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刀文】如果他们离你而去——甘雨（下）
为了防止在即将到达下周的这段时间里被突如其来的10赞坑，我还是把它赶了出来。
好家伙，这 回 更 长
路上，她也一直询问驻守的千岩军，大家都说只见其去，未见其归。“貌似遇到了相当棘手的情况呢。”甘雨加快了脚步。
（书接上回）
到达轻策庄附近，甘雨却发现愚人众的士兵正在驻守。
甘雨立即隐蔽起来，暗中观察。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回想起来，为了给老人们创造更加轻松自由的氛围，这里一直是不设官兵驻守的。但是，别处也有千岩军巡逻啊，是让他们钻了空子吗……”
“得再靠近些，打探一下人数。”
甘雨避开了道路，转而从一侧的石壁悄悄攀了上去。她躲在树后，努力观察这里的情况。
敌人数量不少，装备也配备得较为齐全，看到了那些装货物用的大箱子，甘雨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到处不见老人们的影子，应该是被集中监禁了。
“天啊……这样的情况我自己恐怕解决不了，要赶紧请千岩军增援……”
“等一下，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对！刻晴小姐呢？她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未等甘雨重新观察，一声惨叫就传入了她的耳朵。
“这声音……就是她！他们对刻晴小姐做了什么！”甘雨很焦急。“怎么办，怎么办……如果现在离开，他们会不会……”
沉思片刻后，她决定孤军深入。“他们既然敢抓刻晴小姐，就一定能预料到有人前来。那么他们的计划应当不是对我做些什么，而是以她作为筹码，争取谈判的机会。试试看吧……”
“你们是什么人？”甘雨从暗处现身，向愚人众大喊道。
很多士兵明显吓了一跳，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差点就举枪射击了。
“所有人，不许动！”其中一人命令道。他的装束与普通士兵不同，看来是带队的指挥官。看到甘雨走近，他的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向甘雨迎去。
“哎呀呀，不愧是璃月七星的御用秘书啊，轻而易举地绕过了我们的视线。”
甘雨拉弓对着他：“别过来。你怎么会认识我？”
那家伙不慌不忙，脸上仍然带着笑意：“甘雨小姐，不要紧张嘛。你看我们都放下了武器，您是否也应该识趣些呢？”
甘雨握弓的手微微颤抖。但她还是选择收起了剑拔弩张的态势。
“哈哈，这就对了。请允许我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托勒，第三分队的分队长，幸会。至于您，您虽然低调，但好歹也是高级官员，您的基本信息是很好打探的。”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我们什么也没做啊。我们不过是想要融入璃月的风土人情，以自己微薄的力量共同守护提瓦特的安全罢了。”
“一派胡言！你把原来在这里居住的老人们怎么样了！”
“哎呀，那一群大爷大妈啊。他们总是吵吵嚷嚷的，我们劝说他们也不听。无奈，只能请他们到那边的仓库休息一下了。”
“你……！”
“请不要激动，甘雨小姐。至少他们现在还是毫发无损的。”托勒眼中射出一道锐利的光芒。
甘雨攥紧了拳头，但也不敢轻举妄动。
“刻晴小姐呢？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啊，这个得向您说声抱歉了。刻晴小姐一来就和我们打起来了，根本听不进去我们的话。我们只好先控制住她了。好在，您现在愿意和我们聊聊。”托勒脸上一直带着捉摸不透的笑容。
他转头对着一个士兵示意：“带过来吧。”
不一会儿，从后面走来一个高大健壮的士兵，单手提着一个娇小的少女，向托勒脚边随意一扔。
摔在地上的刻晴发出一声沉吟，让甘雨确定了她的身份。
甘雨双手捂住嘴巴，不自觉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就是刻晴：
她的双手双脚被绳索束缚，手臂上已经有了勒痕。衣服上有明显的破损与灰土，神之眼已经不翼而飞。她的发簪不知道哪里去了，散乱着头发，脸上的淤青和伤痕清晰可见，嘴角还淌着血。
在甘雨还在震惊之时，托勒突然面露愠色，向着那个高大的士兵说：“谁叫你这样扔的？还有她身上这些伤怎么回事，你私自用刑？”
那个士兵没搞清楚状况：“啊？不是队长说……”
“住口！你不执行我的命令，现在竟还敢怪到我头上？来人，给我拉下去狠狠地打！”
立刻就出来两个士兵把他架走了，只留下他大喊大叫的声音。
刻晴勉强翻了个身，看向甘雨。
“刻晴小姐……”甘雨的声音里满是心疼。
“你来了，让你担心了……对不起，一时疏忽就被……”刻晴不甘心地叹了口气。
“你没有错，刻晴小姐！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不，甘雨，你一定要先考虑百姓，我没关系的……”
“咳咳，抱歉打断一下。”托勒突然插话进来。“我必须向您道歉。我没有看管好我的士兵，让他们把刻晴小姐伤成这样。毕竟她平时没少欺负我们弟兄，士兵们对她多少有点怨气呢。现在做出这种事情的士兵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希望这不要影响您的心情。”他向甘雨鞠了一躬。
“欺人太甚！”甘雨紧咬牙关，极力抑制住心中的想法。她长出一口气，盯住托勒的眼睛说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看来，您打算聊正事了。那么我们就把话说明白吧。”
“我们希望能够获批一块土地，用以建设我们的基地。这样，我们的弟兄们就不必再四处游荡。只要我见到文件，我们就立刻放人，撤兵。”
“我凭什么相信你？”
“要是我不想与您谈，玉衡星大人可撑不到现在。”
“你们的士兵在璃月境内游荡本就是不合法规的事情，你现在竟然还想建设军事基地吗？”甘雨难掩愤怒之情。
“法规是弱者的武器，但是强者的玩具。我再问您一遍，您考虑吗？”托勒的语气中充满了轻蔑。
甘雨紧紧攥着拳头，手中的弓发出细小的声音。
“……我们可以商议这件事。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哦？请说。”托勒挑一挑眉。
“放刻晴小姐走。我来做人质。”
“甘雨……不要！”刻晴惊叫出声。
“嗯……”托勒摸着下巴。“我想，我还没有傻到拿一个秘书来换七星。不管您在打什么算盘，都省省吧。”
“看来，你的情报工作做得并不好。”甘雨没有理睬刻晴的劝阻，冷静地说道。“刻晴小姐是七星之一，而我是七星全体的秘书，重要文件都要经我的手。我所处的地位相当重要，完全可以与七星相比。而且，你还可以从我这里获取一些文件信息。这应该是玉衡星给不了你的吧。”
“您这样说倒确实很诱人……不过天底下哪有这样好的事情？您一定有什么附加要求吧。”托勒将双手环抱于胸前。
“没有。只要把神之眼归还给刻晴小姐，放她走就可以了。一身伤可走不远啊。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现在就把我控制住。”
托勒的眼珠转了两转，嘴角逐渐上扬。“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委屈您一下。”
他摆摆手，两名士兵上前押住她的手臂，把她按在地上。
“呜！”甘雨忍住痛意，压制住反抗的本能，任其摆布。
他们取掉甘雨的武器和神之眼，随后拿来绳索将她绑缚结实。下手很重，看来是很害怕她逃跑。她悄悄尝试挣了一下，很难挣脱。“要沉住气……”
确认已将其控制住后，托勒很高兴：“好！您对我这样开诚布公，我也不能言而无信！”他立即示意放人。
士兵拿着一把尖刀，割断了刻晴身上的绳索，把她的武器和神之眼扔在一边。
刻晴稍微活动了下关节，随后用神之眼迅速治疗。
“甘雨，别担心。我很快就会来的。”
“刻晴小姐才要别担心。记得从那边的路走，更平缓一些。”
刻晴一愣：“……好。”
她转身穿过那些士兵，向外围走去。
但此时，刻晴的内心十分不安：
“仓库更加靠近这一侧，甘雨，你是打算那样做吗……”
“看来，刻晴小姐应该明白了我的意思。”甘雨悄悄想。“那么接下来就要看准时机……”
路过仓库的时候，刻晴稍微放慢了些脚步。
门口只有两名士兵把守。
与此同时，甘雨运起体内的仙力，一点点向身上的绳索中注入，随后集中精力，突然爆发。绳索悉数断裂，在士兵们还未反应过来时，她一个翻滚就拿到了武器和神之眼。
还记得吗，她体内流淌着仙兽的血液，即使没有神之眼的加持，她的实力也远高于普通人。
托勒终于反应过来：“这怎么回事！你们……你们抓住她啊！”
一个士兵向甘雨扑去，她灵巧闪躲，顺势抓住他的手臂，向冲过来的大队人马扔去。
托勒气得直跺脚。“保护我！抓住她！”
士兵们的注意力现在都集中在甘雨身上。听到背后的骚乱声，刻晴也立即行动起来。
“迅影如剑！”她很快就放倒了仓库门口的士兵，一把劈开门锁。仓库里的老人们见到刻晴，纷纷惊呼起来。
“各位，不要慌张！请随我去安全的地方！”
甘雨很清楚，这样吸引不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如果再给他们机会去伤害撤离的老人们，结果就得不偿失了。
“好在，还有一招可用。”
放倒了几名敌人之后，一条道路呈现在她面前。
“就是现在！”甘雨快速助跑几步，随后用元素力在脚下生成冰面，借此实现快速移动。
“喂！人要跑了！”托勒怒吼道。
但甘雨行至下坡的路口就停了下来，转身面对着聚集的士兵。
“哈，觉得跑不掉，放弃抵抗了吗？”已经有士兵轻蔑地笑出了声。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每个人都惊掉了下巴。
甘雨突然蹲下，双手撑地，大喝一声：“仙法·嶂！”
几面冰墙应声而起，不偏不倚地挡住了下方的视野。
此时的甘雨正在大口喘气——使用这样大规模的术式，对于体力的消耗是很巨大的。因没有睡午觉而产生的困倦也在这时候找上门来。但她还是很快调整过来，做好战斗准备。“我要多撑一会儿……”
托勒刚开始还没意识到这样做有什么效果。待到他反应过来冰墙另一侧的士兵少得可怜时，气急败坏的他只能用力地跺跺脚，把怨气全都发泄在甘雨身上。
“太可恶了，居然玩阴的？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都没有了！全都给我上！抓活的！”
远处的刻晴看到，还是为她捏一把汗。
“为了百姓的安全，不惜做到这样的地步吗……现在我能做的，只有好好实现你的期望。甘雨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她回身望着步履蹒跚的老人们，指挥大家当心脚下，有序撤离。
甘雨不敢有半点松懈。
冰墙不算坚固，所以要尽可能避免他们的破坏。甘雨密切注意着士兵的动向，不时用霜华矢进行干扰。与此同时，她还要利用起有限空间内的掩体，灵活使用冰莲躲避与反制敌人的攻击。由于自己不擅近战，她还要尽可能拉开距离，用远程打击给敌人造成更有效的伤害。愚人众士兵因为长官发怒，个个都很卖力，攻势一轮接一轮，既有在前冲锋的突击兵，也有持续输出的狙击手，让她很难有喘息的机会。而且，士兵们团团围住托勒，也就是说擒贼先擒王的计划估计行不通了。即便曾经与最凶恶的魔兽交过手，甘雨的心里也还是暗暗叫苦。
终于，力不从心的甘雨还是露出了破绽。她没有注意到有两个士兵抡起了大锤向冰墙砸去，这两锤砸下去，冰墙裂开了一大块。而甘雨的注意力都放在缺口这里时，又有火枪手朝其他地方又开了两枪，甘雨惊回头时，冰层已经融化了。冰墙最终还是这样倒塌了。
“可恶！守不住了……”她急切地往路的方向看，想确认老人们的情况。
令她安心的是，路上已经没有任何人影了。甘雨心中悬着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但是，这也让她一时间放松了警惕，进而给了敌人下手的机会。
在极短的时间内，一柄尖刀就从她的后背贯穿了身体。感受到一阵绞痛的甘雨立刻意识到自己疏忽了，用肘击和踢腿迅速击飞了身后的家伙。这种程度的伤还是对甘雨产生了影响，她感觉力量瞬间就流失了大半。而当她努力稳住脚步时，又有士兵提着大锤冲到了面前。甘雨反应过来时距离已经非常近了，她只得用弓去稍作抵挡。那一柄弓如何挡得住巨锤的猛击！只一下，甘雨就被打飞出去，撞到房屋的墙上，弓也折为两节。这样有力的打击让甘雨趴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正欲起身，又有结结实实的一锤打在她背上，直打得她胸腔震痛，口吐鲜血。
“不行了……”
甘雨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反抗能力了。
现在，她只能无力地看着愤怒的托勒向自己走来。
托勒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拎起她的头。
甘雨轻轻地呻吟着。
“我本以为终于来了一个明事理的人……结果还是个坏人大事的家伙！甘雨小姐，你真的让人失望啊……现在这样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托勒又松手把她狠狠向地上砸去。
“……只要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就够了……”话音刚落，甘雨用尽力气，突然一把抓住托勒的手臂，将仙力集中于手掌，将他击飞好几米远。等到士兵冲上去查看情况时，这个弱小的队长已经昏死过去了。
失去了领导的士兵们有些懵，不知道现在要做什么。
“现在……做掉她？”
“笨蛋，队长说了要活的！”
“那带走？”
“带走吧……”
“喂，已经有人来了！”
“什么？”
“赶紧撤吧！再不走就要一锅端了！”
一个士兵紧张地望着远处的人影，催促道。
刻晴当然不会选择回到璃月港，根本来不及。她先找了一个附近的千岩军据点安置了老人们，派一名士兵回璃月港说明情况，随后迅速集结了周围几个地点的士兵，立刻动身回去解救甘雨。
所以，人到得很快。
“行吧行吧，快来人把长官带走……”
手忙脚乱的士兵撇下甘雨，扛着装备和长官，匆匆逃离。
甘雨觉得身上很痛，起不了身。实际上现在的她也没能力阻止，仅仅翻一个身就已经让她精疲力尽了。
“呜……好像超出治疗的限度了，仙力也所剩无几……”
“这就是，契约的终点吗……”
甘雨觉得好困，很想睡觉。
但是，她始终不愿意这样睡去。
“今天的工作……没有干完……以后的工作……要怎么办……”
冲在最前面的刻晴，最先看到了战场的一片狼藉。
她一眼就看到，那个今天还在对她微笑的甘雨，此时此刻正倒地不起。
“甘雨！甘雨——”刻晴奔去查看她的状况。“看起来伤得很重……”刻晴尝试用自己的元素力为她治疗。
她不知道的是，对于甘雨而言，元素力的治愈效果远逊于仙力。
怀中的甘雨呼吸很艰难，还在不时咳血。刻晴看到这样的她，眼泪已不自觉盈满了眼眶。“对不起，我来晚了……都是因为我……要不是我中了他们的招，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她的声音里满是愧疚和难过。
“刻晴……小姐……”甘雨很努力地抓住刻晴的手臂，张开嘴。
刻晴立刻俯下身去听。
“你没错……你做了……做了伟大的事……救你也是……正确的事……谢谢你……只是……我的工作还……还没有……”
她像是突然噎住了，再说不出话来。
“甘雨！振作点！”刻晴慌了神。
甘雨的身体好像微微有些发抖。
她张着嘴巴，紧紧盯着刻晴的眼睛。
但很快，那一只抓着刻晴的手就无力地耷拉了下来。
她眼里的光芒也逐渐黯淡。
她的身体整个软下来。
她没有闭上眼睛。
刻晴颤抖着感知她的脉搏。
确定了，她咽气了……
跪在地上的刻晴泪难自抑，掩面哭泣。
她是个很值得依靠的同伴。工作努力令人敬佩，性格温和令人舒适。她为七星兢兢业业服务了不知多少年，没有人不对她赞赏有加。
但是现在，她要离开了。
开玩笑的吧……甘雨，是你累了吗，你想休息一下是吗……
……
不……不要骗人了……
……
谢谢你甘雨，谢谢你，感谢你长久以来的贡献……
你所守护的百姓都没事。
你所建设的璃月会变成更好的模样。
我们会带着你那份，一起努力。
……
心情平复下来的刻晴，为甘雨合上了眼睛。
“我们……走吧。”她把甘雨抱在怀里。
“毕竟还有工作要做，你说是吧。”
后面的千岩军士兵沉默地看着这一幕。
这沉默里包含了愤怒，悲伤，关切，自责，一系列复杂的感情。
但是现在他们只选择了沉默。
刻晴先回到据点去，请千岩军护送老人们回去，并打扫战场。
“今日的工作……改日再做打算。”
两人作出的努力，老人们都看在眼里。
为了不让自己受到伤害，刻晴放下了武器。
为了自己能安全撤离，甘雨毅然背水一战。
已经见过诸多离别的老人们，此时此刻心里也不好受。
“闺女，给你们添麻烦了……”若心叹了口气。
“若心阿姨，你们没事就最好，没有什么麻不麻烦的。而且，这本来也是我们的疏忽，这样沉痛的代价，势必要引起我们所有人的重视……我给各位道歉了。”刻晴还抱着甘雨，只能微微欠一欠身。
“别这样……”若心赶忙上前扶住。“孩子，你们都是好样的，我们这些老骨头，都发自内心地感谢你们……”她也不禁抹起泪来。
“谢谢您……您赶紧带叔叔阿姨们回去吧，我也要回去汇报情况。”
“好，好……”若心也不想让她继续担心。
“那么，下面的工作就交给你了。”她对一个千岩军领队说。
“属下明白。刻晴大人需要人帮忙吗？”
“不需要了，你把人都带上，干起工作来更快些。我就先走了。”
她将甘雨抱得更稳了些，向璃月港健步走去。
她与璃月本部的援兵在中途相遇。看得出来总务司相当重视，因为凝光自己也追来了。
“……结束了么。”凝光虽然惊讶，但她的素养令她保持了冷静。
“是的……”
“跟我讲讲吧。”凝光走近，把手搭在她的肩头。“全体听令，返程！”
士兵们负担起了背甘雨的责任，随后簇拥着二人踏上回去的道路。
刻晴哽咽着对她讲述了事情的全貌。
“辛苦了。我们会为这件事讨一个说法的。”凝光看向她。“但在那之前，你不能倒下。好吗？”她的眼睛里含着一种坚定的力量。
“我明白了，凝光大人。”
钟离看到士兵集结时，察觉到了异常。但是他选择相信他们能处理好。所以，他就待在茶馆等着他们回来。现在，他终于看见那一队浩浩荡荡的人马，并很快注意到安静地趴在人背上的甘雨。
看到她时，钟离就能得知她的状态。
“契约结束了吗……”
他慢慢地饮尽杯中茶，长叹一口气。
“磨损，果然是这样无情的事情啊……”
同样注意到的还有在外推销业务的胡桃胡堂主。
“直觉告诉我……应该是出事了。但是这一次竟然是如此大的人物吗……”她自言自语道。“嗯，我还是做做准备……”
人们看到了，但不敢讨论。
一起涉及了两名七星和御用秘书的事件，这给人的感觉太宏大了，还是不要碰为妙……
好处是，总务司没有什么舆论压力，可以专心处理这件事。
凝光很快约见了至冬的使节，在会议上步步紧逼、言辞犀利，直辩得对方支支吾吾、抓耳挠腮、节节败退，最终达成协议：撤出璃月境内全部愚人众士兵，公开道歉，赔款。凝光深知不能彻底惹怒至冬，但也决不放弃任何一点反击的机会。
刻晴则着手对千岩防线进行改革。在她的建议下，境内设置了更多瞭望塔，士兵和居民区都配备有烟花筒，定期更换，以更有效地应对紧急情况。她下定了决心，不会再让这种惨剧再次发生！
“甘雨，我的命是你给的……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意志！”
甘雨的工作由总务司派了三名秘书代理。即便如此，工作效率还是远不如前。“看来以后这方面的工作还需要改革。只是甘雨实在是太可惜了……”凝光感到遗憾，但也必须接受现实。“没想到看上去文文静静，实际上真是个英雄好汉啊。”身后的北斗这样说道。
后来，总务司也向璃月民众公布了甘雨的事迹。大家纷纷为甘雨的英雄之举感到敬佩，负责丧葬事宜的胡桃更是一分钱不肯要。“别说了，这钱我不能要。为百姓甘于舍弃生命的人，我胡桃打心眼里佩服。这是最后我能为她送上的礼物。”
达达利亚比较尴尬，出门得躲着走，生怕别人认出自己是执行官来。“哎呀，这事儿真和我没关系，我都没和她打过架……”
钟离也将此事告知了众仙。
“居然是甘雨那孩子吗？那么可爱的一个孩子啊……”留云借风真君感到深深遗憾。
魈沉默不语。
削云筑阳真君有些愤怒：“竟然欺负到我们仙家的头上来了！我就说他们人类还是太弱小了吧……”
“各位。”钟离发话了。“我将此事告于你们，并非要你们去憎恨人类。甘雨在璃月工作千年，已经是人治社会的一份子了。她即便逝去，也是以人类的身份逝去。我希望你们知道的是，人也会遇到困难，他们比我们更为可贵的是，他们没有仙力，却也能努力地解决问题。现在他们遇到了困难，我不希望各位中任何一个人因为此去找他们的麻烦，仅此而已。”钟离的声音中透着威严。最终，仙众认可了他的言辞，决意继续支持人类，帮助他们渡过困难时期。
一切逐渐回到正轨上。刻晴终于重启了之前搁置的任务。再次来到轻策庄，这里已经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老人们热情地同她打招呼，生活平静而有滋味。
只是，刻晴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那一天的记忆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里。她看着周围的环境，联想当时这里的情形。
“甘雨，当时的你，经历了怎样的一场恶战啊……”
全部考察工作都完成了，刻晴也决定了一件事。
她在工作日志上记下“甘雨的塑像”。
备注是：“这不是什么形象工程。她是值得被这里，被璃月铭记的那个人。”
我会继续努力！有什么我没注意到的问题，或者好的建议，欢迎在下面告诉我。如果有什么心仪的迫害对象也不妨一说。+_+
没有灵感了，下期绫华就随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