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续

第二天早晨,鸿渐从梦中醒来,肚子饿的不行,“咕、咕、咕”直叫似乎要把老钟打铃的声响比下去。鸿渐实在是饿的不行了,一看闹钟也才五点钟,银行还没开门,房东太太的早饭也没这么早。这肚子饿,愈躺愈受罪,鸿渐只得起身去找找看还有什么可以维持肚子,倒腾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没找到,喝了一大杯水后瘫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鸿渐突然想起那一番关于结婚的言论——这结婚如果像围困的城堡那倒还不错,可怜我这是身处鸟笼,干什么都有旁人监视着并且还不忘指手画脚。鸿渐想到这,发狠地跺了一下地。叔本华曾说过,一个人只有在独处才能成为自己,谁要是不爱独处,那他就不爱自由。鸿渐不明白:我不爱独处,也不爱被结婚困得束手无策,那我应该算是新自由主义者了?呵呵。不知过了久,鸿渐觉得房屋开始旋转,甚至认为听到的房东太太的敲门声是幻觉。直至听到房东太太在门外喊了几声“方先生”,鸿渐才醒过来,站起来的时候眼一黑,差点扑到地上去。
吃早饭时,鸿渐如同蝗虫过境,不顾形象地狼吞虎咽起来,没注意房东太太在跟他说话。房东太太清清嗓子说:“方先生,你家少奶奶这几天没给饭你吃?”鸿渐突然听到这话,脸唰地红了起来,一时找不到话去接。房东太太一脸正气,小声慷慨道:“要说别人家的事,我一个外人不应该管,可实在是看不过眼你家李妈和那个陆夫人的做派。”说着瞥了一眼鸿渐,见他低着头小口地咬着手中的面包不做声,于是就接着说,声音也提高了一个音键:“你也别怪我多嘴,你们搬进来还没多久呢,你家那用人瞧不上你似的,整天挑拨离间,巴不得你们赶紧散了,好重新找个主人家,还有那个陆夫人——”鸿渐怕这闲话扯到柔嘉身上,闹得自己更没面子,没等房东太太说完,便把手中的面包囫囵吞了,匆匆逃出门去。临走时,鸿渐不忘敷衍几句“谢谢款待”之类的,。鸿渐想着房东太太刚才的话,心满意足的朝银行走了过去。仿佛昨天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今日不知为何,许多人都来银行取钱,如同去年乘汽车去三闾大学一般挤。差不多到约定的时间了,鸿渐才从银行出来,到那家转运公司去找薛经理。商人的时间观念也是顶好的,分秒不差,可算是见到薛经理了,谈的很投机,鸿渐自觉本日运气转好,心情很是舒畅。但是,当鸿渐和薛经理谈完旅费及约定出发时间等事项后,鸿渐却犯起愁来——他所有钱加起来比起两个人的旅费还是差一大截,况且还有其他零散的花销。他原先计划着自己一个人先去重庆,等稳定下来再接柔嘉过去。可经过昨晚闹这么一出,鸿渐知道假若不与柔嘉一同过去,他们就真的要离了。鸿渐想着这一路走来不容易,不忍心和柔嘉就这么草草结束。
(读完钱先生的《围城》后,意犹未尽,所以自行写了续篇。如有侵权,请联系我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