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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翻《Angels of Darkness》黑暗中的天使5

2022-08-19 21:40 作者:oldarmymedic  | 我要投稿

阿斯特兰的故事

第三部分

 

房间在阿斯特兰的幻象中旋转着,在石板上方旋转成灰色的漩涡。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他的感受削减成了痛苦和空虚的交替。在某种程度上,比起折磨,他更害怕与世隔绝的间歇。当波瑞阿斯在这里的时候,扭曲他所做的一切,把阿斯特兰自己的话变成刀子来刺他,这让他更容易集中注意力。尽管伤口疼痛,审讯牧师威逼利诱,阿斯特兰仍能集中精力为自己辩护。他意识到他是在试图让黑暗天使们理解他为什么会做那些被他们称为“罪行”的事情。他希望让他们摆脱无知,让他们看到自己行为背后更伟大的愿景,这种渴望是他可以坚持的挑战,是一个可以为之奋斗的切实目标。

但当他离开他时,连续数日让他自己呆着,要保持斗志就非常困难了。当他向波瑞阿斯解释时,那些看起来很清楚的观点变得充满了怀疑。

牧师的问题深深印在阿斯特兰的脑海里,困扰着他,削弱了他的决心。如果他迷路了呢?

如果他已经疯了,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受折磨的心灵的卑鄙行为,那又会怎样呢?

阿斯特兰极力反对这些想法,因为关注这些想法就等于承认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他生命中最伟大的时刻,他表达对卢瑟支持的时刻,也就没有意义了。如果这是毫无意义的,那么波瑞阿斯是对的,他犯下了严重的罪行。

但他并没有犯罪,阿斯特兰在他能够整理思绪的宝贵时刻坚持这一点。审问他的人并不在场;他们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现在是他们发现他们历史中未知部分的机会,这一事件如此明显地标记了他们的灵魂。阿斯特兰可以教他们他所知道的,带领他们回到帝皇的真正道路上。他要把他们的怀疑和他们的学说抛到一边,把审问变成对他有利的事。他有很多话要说,黑暗天使们也会听到的。

然而,他还必须与灵能者、术士萨缪尔抗争。进入他记忆的那个男人——探究他的思想和感受,让阿斯特兰感到被侵犯了。这是最令他烦恼的事。和异形一样,有灵能的变种人是人类最大的威胁。帝皇已经深知此事,他告诉过他们着魔和腐化的危险。他不是曾谴责过千子军团涉足巫术吗?而现在,一万年的管治不善让帝国遍地都是术士。整个组织致力于招聘和培训他们。这是对帝皇所要实现的一切的侮辱。星语庭用他们灵魂束缚仪式来榨取帝皇的荣耀;灵能学院用于将灵能者引入军队。阿斯特兰一想到这就感到痛心,这完全是一种疏忽大意,以人类的代价来培养人类内部的敌人茁壮成长。他们是忘记了这些危险,还是选择无视它们,拿帝国和全人类的未来冒险?

 

最愚蠢的是,他们居然允许灵能者成为星际战士!他们称他们为智库,这是一种欣慰的委婉说法,这样他们就不必太过深入地考虑后果。那是一个面具,一个烟幕,让那些当权者可以假装有目的让这些可憎的东西存在。阿斯特兰担心从荷鲁斯大叛乱的灾难中成长起来的帝国,他担心人类在一个决心消灭它的银河中能存活的机率。

但是他能做什么呢?作为一个战团指挥官,他一直站在保护人类未来战斗的最前线。现在,他被无知和对他所代表东西的仇恨所包围。

但他真正代表的是什么?再一次,波瑞阿斯的问题挑逗着他的思想边缘,解开了他用来证明自己行为正当的论点。他真的和那些把帝皇的事业变成自己事业的原体有什么不同吗?

他是谁,一个天生的战士,来审判人类的命运?他的职责是服从命令,打仗和指挥士兵,而不是决定人类未来的方向。难道真的是傲慢驱使他抛弃了莱昂*艾尔’庄森吗?他真的像他声称的那样了解帝皇的想法吗?

“我看你一直在反思你的生活。”波瑞阿斯说。阿斯特兰惊慌了一会儿。他没有听见审讯牧师进来。他有多久没有意识到波瑞阿斯的存在,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脑子里吗?

“我正试图把那个讨厌的术士的声音从我的脑海中赶走,但是他毒害了我。”阿斯特兰嘶嘶地说,试图擦掉他脸上的污秽,但铁链太紧了,他的手在他面前嘲弄地挥舞着。有那么一会儿,阿斯特兰以为那是萨缪尔的手,准备再次抹去他的记忆,挖掘他记忆的深处,他战栗起来。

阿斯特兰摇着头,注视着牢房和波瑞阿斯。

“你做得很好,阿斯特兰”牧师告诉他。“我看到我们正在驱逐不洁和谎言,我听到你的呼喊,因为你哭着寻求宽恕。 ”“不是!”阿斯特兰的决心立刻回来了,他的头脑突然又清醒了。他永远不会承认自己错了。这将是对帝皇所教导一切的定罪,并将纵容现在帝国所接受的歪曲。“我不需要宽恕。应该向帝皇本人乞求宽恕的是你,因为你歪曲了他的梦想,他光荣的抱负。”

“我不是来听你胡说八道的,我是来获取信息的。”波瑞阿斯厉声说道。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只会告诉你真相”阿斯特兰回答道。“你是否欢迎它,我对此抱有怀疑。”

“我们等着瞧吧”波瑞阿斯说,交叉着双臂,回到他惯常的位置,站在板子顶端。“你声称你乘船去了塔尔西斯,还有其他堕天使。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这艘船和这些同伴的?”

“首先,我必须告诉你卡利班战役后我发生了什么……”阿斯特兰告诉他。“那是一段以巨大的困惑和痛苦开始的时光。在一段永恒的时间里我感觉自己是不成形的,我的形体被沸腾的力量扭曲变形。我处在风暴的中心,也是漩涡本身的一部分。我对自己,对我是谁和我是什么,只有一点点的了解。然后我醒了,就像从梦中醒来一样。起初,好像卡利班、战斗、来自天堂的火焰都是想象中的记忆。”

“在哪里?你在哪里找回了自己?”波瑞阿斯问道。

“这是最令人烦恼的”阿斯德兰皱着眉头说。因为波瑞阿斯对他的折磨和萨缪尔的精神探查,他仍然感到头晕和恶心——他闭上眼睛帮助自己集中注意力。“我站在一个布满岩石的斜坡上,一片荒芜、死气沉沉的荒地展现在我面前。卡利班的茂密森林消失了,头顶上的天空是黄色的,一颗膨胀的星星挂在地平线上。起初我以为我可能没有醒来,我还在做梦。它的不确定性让我困惑,让我怀疑自己的理智。但是当太阳从视野中消失,夜空中布满了我不认识的星星时,我意识到这是真的。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达这里的,我决心去发现我现在所处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过了很久我才发现真相。”

“那么真相是?”波瑞阿斯问道。

“我离卡利班很远很远”阿斯特兰叹息道。“第二天早上起来时,我决定向东走。这背后没有真正的目的,但我的一部分说,我应该走向太阳。我希望我能找到一个解决办法,或者如果找不到的话,至少能让我知道我在哪里。我走了一整天,穿过一座巨大的休眠火山布满碎石的斜坡,但一无所获。”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个星球并不像我最初想象的那样死气沉沉。稀疏的灌木丛中有细长的树木和多刺的灌木丛。在这里,我发现,如果你挖得足够深,你可以找到穿过岩石的涓涓细流,以及地表下的小水池。”

“那里有啮齿动物、蛇和昆虫,它们都互相捕食,抓起来并不困难。我就这样支撑着自己。我担心如果不是因为帝皇给了我这个奇妙的身体,我可能已经死了。如果没有我的胃、肌肉和骨骼的能力的话,我早就饿死了,或者染上了受感染的水的疾病。”

“但我们生来就是为了生存,不是吗?帝皇塑造了我们,这样我们就能在死亡中苟延残喘,继续战斗。”

“那艘船呢,你是怎么找到它的?”波瑞阿斯不耐烦地问道。

“我数着我漫步的日子,总是朝东,总是朝着早晨的太阳”阿斯特兰故意继续说道,对牧师的沮丧感到高兴。“晚上我会去打猎,因为那时大多数动物会从它们的洞穴和巢穴中出来觅食。在发现任何智能居住的迹象之前,我以这种方式存在了二百四十二个日夜。我花了那段时间试图弄清楚发生了什么,重温战斗,试图拼凑卡利班战争的最后时刻。到目前为止,我还不能说,我还没有找到答案。”

“两百四十二天后发生了什么事?”波瑞阿斯的声音里没有愤怒,只有因恼怒而产生的简洁。

“我看见夜空中有一道光”阿斯特兰笑着回忆道。“起初我以为它是一颗彗星或流星,但当我看着它时,它在天空中向北盘旋,然后消失了。没有一颗流星像它那样移动,我又燃起了希望,因为我意识到那是一艘船或某种飞机。在那一点上,我没有太多考虑它是朋友还是敌人,只是把它当作一个去哪里的标志。于是,我又向北行进了12天,在第四天,我看到船又开走了,更直接地向目的地驶去。”

 “你找到船降落的地方了吗?”

“就像那个被遗忘的世界上的其他东西一样,人类选择生活在地表之下,挖掘岩石作为避难所”阿斯特兰解释道。“我看到在一座大山的一侧有很深的装甲入口,山顶上是一片广阔的区域,用数百盏灯来引导船只进入。长期以来,我只看到阳光和星光,当它在地平线上闪耀时,那种黄色和红色的火焰在我眼中是如此辉煌。我加倍努力,快速穿过岩石平原,到达前方的文明之光。”

“然后呢?你在那里发现了什么,这个地方在哪里?”波瑞阿斯的问题像闪电一样被抛了出来。

 “当我接近旅程的终点时,迟疑突然攫住了我”阿斯特兰懒洋洋地说,享受着波瑞阿斯的不满。“帝国正被荷鲁斯发动的战争撕裂,帝皇的领土被分裂了,我没有办法分辨地下城的居民属于哪一方。我看不到战争的迹象,我花了一天时间观察,寻找他们效忠的迹象,但什么也没有。 ”

“但是荷鲁斯大叛乱已经结束了。长久以来帝皇都是胜利者。”波瑞阿斯指出。

“我对过去的时间一无所知,也不知道我错过了多少伟大的时代,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是如何发生的”阿斯特兰回答道,睁开眼睛凝视着波瑞阿斯。“最后,我终于敢进去了,我意识到死在叛徒手里的风险比死在荒原上的可能性更大。我——一个黑暗天使的战士,出现在最近的门口。当我出现的时候,我从未见过一个人脸上表现出如此惊讶的表情。但是他没有试图攻击我,我意识到我的恐惧是多余的。不知所措的警卫把我带了进去,并叫来了他们的上级。”

阿斯特兰咧嘴一笑,他干裂的嘴唇又开始流血了,想起自己被欢迎进入地下定居点时的如释重负。直到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失落,他最近生活中的纷乱事件是如何让他迷失了方向。

 “他们召集了他们的统治委员会”他继续说道。“我没什么可告诉他们的,因为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到那里的。牧师们称之为奇迹,说帝皇把我交给了他们。但是对于他们问我的所有问题,我有更多的问题。他们听到了什么关于大叛乱的消息?我在哪里,我如何能重新加入我的兄弟?在那次初次见面中,我学到了很多。令我恐惧的是,我被告知九千多年已经从我身边溜走了。这是不可能理解的,它太大了、太复杂得让人无法理解。当我试图理解这些信息时,我震惊了,目瞪口呆。”

“但我想你最终还是接受了发生的事情。”波瑞阿斯说。

“没有完全”阿斯特兰承认。“它的范围超出了想象,超出了理解。我在他们带我去的房间里休息,无法进行理性思考,因为我试图解开发生了什么,但没有答案。我无法解释我正在经历的事情,相反,我决心尽可能多地发现在我特别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我从显而易见的开始,探索这个我发现自己的新地方。这是一个采矿殖民地,在一个叫斯卡普*德尔夫的星球上。他们几乎没有精确的星图,但我能够估计到我距离卡利班大约一千二百光年,这让我感到惊愕。我又一次感到孤独和恐惧,因为我远离了我的家园世界,但其他的启示却如此奇怪,我更容易接受这个可怕的事实。

“所以你知道自从你起来反抗雄狮,并在卡利班开战以来发生了什么。”波瑞阿斯的声音现在平静多了。显然,他已经下定决心,让阿斯特兰用他喜欢的任何方式来讲述他的故事。

 

阿斯特兰叹息道:“在这个时代,事实与传闻和捏造很难区分。近一万年的历史已经掩盖了大叛乱时的事件,而斯卡普*德尔夫的历史并不长久。但当帝皇还在我们中间行走的时候,我就在那里,我可以从传说中筛出一些真相。编年史讲述了荷鲁斯如何进攻泰拉,并在皇宫内部进行了激烈的战斗。战帅释放了嗜血的吞世者,帝国之拳顶住了无情的攻击。但是结尾,结尾混乱得让人不知所云。我所能知道的只有帝皇的胜利,他在一场单挑中战胜了荷鲁斯,以及他为确保胜利所受的巨大创伤。在那之后,高领主议会的乱搞变得越来越明目张胆。记录上说帝皇从金色的宝座上升为神,祂的辉煌像灯塔一样传遍银河系。”

“毫无疑问,这很奇特,但本质上是真实的”波瑞阿斯证实道。“很少有人能真正了解在那段黑暗时期发生了什么,甚至就我作为黑暗天使内环的一员所知的,也只是整个真相的一小部分。”

“当人们被教导厌恶知识,崇拜过去的遗迹而不是活着的人和未来的希望,混淆神话和现实时,这并不奇怪。”阿斯特兰感到惊奇的是,自从帝皇——一个致力于知识和理解,克服了冲突时代迷信和无知的人去世以来,帝国发生了多大的变化。“帝皇拥抱知识。正是这一点让他创造了我们,让他知道等待着人类的可怕的危险,并预见到解决的办法。你们在那个不开明的时代出生长大,成为了星际战士,在帝国内战斗过,你们知道,你们无法理解我眼中的帝国。你的视角是扭曲的,因为你从外面凝视它。就连你的历史也经过了几千年的演变,被重新解读、审查、重写,所以它们与孩子们的睡前故事没什么区别。”

“那么,凭你远古时代的智慧,你声称知道前进的路?”轻蔑又回到了波瑞阿斯的声音里,他的脸扭曲成一种讥笑。“我以前从你那里听到过这些妄想,现在它们的傲慢丝毫不减,就像你在对塔尔西斯的暴政中实施它们时一样。”

阿斯特兰反驳说,“这种观点与塔尔西斯无关,它远远超出了这一范畴。它来自荷鲁斯叛乱之前,回到改变开始的时候,伴随着原体的到来。”

“这个我们以后再谈。先多告诉我一些你在斯卡普*德尔夫的情况。”

阿斯特兰说:“一开始,我的思想不可能包含银河系发生了多大的变化,因为它在很多方面都没有改变。”他努力想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感受。他如何解释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现银河系已经存在了一万年的感觉呢?

“虽然大远征已经不再由军团打头阵了,但人类的扩张和再征服仍在继续,帝国的疆域现在已经超越了一百万个世界”阿斯特兰停顿了一下,以为会有人打断他,但波瑞阿斯似乎很满足于让他继续说下去,没有像往常那样说些尖刻的话。“我曾为帝皇的远见依然存在而感到高兴,直到我开始阅读更多的书籍,并与牧师、技术修会和议员们交谈。我看到帝国变成的巨大的摇摇欲坠的大厦,在其自身的规模下崩溃,在其自身的复杂性中消失。我看到了派系纷争、自相残杀的冲突、以及从个人到不知名、不负责任的组织之间的权力的此消彼长。在帝皇去世后,即使是原体也无法延续他们最初被创造出来的目的。当他们去世或消失时,帝皇的核心理想就更不存在了。”

“所以你开始憎恨你曾经建立的帝国,嫉妒权力现在掌握在别人手里?”波瑞阿斯指责他。

“我不恨帝国,我可怜它”阿斯特兰解释道,他尖锐的目光告诉波瑞阿斯,他几乎同样可怜牧师。“数以十亿计的部门努力去理解它,而他们的主人躲在象牙塔里,包括现在以帝皇的名义宣称统治的泰拉高领主们,他们不能控制他们所创造的东西。人类不再有领袖,只有软弱的人拼命地抓住他们所拥有的东西不放。哦,有一些像马卡里乌斯一样的开明的人,他们重燃了火炬,试图击退黑暗,但是他们所居住的银河系已经不再容忍英雄了。它支持平庸,不显摆,压制人们争取荣誉的权利。”

“然而对帝国最大的威胁是荷鲁斯”牧师争辩道。“他被灌输了你所说的力量,他拥有帝皇的绝对授权,被信任带领人类进入一个新时代。当你拥有那种力量时,它腐蚀了你,你把塔尔西斯变成了一个藏尸所。承认吧,这种力量不是一个人能掌握的!”

“正是这种可悲的缺乏勇气,让塔尔西斯在叛乱期间备受煎熬”阿斯特兰厉声说道。“对可能发生事情的恐惧扼杀了人性,不敢拿他们所拥有的去冒险,去努力获得他们有权拥有的一切。胆怯和犹豫现在统治着帝国。你被对未知的恐惧所驱使,被怀疑所禁锢,被对安全和可预测性的渴望所束缚。这一愿景被琐碎的考验和苦难的瘴气所遮蔽。”

“所以你决定改变这一点,把帝国重塑成你所认为的它最初用途!”波瑞阿斯厉声说道。

“我的野心从来没有那么大,因为只有帝皇才能实现这样的事情。”阿斯特兰使劲摇着头说。

“但我想我可以点燃一把信号之火,为那些努力挣脱束缚、远离伟大斗争的人们点亮一盏明灯,这样帝国就能再次成为荣耀,而不仅仅是生存。”

“所以你必须离开斯卡普*德尔夫”波瑞阿斯把问题带回到阿斯特兰对事件的描述上。“在一个遥远的采矿世界,你无能为力,没有伟大的胜利可言,没有光荣的战斗可打。”

阿斯特兰解释说:“是需要了解更多,尽可能多地了解我现在居住的星系,这驱使着我,几乎吞噬了我。我的存在被彻底颠覆了,命运把我抛到了一个黑暗、未知的彼岸。你是对的,斯卡普*德尔夫对我来说就像一座监狱,被限制在一个狭窄的隧道和人造光的世界里。但这个世界处于荒野空间的边缘,有地下真菌种植者和水循环者,完全的自给自足,与帝国的其他部分几乎没有联系。就连他们开采的矿石也不知去向,他们挖了越来越多的大厅和房间——只是为了储存它。多可笑啊!这是一个被遗忘的世界,太不重要,太小,不足以引起帝国的智者和强者的注意。”

“但是你以前见过一艘船,所以你知道最终会有另一艘来的”波瑞阿斯猜测道。“所以你耐心地等待和策划,直到一个机会出现。”

“我确实必须要有耐心”阿斯特兰同意道。“两年半的时间里,甚至没有一艘飞船造访过这个星系。但是后来一艘船来了。我偶然得知,很久以前指引我去矿场的正是这一个。她叫圣卡顿号,船长是一个叫罗桑*特里亚提斯的商人。他们称他为行商浪人,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你可以想象他们解释时我的感受。”

“你认为行商浪人只是星际战士衰落的又一个迹象”波瑞阿斯直截了当地说。“平民探险者被授予不受限制的贸易特许,可以越过帝国的已知边界去发现新的世界。我想,当你知道曾经是星际战士的战团在黑暗的太空开疆拓土,而现在是商人家庭和一无所有的贵族的权利时,你会非常烦恼。”

“是的,就像你说的,这让我很恼火,但我控制住了自己的怒火”阿斯特兰承认道。“斯卡普*德尔夫的人民没有责任,他们是受害者。但特里亚特斯的到来是一个机会,可以看到银河系发生了什么,可以将历史卷轴上枯燥的文字与斯卡普*德尔夫以外的真实情况进行比较。”

“所以你和这个行商浪人罗桑·特里亚特斯——走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波瑞阿斯问道。“你是怎么遇到其他堕天使的?是什么让你去了塔尔西斯?”

“我没有立即离开,特里亚特斯起初反对带着我,没有别的原因,只是自私的恐惧”阿斯特兰说,他的下巴因回忆而愤怒地咬紧。

“我本以为一个行商浪人会很高兴有一个星际战士在他的船上。”波瑞阿斯说道。

“我也是!”阿斯特兰同意道。

“那么他的反对意见是什么?”波瑞阿斯面无表情的问道。

“它们都是模糊的概括”阿斯特兰咕哝道。“他称这是对他的交易授权的冒犯,声称我的存在会限制他作为行商浪人的特权。他称我为他所摆脱的权威的象征。”

“然而,斯卡普*德尔夫的议会支持我,最终他让步了,同意带我上船。我想矿上的人很高兴看到我离开,因为一些未知的原因,我在那里引起了他们毫无根据的焦虑。”

“这很常见”波瑞阿斯说。“对于大多数凡人来说,我们星际战士是一种高远的力量,是历史和传说中的超然捍卫者。这并不奇怪,有时他们发现我们真的存在,而且还能在他们中间行走,会感到不安。”

 “我发现,特里亚特斯的犹豫更容易理解”阿斯特兰突然苦笑着说。“我们从斯卡普*德尔夫来到奥里奥尼斯,卸下他从矿工那里拿走的矿石,以此换取激光枪和动力背包。但是引起了我的怀疑。交换发生在星系的外围。他没有与那里有人居住的世界取得联系,也没有试图与轨道站对接。”

 “他是个走私犯?”波瑞阿斯问道。

 “他告诉我——对行商浪人使用这样的术语是不公平的”阿斯特兰想了一会儿后回答道。他为自己让这个流氓商人做了什么而没有受到惩罚而感到羞愧。“正如他向我解释的那样,必须有人将武器从一个星系运送到另一个星系。他的行为让我担心,但我不熟悉这个变化了的帝国的习俗和方式,我在与特里亚拉特斯的交往中感到一种奇怪的天真,因为他对银河系的了解比我多得多。所以,由于我的无知,我什么也没做,就让这件事过去了。”

“但是其他堕天使呢?”波瑞阿斯的执着又回来了。“你在哪里遇见他们的? ”

“你想听我的遭遇,那就让我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你吧!”阿斯特兰厉声说道。

 “我不喜欢你没完没了的故事,我是来让你面对你的罪恶行径并忏悔的!”波瑞阿斯咆哮着回答道。“你和其他堕天使的往来,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两个都陷入沉默,目光锁定在对方身上,因为他们都试图发挥自己的意志。几分钟内,唯一的声音是他们沉重的呼吸声和火盆发出的奇怪的嘶嘶声或爆裂声。

阿斯特兰最终说道:“我在一个地方遇见了他们,特里亚特斯开玩笑地称之为帝国港,我敦促他带我回卡利班,这样我就可以重新加入我的兄弟,但他承认不知道它的位置。我觉得这难以置信,第一军团的家乡竟然变得默默无闻。我指给他看它在地图上的位置,他强烈否认那里有一个有人居住的世界。我要求他带我去那里,但他拒绝了。最终,我被迫放弃了这个想法。”

“我们又做了几次旅行,从一个星系旅行到另一个星系,在一个地方卸下武器,装上等离子舱室,我们把它带到别的地方,这样持续了好几个月。但是我们去过的世界都没有我想要的。特里亚特斯在帝国的边缘经营他的生意,在荒野边界的遥远世界之间旅行,当我告诉他我渴望发现更多,去一个有知识宝库的世界让我学习时,他建议我可以在帝国港找到一个更愿意的船长。在那里,我遇到了其他失去家园的弟兄。”

“这个地方在哪里?”波瑞阿斯问道。

 “别费力去找了,审问者”阿斯特兰笑着说。“它已经不存在了。”

 “你在撒谎!”波瑞阿斯吼道,一把抓住阿斯特兰的下巴,把他的头往后靠在审讯桌上。

 “我没有必要撒谎”阿斯特兰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认为我会保护住在那里的叛徒和被驱逐者吗?你认为我想把我的兄弟们藏起来不让你注意吗?不,我告诉你真相,帝国港已经不存在了。我毁了它,”

 “更多的破坏来满足你屠杀的欲望?”波瑞阿斯咆哮道。

 “当然不是!”阿斯特兰从波瑞阿斯的紧握中扭过脸来,牧师退后一步。“帝国港是走私者、海盗和异教徒的巢穴。我惊恐地发现那里有两个黑暗天使。帝国港曾经是轨道码头和造船厂。几个世纪以来,在经历了一场古老的战争后,这座城市被遗弃了,令人惊奇的是行政官们已经忘记了它的存在。这里曾被用作帝国舰队的中转站,几个世纪以来一直被遗弃,直到入侵者进驻。在我来的一百多年之前——在其中的一艘船上,梅塞拉斯和阿诺维尔兄弟来到了这里。

“你认识他们吗?”波瑞阿斯的声音透露出他的惊讶。

 “一点也不”阿斯德兰轻蔑地摇摇头回答道。“他们不是我战团的。他们甚至不是旧军团的成员,他们是卡利班的儿子。但是他们立刻认出了我。起初,他们表现得好像帝皇已经驾临,但我很快就制止了他们这种有失仪态的行为。”

 “解释一下。”波瑞阿斯厉声说道。

 “他们不知道该害怕还是该高兴”阿斯特兰告诉他。“他们变得散漫,迷失了方向。哦,他们很快就控制了帝国港,没有人敢反对他们,但他们没有目的和决心。”

“你完全可以把他们称为堕落者,因为他们自封为海盗和人渣的领主。”

“而你有更大的野心,要把自己树立为主宰整个世界数亿灵魂的君主。”

阿斯特兰遗憾地说,“尽管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还是坚持这种影射和指责。我觉得你对真相的恐惧是完全不可思议和不可原谅的。”

“那么是什么导致了空港的毁灭呢?”这一次是波瑞阿斯无视了嘲笑。

阿斯特兰骄傲地说:“我来了以后,他们毫无疑问地听从了我的指挥。在他们满足于生存的地方,在文明的边缘生存的地方,我告诉他们我所学到的,我现在的梦想和我可能实现的。没过多久,他们就和我一样,希望回到一个伟大的时代。我的远见激励了他们,我们一起设计了一种方法,使我们向这个宏伟的目标迈进了一步。首先,我们需要一艘船。圣卡顿号是我们能征用到的最大最好的船,但特里亚特斯拒绝了我们的提议。他诉诸暴力,试图迫使我们离开他的船。这是他犯的一个严重错误。”

“你杀了他,抢了他的船?”波瑞阿斯对此表示怀疑。

阿斯特兰承认:“这是对这次事件一个残酷但基本准确的总结。有些船员反对我们,他们的反抗注定了他们自己的命运。那里一些其他船只的船长也犯了反对我们的错误,那时我们才意识到我们新获得的指挥权的缺点。除了最简单的武器,圣卡顿什么都没有,她有几组激光来保护自己,但对于我们发动新的大远征需要的那种飞船来说,这是不够的。我们登上了另一艘船,并向她的船员提供了我们曾向特里亚特斯提供的同样的选择。船长愚蠢地不理解我们的好意,拒绝支持我们。我们再次被迫战斗,在其他人默许我们的需求之前,我们不得不杀死所有船员,只留下一些人。一旦我们展示了我们的力量,就不会再有抵抗了。”

“所以现在你统治着一支由掠夺者和走私者组成的舰队”波瑞阿斯轻蔑地继续说。“你曾经是备受赞誉的战团指挥官,现在却沦落为海盗王子,这对你来说一定很艰难。”

阿斯特兰轻蔑地说:“我没打算领导这么一群人渣。我们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改装圣卡顿号,让她更配得上她的角色,从其他船只上拿走武器,这样她就适合指挥了。其他船只的船员合作只是出于恐惧,仅此而已。”

“那么你打算用你创造的这艘战舰做什么呢?”波瑞阿斯问道。“你以为你一个人就能继续大远征吗?”

“它就不应该结束!”阿斯特兰发出刺耳的声音。“荷鲁斯的背叛是一个巨大的挫折,但灾难已经不可避免了,这是原体和人类领袖企图将人类送回星空的失败。但我看到,我的论点仍然被置若罔闻。”

“你没有论据,只有妄想性的胡言乱语。”波瑞阿斯再次转过身去,似乎不理会他的囚犯的话。

“我的幻觉——如果你愿意这么称呼它们的话——在帝国里比任何东西都更强大。”阿斯特兰对着牧师宽阔的后背说。“你能想象如果人类再次真正团结起来会有什么成就吗?群星之中没有一股力量能抵抗我们!”

“我想,在你身后团结起来“波瑞阿斯回头看着阿斯特兰说,“你要自立为新帝皇,带领我们进入你梦想中的黄金时代。”

“你不明白你的指责有多么卑鄙。”阿斯特兰渴望摆脱枷锁,这些枷锁越来越沉重地压在他疲惫的身体上。“我永远比不上帝皇,谁也比不上。即使是原体中的宠儿荷鲁斯,也无法与他的伟大相提并论。不,领导人类的不应该是我一个人,应该是所有的星际战士。他们带走了你的真正意图,是把你变成了他们的奴隶。”

“我们的存在是为了保护人类,而不是统治人类!”波瑞阿斯转身用手指着阿斯特兰。“承认你所宣扬的异端邪说吧!接受这个事实,当你背叛卡利班时,你违背了你的每一个誓言,忽视了你的每一个职责。”

“背弃誓言的不是我们!”“阿斯特兰抗议。

“你为了自己的野心放弃了一切,从卡利班到你在塔尔西斯的统治!”当他大步穿过牢房时,波瑞阿斯的声音变成了咆哮。

“不可能,因为当我们从帝国港出发的时候,我对塔尔西斯一无所知!”阿斯特兰辩解道,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

“那你打算怎么办?”波瑞阿斯问道。“也许去泰拉?把你的论点带到帝国高领主议会去,好让高领主们看到你的伟大愿景?”

“对我来说,高领主们一文不值。”如果他的嘴不是那么干的话,阿斯特兰早就吐口水了。“他们是假装掌握权力的傀儡。是的,是帝国的人民——掌握着人类命运钥匙的数十亿人。帝国已经停滞不前,在几个世纪和几千年里沾沾自喜,那些掌握权力的人仅仅满足于继续统治。正是那些每天辛勤工作的人,那些在星际飞船上战斗的人,那些在遥远的战场上为帝皇牺牲的人,他们将推动人类进入一个至高无上的时代。”

“你认为凭你那简陋的战舰和海盗般的船员,你怎么能做到这一点?”波瑞阿斯问道,现在又恢复了镇静。

“以身作则!”阿斯特兰喊道,向牧师探过身子,试图敦促他理解。“我们将炮口转向其他船只,摧毁了帝国港,并追捕那些试图逃跑的人。正是那些劫掠者,那些叛徒,他们几乎和那些掌握权力的懦弱的行政官员一样有罪。他们是寄生虫,以帝国腐烂的尸体为食,吸干它的力量。有多少船浪费在追逐海盗船上,而他们本可以为帝皇开疆拓土?有多少人在与这些水蛭的战斗中失去了生命——这些生命本可以用来消灭异形和建立新的世界来增强我们的力量?正如帝国的逐渐衰落一样,一个伟大的举动也可以成为一种催化剂,让帝皇的愿景得以实现。一个胜利的世界是一个能够为更伟大的事业做出贡献的世界。从一个世界,可以重新发现或征服另一个,一个又一个。这就是大远征:它不是关于战斗和战争,而是关于对人类的统治。”

“我还是不明白你和一艘船怎么能做到这一点。”波瑞阿斯问道。

 “圣卡顿号只是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带我去可以实施我的计划的地方”阿斯特兰解释道。“如你所知,我在塔尔西斯达到了那个目的,直到你摧毁了我的大军,我被比自己弱的人蒙住了眼睛。”

对、对,手段和目的千万不能搞混啊


“但是你说你对塔尔西斯一无所知。你心里一定有什么计划,什么目标。”波瑞阿斯坚持说。

 “起初我的目标模糊不清,没有重点”阿斯特兰慢慢解释道。“我从阿诺维尔和梅塞拉斯那里学到了很多。他们告诉我军团是如何在荷鲁斯叛乱之后被分成几个战团的。异形如何继续猖獗,叛徒如何不受约束地反抗帝皇。这个计划——回归大远征,正在我体内成长,激励着我。直到塔尔西斯,它才达到这样的深度和广度,但它在潜意识里推动着我前进。特里亚特斯的星图严重不足,没有导航员引导飞船穿越亚空间航行,我们慢慢回到了人口更稠密的星系。就在那时,荷鲁斯背叛的最大悲剧展现在我面前。叛徒们与帝皇进行了无休止的战争,玷污了星际战士的名声。正如你所说的,其他人不理解我们,当我们遇到帝国船只时,他们认为我们是叛徒。他们逃跑或攻击。我们不得不摧毁一些来保护自己,从残骸中抢救出我们能抢救的东西。我们遇到了来自我们拜访过的世界的抵抗,他们把我们赶走了。一艘船没有补给就无法生存,所以最终我们不得不从其他船上,从前哨基地获取我们需要的东西。

 “劫掠”波瑞阿斯直截了当地说。“你的内心显示你是个海盗。你所穿的盔甲,你所信仰的事业,不会改变这一点。你变成了你说你非常鄙视的那种人。”

“你挥舞着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爆弹枪是海盗行为吗?”阿斯特兰问道。“你们是海盗,因为你们赖以生存的食物是从别人那里抢来的!”

 “一个拙劣的比较,因为我们是由古老的条约提供的”波瑞阿斯嘲笑地摇摇头回答。“当我们履行保护人类的职责时,人类也有义务养活我们,武装我们。没有威胁,没有暴力。”

 “你说没有威胁?”阿斯特兰继续说道。“激怒黑暗天使的威胁呢?如果你的供应商违反了他们的协议会害怕遭到报复吗?它不同只是因为你声称它是合理的。我该怎么办?我的需求同样合理,我的目标同样有价值。但帝国已经变得密不透风,没有我的位置。我们不适合这个扭曲的计划,所以我们被迫采取其他措施。”

“你的兄弟们,梅塞拉斯和阿诺维尔,他们怎么了?”波瑞阿斯问道。

“他们从来没有完全理解是什么驱使着我”阿斯特兰告诉他。“他们怎么可能?他们不是老军团,是的,他们支持卢瑟,但是我发现他们仍然被鸡毛蒜皮所驱使。我不认为他们真的相信我关于更大帝国的计划。他们只是想打击那些他们认为已经把他们驱逐出去的人。他们寻求的是复仇,而不是更高的目标。当我们终于来到塔尔西斯,他们不会陪我了,我们散伙儿了。”

“他们抛弃了你,”波瑞阿斯机敏地暗示道。

 “我不知道他们的动机是什么,但他们丢下我就走了。”阿斯特兰证实道。

“那么,你想重建帝国又是如何把你带到一个被内战撕裂的世界的呢?波瑞阿斯问道。

 “我们的飞船被损坏了,我们寻找一个避风港,但碰巧我们先到达了塔尔西斯星系,我的生活被永远地改变了。”阿斯特兰解释道。

 “你的船是怎么被损坏的?”波瑞阿斯的语气很平静,几乎漠不关心,好像他只是在观察阿斯特兰,对他的回答没有真正的兴趣。

 “我们被错误地标记为叛徒,遭到追捕”阿斯特兰讲述了这些可怕的回忆。“情况变得无法忍受,我的梦想几乎破灭了。那些不想让帝皇的仆人们听到我消息的人策划了对我不利的情况,因为这威胁到他们一万年来所教导的一切。一支舰队被派遣来摧毁我们,我们几乎在贾萨梅斯被捕。我们不得不逃离,这是我一生中从未做过的事。”

“这么说,这些年来是怯懦驱使你这么做的?波瑞阿斯厉声问道。”你现在承认是你对责任的恐惧,你对加在你身上的负担的恐惧,导致你背叛了你的主人吗?”

 “不,我并不是作为一个懦夫逃跑的,而是随着知识的增长,我的信息,我的远见,变得至关重要”阿斯德兰强调地回答。“这比我更重要,如果有人继续探索,我愿意献出我的生命,但我发现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那时的考验只是坚定了我成功的决心。这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念,帝国已经变得腐败和自我奴役泛滥。他们在整个银河系竖立奇特的帝皇雕像,向他表达敬意,恳求他回应他们的祈祷,丝毫不考虑帝皇真正代表的是什么。”

 “你认为那是什么?”波瑞阿斯越来越生气,开始在刑具架前来回踱步。

“人类,波瑞阿斯,他代表着人类”阿斯特兰慢吞吞地说,好像在教育一个反应迟钝的孩子。“这是你我永远做不到的事,因为我们都已经很久没有把自己当成正常人了。在创造星际战士的过程中,他把人类带回了星空。你仍然指责我自私的野心,但你没有听我说了什么。我在大远征中浴血奋战,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的利益。我在几十个世界上发动战争并不纯粹是为了我自己。事实是,我们没有为自己创造帝国,我们为那些没有能力的人创造了帝国。这不是为了泰拉的机构、技术神甫、国教或者商人,这是为了全人类。你一定要明白,现在的帝国不是人性,它只是一种维持自身的手段。”

 “我发过誓要保护帝皇的领土,保卫人类!”波瑞阿斯坚持道。

“我也发过同样的誓!”阿斯特兰激烈地提醒他。

“你背叛雄狮的时候就违背了誓言!”波瑞阿斯吼道,冲向阿斯特兰。

“我告诉你,首先背信弃义的不是我们!”阿斯特兰已经厌倦了辩解自己的清白。“是原体,你那该受三重诅咒的莱昂也在其中!”

“你的异端言论真是无穷无尽!”波瑞阿斯咆哮着,一拳打在阿斯特兰的脸上,弄破他肿胀的嘴唇,厚厚的鲜血溅到了石板上。“我看你一点进步也没有。你比以前更接近于承认自己的罪行了。你根深蒂固的仇恨已经玷污了你内心的一切,而你却视而不见。如果你选择不亲自去看,那么我们将为你打开眼睛。”

“不!你没在听!”阿斯特兰不顾嘴里的疼痛和自己血液的味道警告着。“请注意我的话!不要向包围你的黑暗屈服。你仍然可以胜利,你可以战胜那些试图摧毁你的人。”阿斯特兰的手在铁链允许的范围内伸向审讯牧师,波瑞阿斯一巴掌把他推开了。

“你和其他叛徒选择站在背叛者卢瑟一边的那一刻起,就摧毁了我们!”波瑞阿斯咆哮道。“我看萨缪尔兄弟还有更多的工作要做。”

“让那个男巫离我远点!”阿斯特兰无法抑制自己声音里的绝望。他一生中从来没有害怕过,但一想到术士回来,他心里就产生了一种不自然的恐惧。“别让他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他的堕落还在我体内,我能感觉到它正在渗入我的灵魂。”

“那就忏悔你的罪过吧!”波瑞阿斯的声音降成了微妙的耳语。“拯救你的灵魂是一件容易的事。只要承认你的罪行,放弃你的异端邪说一切就会无痛结束。你甚至不需要说话,只要点头就行了。”

阿斯特兰向后一倒,锁链咔嗒咔嗒地响着,紧紧地闭上眼睛。汗水在石板上流淌成小溪,他的许多伤口在他的努力下重新裂开,鲜血染红了他的身体。

“我不承认你有评判我的权利”他用嘶哑的声音低声说。“我不接受你的判决。”

“那么你让我别无选择了。”波瑞阿斯告诉他,大步走向牢房的门,用力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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