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戴』七夕限定·夜隐鸾星篇
啊啊啊垂死梦中惊坐起怎么这么快就到七夕了(悲
前两天看演唱会玩的太嗨玩过头了,这两天撵死我得了😭😭😭
正常贴贴,封面指路→
开玩笑的,封面没指路,文章结尾会放,放动态里面不知道会不会反复横跳
文章涉及信息量不大,涉及部分:七曜轮回(未发布)

早上早起对于戴帘夭来讲,依旧是件困难事情;不论晚上睡得有多早,起来的时候依旧哈欠连天。大抵是被她视如己出的妹妹传染了,她的嗜睡程度并不亚于赵樽泪。
不过就算是这样,她有时候也会熬夜。
不过相比于戴帘夭紊乱的作息,她的丈夫——白仰歌的作息却很规律。早上天还未蒙蒙亮的时候,怕扰了本来觉就轻的戴帘夭,便拎着『生息石』勉强照着亮,起来泡上一壶茶,去做早饭;当然,他没有吃早饭的习惯,早上吃东西会让他犯困。
做好了早饭,差不多戴帘夭也醒了,等她吃完早饭,就开始循规蹈矩的一天;待到晚上,若是没有公务,会早早就睡下,但是有时忙于处理四海圣殿的事情,他可能很晚才睡。那时候,戴帘夭都已经睡了一觉,被惊醒了再起来叫他睡觉。
有时早上做饭的动静大了些,戴帘夭也会被吵醒。然后就随意地抓起外套,也不管是不是她的,裹在身上拖沓着鞋,揉着还睡意朦胧的眼睛从背后一把抱住他,含糊不清地说着早安一类的话。要是再困些,干脆就赖在他身上不走了,也不管那锅里的菜有多香,只管往他的怀里拱着再眯一觉。
一开始白仰歌还觉得不适应。戴帘夭窝在他的怀里,导致他都不敢乱动,甚至为了去把戴帘夭再哄回床上,菜也炒糊了几次。戴帘夭倒自知理亏,没好意思让他再重做一份。反复这么几次,也算是试探,后来他也就适应单臂搂住她的腰做饭。他清楚这样戴帘夭不会睡太长时间,顶多是脑袋蹭着他的胸口把困意消磨干净了——毕竟吃的要比睡觉更重要。
至于他早上不吃早饭的事情,戴帘夭劝过几次,无果。偶尔他也会在戴帘夭的强迫下会喝点粥,但终究不抵苦茶更好清醒些。于是戴帘夭后期也不会给他留早饭,几乎是他做多少,她就吃多少;有时吃不饱,她也会管他要点茶喝。
不过这是极少数情况,白仰歌早上泡的茶实在是太苦了,她更喜欢甜品。虚寒之域特有的气候能把部分可以冷藏的甜品保存的很好,只需稍缓些便可以继续吃。
除了早上,那平日里在干什么?其实对于已经活了万年之久的白仰歌来说,每天都是平平淡淡的。他享受这种生活,会舒缓人的性子,不会变得那么焦躁不安;至于戴帘夭?她好战的性子早就在七曜轮回后就消磨殆尽了。若是本源不稳固,可能还会抽出小半年的时间去闭关,巩固本源;不闭关的时候,成日里只管往白仰歌的怀里一拱,不是在小憩,就是盯着他发呆。
偶尔一时兴起,她会跟着白仰歌练字。她的尾巴会灵巧地攀附在他的腰腹上,任着他的下巴顶住自己耳鬓的角,手把手地教她练字。说来也怪,跟着白仰歌练字的时候,心绪总是能安定下来的;但要让她自己一个人磨磨蹭蹭写,说是鬼画符,也算是白仰歌给她的一种勉为其难的赞赏了。
就算她知道白仰歌的话并不是什么好话,更像是批评,指点她不足的地方。语气不是很严厉,温柔的很,也因此惯纵着她并不是很往心里去,反倒对他的苛求感到莫名的知足。
不说骨子里对至高无上权利的追求和渴望,生活中的点点小事就足以让她心满意足了。他不会因为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练字方式而感到恼或者不耐烦,也不会因为他在忙于处理政事时自己缠着他,哄着闹着弄了书房和软榻一地狼藉,耽误了事还要清理而责怪她的无理取闹。
因此她对当下的每时每刻都感到无比的放松,甚至有些难以言表的幸福。幼年时期奢求的所有,白仰歌以自己的方式,在近万年的岁月里专注地填补她内心的空缺。
……
她正这样想着,毛笔杆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她的鼻尖。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深谙的蓝色眼眸便垂下视线来。
“又在愣神?”
她没有回答他的话,反倒双手托着腮,手肘撑着桌面。
“泽,我想吃小蛋糕了。”
“昨天不是才吃过吗,又馋了?”
嘴上是这么问着,但白仰歌却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随后被握的有些热的毛笔杆便递到了她的手中,那毛笔的主人却暗暗地用手指点了两下桌面。
“把这个写完,我就去给你做。”
“不要。”
白仰歌无奈地笑笑。
“行吧,那今天免了,后期补上就是了。”
只要自己耍耍赖,后期不补也是可以的,她晓得白仰歌的话中话。看到白仰歌撑着桌子起身,她便把手递了过去。
久坐让她的腿有些发麻,他也一样。但最起码戴帘夭中途还百无聊赖地站起来溜溜腿,用浸泡过花瓣的湿毛巾擦拭着自己有一米多长的尾巴,再靠着窗台打了会盹,就着稀薄的日光晒晒尾巴外侧水晶一样的鳞片,隔了阵功夫又坐到他面前看他处理政事。
他却是熟视无睹一样安静地处理着,直到差不多快要写完了,发现戴帘夭正盯着他发呆,这才用笔杆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走吧,下楼去给你做。”
他攥住她的手,花残余的香气碾在她的指尖,又深刻地融入他的掌中。
书房位于三楼。虽然虚寒之域越高处越冷,风寒也更重,但他和她的房子却是完全隔离风雪侵蚀的。戴帘夭的本源要更适应凶兽之地炙热的环境,面对虚寒之域长年累月罕见日光的风雪环境,她的行动被限制在了一定范围内。脱离了白仰歌本源所能覆盖的范围,她的实力将会大幅度减弱——但依旧改变不了她还是虚寒之域副领主的事实。
书房在下午要比楼下更暖和些,白仰歌很少在卧室呆着,除了正常的作息,一般都是在书房。因此戴帘夭也更喜欢跟白仰歌在书房厮混。
她被白仰歌的本源保护在内,这让她感到无比的惬意和放松。
一推开书房的门,熟悉的稍冷空气便一拥而入。戴帘夭清楚,白仰歌为了避免本源损耗过多,只是把书房用本源力量保护起来。见到她穿的单薄,他倒是会心地把肩上披着的外套盖在她肩头。
“要是冷,就跟我说一声。”
她点点头,突然又调转话锋。
“你不冷?”
“怎么会冷。”他一边把卷轴揣在臂弯里,一边把她搂入怀中,“这次我教你怎么做小蛋糕,好不好?毕竟我也快迎来闭关时期了。虚寒之域总不能没有领主去镇守,好辛苦你了。”
“你要闭关多长时间?”
“啊……没准,要看我本源情况。”他若有所思地摩挲着她的肩膀,“少的话,可能半个来月;时间长的话,就要小半年了吧。怎么了,夭?”
“没什么,”她垂下眼帘,“七曜轮回后向来都只是我一直在闭关;头回听你也要闭关,感觉有些不适应。”
听到这话白仰歌轻笑出声。
“我只是在你闭关的时候会间歇性闭关而已。只不过这次处理玄武交给我的任务时间太长了,耽误了一下,所以要劳苦你一段时间了。”
“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还要我免费出力给你处理领域的事情?别想几个小蛋糕就把我打发了。”
“哈哈,怎么会。”他的视线从戴帘夭身上迁移至远处。窗外的风雪依旧,不过继下午那稀薄的阳光过后,天气似乎要比平常日好了不少,呼啸的势头也略有消减,甚至依稀可以瞧见天际快要坠落的太阳。
虚寒之域难得有这么好的天气,他暗自感慨。希望闭关的时候天气也能像这样好些吧,至少戴帘夭的本源不会在失去他庇佑的情况下损耗过度。
“泽,想什么呢?你都站在门口愣神有段时间了。”
他这才回过神来,戴帘夭不知什么时候又把外套重新披在他的肩上,自己倒是先去打蛋液了;但显然不是很专注,他的余光注意到她的嘴角沾着糖粉——她又把绵白糖当零食吃了。
算了,戴帘夭对吃的没什么抗拒力,更不必说是甜腻的白糖。他拽下外套系在她的腰上,避免一会面粉又要蹭得她满身都是;随后从背后握住她的手。
“来,我教你。”

“泽,你会不会嫌弃我在做饭这方面一窍不通啊?”
她蔫蔫地趴在桌子上,目光在她做的小蛋糕和白仰歌做的小蛋糕之间徘徊。相比较白仰歌做的,她的让人看着就没有食欲……好吧,虽然尝起来的味道还算勉强。
“没有啊。”他用湿毛巾擦掉她脸上蹭的面粉,“我不都说过吗,家里的饭菜我负责;这次是意外。”
他注意到原本还蜷缩在外套下的尾巴抖了抖尾尖,头顶上那对近乎是水晶质地的角也黯淡下来。很多情绪戴帘夭并不愿意写在脸上,他也只能从她的额角或者是尾巴来揣测——她很是气馁。
“好了,夭。”他挪到她身边坐下,手攥住她的尾尖揣到怀里,耐心地顺着鳞片,“凡事不是一蹴而就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练了多少次。这次只是尝试,别自责;至少你做的我很喜欢吃。”
“那是因为你不爱吃甜的东西吧?”她抬头看向他。
“嗯……也算有这方面因素。”
“我就知道,还是我做的太难吃了。”
见戴帘夭又垂头丧气起来,他倒有点欲哭无泪。
“先不谈这个,”他连忙岔开话题,“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你?说来听听,只要不是让我去管理凶兽之地或者是去干一些出格的事情,我都答应你。”
戴帘夭更闷不做声了,他大概也猜出个八九分。
“凶兽之地的事情我不能帮你处理。你不是叫郑远修那小子去镇守了吗?”
“他做事我不放心。”她蹙起眉,尾巴从他的手中抽出,转而随着她钻入他怀里的动作环住他的腰,“还好楚小源借口说是陪郑远修散心去帮了忙,否则我是万分不敢让他一个人长期镇守在凶兽之地的。”
“哈……无妨。”他了然她的意思,腾出手来搂住她的肩,“闭关前我会去凶兽之地一趟,放心好了。”
尾巴缠在腰腹上的力道松了不少,大概是心情好了很多。他稍稍放松了些,也开始试着接受戴帘夭做的“黑暗料理”——刚刚是为了不打击她的自尊心才那么去说的。实际上戴帘夭也确实没什么做饭天赋,大概是在凶兽之地养成的习惯,或者说……这么多年来他太惯着她了。
他做的依旧很符合她的胃口。只是一刻钟的功夫,戴帘夭就心满意足地咂了咂嘴,自顾自地团着糕点纸。蓝莓的香味并没有因为糕点的饕食殆尽而消散,反倒仍浓郁的很,还夹杂着属于甜品特有的香糯气息。
“我打算,等闭关结束后,带你出去散散心。”
“我的好丈夫,这次终于不忙于政务了?”戴帘夭没有抬头看他。她能感觉到他那双幽深的蓝色眼眸正观察着她的神色变化,而她只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耳鬓处倾泻下来的长发,于是她稍撑起身,把那缕长发捞到手中,认真地捋着。
“夭,我认真的。又没什么太重要的事。玄武他自己又不是不能处理,交给我只不过是他想找个借口想摆烂而已。他想躺平,我还想呢,一天天就知道把事情都交给我做。”
听到他的话她笑了起来。
“谁让你是他最器重的神兽呢,这世间就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
“别打趣我了,夭。与其让我做这些,还不如让我好好放松一下。”他蹭着她的发丝,声音低沉,“你的本源在七曜轮回后很脆弱,即使闭关数次却依旧外强中干;正好趁我闭关结束后得以有闲暇功夫,我好再带你去安弈世那里,看看龙池的水能不能帮你更好的稳固本源力量。”
“胡来,你又不是没带我去过。”她反驳道。
实际上她的心里也在打鼓,七曜轮回后她一直在寻找修补本源力量的办法。但她损失的本源就像是在那场战斗过后突然蒸发了一样,不但在凶兽之地寻不到那蛛丝马迹,而且就算她同白仰歌寻回『万兽谱』时,也未能在她轮回的那个时空找到她逸散的本源力量。
“再试试吧,夭。不要不耐烦,本源力量稳定了,对你能好些,不是吗?”
戴帘夭没有再回答,只是尾腹缓缓地卷蹭着他的腰,尾尖上下摇动。她默许了。她也不想放任本源力量游离不定,这太限制她的实力发挥。
“好,我都听你的。等你闭关结束,我们就去。”
“嗯,不会太久的,你放心。”
他也不敢耽搁太长时间。没有他出面镇守虚寒之域,戴帘夭不但要把精力耗在虚寒之域之上,还要腾出时间去着手封印凶兽之地躁动的穷奇、浑沌的力量。
更不必说七曜轮回后戴帘夭异常地敏感多疑,也会无数次地做噩梦,在夜里惊醒。郑远修虽被她安排在凶兽之地观察那力量的趋势,但他的实力终究不抵旧辉耀十一席。戴帘夭清楚这一点,他也知道她的顾虑——穷奇和浑沌的卷土重来只会是时间问题。在本源不稳定的情况下,她只会把结果往最坏的地方揣测:等同于她在禁忌之地自我封印时遭受的种种。
“……泽,你不用担心我。”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她担忧地抬起头,赤红色的眼眸凝视着他。
“我没事的。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不会再死一次,我也不会再劳累你。”
只是恐怕世事无常,自己现在竟然看不清未来的走向。白仰歌并没有直接把情绪表现出来,只是颔首。
“有我在,不论发生什么,都有我在。”
“别这么忧心忡忡,”她撑着身子坐直,双手扶住他的脸,尾巴也攀附上他的手臂,“至少现在挺好的,不是吗?你感觉之前的我和七曜轮回后现在的我有什么区别吗?只不过我闭关的次数频繁了些嘛。泽,我现在又不搞什么战争理念,那些没……”
她未说完的话被堵在嗓子眼里。他前倾身体,扶住她的后颈朝她压下。好在有他的手臂和书房地上铺着的软垫的缓冲,她没感觉到很硌得慌。
“没变,没区别。”他温柔地轻吻她的额头,“只不过让我感到欣慰的是,你没有以前那么莽撞、好战了。”
“知足吗?”她反问。
“知足。”
“那你是喜欢好战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她饶有兴趣地继续追问。
“幼稚的问题。”
“不想回答就算了。”她扭过头去。
“我怕我再失去你,”白仰歌停顿片刻,埋进她的肩头,闷闷地回答道,“我希望你好战,那是你骨子里的本性;不希望你好战,那是我担心你。”
戴帘夭清楚他会这么回答。
“泽,不会的,永远不会的。”她理顺着他的长发,往日里戾气十足的眉眼柔媚了不少,“原谅我当时的愚蠢和莽撞……现在我可不想再做那种蠢事了。”
“还有,”她抖了抖尾尖,毫不客气地抽了一下他的手腕,“你能不能从我身上起来?你压得我快喘不上气了。”
“哈?”白仰歌撑起身,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她,“我的体重也没什么变化啊,是不是你瘦了?”
“我倒还希望你多吃点饭!”又是一尾巴恼怒地朝着他的大腿抽了过来,不是很疼,“地上太凉了,快从我身上起来。”
“夭夭。”
他突然轻唤对她的爱称。
“怎么了?”
“今天晚上好好陪陪我吧,明天我就去闭关。”
“怎么回事,泽,我今天才发现自我七曜轮回后你做什么事情都是突发奇想……”戴帘夭一时也有些语塞,但还是伸出手挽住他的脖颈,他的长发蹭得自己的手臂有些细痒,“这可不像是你以前的行事风格。那么,好吧——”
“抱我,泽。”


别想了后续我没写,我已经有快小半年没写过什么正了八经的东西了,感觉文笔在大幅度退步(目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