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谈明朝史(2)明惠帝朱允炆
朱允炆(1377年12月5日—?),在位:1398年6月30日-1402年7月13日,又作朱允文、朱允汶,明朝第二位皇帝。明太祖朱元璋之孙,懿文太子朱标第二子,年号“建文”,在靖难之变后下落不明。时驸马都尉梅殷在军中,从黄彦清之议,为发丧,追谥孝愍皇帝,庙号神宗,壬午以后谥不行,至南明弘光元年七月,以与显皇帝庙号复,改上庙号惠宗,谥号为嗣天章道诚懿渊功观文扬武克仁笃孝让皇帝,清朝乾隆元年上谥号为恭闵惠皇帝,后世有人以其年号而称建文帝。
上文讲到,历史是具有戏剧性的,在明帝国276年中,就出现了这么一位皇帝,我称之为“激进的改革派”在他在位的4年中,他的为政措施我总结为两点
1.新政革新,经济发展
2.下令削藩,引火烧身
根据明史记载朱允炆改进了明太祖所实行的严厉的法律制度。洪武帝曾经颁行了一整套法典,使之成为全帝国的法律准则。他有时用“诰”的形式来给法典做补充,有时又用“榜文”的形式来发布典型的案例。榜文第一次出现在《大诰》中;这种《大诰》在1385年和1387年之间曾经编纂、修订和扩充。它们出现在1397年版的《大明律》中;《大明律》把这些诰和榜文都收在它的附录中。朱允炆认为他祖父的律令法典的某些部分过于苛严,特别是那些在诰和榜文中所定下的惩罚条款更是如此。据说,他在他祖父生前即已敦促洪武帝从他的法典中取消73条这样的条款。在他即位以后,他禁止以诰文为根据来进行审理和判案,同时停止张贴榜文,这就使他用正式遵守律令的手法,巧妙地掩盖了他事实上对他祖父的指令的否定。这些变革后来被永乐帝一扫而光;他恢复了太祖的所有严厉的诰文和榜文中的法律效力。由此可见,朱允炆他是一位仁厚的君主,是封建儒学下统治阶级的产物。
在财政方面,建文朝廷也制定了一些新措施,以减轻前朝某些过重的税收。其中最重要的是减少了江南的过度的土地税,尤其是减少了富庶的苏州和松江这两个府的土地重税。这些减税措施是继续了洪武朝即已开始的减免政策,但是它们大大超过了以前的办法。富庶而人口稠密的江南地区自王朝开国以来就被课以重税,从而使这里提供了主要的财源。原来的税款意在实行惩戒。1380年4月洪武帝曾下令减税20%,但是即令如此,这里的土地税仍然过于沉重。例如在1393年,仅苏州一地就得全年交纳281万石粮米,这就是帝国2940万石全部土地赋税的9.5%。这样是太不平等了:苏州仅占帝国登记在册的耕地的1/88。由于这样过重的苛索,当地人民往往不能交足规定的税额,特别在凶荒年代更是如此;他们抛荒了变成了游民,从而更加加重了纳税居民的负担,同时也减少了每年的税收。土地,变成了游民,从而更加加重了纳税居民的负担,同时也减少了每年的税收。他制定的宽松的税收政策,一方面减轻了百姓的压力,同时还缓和了官僚阶级和地主阶级之间的冲突,明帝国的经济迎来了新的高度。
4年新政,使笼罩在朝廷君主独裁(朱元璋在位时期血腥政策)得以消散,统治者中枢不再那么紧张,国民经济得到了发展,这使建文帝无比欣慰,他同时也认为他完成了祖父了嘱托,带领人民走向光明。下一步便开始了加强君主专政,将强中央对地方诸侯王的控制,由此开启了削藩,殊不知他将为他的激进付出惨痛代价。
朱允炆把三位儒家师傅引为心腹,他们是黄子澄、齐泰和方孝孺。这几位老者对朱允炆关于君之为君的概念起了强有力的作用。黄子澄(1402年死)是一个很受人尊敬的儒家学者,他在1385年举进士第一名。他在明太祖时代担任过很多官职,现在被朱允炆任命为翰林学士,并参与国家政事。齐泰(1402年死)也是1385年的进士,是一位对经书学有大成的学者,特别精于礼和兵法。他在洪武帝弥留之际受顾命,以护卫皇太孙和嗣君,被新皇帝任命为兵部尚书,参与国政。方孝孺(1357—1404年)早在四十来岁的初年就已经是声名卓著的学者,以文章家和政治思想家闻名,未中过举,在他很晚的岁月才开始进入仕宦生涯。朱允炆即位以后被召为翰林侍讲。这三位大儒正直和满怀着理想。但是,他们都是书呆子,缺乏实践意识和从事公共事务的经验,也没有领导才能;他们对于问题的分析往往限于纸上谈兵,不切实际。在黄子澄政治分析下,建文帝并没有将削藩的重心放在实力最雄厚的燕王身上,而是采用先弱后强,循序渐进的政策。
洪武三十一年七月,削周王。因周王是燕王同母兄弟,而朱允炆怕他与燕王呵成一气,于是决定先废周王。时周王次子朱有爋告发父亲谋反,于是派曹国公李景隆以备边之名经过开封,将周王全家押回南京,废为庶人,迁往云南蒙化 (今云南巍山)。建文元年(1399年)四月,削齐、湘、代三位亲王,废为庶人。湘王柏惧,无以自明,阖宫焚死;齐王被软禁在南京;代王被软禁在封地大同 。两个月后,削岷王,废为庶人,徙漳州 。
洪武三十一年十二月,为了提防燕王谋反,朱允炆派工部侍郎张昺为北平布政使,都指挥使谢贵、张信为北平都指挥使。随后又命都督宋忠屯兵驻开平,并调走北平原属燕王管辖的军队。朱允炆本身毫无作战经验,且因太祖大杀灭元功臣,致太孙能重用者均为文官儒生。以当时外患仍频的明朝而言(明蒙战争直到隆庆、万历年间才逐渐停止),就本身完全无作战经验及兵法素养的惠帝来说,中央没有合适的统兵将领,贸然削藩并非治国良策。后来事实也证明,方孝儒等大臣确无保家卫国之作战能力。而且,削藩的同时,惠帝也进行改制,大幅提升文官地位,造成武将不满,或多或少对惠帝的政策实施有不良影响。由于朝廷削藩激化矛盾,藩镇与朝廷开始决裂,此时实力最强的燕王就成了真正的诸王之首。而皇帝与朱棣之间的博弈亦逐渐走向明处,变得更加激烈。
1399年,朱棣以“清君侧”的口号挥师南下,建文帝缺乏谋略,任用主帅不当,致使主力不断被歼。朱棣以燕京(今北京)为基地,适时出击,灵活运用策略,经几次大战消灭官军主力,最后乘胜进军。 六月十二,外出募兵的大臣们仍未返回,朱允炆只得派在京诸王和武臣们守卫各门。时左都督徐增寿(徐达子,辉祖弟)谋内应,被一群文官围殴。次日,燕军抵金陵。徐增寿作内应,事败,被朱允炆亲自诛杀于左顺门。守卫金川门(位于南京城西北面)的朱橞和李景隆望见朱棣麾盖,开门迎降。燕军攻入金陵,江山易主,靖难之役结束。
建文一朝,4年为政,他在位时期推翻太祖血腥政策,与民休息,经济得以恢复和发展,如若朱标没有早逝,朱允炆安心做他的皇太子,他父亲处理诸侯王之间的矛盾一定会较为完善,他以仁政明帝国将以另一个方式繁荣,可能“仁宣之治”就要改名字了。历史的玩笑就在朱允炆身上出现了,可谓天命难违。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在历史的滚滚洪流下,这一切显得微不足道,朱棣的胜利又迎来了新时期,接下来明帝国会迎来下一个历史的时间段,我们后会有期。
朱允炆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