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桶人vs监控人 同人】奇迹

cp：泰坦监控x战神 背景：人类被马桶人同化、杀戮，监控人、音响人、电视人是幸存人类改造成的机体人，非战斗状态时可以切换回人类形态。 本篇主角： C-Neptune（海王星）：泰坦监控，曾用代号C-0018 C-Triton（海卫一）：马桶塞战神，曾用代号C-0015   「我知道胜利必须付出代价，但我不想失去你。」   C-Triton第一次从高处坠了下来，在C-Neptune的面前。随后电视人协助取出了泰坦音响的寄生马桶，把地上奄奄一息的C-Triton瞬移带走，C-Neptune狠狠地望着核心重新亮出红光、跪下来一脸黯然的S-Mars，反复告诉自己“这家伙不是故意的”，才没有一锤子抡上去。 C-Neptune回到了基地，第一时间去维修，他的损伤不严重，只是他体型太大了，维修员们乘着专用电梯在他身上跑上跑下，从地面到头部好比上了几十层楼。他耐着性子完成了一轮全面检修，实验室的对讲机亮了起来。 “Triton怎么样了？” “报告长官，C-Triton目前运行指标稳定，但还需要观察。” 五分钟后，一名染着银白色渐变的青年出现在了维修中心，他比普通监控人高挑一些，穿着黑色长西装走路带风，胸口镶着一枚闪着绿光的核心。他路过几个装满伤员的车间，在一间透明实验室前停了下来，对着玻璃撩了撩头发，帅气的人形太久违了。 实验室中间躺着一个赤裸的男人，全身密密麻麻贴满了电线，被泰坦音响捏坏的双腿已经截掉了，伤口处缓慢渗出蓝色的冷凝液。几个维修员围着他观察记录，他的芯片能量非常微弱，像一簇随时熄灭的火苗。 “啊，C-Neptune长官……” “我只要十分钟，拜托了。” C-Triton每一次维修和升级都在全透明实验室单独进行，他是普通监控人中万里挑一的杰出个体，每个人路过都要瞻仰瞻仰。C-Neptune忍住想脱下外套盖在他身上的冲动，轻轻握住了他冰凉的、没有知觉的手。 “S-Mars已经清醒了，我们胜利了。”C-Neptune喃喃自语，明知道昏迷的人不会听到。“我知道胜利必须付出代价，但……我不想失去你。”   几个月前，C-Neptune还不叫C-Neptune，马桶人毁掉了他的摄影工作室，他被迫舍弃了原本的姓名和身份逃亡，直到被监控人队伍收编，代号C-0018。经过改造后他装上了白色监控头，身边的队友都和他一样是批量生产的，但他更需要适应穿着西装冲马桶。 当时代号C-0015的C-Triton和他属于同一个分队，那家伙根本不怕死，一个人能连续干翻五六个和自己体型差不多的马桶，还只身引诱马桶大队进入监控方设下的雷区。队友说C-0015有天赋，因为他是黑色监控头，那是稀有的战力超群的象征，他也确实不太合群，休息时喜欢独自待着，拿马桶冲水栓当陀螺玩。 “这是……怎么回事？” “习惯就好。现在我们都是机器，这不是治疗，是维修。” C-0018第一次受伤，破损的表皮流出了蓝色冷凝液，不痛，只是能量在缓慢流失，路过的C-0015给了他一瓶粘合剂。他抓着药瓶忽然开始抽噎，C-0015走出几步又停下来，问他怎么了。 “我的朋友……他们都死了。” 一包薯条递到了面前，C-0018泪眼朦胧地接过去边吃边哽咽，哭得实在吃不下了，C-0015拿回去继续吃，主打一个不浪费。 “机器不需要感情。趁早戒掉那些没用的东西吧。” 真是个怪人，用最难听的语气说出最有道理的话。C-0018好奇心作祟，厚着脸皮跟C-0015搭话，来回几次就混熟了，不打架时就坐在一起吃薯条，他喋喋不休什么都说，C-0015不正眼看他，但他知道他听得很认真。 C-0015的人类形态是个黑发青年，以前当过警察，长刘海半遮住眼睛，看起来阴郁又凶狠。他擅长近战，捡队友的头痛击马桶毫不含糊，最近又捡了对马桶塞子，用起来如虎添翼，也只有他能把这种原始工具当枪使，C-0018每次招架不住时他就会过来捅一塞子，轻松搞定。 C-0018觉得这人很有趣，他把自己的摄影作品都存进了芯片，拷到平板上给C-0015看，C-0015面无表情地一张张划过去，微微上扬的嘴角暴露了他的情绪。 “拍得很好。”他说。“看完能冲一百个马桶。” C-0018没有放弃摄影，他用监控头记录战地和基地一切宏大或琐碎的场景，最近开始迷上了拍C-0015，那家伙身材很好，穿着黑色长西装舞着马桶塞像一只鹰，完事了漫不经心地竖个大拇指。C-0018说战争结束后请他来当模特，他蹲在地上把冲水栓当硬币抛。 “好啊。那得变得更强才行。” 不久后C-0018收到总指挥部的命令，接受了秘密体检。为了对抗敌方花样百出的大型马桶，监控人要打造一个泰坦来镇压，目前技术已经具备，只差一具合适的素体，所有候选人都严格保密，C-0018正是候选人之一。 “你是说，现在你是泰坦候选人？恭喜你啊——别想了，我不是。” C-0018莫名地信任C-0015，即使那个不近人情的男人除了战斗没做过令人信服的事，他也没怀疑连他都能候选泰坦，这样资质优异的人竟然不能。第二次体检时做了芯片穿刺检查，他昏迷了好一阵，胸口留下了一块蓝色光斑，回到休息室时他看到C-0015在换衣服，胸前有块一模一样的斑。 “被发现了啊。”C-0015大大方方地敞开衬衣，C-0018没有问他为什么说谎，坐下来沉默，C-0015给他递薯条，他也没接。 “你知道成为泰坦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们要被关进实验室进行活体改造，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概率会死亡。刚才他们把功率达到泰坦级别的能量植入我们的芯片，扛下来的就回来，没扛住的已经被抬走了——你没发现吗？实验已经开始，没有退出的可能了。” “0015，我没想过退出，我也不想你死。” “反正迟早会掉下来，不如拼口气冲到最顶上去。” 这样啊。C-0018一个人坐在瞭望台上发呆，被战火污染的黑夜早就看不到星星了，他痛苦地想念着那些忍着困倦和蚊子在天台拍星轨的夜晚。北极星好像一伸手就能摘到，可他们之间真正的距离比他的命还长。 他也怕死，万一他和C-0015都死了，谁去重温那些相片里的风景？ C-0015被大型马桶偷袭，受了点皮外伤，他自然而然地走到C-0018面前脱衣服，这点小伤他习惯了找C-0018帮他处理，也只找C-0018。C-0018坐在他身后，帮他接上电线，用绝缘胶带封紧，然后修复皮肤。他们依然有着人类的身体，只是血管和脏器换成了电线和各种零件，疼痛已经进化掉了，剩下累赘的情绪和感情，割舍不掉。 “0015……” “嗯？”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好看？” C-0015不说话，也没有动。C-0018慢慢抚摸他身上补丁似的伤口，相当漂亮的纹样。C-0015始终不动也不吭声，任由他的手逐渐滑向不可描述的地方，逐渐变热的身体就是最直白的回应。 C-0018没能吻到他。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给C-0015披上，将他紧紧地拥抱在胸口。他们在熹微的黎明做了一个泡沫般的梦，直到集合的信号再次响起。 C-0018进实验室那天没看到C-0015，他一丝不挂，将自己变成一件未经雕琢的容器，被未知的深渊无限拉近死亡，以至于再次睁开眼时根本没料到自己还能醒来。几个白衣监控人围着他，从前他们和他体型差不多，现在还没他一根手指大，他望向对面的显示屏，一个长着三个监控头的巨人正盯着他，胸口的蓝斑长成了完整的核心，手掌贴近心口，能感受到燃烧的能量。 “C-0018，你成功了。”博士们冲他竖起大拇指。“给自己取个新代号吧，稍后我们会宣布新长官诞生。” “等等……其他人呢？” “很遗憾，都没能挺过来。老实说你的资质并不算拔尖，但总之，这就是奇迹。” “那C-0015……” “哦，他差点短路了，没能来实验室，大概是自己维修时接反了线，现在在维修中心躺着呢。” C-0018有了新代号，C-Neptune，拥有十四颗卫星的冰巨星。他还在检修阶段不能出去，昔日的普通监控人同伴来看他，纷纷冲他鼓掌。C-0015是最后一个来的，他站在泰坦的脚下，像一粒尘埃。 “我要和你谈谈。”C-0015双手拢成扩音器的形状。C-Neptune把他放进掌心举到面前，英勇的马桶塞战神变成了他手里的玩偶，好可爱，想把他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好点了吗？” “怎么，盼着我死？” 好像在赌气，更可爱了。C-0015一屁股坐了下来，C-Neptune一动不敢动，怕将他打碎了——什么时候能变回人类，好想肆无忌惮地抱住他。 “我承认，是我干的。我把你伤口的线乱缠在一起，运行时过热移位造成短路，让你被成为泰坦的最后一道门槛永远拦住。” “真卑鄙啊，大块头。为了当泰坦真是不择手段。” “什么大块头，我看你是嫉妒我变得更帅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 “连命都不要了，脸算什么……哎，我说实话，要是我不那样做，现在我们可不能像这样聊天了……泰坦是同类的尸体堆砌而成的，你也说过，胜利的反义词是灭亡。以前都是你帮我，现在我保护你，也算扯平了嘛。” “我不需要保护。如果在战争中永远做弱者，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这家伙居然还嫌自己弱，给不给别人活路了。C-Neptune叹了口气，低下了巨大的监控头，C-0018丝毫没有被巨物压迫的惶恐，抬起小小的头颅迎面对视。 “我说，那就做我的护法吧。”C-Neptune小心地捧着他心尖上的人。“你想去多高，我都会带你去。”   从几十米高空坠落的失重感又在潜意识里上演了一次，身体撞击地面后发出尖锐的警报声。C-Triton惊醒了，漫天尘埃的黄昏褪成了冰冷的纯白，他没能站起来，但他还活着。 “C-Triton先生醒了。” 床缓缓摇起，C-Triton看到了自己空荡荡的双腿，玻璃窗外几个队友在忧虑地探头探脑。 “博士，又开防窥模式了吗？” “这是C-Neptune长官的命令。” 那家伙果然来过了，留在空气里的磁场包裹着他，他就像置身在安全气囊里，和外面的世界彻底隔开。博士们和他商量维修方案，眼下基地里有一些马桶样本，他们打算把研究成果用在他身上，他爽快地答应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很期待自己的下半身会改造成什么样子。 VIP单间的待遇十分周到，C-Triton惬意地吃着薯条看战况转播，升级后的C-Neptune所向披靡，一手抡锤一手放炮，马桶像鸡蛋一样被他手捏脚踩，上次泰坦音响在他面前都像个不听话的小孩被拎起来打。这回他和脱离了寄生的泰坦音响联手作战，看得C-Triton忍不住欢呼，精彩得要单独存下来反复回味。 “喂……这就走了？老子还没看够呢！” 正看到兴头上，薯条都还没吃完，C-Neptune就拍拍屁股飞走了，C-Triton想到他马上又要回来，赶紧躺下装死，嘱咐博士千万别说他醒了。   对C-Triton来说，变强不是使命也不是为了别人，姑且算是“自己的使命”。他还是人类警察时就因为擅自射杀了绑架犯被免职，但挨犯人的子弹难道不耻辱吗？ 被通知成为泰坦候选人时，他欣喜若狂，创下了连续二十四小时杀敌的记录，直到头脑热得发出超荷警告。做芯片穿刺时他也没有昏过去，那炽热的蓝火仿佛正是从他的心脏里燃起来的，多么美妙。 所以C-Neptune，曾经的C-0018，为什么要剥夺他的梦想，明明他是这批候选人里最出类拔萃的，那枚蓝色的核心本就应该属于他，但他好像更应该恨自己，为什么偏偏对那家伙放下了戒心，将后背交给了他，连多余的无处安放的感情也……他坐在泰坦宽厚的手掌里，下意识地想薅头发，却只摸到了一颗发热的机械头。 “做我的护法吧，0015，我会带你去你想去的最高处。” 泰坦释放出的强大磁场将他困住，他的脑波被迫共振，原来真的存在能令他臣服的事物。他最终低下头默默地接受，侵入他体内的蓝色电磁波在芯片上刻下了新的标记。 C-Triton，离海王星最近的卫星。利用他对变强的向往将他禁锢在身边，你满意了，狡猾的泰坦。 虽然嘴上不服，但C-Neptune正式投入战场时，C-Triton永远冲在离他最近的地方，还招呼队友们搬马桶坐下来观看表演，很难想象这么伟岸的身躯里面住着一个欠揍的家伙，他看得入迷，也越来越不甘心。 “Triton，明明一整天和我在一起，怎么不理我？” “就是不想理你怎么了……给我松手！你这可恶的上位者！” C-Triton被C-Neptune强行拿起来放在肩上，他抓着C-Neptune的衣服一动不敢动。行走在废墟里的监控人队伍变成了一地的白色星星，C-Neptune看到的自己也是这样的吧，他不恐高，却在此时有些晕眩。 C-Neptune接受了例行检修，C-Triton也在实验室里看，完事后跟着维修员们离开。私讯频道收到了泰坦的信号，C-Triton走到半路又忍气吞声地掉头。 “怎么不打招呼就走？” “……” “之前一直以泰坦形态跟你交流，给了你太大压力，现在系统稳定可以切换人形了，我以为你会感兴趣呢。” 足有十几层楼高的实验室空了下来，C-Triton宛如置身荒原，身体凭空失重。一个穿着黑西装留着银白挑染的人类在原地等他，核心流转出温润的蓝光，完全看不出那玩意能喷出火把马桶烧死。C-Triton久违地能够平视他的眼睛，但依然难以抗拒那股压迫感。 “Triton……过来。” 实验室的摄像头接连合上了眼，他走到了C-Neptune面前，那团蓝光迷住了他的双眼，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触碰，澎湃炽热的电波填满了他体内的每一道回路，他的磁场也像潮水一样动荡起来。 “在想什么……Triton？” 脸被一双戴着黑手套的大手捧起，C-Triton在泰坦面前连机体人形态都维持不住，皮革质感的体温正在融化他的金属外壳，他忘了从前他也只在C-0018面前变成人类。C-Neptune的唇贴上了他的额头，他闭上眼，任由自己的鼻尖、嘴唇、脖颈被另一个人的气息沾染。 “为什么不反抗？” 是啊……为什么会重蹈覆辙？C-Triton被解开了衬衣，C-Neptune低头亲吻他胸口的暗蓝色伤痕，他知道人类的体肤格外敏感，可从前他还是血肉之躯时，被人拿枪指着也没有抖过一根头发丝。 “Triton……抱紧一点。” 两人赤裸的胸膛贴得很紧，C-Triton的体温越来越高，再这样下去他会短路的。他勉强找回了一点理智，逃走时还拿错了外套，他恨不得拿马桶塞给自己脑袋一下。 不久后C-Neptune被G-Man和大型马桶夹击，核心重伤，C-Triton执行完任务就赶回基地看他，被关在实验室里的泰坦变成了一具失去灵魂的模型，核心的光微弱得几乎没有温度。C-Neptune朝他伸出手，他站了上去，仰视那只沮丧暗淡的巨型监控头。 “Neptune，你很自负。” “是的……我承认。也许我们之前就想错了，光靠泰坦单打独斗是行不通的……” “监控人原本就没有突出的作战天赋，这一点大家都很清楚。Neptune，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不要责怪自己。” “唔……怎么突然开始安慰我了？” “研发部的普通单位升级计划，我会参加。需要你审批的话，不准卡我。” C-Neptune维修期间，马桶更新换代飞快，监控人也陆续有了音响人和电视人两个盟友阵营，但随后泰坦音响和泰坦电视一个被马桶寄生一个重伤返厂，形势十分严峻。C-Neptune的维修方案推翻了好几次，出厂时间一拖再拖，普通单位的升级也只能暂时搁置了。 “Triton，你胆子很大。谁准你没有指示就跟大型马桶硬刚？” “少管我，天天清理杂碎无聊得要死。” “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差点没命了？” C-Triton出战第四十八街区时收到撤退命令，他是最后一个撤的，巨型转刀马桶迎面冲他创来，他原地卧倒逃过一劫。C-Neptune把他叫去问责，他站在泰坦的脚下，若无其事地给自己接上断掉的手指。 “我没命了，会怎样？”他问。“活着是侥幸，战死是荣耀，你觉得我宁愿选哪个？” C-Neptune出厂那天正好碰上马桶围攻基地，C-Triton循着巨大的轰鸣声追了出去，泰坦的体型又变大了，核心变成了更加浓烈的绿色，身上装满了火炮，还配了一把巨锤，他仰断了头也看不完C-Neptune的全身。 马桶爆炸的火光点亮了黑夜，屹立于废土中间的泰坦是漫长航行中终于出现的新大陆，C-Triton提着马桶塞一步一步走上去，好热，体内死水般的电流又开始沸腾，队友焦急地呼喊他不要过去，他看准机会占领了一只小型飞行马桶，径直飞向跟泰坦对峙的巨型喷火马桶。 “Triton！别动！” 他正要用力拔冲水栓，忽然感知到泰坦的磁场波动，连忙往水箱后面藏，马桶头被泰坦的核心火烧得灰飞烟灭，他也被炙热的绿色离子风刮得花了屏。他从马桶肮脏的缝隙里被轻轻拿了出来，泰坦镜头的绿光柔和地安抚着他，他站在C-Neptune的掌心，伸直胳膊比了个大拇指。 C-Neptune的出厂首战大获全胜，C-Triton也接受了升级，背后装上了飞行推进器，本来还要给他装手炮，他说算了，还是马桶塞子趁手。回休息室的路上经过泰坦实验室，他放慢了脚步，巨大的闸门在面前缓缓升起。 变回了人类的C-Neptune独自待在大得过分的空间里，从前他和C-Triton体型差不多，升级后人类形态又壮硕了一圈。C-Triton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站定，脱了外套丢到一边，挽起衬衣袖子，把手指捏得咔嚓响。 “来打一架吧，Neptune，我受够了。” 论近战C-Triton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C-Neptune只能凭泰坦形态碾压他，变回人类跟他肉搏还是有些吃力。拳头砸中胸口发出零件碰撞的噪声，C-Neptune招架了几下就放弃抵抗，顺势躺倒在地上，C-Triton抓着他的领子叫他起来，被趁势揽着腰往他怀里带。 “还是觉得不甘心吗，Triton？” “放手……要不就起来好好打。” “不要……太久没抱过你了。” C-Triton也没想真打，揍几拳就出完气了，C-Neptune的胸膛宽厚而温热，只有他能用嘴唇触碰那枚敏感的核心，倾听C-Neptune在他耳边隐忍的喘声。 “你知道的，Triton，泰坦属于每个人，唯独不属于我自己。舍弃自由换来的强大，或许并不适合你。” “听我说，Triton……我不能没有你。我知道劝不了你这固执的家伙，但至少答应我……保护好自己。” 身为领袖的泰坦怎么能说出这种话。C-Triton一脚踹翻刚解决掉的马桶，在战场上分心是要出事的。一个队友跌跌撞撞地边跑边求救，身上还着了火，紧接着一阵密集的炮轰，被寄生的泰坦音响突然出现，C-Triton被他一声怒吼震退了几百米。 泰坦电视经历过的困局再次上演，C-Neptune被G-Man和泰坦音响夹击，好在他已经进化成了铜墙铁壁，炮火打在他身上像石子落进了水里。C-Triton果断地腾空飞起，绕到泰坦音响的脑袋后面。 差一点，还差一点，就能把那该死的寄生虫——刚碰上泰坦音响的脖子就警报大作，C-Triton愣了一下，可惜这回他没能逃掉。巨大的手掌当头罩下，他越挣扎攥得越紧，体内的零件接连发出尖锐的爆鸣。他的下半身失去了知觉，整个身体变成了一片羽毛向下坠落。 他会死吗？其实他不是第一次思考这件事。他不要命，但他足够强，多少人比他自己更重视他，这是他自找的，变成一坨被丢弃的废铁是必然的结局，他早该做好觉悟了。 可他还没见到C-Neptune最后一面——他不甘心。   和泰坦音响联手把G-Man打了个落花流水，C-Neptune心情很好，当然一码归一码，临走前他威胁瑟瑟发抖的泰坦音响，要是他最心爱的下属有个三长两短，绝对把他拆成一堆废铁。 C-Neptune去了C-Triton的实验室，床上的黑发青年依然在熟睡，他轻轻拨开C-Triton脸上的碎发，吻了一下那发热的额头，眼角瞥见平稳的心电图波动起来。 “醒了就睁开眼睛吧，Triton。” 被识破了，装睡的C-Triton只得睁眼，对方微笑的目光盯得他脸热。C-Neptune揉了揉他倔强别开的脑袋，这家伙手里不知道多少条命，却意外地很纯情。 “感觉怎样？” “死不了。” “之前谁说我是个有勇无谋的大块头来着？” “都是我的报应，行了吧。” “别生气嘛，给你看点东西。” C-Triton接过递给他的平板，照片上是从高处俯瞰的城市，烧焦的街道，遍地建筑物和马桶的残骸，这个寸草不生的世界，在泰坦的高瞻远瞩下自动带上了史诗滤镜。他又回想起坐在巨人的肩上抬头看天空的感觉，即使双手被硝烟污染，也想摘下一枚星星藏进怀里。 他还看到了自己——坐在马桶尸山上的他，拎着马桶塞独自走进火光的他，奄奄一息落在地上的他……他第一次在别人的镜头里看清了自己的模样，就算不是真实的好像也无所谓。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好看？”曾经是摄影师的家伙托着腮看他：“等战争结束后，来做我的模特吧。” “即使是失去了双腿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的怪物，也可以？” 该死，他在问什么。C-Triton咬牙切齿地抄起平板砸到C-Neptune的胸口，冷不防被扣住手腕栽进了对方的怀抱。C-Neptune喜欢他恶狠狠地拽自己的领子，手在他腰上毫不客气地收得更紧。 “你随时可以推开我——但放不放手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