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青春永恒v3】#41.兽性大发 其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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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一鸣思考着
身上是火辣辣的疼痛，身边是防不胜防的攻击，夏一鸣就像是一只落入蚁狮巢穴的蚂蚁，敌暗我明，胜算渺茫
沙拉、沙拉、
他此刻能做的，就只是提起十二分精神，仔细地聆听那令人不安的掘土声
「...在左边」夏一鸣迅速向右侧躲开，「绕到身后了！」他又跳了回去
沙沙、沙沙、
嗯？
夏一鸣紧锁眉头，仔细辨别着声音的来源
不是左右，也没在前后...
他惊恐地猛抬头——在上面！
只听啪啦一声巨响，范谋那具长满眼睛的骇人身躯从夏一鸣正上方的天花板中钻出，伴随着散落的土块和沙粒，两只张开的巨爪像捕兽夹一样向夏一鸣袭来
「Light it up！玻璃！」
释放激情接到命令后迅速制造出一块玻璃挡在范谋面前，同时跟着夏一鸣一起向后退去
范谋就算不用爪子，仅靠下落的重量就足以把这玻璃砸碎了。一起被划破的，还有释放激情没有躲闪开的手臂
「疼...可恶！」
夏一鸣回神刚要趁机赏范谋一发激光，他却像只地鼠一样，一接触到地面便开始打洞，再次躲进了土里
「可恶啊！」
释放激情只能用拳头击打地面来发泄夏一鸣心中的不甘和不解
而潜入土地后的范谋，无论夏一鸣如何变换位置，总是能精确锁定他，然后冲出来、突袭、再钻回去
洞穴地面上的积土越来越多，四面八方尽是被范谋挖开的洞口，夏一鸣好像陷入一片沼泽，耳边回荡的声响也变成了范谋投来的嘲笑
汗水淋漓，伤痛缠身，夏一鸣的处境可谓是困苦至极，更糟的是，释放激情只有一发激光可用了
他究竟...究竟是如何确认我的位置的？
拖着浑身伤痛，夏一鸣踉跄地来到墙边，他正打算靠墙休息一下时，墙壁上的沙土忽然开始蠕动
紧接着就只见那巨爪再一次从墙壁中破土而出，毫不留情地扎进夏一鸣的后背
「呃啊啊啊！」
新伤旧伤同时刺激着夏一鸣的神经，恍惚中，他的思绪回到了那座水池
范谋的『夜视』技巧在地下毫无用处，所以，他一定还保留了另一种知晓我位置的方法...
夏一鸣远离墙壁，大口喘着粗气：是『追踪』，和水池的那只猫一样，范谋也是利用Animals那『通过物体缺失的一部分来跟踪另一部分』的追踪机制来锁定我的位置的
可问题是...他这回又『拿走』了我什么的一部分？是衣服？还是皮肉？
这时，夏一鸣手上和大腿上的伤口又开始发痛了，思路被打断，他颇为烦躁地看向那些累赘般的伤口
却忽的灵光一现
今天是范谋自从在高一时修建了这座底下巢穴以来最幸福的一天了
那个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学生会会长夏一鸣，此刻就像一只溜溜球一样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
范谋的眼前一片漆黑，所及之处全是坚硬的土块，但这阻碍不了他分毫，他那更加坚硬的利爪可以轻松刨开眼前的一切，身上结实的肌肉也可以让他免受擦伤
——哈哈哈哈哈！
若被抛上蓝天，我便是那猎鹰！若被困于大地，我便是那猛虎！若被沉往海底，我便是那苍龙！若被埋于地底，我便是那死亡蠕虫！
范谋一边挖掘着，一边止不住地狂笑，受到能力的影响，他的嘴角甚至延伸到了眼皮底下，配上那对仿佛快要爆出来的眼睛，整张脸呈现出极为恐怖的模样
Animals果然就是无敌的！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等我杀光学生会的人，就把他们的尸体变成我的傀儡，然后再去把学校里的老师和领导也全寄生了，这样一来，新世纪私立高中就是我的天下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发泄完心中的欲望和疯狂，范谋深吐一口气，缓缓闭上了双眼
啊呀啊呀...
不需要用眼看，更不是靠听觉和嗅觉——Animals的追踪依靠的更像是野兽的『直觉』，冥冥之中，猎物的位置便被知道的一清二楚
夏一鸣，我又找到你了哦
范谋开始加速挖掘，如迎着洋流畅游的鱼儿般朝着夏一鸣的方向进发
这将会是最后一击，死吧！
啪啦！
地面爆炸开来，冲击波扬起一米高的尘土，宛如鲸鱼冲出海面般壮阔
范谋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光辉——完全击中了！
可是，当他真正看清尘土后他所击中的物体后，脸上的笑容却瞬间凝固
他所击中的，不过是一个空心的玻璃球，随着玻璃球的破裂，里面装着的物品也被释放出来
那是一节断掉的尖锐指甲
范谋的瞳孔瞬间放大，几乎是同一时刻，通过玻璃碎片的反射，他看到了正在墙角处嗤笑的夏一鸣
然后，是他举起右手的动作
咻————
一束强而有力的激光，从释放激情的指尖射出，照亮了整个洞穴，它拉出一根纯白的线条，最终精准的刺入范谋的后背，贯穿了他的身体
「呜啊！」
范谋被这股劲道弹飞出去，撞在墙上，咳出一口黑血
他先是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然后看到地上的那片指甲，又哼的笑出了声
「又被你发现了啊，夏一鸣会长」
「是啊」夏一鸣面带笑容走到范某身前，用手指敲了敲脑袋「我知道你可以通过物体缺失的一部分来跟踪另一部分，所以我一开始就在想，你到底拿走了我的哪一部分呢？」
「但我很快明白我错了，事实恰恰相反，你并非『拿走』了我的一部分，而是『留下』了你的一部分」夏一鸣说着展示出他身上的伤口：「我发现，进入这个洞穴之前，你在我胳膊上留下的抓痕有『五道』，而在那之后的抓痕却只有『四道』，这就是因为你在我身上『留下』了什么——也就是你那尖如石笋的『指甲』，指甲属于你的一部分，同样满足追踪条件，你通过确定指甲的位置来确认我的位置，我说的没错吧，范谋社长？」
范谋捂住自己往外冒血的伤口，笑着低下了头，沾满泥土的黑发遮住他的脸，细细的笑声从发丝间传出
「没错啊，没错啊，会长真是有勇有谋」范谋抬起头，眼睛再次眯了起来「不过，你的激光也射完了吧？」
夏一鸣压低眉头，后退半步
范谋微笑着站起身来，缓缓将手从伤口上移开，原本被贯穿留下的空洞被一颗水嫩的眼睛填充
「而我还没倒下呢哦」
「...」
夏一鸣有考虑过现在这种状况，尽管击中了范谋，却仍然无法击败他
「我想知道一件事情」他于是开口说「你虐待动物的动机，单纯就是因为讨厌吗？」
「...」范谋不解夏一鸣的目的，思考片刻后答道「不是讨厌，而是憎恨」
「即使是警犬和搜救犬，或者刚出生的幼崽，也是如此吗？」
「...」
范谋感到可笑：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说教我吗？我已经回不了头了啊，蠢货
「啊，是啊——」
不对
范谋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他迅速下蹲，同时抬头，只见一只穿着毛衣的粗壮手臂与他擦身而过
范谋绷紧肌肉，转身一记踢腿将那人踢退几步
「唔！」
「啊哈哈哈哈」范谋笑的很大声「原来是宋皓然啊，怎么，你把我的小可爱们都变成积木了吗？真下得去手啊」
「你闭嘴吧！」宋皓然愤然起身呵斥到。而通过自己的夜视能力，范谋看到所有寄生体都被固定在了洞外的墙壁上，任凭他们在空中挥动着四肢
「嘁，没意思」
这时，夏一鸣带着释放激情的铁拳迎了上来，范谋反应迅速，抬手挡下了他的攻击，然后便又是一脚
「还有你，夏一鸣！」范谋向着被踢倒夏一鸣大步走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很惊喜哦，你竟然会变得如此狡猾！」
「——混账！冲我来啊！」
范谋不耐烦地回过头，只见一块积木零件从宋皓然的手中脱落，向自己飞了过来。他果断吐出一只寄生虫，挡下了积木
寄生虫被积木分解为白色零件颗粒，而范谋，也被彻底的惹恼了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便瞬移似的来到了宋皓然的面前。宋皓然完全没有看到任何移动的征兆，尖锐的利爪已然降临在他的身上
「唔啊啊啊啊啊！」
拳爪交互，血光四溅，范谋发狂的怒吼和宋皓然的惨叫融汇在一起。宋皓然的毛衣被一掌撕破，毛衣覆盖下的身躯更是被挠的体无完肤，完全没有反击的机会——范谋宛如一只发狂的野兽，疯狂地啃食着宋皓然的生命
「去死！」
这是足以骨折的一脚，尽管宋皓然伸出手臂防御，还是被踢飞出去，直到撞上了对面的墙壁才停下
「嗷呜啊啊啊啊啊！！」
范谋猛的扭头看向夏一鸣，他的眼睛此刻已经变得通红，牙龈渗出血丝，下巴挂满口水，他已经完全抛弃了理智，将能力发挥到了最大程度
他四脚着向夏一鸣发起冲刺，而在夏一鸣眼中，那活脱脱是一只浑身沾满血与内脏的饥饿生猛的野狼
夏一鸣早已汗如雨下，面对此情此景，他知道一切防御都已无效，于是释放激情大手一挥，架起了双拳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生死攸关，夏一鸣却感到一种离奇的释然
如果我能抗下这一击，那么我一定要抓住机会打败他，如果我不能——
夏一鸣闭上眼
他的脑中闪过许多画面：共同对抗数字世界的姜亚楠和欧李子君，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宋皓然，第一次在实验楼见到的娜娜，还有林默
所有的一切，化作一口恶气，被夏一鸣咽进肚中
再次睁开眼，他已经做好了觉悟
「夏一鸣！」
宋皓然的声音穿进耳中，他竟然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走回了洞口
「放手一搏吧！『命运』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夏一鸣笑了，这呆子在说什么啊
他的口中随即流出一行鲜血，范谋的蓄力一拳精准命中了他的胸口
「去死吧啊啊喔呜！」
然而，接下来却发生了完全处于他们意料之外的一幕
范谋的拳头，击中的是夏一鸣衬衫胸前的口袋，他们两个同时感受到了一种尖锐的触感
「我啊，脑袋不怎么好使，总是忘记一些事情」宋皓然靠在墙边，尽力咧嘴笑道「虽然这可能很奇妙，就好像『命运』在操控一般，但它还是真实发生了！」
夏一鸣和范谋二人同时睁大了眼
「夏一鸣，你想起来了吧！」
宋皓然大声喊道：
「前天姜亚楠被你领来的时候，你为了惩罚我丢脸，把一颗零件塞进了你的衬衫口袋里啊！」
范谋接触到夏一鸣胸口的那只手自手指处延伸出无数方格纹路，只一霎时便布满他的整只胳膊
「这、这...」他只感觉自己的手臂失去了知觉「这怎么可能啊啊啊啊！」
「我和积木便是一心同体！」宋皓然欢呼雀跃，高高举起右拳「Urban Cone！粉碎吧！」
咔嗒——
能力发动，范谋的胳膊瞬间崩裂，他也在此时恢复了理智
他的身体失去平衡，刚要向下倒去，就被揪住了头发
还沉浸在绝望中的范谋抬起头来，看到了夏一鸣的笑脸
「真是奇妙啊，我还是第一次体会到劫后余生的感觉」夏一鸣笑道「不过看来，你终究输给了『命运』」
「不、不、」范谋呜央着挣脱出来「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我怎么可能会输！明明就要胜利了，我不能输！
「我要杀了你！寄生你！再把你伪装成虐待动物的真凶啊啊啊！」
范谋崩溃了，他怒吼着，喉咙含着虫子，伸出他那唯一的手臂再度向夏一鸣扑来
而迎接他的，则是释放激情闪烁着七彩霓虹光芒的铁拳
「你已经无计可施了」
「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
「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
「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莱哩————Light it up！(给我亮起来吧！)」
「呜噶——！」
范谋残缺的身躯像一根吃剩的鸡骨头一样被丢了出去，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他的意识开始消退，视线模糊，全身发痛，他浑身上下的眼球被打爆，黄色浓浆盖满全身
他抽搐着想要爬起身来，却摸到了一只鞋
抬起头，宋皓然的拳头正对着他笑
「等着挨揍吧！」这就是他的胜利宣言
「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
「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
「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
范谋飞上天花板，整个人都嵌了进去，他的三肢变得像丝带一样松软，之后便一动也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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