类并不是一无是处，这件事被曝光之后，这些可怜的孩子立刻得到了社会各界的关注，虽然在这些关注中有些是为了博取眼球和流量，但还是有不少人是真的关心这些孩子的，这些孩子在身体和心灵上都得到了很好的照顾，治疗费有一部分是我出的有一部分是麦金莱出的，但很大部分都来自社会各界人士的捐赠，捐钱的事情一直都是我管，要不然的话这些钱会被另一些不怀好意的人贪污。治疗好这些孩子们身体和心灵上的创伤之后，他们中年纪小一点的被可怜他们的家庭收养，年纪大一点的就送去职校学一门手艺，好让他们能自己养活自己——————————其实他们从职校毕业之后，政府就会给他们安排工作，这一切我都盯着，不会出太大问题。而且为了这些孩子的未来，政府没有公布任何一个人的相关信息，也不允许任何媒体报道有关他们的任何信息，并且给这些孩子办理了新的身份证，好让他们彻底告别过去的生活，迎接新的生活。”
“而那些被卷入此次事件的公党并没有给身为公党领袖的麦金莱招来异论，相反的，还帮助他在群众面前塑造了一个好形象。在查出有部分公党成员也参与其中之后，麦金莱立刻召开记者会，然后在记者会上表演了一出‘好戏’，他先是对着镜头道歉，说自己不是个负责任的领导竟然让这种事情发生，然后又说了一大堆‘责任’‘义务’之类的话，说着说着还抱头痛哭起来，当然现场哭的不止他一个，麦金莱这一哭还把现场的记者和观看直播的群众也感动得哭起来，他这场记者会非常成功，不仅让他摆脱了舆论的指责，还让他在群众当中的支持率一路上升，各大媒体称赞麦金莱是个好人，群众们也随着媒体一起称赞麦金莱是个好人，说实话‘是个好人’这样的称赞在如今已经没什么可信度了。我让麦金莱趁热打铁赶紧再做出一些功绩来，以此证明他的决心，这样不说让他得到100%的支持率，但得到85%的支持率肯定还是有的。我的小猫，我刚才不是说过只要是可以捞钱的地方就能见到民党的人吗？而银行就是最方便捞钱的地方之一，在莫迪西斯执政期间，他把各大银行的行长和重要员工都换成民党，且大部分是他的亲信，就像是第三区的玛格莫英家族一样控制着第三区的方方面面，你在玛格莫英家族待过几年，对玛格莫英家族的事情肯定比我清楚，只不过玛格莫英家族是明面上，而民党则是在暗地里——————————”这点雷斯伊到没说错，第三区所有的银行都属于玛格莫英家族管理，人们就算想躲都躲不掉。其实不光是民党和玛格莫英家族这么做，第二区的政府也是如此，这倒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没有哪个政府能百分之百的保证内部的职员都是把“为人民服务”放在心上，只是如果大部分职员都这么做，那么这个政府就有问题了，不过第四区除外，因为第四区根本就没有政府，既然连政府都没有，那就更别提银行了。第四区比第三区南半边还混乱，第三区南半边至少还有个挂名的政府，可第四区则直接是军阀割据，政局混乱不堪，人民生活在一片水深火热之中，也难怪总有第四区的人往第三区跑，虽然玛格莫英家族也烂到了骨子里，不过全靠同行称托，在相比之下玛格莫英家族竟然显得仁慈了，“于是有很多普通人不明不白地背上了巨额债务，并被列入黑名单，有一个17岁的少年，在16年前向银行贷款8000元，这人可真是了不起，一岁就会贷款给自己买奶粉了；还有一个死去三十年的人，竟然在十七年前贷款了11000元！哈，这银行的业务都拓展到阴曹地府了。除强迫根本没在银行贷款的人还钱以外，那些被安排在银行里的民党还经常在暗地里挪用一些普通人的存款，有个人在银行里存了一千万，结果五年后只剩下1元，但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有个人一小时前在银行存了四千五百万，结果一小时后就被银行的行长转走了，得知这个事情后的受害人要求银行做解释没想到自己反被拘留，还有银行的工作人员擅自动用年纪较大的用户的存款买保险，美其名曰是给老人家办理保险，实际上受益人却是他自己……诸如此类的事数不胜数，每当这些受害者去银行讨要说法时，得到的却永远只是‘我刚上任不知道具体情况’‘当年办理人员已经离职’‘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尽快查明原因，后续给与答复’这样的搪塞。”
“公党在调查后专门列了一张被民党坑害过的人的名单，按民党要求他们支付的金额的一倍去赔偿这些人，当然，赔偿金都是从民党那些被没收了个人财产的人的账户里拿的，要不然的话会引起公党的不满，他们可不愿意为此支付一分钱，不过按理这钱也应该由民党出，毕竟事是他们做的钱也是他们拿的，而且不是我夸张，那些被没收了个人财产的民党贪污的钱堆起来有足足有一座山那么高，完全可以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将你埋起来，检查的时候还坏了好几台检钞机。”
“于是在下一次大选中，麦金莱毫无疑问地成为了新一任的最高总统，第一区的控制权重新回到公党的手上。麦金莱成为最高总统之后，我让他乘着互联网还没有忘淡民党所犯下的罪行有理有据，再加上由于这次事件使得民党元气大伤一时半会儿无法恢复，赶紧将民党解散，并且将民党列入危险组织的名单，禁止任何人以任何形式重组民党，这样一来就解决了公党最大的威胁。”
“麦金莱成为最高总统后，问我想要什么职务，并大方地说不论我想要做什么他都答应我，看到这句话时我忍不住和他开了个玩笑，我说我想当最高总统，结果麦金莱听到这话后吓得差点没站稳，他后来很快意识到我在开玩笑，因为看着他的动作让我忍不住大笑起来。麦金莱说他可以把我安排进最高议会的内议院，凭借我自身的本事再加上他的暗箱操作，我肯定可以很快就晋升到副总统的位置，我谢绝了他的好意，告诉他我只想当第二区警局总部部长，我的小猫，你知道吗？当麦金莱听到我的要求后竟然有几秒钟时间说不出话来，我猜想他肯定会想‘我是不是疯了’，废了那么大劲居然只想当一个对于他而言小小的第二区警局总部部长，竟然不是加入最高议会或者成为第一区的合法公民！我当时一直在努力忍着让自己不笑出来，唉，这也怪不得他，毕竟他们有谁知道你的存在呢？又有谁明白我对你的感情呢？不过几秒钟之后他自己想通了∶因为我的势力都分布在第二区，如果成为了第二区警局总部的部长，那么就相当于控制了整个第二区，但若是我去了第一区，我将会变得一文不值，没有自己的势力，没有熟人，只能沦为政治斗争中的牺牲品，当然啦，这些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原因，我都是为了你，我的小猫。不过麦金莱向我保证过，只要我需要的不威胁到他的地位，他就会答应我的任何需求。我的小猫，你不觉得麦金莱有点傻吗？”
“我知道你很想从玛格莫英家族手中夺取第三区北半边的控制权，而第一区距离第三区北半边实在太远，不方便下手，很多信息也不能及时交流，可待在第二区不仅方便动手还很安全，一旦你那边出了什么事，我这边就可以及时提供援助。麦金莱不能拿我怎么样，他需要我给他出谋划策，在官场上他这人算不上蠢也算不上聪明，之前我说他好不容易才成为参议员指的是他熬死了自己的大哥和二哥，他的父亲别无选择，只能把他自己参议员的位置传给麦金莱。”
“我的小猫，之后的事情你差不多都知道了，所以我就尽可能地长话短说。”雷斯伊伸出手，将卡琳娜散落的一缕头发撩到她的耳朵背后，接着说：“我想当第二区警局总部的部长就意味着孙忠法必须下台，但他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就被赶下台，所以我需要一些关于他的负面信息把他赶下台，好让我自己上去。”
“为了把孙忠法送进监狱，我从我电脑的数据库里找出了与孙忠法的交易记录，谁让我的客户这么多呢？光凭这一点就足够让李忠法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了，可这些证据远远不能使我达到目的，我要做的是把他毁了，这样才能使我更容易得到第二区群众的支持。所以我又派人调查起他的家人来，结果果然有重大发现，他的继子李菓曾在十三岁那年犯下了一起奸杀案，不过由于孙忠法是第二区警局总部部长，所以这件事情被压了下来，只有受害者的家属、邻居和李菓以及受害者当年的班主任知道，虽然他们都很心疼受害者的家属并对逃脱法律的制裁的李菓感到愤怒，可是谁也没有去告发，因为受害者的家属在报案之后不但没得到法律的帮助，还被人威胁到不得不举家搬离的地步，他们害怕惹祸上身，只能把这件事情埋在心底，年复一年的在无力的愤恨中度过。我为了让受害者的家属有勇气说出方面的真是废了不少劲，因为他们一开始不相信我，认为我和孙忠法是一伙的，认为我是个骗子。”
“当我费劲口舌让他们相信我跟孙忠法不是一伙的、让他们相信我有能力帮助他们翻案时，那家人原本浑浊的眼珠里竟然又有了光芒，我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情，几十年啦，李菓那个混蛋终于可以被绳之以法，自己也终于可以告慰女儿的在天之灵了。在得到受害者家属的信任和口供之后，我让我的手下找到了李菓身边的几个马仔，只是一顿饭的功夫就能把他们灌醉，处于醉酒状态下的他们毫不避讳地说出了李菓的‘光荣史’，我的手下将他们说的每一个字都录了下来，然后将人和录音全都交给我。于是我联系麦金莱告诉他可以动手了，在第一区的人准备抓孙忠法的计划的同一时间，我将这些资料通过黑客的手段发到了各大网站上，甚至把受害者遇难后的图片贴到了第二区警局总部的官网上，因为如果直接给媒体的话极有可能被半路拦截并被上报给孙忠法。在我把受害者遇难后的图片贴到第二区警局总部的官网上后，还不到一天的时间这件事就闹得沸沸扬扬，孙忠法想压都压不住，这下整个第二区都知道孙忠法一家的‘光荣事迹’了。”
“然而这还只是李菓犯下的罪行的冰山一角，其实孙忠法这个人本身没什么问题，他不抽烟不喝酒也不赌钱，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于溺爱自己的继子，李菓都几十岁的人了孙忠法还把他当作是小孩，任由李菓胡来，不论李菓做了什么犯法的事，他都会去给李菓‘擦屁股’。我一开始不明白孙忠法为什么会对一个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如此溺爱，但后来听孙李忠法没有生育能力之后，我便明白了这是为什么，但我并不认同孙忠法的做法，如果换作是我的孩子，那么不等法律来制裁他，我就自己先动手了。”
“我利用这些黑料成功将孙忠法一家送上法庭，孙忠法在监狱里见到我的那一刻还不相信我会作出这种事，他甚至威胁我，说如果我不把他弄出来，那么他就会把我供出来，到时候我们两个一起下地狱！不过我没理他，他爱说就说，反正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在正式成为第二区警局总部部长之前，我从安排在玛格莫英家族的卧底那里拿到了你的联系方式，然后将你带到第二区，并将你安排进第二区警局总部工作，在搞定孙忠法、李雪梅、李菓，顺利成为第二区警局总部的新任部长后，我便毫不犹豫地将你提拔为第二区警局总部副部长。至于你的同事，也就是另一名副部长布莱恩•普林斯，他是我的手下，你很早以前就认识他，他就是那个‘布莱恩•哈里斯’，但他现在不在伦敦市。我在玛格莫英家族里安排的卧底的名字是安德森•浮士德，你不认识他，因为他是我在你离开后才招聘的私人心理医生。”雷斯伊凑到卡琳娜的耳边咬了一下她的耳垂，随后轻声说道：“至于接下来的事情你很已经清楚，我就不多啰嗦了。我的小猫，这就是全部。”
“所以，我的小猫，对于这个回答，你满意吗？”雷斯伊将双手覆盖在卡琳娜的手上，用渴望的眼神直视着她的双眼，等待着她的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