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l系的赛马娘同人文——【名字暂定】
——《花与梦予你》
经常的,会做一个梦…… 是一个花园,大的出奇的花园,周遭是盛放的向阳花。 坐在了一个白色的长椅上,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的样子。 眼前,明媚的阳光下,一位马姑娘坐在对面。 她就安静的坐在那白色的长椅上,一言不发。 看不清她的脸庞,能够看清的,只有那脸上略带着几分温暖的微笑。以及对方那袭纯白长裙。 她微笑着,好像在等我提问。 然而只有沉默,但是沉默的原因并非是疑惑,而是心中的问题有了答案。 她是谁?为什么她会在我的梦中?以及,这是哪里?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一切无需言语,目光对视之时,答案在心中已经明了。 但是答案并不重要…… 因为这就是梦,而因为是梦所以人们常常会在醒来忘记梦的内容。以及为什么会流泪的原因…… 如同露水蒸发后的无影无踪一般。 我忘记了…… 又忘记了…… 忘记了…… 于是…… 醒了。 就这样醒了。 感觉忘了什么,但是想不起来了。 办公室的一旁的钟表正在滴滴答答的走着。而办公室内是依旧吵吵嚷嚷的一片…… 【真难办啊……】 旁边的女训练员皱着眉,显然在为什么事情发着愁。 【不就是再邀请一个人的事情吗?喂,白石你……】 (有人叫了我的名字,感觉是很麻烦的事情。) 【诶,那家伙就算了。和他一起会很麻烦的,白石那家伙。】 注意到了,那位女训练员露出的一丝不满和厌恶。以及周遭投来的异样眼神和几声的窃窃私语。 总而言之就是——“为什么是这个家伙”的意思。 尴尬,沉默,以及疑惑。 我察觉到了,于是起身向门外走去,选择了离开。 我知道的…… 我是个无聊的家伙,而这世界也是个无聊的世界。 一个烂透了的游戏。 ——赢得太多会被惩罚。 因为头脑太好,不能被理解而被受排挤 ——输得太多也会被惩罚。 家境不好而备受周边人的嘲笑。 ——说的太多,介入太深会招致不幸。 因为能大概读懂他人的想法,却又说的太过一针见血而遭到疏远。 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沉默的接受。 不明不白的,莫名其妙的。 不遵循既有的规则会受到惩罚,遵循既有的规则也会受到惩罚,而令人恼火的是,那些无视规则的家伙却得意扬扬的高高在上。 ——所以这世界是个烂透了的游戏啊。 但是习惯了,以至于最后麻木到无关紧要的地步。 就这样,成就了一颗黑白的心来打量周遭的色彩。 即便现在是多彩的春天。 樱花盛开的三月初旬是新生的入学季。 而迎接新生的樱花祭作为入学季最为受到欢迎的一个活动。除去招揽成员的赛马娘队伍和物色马娘的训练员外还有不少的好事者举办起来的小活动。 总而言之,就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但是,我并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不过我有个好去处。 训练场外最角落的树荫的长椅,这是个之前我无意间发现的地方,因为角落的偏僻,几乎不可能有人光顾。 而自然第一个发现了这里的我成为可以独自享受的幸运儿。 于是,我种上了一些从老家带来的会在春天绽开的白色小花。 自己并没有怎么的精心照料,只是随便的打理,而然不知道的是,出乎意料的长势意外很好。现在已经是树荫下满满的一片。 这是我自己的功劳吗? 但是,我错了,直到现在,我才发觉自己并不是是唯一发现这里的人。 那是一位马姑娘。 她安静着,安静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仰头看着什么。 (奇怪的家伙。) 我在心中如此说道,而下一秒…… 【今天会下雨呢。】 对方突然开口说道,似乎并没有发现我。然而并不这样。 【那么今天就不用浇水了,训练员先生。】 她侧过脸笑盈盈的说道。 【你看,这些孩子开的很不错哦。】 春光熹微着,阳光从绿叶的间隙落下,像一滴一滴的,顺着水蓝色的发丝。在那似水般清澈的浅紫色眼睛中涟漪着。 她像是刚大病新愈的样子,白皙的脸庞缺失了些红润。身上是白色的长袖衬衣和带着碎花点缀的浅蓝色长裙。在她的脚边则是一个喷水壶。 她安静着,宛若一朵阳光下半绽的洋桔梗。 素不相识的两个陌生人就这样相遇于此。 安静的氛围,只有轻风吹拂树叶的“沙沙”声。 只不过这份安静很快就被某个家伙的脚步声打破了。 不会错的,这个熟悉的步调。 比麻烦还要麻烦,自称是我姐姐的那个家伙——目白麦昆。 【脚步那么大声,耳朵都要吵死了。】 【哈!?你不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我可是好心来找你的,你这混蛋!】 略带恼火的少女声音和后背传来的痛感一并到来。在倒地后准备起身时紧接着就是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揪住了我的前衣领。 【你知道我在训练场等了多久吗?】 她黑着脸,右手则是捏着拳。 【或者说你不会把今天是新晋马娘签约的日子给我忘了吧。】 【呃,倒不是这样。】 我狡辩着。总不能把【我忘记了】这句话真的说出去。 【你这家伙啊,不过还好还有下午的……诶,阿尔丹?】 突然注意到了旁边马姑娘的麦昆显得有些惊讶,而准备悄悄逃走的对方则是不好意思的轻轻挥了挥手。 【贵,贵安……】 ■■■■ 这是我之后才知道的事情,那位马姑娘,也就是目白阿尔丹,是医院的一位病号。而之后在把她送回医院的时候,我则是不明所以的被医生劈头盖脸的教训了一顿。 【你身为病人的家属,你怎么能放任病人私自外出啊?!】 【平时没有人来照看就算了,就连病人也是这么任性。】 【没有人照看吗?】 【除了你以外,基本是自己一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 我点了点头,而对方则是一副不能理解的表情。在尴尬的沉默中。医生在交代几句后便离开了。同样离开的还有麦昆,因为安排的有训练,所以无法待在这里,但是在走之前,她特别叮嘱了一句。 【那阿尔丹就交给你了哦,她就是这样说的。】 保持着距离坐在一边的我重复着麦昆的话,而病床上换上白色病号服的对方则是笑了笑。 【毕竟大家都很忙,我是能理解的。那么我就重新做一个自我介绍吧,我的名字是目白阿尔丹,请多关照哦。】 【我的名字是白石,请多指教。】 【你和麦昆小姐关系看起来很好呢,白石先生。】 【实际上没那么好……】 我很果断的给出了答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神使鬼差自己又补充了无关紧要的东西。 【但是也没那么差吧。】 【这样啊。那姐弟的关系是真的吗?】 【只有远房亲戚的关系,而且多一个这样的姐姐倒不如说是多了一个麻烦。】 【麻烦?】 【这个可以忽略掉。】 我摆了摆手,而像是被听到了说她坏话一样,手机发出“叮咚”的一声收到的信息正是麦昆的。 ◎如果今天下午签约的训练场见不到你人就宰了你哦。 ◎还有,我刚才无缘无故打喷嚏是不是你这家伙在念叨我? (这家伙……) ■■■■ 模拟比赛的流程是固定的这一天下午,大部分新晋的马娘都会和训练员在此签约。 【你来的挺早的嘛。】 在旁边坐下的麦昆如此说道。她穿着不合时宜的秋冬季节校服,浅紫色瞳孔里面则是训练完毕残留的些许疲惫。 【你也来的挺晚的。】 【当然会来的晚啊,训练完浑身臭烘烘的不得洗个澡?你这家伙没闻到我身上的味道吗?】 【薰衣草味啊,我也经常用这个牌子。再者说我为什么要闻你身上的味道……。】 我如此说着,而然回答我的是一记手刀。 【唔啊……谁会一身臭汗跑到人群里面啊。姑且先不提个人这可是身关目白家的声誉。】 【你这家伙啊……所以呢,你把我叫来的原因是什么?】 有些吃痛的我如此问着她。 【当然是签约啊,为了里见家和北部家的那两个孩子。】 【我说呢……】 (名门之后啊……估计是没戏。) 我如此想着,而麦昆像是读懂了我心里的想法一样轻咳了一下。 【你身上流着的可是目白家的血,就算这两家没戏怎么说也能有个好的担当吧?】 【也许吧。】 看着陆陆续续入席的各位训练员。我肯定的点了点头。但是感觉麦昆因为沐浴液的味道好像特别生气。 但是谁知道呢,所以说啊,女生的心思跟个海底针一样…… 猜不透。 这次的比赛观摩的人员比平时的人更多,里面还有很多资深的训练员,更有甚者是请假来观摩这次新晋马娘的比赛。 【终于等到那个孩子了,里见家的钻石。】 【那可是里见家的大小姐,想必是有着优秀的血统和脚。】 【我已经想象到她在有马纪念上无败夺冠的场面了。】 观众席的一些同事们兴致勃勃的讨论着,而讨论的话题人物是在训练场中心的马娘队伍中格外抢眼的那一位。 湖水一般清澈的琥珀色瞳孔,茶色的长发随风轻轻摆动。带着些许红润的姣好的面容则是让人心生爱怜。 一眼看过去给人的感觉就像向阳的葵花一般。 美丽而热烈,内敛着一股坚韧。 她的名字是里见光钻,是一个大集团的千金…… 而除此之外,除了里见光钻,还有同为热切关注的另一位马娘——北部玄驹。 因为和里见家一样出身名门,是同样拥有着优秀血统的赛马娘。于是就有好事的人开始打赌。 里见家和北部家的新晋马娘谁更胜一筹。 从血统来说,按道理来说应该是不相上下,然而在接下来的惯例9人赛中,里见家的那一位表现却不如人意。 两次7着和一次5着的成绩,怎么看也不是不错的脚……反观一次2着和两次1着的北部玄驹,谁是真正的钻石不言而喻。 沉默无声,出乎人们意料的结果。 有些同事是专门来看这一场的,于是在这之后就离开了很大一部分的人数的。要么是去签约新的马娘,要么就是去赶自己队伍里马姑娘的训练时间。 而麦昆则是在早些时候收到了消息,赶回去进行下一场的训练了。 然后留下来的,要么是希望撞运气看看下面的比赛,要么就是闲来无事,一开始就打算来这里消磨时间的。 我属于后者。 ■■■■ 做了一个梦。 还是那个熟悉的梦。 只不过她现在低头坐在那里,手中是一个正在缝纫的人形布偶。 照例的沉默,自己只是依然静坐在对面看着。 拼凑四肢和头颅,缝纫上五官,最后是胸前的一颗红心。 于是就它诞生了,有了生命,来到了这个世界。 她喜悦着把布偶举起来,脸上是异常温柔的笑容。 但是说实话,这个布偶不怎么好看,甚至还有些丑。 就好像自己一样…… 残次…… ■■■■ 然后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次睁开眼时发现已经是黄昏。 血红的残阳在云间漫游,染红整片天空。在手边训练场楼梯的扶杆上停着几只梳理羽毛的飞鸟,在看到我醒后便停下梳理慌里慌张的飞走了。 不知道怎么睡着了,看起来人也是好像都走光了的样子。 (赶紧回去吧。) 自己如此这样想着,而正打算离开的时候看到了那在跑道上奔跑着的“两颗钻石”。 没有训练员在身边,大概是两个人之间私下的练习,并非是比赛的跑法。 更多的是引导,一圈看下来,引导的北部玄驹靠的是速度和精准的发力,而紧随的里见光钻则是依靠着耐力和毅力和前面保持着距离。 那是非常坚韧的一双脚,但是跑起来却没有任何的章法,只是一个劲的任性蛮干。 【非常好的天赋,很适合长距离的一双脚。完全可以称之为天才。】 【绝对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马姑娘。】 我忍不住说了出来,而身后是轻轻的鼓掌声。 【您的评价真是不错,先生。】 西服革履的陌生中年男人很高兴的说道,他看起来四十岁左右,乌黑的头发间已经有了几分银丝,但是整个人还是给人一种初升的太阳的活力。 大概是学园的某位前辈。 【过奖了,只不过是一些肤浅的评价。】 【但是你的话语是一针见血的,身为赛马娘,这孩子的缺点还是很多的啊。】 【缺点可以去改正,但是你可以看到那份不服输的意志,这是成为优秀赛马娘的必须品质。】 我忍不住反驳他,而男人则是笑笑后问道。 【那你觉得这个孩子具体怎么样?】 【具体?】 我有些疑惑,而将目光重新投向训练场那边时,结束练习的两人已经准备离场。看到的只有背过去的身影,但或许察觉到了我们两人的视线,她停下步子转身看了过来。 她表现的很惊讶,随后向我们挥了挥手。 那是很热烈的目光,热烈到了有些灼眼的地步。 【她可是没有签约的,所以你要尝试一下吗?】 男人有些戏谑的说着,而我则是摇了摇头。 【我不觉得我有资格,毕竟这可是里见家的大小姐。】 【哦,是这样吗?因为身份?】 【也行吧。】 我自嘲的笑了笑,而对方则是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 (真是个奇怪的人……) ■■■■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离开站台的电车在雨幕中驶远,渐渐消失在视野当中。 明明今天的报道中没有提到下雨。不过幸好有人提醒过自己今天会下雨来着,于是自己就提前把办公室的伞拿好了。 但是说实话。 我不喜欢下雨,但也说不上是厌恶。只是没有缘由的悲伤。 雨淅淅沥沥的敲击在屋檐的青瓦上,挂在窗边的风铃则是默不作声。 今天是特殊的日子,是母亲逝去的日子。 我只存在于照片上的母亲,据老爹说是因为难产而亡。 而因为这个,老爹成为了无可救药的家伙,每日独自待在房间里面,依靠着酒精麻痹自我。 今天也不例外…… 在打开房间的门,刺鼻的酒精味道便扑鼻而来。而在打开灯后,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狼藉的景象,酒瓶则横七竖八的随意扔在地上。父亲整个人像一摊烂泥般瘫软在其中,他习惯性的用手遮住了眼。在确定是我后便随后咧着笑含糊不清的嘟囔着。 【啊哈哈,回来了啊……今天怎么……样啊?哈哈……】 【我很好,不过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就这样睡在地上可不好。】 【喂,老爹。】 我一边扶起父亲一边跟他说着,尽管我已经无数次的跟他强调过。 【抱歉,真不好意思,又给……白石你添麻烦了。】 挠着后脑勺的父亲流露出一份不好意思的表情,嘴里则是说着对陌生人的敬语。 明明是孩子和父亲之间…… 【你应该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松开他的我如此问着,而看着重新瘫坐在地上的他自己的心里则是好像有种东西的在燃烧着。只是被什么压抑着一样。 【应该是你母亲的忌日……毕竟你的眼睛和你妈妈一个样子。】 【……】 【抱歉,是我的不对。】 醉醺醺的他不好意思的笑着,一脸的歉意 。又是抱歉,又是这幅表情,又是…… 燃烧着的东西想要爆发,但是却被某种原因给压制了下来。像被浇灭了一般,只剩下了烂糟糟的一堆破烂。 就像这父子关系一样。 破烂,破烂,破烂,破烂,破烂,破烂,破烂,破烂,破烂,破烂,破烂,破烂,破烂…… 糟透了……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生下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真是,烂透了…… 叹息,只有叹息,也只能叹息。而当叹息结束,才感觉到身上的凉意。原来自己正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下着…… (像我这种家伙,真的会有未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