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坦之鹰-第十幕
“巡逻？”正在吃着早饭恺撒里昂对于听到的命令发出了疑问。
“就是去巡查警戒前方啊，你不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吧。每次商队周围不是都会有很多骑兵在队伍的四周和不远处行进进行警戒和侦查，这你应该了解吧。”荷拉德古娜一边说着，一边啃了一口嘴里握着的光饼。她此刻已经背着短弓和戟全副武装了，只不过和平时在地面上和其他人一起步行时相比，她的装束显得轻便了不少，身上不再穿着那身看起来厚重的铁甲而是布制的外衣（里面大概率和凯撒里昂一样穿着链甲）背后的戟看起来也轻便的多，估计是要减轻重量让马好受些吧。
“我当然知道巡逻是什么意思，但为啥要带上我呢。一般来说侦查巡逻什么的不都该交给经验丰富的老兵去吗。”
“我就经验很丰富啊，虽然我并不老，但之前已经进行过不少次侦查行动了。况且蛮荒兽人都是些脑子里长满肌肉的家伙，尤其是食人魔，整天大吵大闹的八百里外都能察觉到，也不懂得侦查和潜伏，发现了敌人就只会乱吼着冲上来，到时只要骑着比他们快的马甩掉他们再报告给会长让商队做好可能被袭击的准备就行了。”
说着，荷拉德古娜走到了凯撒里昂身旁把手搭在他肩上：“当然了你要不想去也可以不去，我和会长汇报一下换个人跟着就行了。不过这像任务一来你可以学会更多东西，二来可以不用徒步走路也舒服一些，这不是很好的一件事吗。”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去的，不过我们应该不会迷路什么的吧。”
“放心吧，我们有地图和紧急和商队联系的方法，更何况我们的目的是在今天扎营目的地的周围巡视，只要地图没错就不会迷路了，所以就不用担心了，走吧。”一边说着，她一边从后面抓住了凯撒里昂的衣领。“巡逻骑兵们得早点出发，没时间等你，不想没人带着导致迷路的话就得赶紧换好装备去马厩那里...对了，你会骑马吗？”
“只要不是那种什么谙厄利亚马之类的怪物的话，我应该是没问题的。”
距离自己到达这个世界已近三个月，凯撒里昂表面上已经几乎融入了这个社会中，他操着“略带奇怪口语”但熟练的帝国语，也和商队里的其他人一样，养成了能在太阳升起前快速起床并为接下来漫长的徒步前进做好准备，而后在夜幕降临前无需指挥的自行搭帐篷搬拒马，一天只吃两餐并随之生物钟的信号早早入睡。这种日子既充实又枯燥...而根据荷拉德古娜的说法，这种日子少说还要再过两个月，他们才能回到帝国，之后商队再处理了一部分货物后，还要坐上列车（听起来和蒸汽列车非常类似）前往帝国腹地，那又得是三个月的行程。听的就令人头大，不知道按照这个进度，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找回过去的回忆和找到回到过去世界的方法呢...
不过暂时还用不着思考这个，骑乘着战马奔跑所带来的兴奋感可以稍稍压制那些烦恼和不快，凯撒里昂惊讶于自己连骑马都能熟练的进行。现在自己所骑的马和之前看到的那些“普通的马”一样，有着三只脚趾和硕大的耳朵和鼻子，奔跑速度也要慢上许多，大概只有30公里每小时，不过考虑到商队一天也就走个30多公里，这个速度肯定是绰绰有余的。
“干得不错嘛，你骑马的熟练程度一点也不低，越来越让人怀疑你的过去是做什么的了。”
在他身后不远处，荷拉德古娜骑着自己的马向自己喊道，此外在他们身旁还有数十个同样骑着三趾马的卫兵，他们以两到三人为一组，凯撒里昂他们一样都有各自的巡视侦查工作，随着逐渐到达各自的任务范围，一些骑兵会脱离队伍警戒周围，就这样来确保商队道路的沿途可以没有敌人袭击。
凯撒里昂点了点头“也许吧，或许我真的是什么猎人也说不定...”
“不过你的速度得慢点，虽然我们过会就可以休息，但一直让马全速跑它也是受不了的。”虽然说着要减速，但或许是为了让恺撒里昂能听得更清楚，荷拉德古娜反而驱马加速驶到了恺撒里昂身旁：“一般来说马匹只能坚持大概一个小时的全速奔跑，为了避免突发情况我们还是得慢一点比较好。”
“这就算全速了吗？这些三趾马的速度和谙厄利亚马比差的也太多了。”
“但它们吃的少啊，而且从树叶到草苗都能吃，不像那些艾斯加德马一样只吃茭，再加上对环境的要求和数量。大部分时候艾斯加德马都和狮鹫龙马一样是很珍贵的坐骑，只有及其富有的势力能够拥有。”
后两个究竟是啥啊。“这么说来，端木会长也属于很富有吗？”
“‘富有’？你是在说笑吧？”明明恺撒里昂是在和荷拉德古娜说话，但身旁的其他士兵却插了一嘴：“端木会长的身价可不是用金钱所能衡量的，因为他们可以说掌控着财富本身。金钱是许多人用作战争和生活的需求，但对于向他们那样的共和国贵族来说，金钱本身只是衡量地位的工具而已。”
“共和国贵族？”
“你该不会不知道吗？端木会长是卫国的楚丘市长，而且还是卫国王爵总督的亲戚，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国家的政治专心行商，但端木家族就是在会长的财力和影响力的帮助下成为卫国的最大贵族，并成为伊萨利亚的一部分的。这些能贸易国家混到一席之地的人啊，一般都是家资巨富的同时承包了不少国家封地的贸易往来呢。哪怕是华胥这样的超级大国得罪了他，到时候失去了他们的贸易支持也得难受好一会，跟不用说那些华胥国内指望和他合作打算在贸易协议里中饱私囊捞笔油水的边疆官员了。每过一段时间会长都会受到一些奇珍异宝，甚至有位太守为了搞好关系私下里把一个港口划给了楚丘了，而且据说后来这事还被揭穿了，当时的华胥皇帝还打算把那位太守抓了杀头，结果会长写信去劝，你猜怎么着，皇帝不但真的没有杀太守只是将他撤职，那个港口也没收回来现在还是楚丘的贸易港，他的面子就是这么大。”
“按这么做，这些国家是担心贸易切断，那为什么不发展自己的贸易力量，自己的商队和商人呢？”
“他们也不是没有，但像卫国这样的商业共和国做的都是跨国贸易和远洋贸易，这些那些国家大多都做不了，或者说做了得不偿失。”身后另一个看起来比较儒雅的卫兵说道。
“做不到？”
“跨国贸易不仅需要大量的船只、马车和大量足够才识的商人，还需要这个派系有着超然的影响力、实力和中立性。在这个国家间经常发生摩擦乃至战争的时代，只有有实力的商业共和国能保证贸易不被敌国切断，让那些处于战争中的国家也可以不被封锁的得到钢铁和粮食。同时在跨国贸易中人们也跟倾向于以共和国作为中转站，这样既可以避免直接和外国贸易带来的可能麻烦，价格上也更加公平。像华胥奥斯特尼亚这样的大国虽然有实力培养自己的贸易团队，但更多也只能专心于其势力范围内的贸易，将那些更麻烦的行商工作交给贸易共和国管理，既能保证收入也能省不少事情。”
“唉不是，明明都是商队里的人这么连这都不知道，看你的年纪...难道是第一次被雇佣做护卫的？”之前插嘴的那个士兵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恺撒里昂显然是没法回答的，他只能一边含糊应付一边做出一副专心骑马向前进的样子，所幸的是随着离目的地越来越近，能和他交谈的士兵越来越少了，士兵们都三两一组的在中途停下来执行自己的任务，到最后只剩下恺撒里昂和荷拉德古娜两个人两匹马了。荷拉德古娜一手拿着地图的冲到了凯撒里昂面前，领着对方前进。随着周围的植被逐渐变得茂盛高大，草地上的野生动物也愈发多样了起来，感觉上他们已经从“荒漠”到了“草原”。
“就是这了，和地图上无误，一片开阔的草原。很适合扎营。”一边说着，少女拉动缰绳，让马放慢的速度，跟在身后的凯撒里昂也让自己的马缓缓停了下列。
环看四周的景色后，凯撒里昂也不得不感慨，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周围半径近乎一两公里的地方看起来都是比较平摊的平地，地上长着可能有十几厘米高的杂草，远处还有不少悠哉食草的野生动物，视野很开阔，唯一的隐患就是远处的一片树林，那里生长着非常高大的树木和茂密的灌木，很适合什么东西隐蔽其中，不过距离很远不太危险性。
而且他们之前也提到很多次了，蛮荒兽人没有这么常见，至少对于凯撒里昂来说这三个月除了初具意识时见到的，就只有一次在行军时见到一些骑兵拎着几个食人魔的透露绕着商队炫耀，据说是几只不走运的兽人被发现并引诱至临时布置好的包围圈中歼灭了。
“然后呢，我们就这样等大部队到来吗？”
“当然不是，现在离他们到达还有差不多十时（米德加德人将一天分为30个时，时稍微长于一小时），要等岂不是要闷死啊，而且我们的侦查任务还没完成呢。”一边说着，荷拉德古娜一边从马上下到地面。“不过在这之前先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吧。”
和路上行军时类似，每个人出发前都会携带一些口粮以供路上吃，不过可惜的是由于是骑马的原因，装在鞍袋里的肉饼和鸡蛋都被风吹冷了，口感吃起来不如之前...这么一想，比起步行几个小时，只能吃味道欠佳的冷肉饼和冷鸡蛋好像更差一些。
“怎么样，骑马的感觉还算不错吧。”吃着一样的肉饼的荷拉德古娜坐在自己身旁，她的表情看起来很开心，还未从骑马时的兴奋感缓过神来。“感觉你只要稍作训练的话就可以骑更快的马了，到时候可以试着让会长借匹谙厄利亚马给你骑会。”
“这些马没有名字吗，还是说你们没有给马匹起名字的习俗，感觉称呼的方式好不方便。”
“当然有啊，我想想...没记错的话我们之前骑的那匹貌似叫‘2946年龙州牧赠’。”
“哈？”凯撒里昂被这个离谱的名字惊讶的差点没被肉饼呛到。“这是马的名字？不是什么备注吗？”
“很多会长拥有的马其他坐骑都是这种名字，比如我身后的这匹三趾马叫‘2947年南岭马卡林提亚6号’...不对，好像是9号来着。反正会长非常喜欢给马起这种名字，据说是因为他手上有很多他人赠送的马匹，包括这次资助了商队的苏正微（苏平，正微是他的字）先生也赠送了不少的马，处于方便管理和必要时交易就起这些名字了。你那匹应该也是类似的名字，不过我不记得了，毕竟厩长是把马交给你的。”
说起来，那个马厩管理员一样的人确实和自己说过这匹是什么2947年南西域多少号来着，只是当时想不到这是马名的凯撒里昂没用心听。“那这种名字你们不会念得奇怪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又不经常骑...哦，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了，这些马呢都是会长的，我们只是借来骑一会，所以会有这些听起来很奇怪的名字，像韩广龙先生的马就叫什么‘玉兰赛龙驹’，名字听起来很不错吧，据说那匹马也是会长送给他的，还有那些专职做骑兵的马也都是自己的，那些应该就有自己的名字了。”
“这样啊...感觉越是听你们这么说，会长的地位就显得越是不一般了。”
“当然不一般了，会长的祖籍可是中原人，而华胥向来都是轻视商人的，而会长他们家族祖上都是传统的官绅世家，直到他叔爷那辈才因为政治迫害流亡卫国开始经商的，能在这种情况下成为一位富商，会长的绝对是个经商的奇才。”一边将手里的肉饼和鸡蛋吞入肚，荷少女一边补充到。“不光光我是这么认为的啊，几乎每个被商队雇佣过的人都会这么说...不过他们很多都是因为会长给的报酬出奇的高，所以在雇佣军中的名声非常好。”
“好了好了。”凯撒里昂打断了对方的发言，因为他确实对这些不太感兴趣，与之相对的，他想了解些更“有用”的东西。“在你和其他人一样继续吹会长的彩虹屁之前我想问一句，被迫害是指什么”
“我怎么知道，会长从来没和我们讲过，他只说是因为涉及到当时华胥的朝堂动荡有关，他的祖父‘帮正确的人说了错误的话’什么的，如果有机会你可以去问问他，没准他会讲给你这个外来人听呢。”荷拉德古娜一脸坏笑地说道。
“我觉得会长竟然连你都没告知过就更不可能告诉我了。”
“那就别想这么多了。”说着，荷拉德古娜转身重新骑到了马上。“休息的也差不多了，继续我们的任务吧，接了下来要做的就是警戒和侦查周围的环境。”
“警戒？这附近看起来不像是会有敌人的样子啊。”
“但前方有片树林不是吗，虽然里面大概也没什么东西，但程序上还是要去看一眼的，万一里面有什么营地在里面呢？”
确实如她所说，虽然据说食人魔喜欢在空地里围绕着火坑起巨大的营地，所以不太可能建在树林中，但这个世界还有其他的类人生物和野兽，诸如六米高的四足猎食喙龙，头骨就有4米高的毁灭龙等，如果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还是会对营地造成不小的破坏。
只是当凯撒里昂上马后，才注意到荷拉德古娜那调皮的面孔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她骑着马走到自己身后催促着自己快快行动，看起来就像是个孩子要求别人带他去看风景一样。
等到他到达了森林中时，他更确信了他的想法，荷拉德古娜来这的目的确实是来看风景的。
森林里的树木都高达十几米，长有饱满而卷曲或宽阔笔直的叶子，粗大的树茎上附着了菌类、藤蔓和一些紫色的看起来像地衣或苔藓的生物。这些看起来需要依附着树木存活的植物从树茎一直蔓延到地面的枯木和地面上，形成了一层厚实的菌毯。让这片森林看起来如被裹了一层绿色和紫色混搭的地毯，而这些地毯伸出的茎绽放着微小的花朵，吸引着各种小昆虫来觅食...不对，用小可能不太适合，这里到处飞行着各种说不上名字的昆虫，包括不少看起来翅展只少有30厘米的蝴蝶，和一些飞来飞去，似乎在捕食它们的蜻蜓，他们停留在树梢上，有着近乎半米的身长，三队翅膀，螳螂一样的前肢和能四处转动的巨大眼睛。还有一些样貌各异的蜥蜴和翅膀上带着爪子的鸟抓握在树上，以及更多在树丛间闪过，他没时间辨认的生物。总之这里可以说生机盎然，比他印象中的热带雨林壮观多了。
“这里就没法骑马了，我们下马步行吧。”荷拉德古娜对着身后的凯撒里昂说道，只是当她从马上下到地面转身的时候，才注意到凯撒里昂的注意力已经被周围的动物和植物吸引了。
“嘛，我之前也说了，出来能让你学到更多东西，没错吧。”
“啊...嗯...”才反应过来的恺撒里昂旋即也从马背上落到了地上，当他的脚踩在那层覆盖着菌毯和落叶的碎木时，感觉像是踩在了一层松软的床垫上。“那这些马怎么办，一直牵着它们吗？”
“不用，把它们拴在附近就行了，顺带让它们吃点杂草补充补充体力。”
接过对方递过来的一根绳索，恺撒里昂跟着少女走到一株结实的，叶片看起来像松柏但开着花的树木旁，用缰绳将两匹马拴在了树旁。在一旁有样学样的模仿着安抚因为环境变化而略显紧张马匹后，他的那匹暂时不知道具体名字的马很快便安静的低下了头，啃食着地上丰富的植物。
“好了，这样它们就不会乱跑了。到处走走吧。”
“不是说好我们好像巡逻和侦查的吗。”
“当然要了，不过一年前商队就经过过这里，而且在班古拉城也从猎人那了解过这附近的近况，这里基本上是非常安全没有什么危害的，只要稍微侦查一下有没有意外就行了。”荷拉德古娜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去，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把一个对环境完全陌生的人丢在这种地方，显然表达着“不像迷路的话就跟上来”的意思。那没办法了，恺撒里昂只好跟着她身后。
“等等，这样走不怕迷路吗？还是说你有带什么导航工具？”
“当然有啊，就是这个。”荷拉德古娜从身上掏出一个小东西，是个看起来只有一个手掌大的圆锥体，略微弯曲且顶部是个尖刺，看起来像个小号的犀牛角，而且这明显是个被仔细加工过的东西，它的表面被人为挖开，如艺术工艺品一般被雕刻出一些图案，内部呈现出里面橙色的结晶体，不过看起来应该是人为掏空内部后塞进去的。
“这个东西叫䑏疏角石，是用一种叫䑏疏的类似马的动物的角和利维坦矿石加工，再配合上魔法制作而成的。”
“利维坦矿是啥？”
“之后有时间再告诉你，总之这个的用法很简单。”说着，少女将䑏疏角石放在地上。
然后这个东西就像磁石受到吸引一样微微得顺时针的转动离开起来，直到一会后其尖端对准不远处还低头专心吃草的马。
“这是...磁铁吗？”由于没有见过这个词汇在这个世界对应的物体，恺撒里昂犹豫了一会后说出了脑海中的母语。
“‘Magne...’是什么？如果你是想问原理的话，在马的鞍袋里放着另半块䑏疏角石，只要距离不是很远，它都能指引我们回来这里。”在展示完用法后，荷拉德古娜小心翼翼的把这个东西放回腰带中。“然后我们骑马往回跑就行，这个距离我还是不会迷路的。”
听起来比指南针什么的麻烦的多，不过也确实是个能确定方位的工具了。
“所以说，你刚刚说的那个马格啥啥的究竟是什么？”在凯撒里昂还在思考的时候，荷拉德古娜向他询问刚刚他提到的一个词。
“一种装置，只要托在手中就可以指示出南方的位置，我们那个世界的人用这种装置来确认位置。”虽然由于科技的发展，真正用磁铁的指南针已经用的很少了，但现在所用的导航装置都会用象征指南针的尖头指示方位。
“听起来像是轻便版的罗经车嘛，不过罗经车指向的是艾斯加德神树的方向，你们世界难道也有神树吗？”
“没有，我们指向的是世界的磁极（Magnetpol），也就是世界的南北终点。”
“啊...”听完凯撒里昂的发言后，身旁的少女做出了露出难懂的表情并摇了摇头：“完全听不懂呢，要不我们一边走一边聊吧。我告诉过你很多这个世界的故事，你也可以告诉点你的世界的事情了。”
就算想聊也不该在这种场合聊吧。不过凯撒里昂还是老老实实跟在了她身后，借着剑劈开周围茂密的灌木丛向着丛林的深处走去，每向里走一步都能看到更多稀奇古怪的植物和动物，当然了这些稀奇古怪都是对凯撒里昂而言的，荷拉德古娜没有表现出太多的震撼，虽然她也对很多生物的名字也答不上来，但这些生物长得显然在她的认知范围内。
“嗯...竟然我们都来到这树林了，要不就从这里开始聊吧。凯撒里昂，在你们那个世界的树林也长这样吗？”
在思考了一会后，凯撒里昂立刻更具脑海中的印象给出了他的回复：“不，事实上，和这个世界的树林差远了。”
“差远了？难道里面已经住满了人吗？”
“那倒不是，那些树林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很多被保护起来的树和动物。”凯撒里昂面无表情的说道：“事实上在我们那个世界，真正的树林早就消失了，剩下的只是为了‘保护生态’而刻意划定边界重新种下的树和被扔进去的动物罢了。
“真正意义上的‘森林’早就不复存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