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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古战锤小说个人翻译《黑死病战争》短篇小说《瘟疫医生》上篇

2020-10-05 19:10 作者:Itoan  | 我要投稿

原文来自Black Library 作者:C.L. Werner

原文内容及图片版权全部为GameWorkshop所有

个人翻译,仅供学习交流,请勿用于商业用途

翻译校对都是我自己。。。

文笔不好,水平一般,错误百出,机翻严重。有条件的可以去Black Library看原文,英文原版更为精彩 个人水平辣鸡不够信达雅,欢迎指正。



上篇


“他死了吗?”

这个问题仅仅是出于好奇没有别的感情夹杂在其中。

 

恩斯特·卡伦伯格一直很讨厌曼弗雷德·格伦那冰冷、刻薄的说话方式。这使他的言语与其说是一种提问,不如说是一种可见的嘲笑。通过注入苦涩和蔑视的语气,格伦有一种把生活中最黑暗的时刻变得更不愉快的方式。

倒在路边的尸体当然不在乎,死亡使它对格伦的病态幽默免疫。

 

卡伦伯格把尸体翻到一边,把它翻过来,这样他的同伴就能看到那长长的恶毒伤口。

“是的,我想这足以让他再死一遍了。”格伦揶揄道,把目光从那可怕的景象移开。“你怎么看,恩斯特?我们的朋友是被狼或者豹子杀死的吗?”

卡伦伯格摇了摇头。

“他看起来并没有被咬过。”

在他说话的时候,他将身板挺直起来,以曾在军队服役过的训练方式踏着脚步。这个动作让格伦的脸上露出了苦笑。卡伦伯格很快放松下来,责备自己又陷入到旧习惯中。没有理由需要在格伦面前这样做。

“我认为是刀伤,”克伦伯格继续说到。

“胡说!”格伦抗议道。“那人被撕碎的像砧板上的羊肉一样”。

格伦坐在一辆摇摇欲坠的马车车厢里,用胳膊做了个摊开的手势,指了指剩下的路。

路上乱丢着各种各样的零碎杂物:一卷牛绳、一捆廉价布条、零零碎碎的锡具。一辆牛车靠在一棵橡树的树干旁,车轭被折断,但除此之外别的地方还很完整。

“在这个塔拉贝克领的小角落里,没有任何土匪或哥布林会把这些战利品到处乱扔的!”

 

卡伦伯格朝马车走去。他个子很高,体格健壮,高得足以直视格伦的眼睛,即使格伦坐在马车车顶上。

“我想我对刀伤很了解。我一看就知道这些是不是刀伤”。他用手指了指那具尸体。“你也能看出来,除非你喝多了。如果你不相信我,你自己去看看吧。”

格伦皱起了眉头,他奸锐的表情显示出了对卡伦伯格的暗示所激起的厌恶。

 

他警惕地看了一眼尸体,然后转过身去。

“恩斯特,我已经把这事抛在脑后了,”他说到。

格伦伸手从木椅下面取出一个陶瓶。他熟练地用拇指取下瓶塞,把容器压在嘴唇上。

“我在这个工作上可没有什么胃口。我们最仁慈的鲍里斯皇帝大人也不会这么做。所以,现在你好好藏在你的瓶子里把。”卡伦伯格挑衅道。

格伦耸了耸眉毛,恶狠狠地盯着这个大个子。

“你呢?你的藏身之所就比我的更干净吗?别跟我说教,恩斯特!我太了解你了。”

卡伦伯格怒视着格伦,挣扎着尝试用最后一丝尊严维护自己。他一开始就知道这场辩争他已经失败了,他已经没有足够的荣誉来与他争辩,尤其是言语刻薄的格伦说的是对的。卡伦伯格在隐藏,隐藏他的过去,隐藏他所做过的事情和他应该做的事情。后见之明是诸神对人的思想所能施加的最可怕的诅咒。

 

“当你决定好要不要拧断我的脖子时,”格伦说,“你可以去看看我们的朋友在路上扔的到处都是的小摆设,或许其中一些能卖上不错的价钱。”

“我们的钱还不够吗?”卡伦伯格问道,他的手在马车上挥了挥。

马车上堆满了凹槽的头盔、锈迹斑斑的盔甲、残缺的剑斧和破碎的盾牌。这堆东西来自无数的战场和墓地的遗迹。格伦是一个和秃鹰一样狡猾的食腐动物,他似乎能在任何地方嗅到一具新鲜的尸体。

 

也许这是对格伦这个老恶棍的过分赞扬了。瘟疫肆虐着大地,找到死亡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技巧。从索尔领到希尔瓦尼亚,莫尔的镰刀收割了一场可怖的丰成。瘟疫使整个城镇人口锐减,城市也变成了一座可怕的停尸房。

卡伦伯格对拾荒者这个行当中不可缺少的亵渎内容感到极度不满。表面上,格伦是个四处兜售二手武器和盔甲的小贩。但实际上,他的商品到底有多二手他的顾客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鲍里斯皇帝的荷包是全帝国最胖的,但他丝毫没有表现出满足的迹象。你是说我们这些可怜的流浪汉比我们敬爱的皇帝更无私吗?”

“不要再说了。”卡伦伯格说到,他的声音因羞愧而苦涩。他开始把扔在路上的垃圾收集起来。

“别忘了他的口袋”。格伦在车上指着路边的尸体喊道。

 

卡伦伯格扔下手里那张破烂的亚麻布。

“干你的脏活吧”他厉声说到。

格伦盯着尸体,他的脸因厌恶而扭曲。他又喝了一口,擦去胡子上的酒珠,把目光转向卡伦伯格。

“我们得讨论一下我们的工作安排。我想你已经忘了这里谁是负责人了。你需要我胜过我需要你。”

“在你上次独自一人从一个城镇到另一个城镇是花费了多长时间?”卡伦伯格反驳道。

这个回答使格伦的脸上流露出一些红晕。他试图无视同伴的威胁。

“我随时都可以找到另一个佣兵。”

 

他突然忘记了与卡伦伯格的争论。站起身来,兴奋地指着躺在牛车下的一个东西。卡伦伯格故意作了一番深思熟虑的思考,因为他知道每耽搁一分钟都会激怒格伦。这个拾荒者老头手舞足蹈着,酒水也从陶瓶中溅出。他恳求他的保镖快点。

最终,卡伦伯格来到了牛车旁。他弯着腰,爬到车轮后面,从残骸下面拖出一个沉重的箱子。他那长满老茧的手抚摸着精美的皮革,眼睛徘徊在镀金的文字和锁在箱子上的小钢扣上。这些文字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但他懂得欣赏精美的工艺。他扮演抢劫者和拾荒者的角色太久了,不可能没有得到一双慧眼识珠的小偷眼睛。

 

“把它拿给我!”格伦说到

这一次,卡伦伯格毫不犹豫地采取了行动,就像他的雇主一样,急切地想看看他们发现了什么。

他把箱子递给格伦,老人匆匆看了它一眼,然后拿出一把匕首在钢扣上划了一下。打开箱子花费了他几分钟的时间,刀片刮坏了昂贵的皮革。


箱子打开后,格伦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咆哮。

“割到自己了吗?”卡伦伯格好奇地问道。

“没。”格伦回答到。

他瘦削的手指伸进箱子里,取出一顶黑色的皮帽。卡伦伯格认出帽子的风格是属于医生才会使用的款式,尽管他以前从未见过他们中的任何人穿戴过这样的皮帽。

“有黄金吗?”卡伦伯格问道。

“没”。格伦重复到。“也没有银器,只有一堆粗糙的医疗器械,上蜡的斗篷和手套。”

老人苦笑了一声,又把手伸进箱子里,取出一个奇怪的皮面具,面具就像乌鸦的喙脸。

“我们已故的朋友似乎是个瘟疫医生。”

“瘟疫医生吗?”


格伦把丑陋的面具塞回了箱子里。

“我想你在瑞克岗的兵营里没见过这样的人,你可是有在莎利亚(慈悲女神)神殿服务的真正的医生来帮你们阻止瘟疫。对于那些没有财富和贵族特权的农奴们来说,他们只能靠瘟疫医生来躲避瘟疫。”

“这群庸医和江湖骗子。他们从绝望和垂死的人身上揩油,但听起来有利可图。”

格伦恶狠狠地盯着他。“没有这帮骗子他们早死了。”他厉声说到,关上箱子,把它扔到马车上。

 

他生气地扯了下缰绳,马车颠簸着沿大路驶去。

马车沿着泥泞的泥潭摇摇晃晃地行驶着,这泥潭曾经是阿莫巴赫的主干道。鸡在马蹄前四散开来,‘咯咯’地叫着抗议,它们从篱栅的缝隙中窜出,或是飞到半埋的土屋顶上。一只肥胖的老母猪懒洋洋地走在他们前方的道路上,停下来在泥地里东张西望,直到马车快要撞上了她。一只脏兮兮的猫懒洋洋地躺在仓库的砖砌门廊上,抽动着它的尾巴,看着这两个陌生人驾着马车深入城镇。然而,没有任何人类居民的迹象。

“这个地方看起来被遗弃了”。卡伦伯格说,他的手指敲击着他身旁的剑鞘。

格伦只是冷冷地笑了一声。

“你应该多出去走走,多看看这个世界。”老人发出嘲讽的声音。“你在死亡肆虐的希尔瓦尼亚多待一段时间你就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荒凉。在那里你会看到许多荒凉的村庄。房屋被捣毁或被洗劫一空,狼在街道上四处游荡,到处都是垃圾。那地方可会给你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

“那么人们都到哪里去了?我们总不能把剑卖给鸡或猪把”。

他朝隔在马路两旁的建筑望去。它们大多数都是简陋的掩体,被埋在土里,顶上有简单的土质屋顶。真正完整的建筑只有几座,而它们大多数也都是用树枝或灰泥搭建而成。在这些建筑物之间散布着杂乱的猪圈、鸡舍、萝卜地和卷心菜地。甚至还有几只羊在树篱围成的一小块地里啃食着枯草。

 

格伦举起手,示意卡伦伯格保持安静。

老人把头扭到一边,闭上了眼睛。

“你听到了吗?”他问道,脸上带着得意的微笑。

在格伦的提示下,卡伦伯格发现他确实听到了一丝微弱的声音,一丝从远处传来的低语声。

“他们听起来很生气”。卡伦伯格说到。

“是的”,格伦一边说,一边拉紧缰绳。“愤怒的人会对剑和盔甲感兴趣”。

他绝望地望着一望无垠的草坪和花园。“不过,他们中是否有人能负担得起光顾我们的费用,这似乎值得怀疑”。

 

马车在泥泞的小路上蹒跚地行驶着。这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仓库门口的那只猫突然跳了起来。它拱起背,对着仓库阴影里的什么东西嘶嚎着。它受到了惊吓,使它飞快地穿过一块菜地跑了出去。

一双发红的眼睛盯着这只动物逃开,然后这双眼睛又对马车产生了兴趣。当它在拐角处消失时,那双眼睛才缩回来,又回到了黑暗中。

 

马车停了下来,到达了阿莫巴赫市的广场。那里有一棵高大的古老橡树,树干因真菌和腐烂而变色,隐现在泥泞的泥滩上,一个木制绞架在它最粗壮的树枝下摇摆着。一具摇摇欲坠的骸骨在笼子里露齿而笑,没有眼睛的眼窝向下凝视着聚集在下面的人们。

毫无疑问,阿莫巴赫的居民都去了这里。咆哮的暴徒们散布在广场上,有数百人之多。

 

卡伦伯格看到魁梧的农民们挥舞着干草叉,枯瘦的织布工在他们的头上挥舞着大棒槌。一群穿着羊毛风衣和羊皮靴的牧羊人们开始用从广场边上的一间简陋小屋屋顶上撕扯下来的布条和板条制成火把。少数人身穿着盔甲,穿着朴素的镶有冯·格雷茨男爵纹章的锁子甲,但这些人似乎并不打算制止骚乱。

在远处,他们愤怒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他们愤怒的焦点是一名身穿红边黑色袈裟的孤独男子。一根沉重的铁链绕在他的腰间,铁链上挂着一个铜锤。一个双尾彗星的烙印烙在了他剃得光光的头上,血迹从他擦伤的头皮处滴进了那道烙印,这使他的烙印更加明显。当他试图直面暴徒时,石块、卷心菜头,甚至活鸡都向他扔去。

每当他想提高嗓门,念着手里攥着的书时,都会有一大堆新的垃圾投掷过来使他连连后退。

 

“带你的西格玛滚回你的阿尔道夫去!”一个带有龅牙的佃农吼了起来。“还是鲍里斯向首都的众神都开始征起了税?”

“西格玛是我们的光明和盾牌。”被围攻的那人喊道。“他是我们的庇护者。”

“把这些话给我的希尔达说吧!”一个翘鼻子的女人发起怒来,她的脸因痛苦和愤怒而扭曲。“把这些话告诉所有死去的孩子们吧!”

“你所谓的神的慈悲在哪里?”其中一个牧羊人嘲笑道。“当我们最需要它的时候,你所谓的西格玛庇佑在哪里?为什么他不能阻止瘟疫?”

“因为你,因为你和你所谓的西格玛,事情变得比以前更糟!我们和西格玛有什么关系?塔尔与蕾雅(自然之神 尤里克的兄弟与他的妻子 )才是我们的神明,而不是我们谁也没见过的腐朽的老皇帝!”(Taal and Rhya are our gods, not some mouldering old Emperor none of us has seen!  从没见过的腐朽老皇帝。。。是不是还坐在马桶上。。。。。。。)一个身材粗壮的放牛郎吼道,他粗壮的手臂握着一把双头木斧,从人群中昂首阔步地走出来。

“你给我们带来了瘟疫!”一个瘦骨嶙峋的佃户厉声说到。“你唤醒了黑夜的灵魂,使城市弥漫着恶臭!”

 

当石块雨点般地在他周围落下时,他用双臂护住自己,试图大声斥责那些指责他的人。但就在他准备自卫的时候,暴徒们向他逼近。身材魁梧的放牛郎用他的斧头刺进了他的肚子,使他弯下身来。一对牧羊人抓住了他们无助的猎物。

 

马车突然摇晃起来,格伦低声地咒骂着。

卡伦伯格跳到地上,手里握着剑,他的靴子几乎完全陷进到泥中。

“随它去吧,伙计!”格伦喊道。“这里不是瑞克领,老天在上,这里不关我们的事!”

 

卡伦伯格无视他的同伴,从人群中挤过去。农奴和佃农们看到他手里的剑,纷纷闪开,更不用说从这个高个人身上所流露出的威严气息,这些都使他们退让开来。

不一会,他就走到橡树旁边,用他那只有力的手抓住了一个牧羊人的羊毛兜帽,那个牧羊人正要去抓那个四面楚歌的西格玛祭司。卡伦伯格野蛮地把他拉开,把他扔到泥泞的广场上。

另一个牧羊人抛开祭司,冲向卡伦伯格,对着这个闯进来的人挥舞着沉重的弯棍。卡伦伯格的刀刃将其挡开,劈开了弯棍,把它劈成了两半。牧羊人吓得睁大了双眼,踉踉跄跄地退了回去。卡伦伯格观察着他,等待着任何表明牧羊人仍想战斗的迹象。

 

“你是谁?”那个身材魁梧的放牛郎咆哮到。

虽然那人仍拿着斧头,但他已经开始向后退了几步,靠近了人群。

“某个不喜欢看到牧师被一群迷信的暴徒虐待的人。”卡伦伯格咆哮着回答。

这不是该有的回答,侮辱会在仍在郁积的余烬中引起大火。愤怒的低语在人群中蔓延开来。毕竟,佣兵只有一人。

 

“神父,跟在我身后。”卡伦伯格对西格玛祭司说到。

慢慢地,两人开始向后退去,以避开前方的暴徒。他们可以听见格伦愤怒地咒骂着聚集在他马车周围的农民们。尽管他尽了最大的努力,他还是无法阻止他们抢取他的货物。

“你的勇敢不会被忽视,”西格玛祭司对卡伦伯格说到。“今晚,我们都会坐在西格玛的身旁,沐浴在他的光辉中。”

“我更希望西格玛今晚能做些什么让我活得更久些,”卡伦伯格说。

 

突然,马车周围的农民们发出一声惊叹。他们像一群被鞭打的狗一样从格伦身边跑开。他们中的一个跑到了身材魁梧的放牛郎身旁,与他和身旁的佃户进行了简短的会谈。

之后,两人高声呼喊,让暴徒们平静下来。当暴徒的头目们走向格伦的马车时,卡伦伯格和牧师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发生的这一切。

 

佃户跪在泥地上,从四处被农民扔下的皮箱中找出一个箱子。他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赶紧关上了箱子,恭敬地大步走过去,把箱子递给了格伦。

“原谅我们,医生阁下。”佃户说。“我们不知道是你!”

卡伦伯格疑惑地盯着农民,但格伦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的表情。

他皱着眉头,俯身从佃户手里接过了箱子。

 

“你以为我会穿着黑衣骑马进城吗?”他挑衅的喊道。“我这么做是为了阿莫巴赫的声誉!如果让省内的每个村庄都知道镇上来了个乌鸦医生,看看他们能有多快为他们的庄稼找到一个新的市场!”

这句话达到了预期的效果。一种新的恐惧袭上暴民的面容。他们没有考虑过鼠疫在他们城镇的存在会使他们的邻居躲开他们。由于如此多的城镇居民遭受到了瘟疫的影响,阿莫巴赫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依赖与外部世界的贸易。格伦谨慎的智慧和远见给他们留下了难以用言语表达的印象。

 

“原谅我们,医生阁下”。大个子放牛郎恳求道。“我们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他向人群挥手示意。“这里已经有15人死于了瘟疫,现在还有30个人正饱受着瘟疫的摧残。我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们还在担心你不会来!你可以拿走我们的定金决定是否留在莫尔堡”。

 

“我现在就在这里。”格伦说到。

他把手伸进箱子,拿出医生的黑色皮帽,戴在头上。

“这里谁负责?”他问道。

“士兵们都死了,”瘦小的佃户说到。“执事也病了,管事的都死了”。

 

他的脸紧张地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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