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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江湖同人·镇恶·第二回

2023-06-07 22:21 作者:白安白安白  | 我要投稿

#设定在天一进阶,荡魔支线之后 镇恶 第二回 王枫道,“计将安出?”长庚召小二上来,只说留墨于是。小二大喜,呈来笔研。长庚濡湿毫端,正欲提笔,蓦有所思:倘小刀在此,恐将饱蘸墨汁,题满一壁,上书“胡百刀到此一游”想至此处,不觉失笑。落笔仅书“安白”二字,笔法方拙,不甚潇洒。 书罢,小二捧笔墨自去,王枫问,“此壮士之计乎?”。长庚答,“然也。小二此去必传播街坊,明日当州府尽知。此人专寻名士相争,某料其无纵此时。”回身却见王枫面有忧色,“此计虽好,却置壮士于险境。”长庚笑道,“明公宽心,白某行走江湖二十年,未见能从容胜吾者。倘若不敌,走之便是。”二人又燕叙些江湖闲话,至中夜方散。长庚寻一雅间,自去睡了。王枫亦归家宅,于途思忖。赈灾一事,亦非久长之计,遂决计勘采左证,朝觐御状,弹劾府尹。 一夜无话,翌日雨霁。所谓腾腾春朝雾,枝头露未干。晴来雾始收,风光明翠岫。早雾方收,晴光无限。如无涔蹄涝渍,不知榆荚曾雨。看官听说,蜀城内外,平地仅四十里许,而四面皆高山。故而天色常阴翳,如晴明和煦,风朗气晴之日绝少。白日杲杲,仲春和暖,柳叶青青,杏花烂漫,已似江南暮春时矣。 当此时,长庚未觉战战,犹有天府游春之余意。因步出馆驿,往西南行二里,是为杜甫草堂,内有子美遗像,门绕浣花溪流。左为武侯祠,为青羊宫。宫甚宏丽,蜀府所建也。宫中老道名元吉道人,宫下有地宫,内巷道纵横,机关繁复。蜀中风气,崇儒重道如是。长庚皆拜而去。午时归客栈,沿途熙熙攘攘,毂击肩摩。馆内门庭若市,蚁聚沙盘,与昨日相比,又是一番景象。此日虽济济一堂,却无鼓吹,惟宴集皆以淡泊是鄙,丰腴相尚。成都府内鄙俚崇奢,所谓宴会,烹宰炮炙只图适口,不惜物命。肴馔之外,列金币,设全牲,远市异品,不惜劳费。 长庚稍恶如此,欲往府衙寻王枫。至则问守门官兵,不见其人,于是复去。少时见东门,东门曰迎晖,桥曰濯锦,桥外乃锦江,江畔贾鱼浣纱,锦江鱼市也。当午时,横舟百条,风腥味甜,炫卖之声,不绝于耳。妇女沿江濯衣,皆簪花满头,稍著鲜丽。丑嫫出汲,赤脚泥涂,而头上花不减也。沿江两岸,又有商铺不计,望之森然。名曰龙泉铺,山泉铺,界牌铺,茶店子,南山铺,石堑铺,赤水铺,九曲铺,大抵货药,卖卦,饮食,剃剪,纸画,探搏之类,不一而足。长庚流连,不觉行缓。 抵暮行至城郊,遥望三丰村口,百姓团列,一人于中宣讲。移步近前,却是王枫。只见其人抱拳肃立,“众桑梓听下官一言,不才欲面圣御状,实非妄语谰言,望乡里共立此状,更愿得二三证见,同去赴京。”言罢,群氓之中多有讥嘲之声,更有一人言,“前月盘剥,今日又来,盖假设饵食,实拿典型,杀鸡儆猴!” 王枫默然,长庚见状,并步上前,“乡人少安毋躁,白某有言,望诸位静听。盘剥之日,可见得此人?此人之来,可乘车辇?此人之衣,乃四品之公服。虽然,袖口踝间泥渍不断,盖雨日巡视田亩所致。众人芸田日久,曾见朝服冒雨视田者乎?” 言罢,群氓窃窃,或识得长庚,言曰此白大侠也。少时,众推一乡老向长庚施礼道,“大侠此言虽在理,然吾等皆是耕夫,前月大雨误期,今正当农忙。成都去京,何止千里,岂不误了天时。立状一事,倘有泄露,恐遭府尹报复。非吾等不义,实难相从。” 长庚无言,正欲诤辩,王枫执手愧谢欲去。长庚会意,乃同归王枫家宅。 二人分主宾落座,相对饮酒,酒过数巡,长庚不乐,“适才明公弗白某之意,白某一时劝止,后思之不忿。若天雨不止,此等百姓,必从明公之计,今雨霁则不然,是怯耎也。”王枫答,“壮士所言,不才亦知。虽然,官府久而失信,今日之计,不能夺百姓之志,不能强百姓以行,是而强辩无义,弗如谢之而去,再作计较。况乡老之言亦非不可理喻。卿乃江湖中人,凡遇歹晦辙思以武乱禁。卿万人敌,欲诛一人以申大义,如蹴草芥。拂袖杀之,脱身即去,无敢当者。而城外百姓皆耕夫黔首,须无武功傍身,又无相抗之力,更欲保其妻子田亩。此去御状,倘圣上不然。则两府必有报复。先下王某于囹圄,后逼百姓于东市。当是时,卿自有门有派,可否久住成都,保其村人一世无虞?” 长庚默而不言,是以知王枫之胸襟,无愧其名姓也。二人又叙些闲话,王枫欲往他处问询,长庚亦有安排,于是二人道别,各去准备。 日色渐昏,长庚已进饮食,仗剑往竹林举步,行不数里,已觉有人窥视,佯作不知,只望竹林深处去。 又行百步,偶有风入竹斜,响动之间,林中一影悍然跃出。长庚定睛细看,却是一女子!这女子虽模样玲珑,然装束慑人,所著短袖短裤,腰缠束衣,臂缚铁链,肩上横扛一长柄大斧。长庚稍稍近前,见其人面容姣好,虽不搽脂抹粉,倒也拾掇干净,愈发疑窦丛生,不及相问,却是女子先道,“小子何人?” 长庚颇觉好笑,料白某人三十有二,髭毛俱全,竟呼为“小子”。于是应道,“小子屋山王阁白安白。”那女子更不答话,撤下大斧,拖地而来,手上似无气力,脚步却未见缓,须臾已在眼前,旋即拈转斧柄,照面门劈来。长庚急以龙雀剑身相隔。刃身相碰,火花迸射,竹林回响,只一击震的长庚虎口生疼,心中暗道,何等怪力!不及思量,又一斧拦腰剁来,长庚招架闪转,几个回合下来,女子斧风愈密,不见丝毫懈怠,竖劈势大力沉,上挑急如火燎。长庚本欲试其深浅,反被占了先机,于是逮一间隙运转麒麟剑气,以身划圆,如火麟旋舞,挥动巨剑,反手迎将上去,震开大斧,又纵九曜步法,翻身后跳数丈,扶剑重整架势。 女子见长庚退却,冷笑数声,掷大斧于地,松动臂上铁链,复缠于柯柄、小臂。长庚见状,已有瞧科,如何不加防范?原来常人缚重物于绳端,状抛摆力大,其势必缓,不过唬人而已。虽有怪力,概莫能外。是以长庚以其自缚手脚,并不应对。少顷功毕,女子抡转铁索,其势稍疾于所料,长庚亦无须架隔,从容闪躲。女子见长庚中计,抖擞精神,暗运真气,手上抡动愈密,收势如巨蟒盘桓,侵略似猛虎袭兔。长庚才觉斧风间杂热浪,俄而俯仰之间,挟来烈风灼面而其人架势愈密,难寻破绽。觉察之时,已是骑虎难下。 长庚颇觉烈风扰人,真气少乱,闪躲之间亦动以龙渊内劲相抵炎煞,权且耐性,暗寻出路。数十合间,二人僵持不定。长庚眼疾,虽其架势不改而铁链相环处已有赤红之色,于是闪过一击,疾掣腰间乾坤,拈诀步罡,一身化七,尽拣铁锁交合处击之。铮然数声,铁环尽散,大斧横飞出去。长庚跃起欲夺,哪知女子亦有准备,扑将过来,一掌推出,长庚附手相应。两掌相交,却是长庚退却。那女子掌间挟有纯阳炎煞,俯看掌心,尽作焦黑。 长庚受此一击,已有炎煞入体,于是运转内功,平息丹田,方觉此女之功法比之秦舞阳稍有差异。女子因而夺了大斧,又袭将上来,但一招一式,不似初时凌厉。长庚暗道,“原来亦是凡人!”得以内伤之躯相抗。既交手数合,仍不分胜败,长庚焦躁,心生一计。待女子横出一斧,虚支龙雀,实运真气,引以鳞甲为护,又外放金钟罡气,霎时肤色如墨,内外皆钢。气刃相撞而作金石声。女子力不逮振,即见一细剑自腋下飞出,抵住脖颈,电光石火,胜负已分。 长庚虽执鸦九,并无杀意,只道,“汝何人,所用功法何也?”女子亦不遮掩更不惧怕,“吾名秦若思,南岭赤海门人,适才所用内功乃吾门镇派煮海诀也。”江湖之大,隐世门派广矣,长庚更不相疑,于是追问,“近日失踪武人,现在何处?”“吾不知汝何谓。”女子出言坦荡,更无犹疑。长庚大惑,“汝非南岭之虎邪?”“咦!吾实无名号,汝之所谓,盖那等沽名钓誉之辈,败于吾手,见吾则一女子,乃恐颜面扫地,想出此等名号。”“可知尔斗伤之人尽亡久矣?”“不知,为吾所败者,杀之无趣。”见其言辞凿凿,合乎情理,长庚一时亦失了主意。 看官由他在此烦恼,且来看布政使王枫如何了。话说王枫于各村连触楣头,多为斥詈。原来蜀中分田,自有异质。若以全川论,官田少,民田多,民田粮为大宗。以成都府论,则军屯官田集聚,侵夺欺隐之事有之。远道之人无豪夺之忧,迩室之人有强权之虑。且王枫乃今岁平调官吏,是以甫晓府中积弊而百姓皆不识其人也。——可怜贵本忧民心,难求商君徙木信。 俟王枫归府,已过三更。顺道天府客栈,适逢小二打灯掠过。王枫知长庚住此,于是上前问道,“小二何去,如此张皇?白长庚可曾归乎?”小二欲语,气喘如牛,似无伦次,“大侠正在店内,大人快去。”王枫见说,忙扯袖留住,“究竟如何?”;“大人不知,大侠创痍遍体,性命只在旦夕。小人要寻葛药师,大人自去,无遏小人。”王枫惊骇,未及言毕即挽袍趋馆。 有道是, 攻鼎擒虎,怎料横生枝蔓。 彻天探地,欲求秦镜高悬。 端的白安白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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