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模狗样【邪鸣】-20
-前文改动:【事后】那幅画之前应该被小邪烧了,后面写的时候忘了,今天改上..
陈一鸣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撑着最后一丝清明没吐在宴会厅上。
阮小棋暗中叫了人来帮忙,将陈一鸣扶上了车。
唐宋晚开车回月桂小苑,路上陈一鸣没忍住,忙让唐宋晚停车,脚才踩在花圃边上就吐得昏天暗地。
“一鸣哥,你没事吧?”唐宋晚拿着矿泉水,担忧地看着他。
陈一鸣摆摆手,吐过之后整个人都舒服不少。
将污秽用矿泉水冲干净,陈一鸣又好好涮了口,这才重新坐回车上。
回到月桂小苑,陈一鸣独自提着吴邪的那套西装上楼。
摇摇晃晃地提着西装,陈一鸣想挂回衣帽间,走过客厅的时候突然停住了,他看着空荡荡那片墙上突兀的钉子,【事后】被吴邪烧了,他那幅又挂进了卧室,这面墙就这么空在这里,留了颗突兀的钉子。
陈一鸣将手中的西装挂了上去,等确定挂稳了,又抬手脱自己身上的那套西装。
都不是他的,陈一鸣慢吞吞地拉着领带,他穿不起这么贵的衣服,如果不是吴邪,他也住不起这么贵的房子。
领带拉了一半,陈一鸣又开始脱外套,小心翼翼地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接着是裤子,解扣子的手有些没力气,用力摇摇头,强迫自己清醒一些,哆嗦着将扣子解开,脱了和外套放在一起,又想去拉领带,手已经没了力气。
陈一鸣喘着气,周围的空气变得有些沉重,带着不知道是葡萄酒还是香槟还是白酒的味儿,压地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跌跌撞撞地走回那面墙,陈一鸣一边走一边解衬衣的纽扣,走到衣服跟前还剩了三颗,领带挂在脖子上,他就这么敞着衬衣和内裤,坐在地上,他一沾酒就会脸红,那红从眼角散开,覆盖全身。
陈一鸣抱着光溜溜的膝盖,抬着头愣愣地看着那套西装,如同放在高贵橱窗中的展览品。
他没法说清楚今天听见陆臻要去吴宅时那突如其来的难受和嫉妒。
陈一鸣想不通,他有什么可嫉妒的?
就因为对吴邪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心动?
这太扯了,他怎么可能对吴邪心动?
陈一鸣慢慢地将下巴放在膝盖上,弓着背,盯着自己穿着黑色棉袜的脚。
他和吴邪的关系,仅限于这套房子里,肉体和肉体,如果他不知好歹地动了心,一定会伤地体无完肤,所以他不能动心。
不能动心......
陈一鸣闭上眼睛,慢慢地倒在地上睡着了,一旦动心,就什么都没了......
他又睡到了那片海里,黑乎乎的四周,如同浓得化不开的墨。
陈一鸣摆动手臂,他想游走,他必须游走,这里让他太痛苦了。
慢慢地,前面有了光,还伴随着轰隆轰隆的声音,陈一鸣寻着光走,原本空无一物的手突然多了一只男人的手,看着有些陌生,那手温柔地拉着他,一个模糊的声音笑着说,我们鸣鸣以后一定能去北京,去实现你的那个梦。
什么梦啊?
陈一鸣站在火车中一摇一摆,他愣愣地看着那只手,不记得自己有什么梦,他想问清楚,那只手又变了,有些熟悉,骨节分明,强势地插进他的指缝之间。
“你想用什么换?陈一鸣,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我不傻。
陈一鸣很想告诉那个人,他不傻,可他看不见那人,他只能感受到那人在自己身后的进进出出,强势且无情。
宿醉总会伴随着头痛,陈一鸣慢慢地将蜷成一团的身子展开,看着正对着自己的餐桌脚。
嘶,陈一鸣揉着太阳穴,怎么这么痛?
撑着坐起来,陈一鸣缓了好久才站起来,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衬衣,又想起了什么,抬头去看那套西装。
站在喷淋下方,陈一鸣叹口气,今天的送洗费应该不便宜。
等一切搞定,陈一鸣摸了摸有些饿的胃,拿起手机给唐宋晚打了电话让她不用过来,吹了头发就走到厨房去给自己下了碗面条。
已经是腊月二十九,后天就是过年。
陈一鸣算了算时间,给薛瑞打了个电话,确定今天下午的接机时间。
原本是薛瑞住雷浩文那边,陈一鸣实在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打算接上薛瑞一起过去,就当三个人团了年。
匆匆给自己弄了点吃的,陈一鸣坐着地铁去机场,他就戴着一副黑口罩。
趁着现在过年,【天下恩仇录】的剧组已经开始官方放片花,预定年后趁着新年档开播。
片花里他有那么一两个镜头,属于不是有心人都没法察觉的那种,陈一鸣用自己的微博转了一条,唐宋晚在阮小棋的授意下,开始放自己在片场拍的一些花絮。
薛瑞还是那么犀利,陈一鸣看他就提着一个手提包,大手一抬就使劲儿揉他头发,笑着说怎么还是没变啊,这么傻乎乎的。
陈一鸣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和他争,反正在薛瑞眼中他就没聪明过。
“浩文在家里准备火锅,我们到了就能吃。”陈一鸣道。
薛瑞点点头,又问他:“你不是签了天娱吗?怎么就这样就出来了?也不怕被认出来。”
陈一鸣摆摆手:“还没到那程度,我刚坐地铁都没人发现,保证安全。”
薛瑞又和他聊起了国外的一些趣事,两个人并肩往地铁站走去,这次薛瑞能待到初二再回美国,时间还挺充裕。
在楼下超市又买了些蔬菜,薛瑞闹着要吃肉,肥牛羊肉排骨又买了一大堆,提着都打脚,两个人进了雷浩文的家。
三个人说说闹闹,火锅吃到十点多,也不想收拾了,雷浩文和陈一鸣睡主卧,薛瑞睡客卧,三个人决定明天再收拾。
第二天就是腊月三十,在陈一鸣锲而不舍的闹钟轰炸下,雷浩文和薛瑞痛苦地起了床,收拾屋子,还专门下楼买了福字窗花什么的,把雷浩文这屋子布置地有模有样。
和面的事交给了陈一鸣,雷浩文和薛瑞负责馅料,三个人一边看春晚一边包饺子。
谁谁谁出来了,是哪家公司的,雷浩文比陈一鸣还清楚。
就着电视里的背景音乐,雷浩文给他们说了自己前两天遇到了一个本子,故事挺不错,拍好了绝对好看,就是悬疑推理类,没什么市场,他一个新人导演,也拉不到投资,有点儿可惜。
“可惜什么啊,等着,等我过一两年有钱了,一定给你投,好故事不怕等。”陈一鸣笑着说。
薛瑞插了话:“天娱不是自己也搞制片吗?能不能推荐推荐?”
陈一鸣还没说话,雷浩文就先说了:“他才进去,作品没有地位没有,怎么推荐?”
国内的事雷浩文比薛瑞了解,知道陈一鸣的难处,所以最开始也没想过找他。
陈一鸣想了想:“要不你先把那本儿给我看看,如果真的不错,我找棋姐问问。”
“不行,我的宝贝,一定得我来拍。”雷浩文道,“你有时间就赶紧提高提高你那演技,别等我找你当主演的时候,你扛不住戏给我丢脸。”
“那你先把你台词搞好。”薛瑞道。
“去你的!”雷浩文抬起脚就想给薛瑞踹过去,薛瑞躲了开,“没错,你赶紧磨磨你演技,我一定给你留一部男一。”
“别,你那片子丧地可以。”雷浩文毫不留情地拆台,“别到时候把我们一鸣也整丧了。”
陈一鸣笑了,他将面团揪下来一块,搓成圆条,揪着揪揪立在桌子上,又扫了些面粉在面上,开始赶皮。
薛瑞看着他,碰碰雷浩文:“一鸣是不是交朋友了?”
雷浩文看了眼陈一鸣:“没有啊,没听说啊。”
薛瑞眯了眯眼睛:“不对,丫肯定有情况。”
雷浩文看半天:“你哪里看出来的?”
薛瑞一脸嫌弃:“你没看他那眼睛,全是lovelight,亏你还做导演,演员情绪都没看出来,是不是还没定所以不打算给我们说?”
雷浩文看着陈一鸣的背影若有所思:“你还别说,我怎么觉得那腰比以前好看了呢。”
薛瑞直接冲他竖了中指。
雷浩文翻个白眼:“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