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海绵与海
无朝向的土地,让西瓜、棉花与海连在了一起。好像凌辱了开天辟地的盘古——明明都已经不再如此了那么久。盘古的轮廓悬在青天的千里之上,可是明明芜杂的天,都让其凝缩为了众多飘扬的羽毛里,小小的一团。为了让什么些话变得炸裂,基督与盘古,夸父与卫精好像就都得去死——明明这只是那个称作了神话的语言,从一片朦胧的地方高涨。 Chapter No.1 血色瓜瓤,与赤红的口腔;被暴露无遗的身体游走在荒原,肌肤则落在更远的大地上——黑绿交纵错杂,贴合着所有视线的记忆,在这个意义上剥落,从皮肤内脱壳。那个怎么看也不像是人的生物,远远的看着这里。并不可惜的是,至始至终我们都与它们贴连在一起——农民种下了大片的西瓜田,而辛勤的人,早已在大地上生根,安分的贴合进其中。 星期二 海洋的位置很高——若我们站在沙滩面前,仔细地,深沉地,加倍不安地,充斥着浮躁与惊恐……任何的自己都好、只要没离开这里就好这样子去看海岸线——它在朝我扑来。我若不扭头就跑,我便进入了海洋的大厦;那个越看越宽;越看越窄;越看越高;越看越矮的大厦。杨帆出海!坐电梯前往那形状为之所是的地方——但是请亚里士多德滚出我的脑袋,站在后面的阿奎那也同样如此。我是想招之讥讽吗?——站在高台!看看观众们是在搞出哪种能彰显自己诙谐的喜剧: 笑吧!笑吧! 我在听,我在听 在你品头论足之后 再让我笑; 笑我自己看见了四周的高墙 它们都指认过了我的样子 若这在树立着什么…… 我只是想站在一旁看看 守夜人第159357次出来报时,他踏着正步从街道口的屋里头慢悠悠地冒出来,手里拿着锣和棍 一 您猜几点了?……(朝空旷地街心大喊一声,之后冒冒失失地回到屋子里看表) 住在二楼的大汉在这是打开了窗户,怒目圆睁 一 凌晨了,白痴!为了你,我成了生活那的一部分——那个脾气不好的糙汉……好像我落败了,要与那些逐渐吞没我的事情共舞,可我现在站在高台!站在高台!……(喘着粗气同时又疲惫着大气哈欠来) 纺织工的工作,是把蚕丝的线头抽出来。可是今天像一块碎布头,无数个微小的身影在此之上穿梭,打上补丁,又继续望着大地在哪块自己预料不到的地方再度撕裂——我们管做这种工作的人,叫人类——往空无的地方扔向西瓜,潮红的热浪席卷而下,被遮蔽的赤红记忆被再度提及——借以赤潮之名。 这并不可怖的理由是:再度相互凝视的人,在狭隘,宽广,要拿一切语言形容,又可以不被所有的人类语用传统控制的一次特殊体验的诞生之处——它那磅礴生长力量渐渐有型的同时,我们一同看见——那片地与形态正在转变为各个笼统的“似曾相识”。 丰收之时,农民们劈开自己所种下的瓜时……闪烁着铁器专有的无言之白,与在它之中潜藏着的气味,画面,感触——最后是从未有过的,如此之好的感受——看到了赤红的瓜瓤。 会不会看见你?散发出无尽魅力的想象?带着那殷红与否的肌体!提携着自己的终结。毫不犹豫的放弃为其陷入迷思——背靠背的隐喻,在它之下的,是匮乏的生活。 西瓜入海,坐在货船上的人往海里投掷着西瓜,绵密的连接霎时成为了四溅的水花。 牺牲之后,海绵煞红——遁入那些破碎的肌体之中,舔抵历史身上淌下来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