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主义带来胡滕的疼爱
在取得两次反转性战役的胜利后,司令部正式命令各港区向深蓝进发,如同当年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一般,撕开敌人的防线,为联合舰队大举进攻敌人的腹地打开局面。
在敌我态势僵持不下的态势下,我们是否能成功地撕开敌人的防线便成为了影响整个战役成败的重要因素。
三艘037猎潜艇成箭形编队孤独地飘荡在大海上。
这次行动代号为贵妇行动,我们行动的意义在于吸引敌人的注意,为特混舰队成功突入敌人腹地打好掩护。全港区为此行动的顺利实施,十二艘037倾巢出动,在敌海域防线薄弱位置以三三制原则进行袭扰。
“师长,咱们已接近塞壬在此防线上的第三处薄弱防线位置,您看咱们下一步怎么做?”
艇长冲入指挥室,叭地一个军礼后,询问我们此行的作战意图。
“鸣笛,告诉它们,我们来了。”
眼前的视野从海上孤零零的岛屿重新变为指挥室,将望远镜放下后对艇长下达了命令。
“师长?”
“中校同志,你没有听错,鸣笛警告。明白了吗?”
我看着他疑惑的神色,对他再次强调了一遍命令。在这次接到肯定的命令后,他又迅速去通知轮机舱室的水兵。
“呜——”
沉重的音浪从艇上发出,向远处岛屿上的敌人宣告着我们的到来。
“老龙,咱们这样孤军深入,又没有后援,现在光明正大地告诉这些塞壬混蛋,我们来你们的地儿遛弯了。”
一旁的林晓亮环顾四周,然后忍不住对我吐槽道,最后甚至于是撅起嘴唇在阴阳怪气。
“老林,要不说你政工工作做得越来越出色了,就你这口才,啧啧啧。”
“行了,你二话不说就把我拽到艇上,然后搞这么一出,细节又不说,然后大摇大摆地冲到敌人面前,这确实很匪夷所思。”
“该知道的,你早晚都会知道。最重要的是怎么做到情报保密,让敌人变成只会抓瞎的疯子。”
林晓亮自然是对我的故作玄虚嗤之以鼻,不过这并没有影响他对于我的信任。
战斗并没有如我们所预想的迅速展开,而是长时间的沉默。
虽然那岛屿已明显可见,但通过望远镜也无法窥探到敌人此刻的动向
“编队停止前进,进入一级战斗态势!所有对空武器瞄准岛屿上方。”
我平静地通过无线电对整个编队下达了作战命令,战斗警报响彻了全编队,纵使如此岛屿及周边海域也没有任何动静。
但真正的危险已从天而降,蔚蓝的天空被突然出现的紫色闪电撕裂出几个大洞。而从中出现的正是塞壬的量产舰队,类似于科幻小说中的虫洞不断从屈指可数的大洞中吐出一艘接一艘的船舰
在它们刚冒头的瞬间便遭到了编队57毫米和25毫米舰炮的双双齐射,即使这种小口径舰炮只能对它们造成刮痧般的伤害且未能阻止它们从天而降到海面上。
“轰——”
数倍于我们的塞壬量产舰艇齐齐降落在海面上,掀起了不小的浪花,再次透过望远镜已能看见它们的炮口已闪烁着那诡异的紫色光点。
“火箭深弹准备,
放——!"
随着我迅速作出反应,三艘037舰艏的火箭深弹发射器发出一瞬闪亮的火光,数十发火箭深弹被闪电般推出,目标直指塞壬量产舰队。
就在塞壬舰队炮口的光点越来越浓郁的同时,火箭深弹悄然而至,之后
“咚!——”
塞壬主炮的蓄能达到极点后被火箭深弹引爆后,整个舰队为我们上演了一出极为壮观的烟火秀,周边的海面也被震荡出了圈圈涟漪。
“老龙,这是在你意料之内的”
林晓亮此时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烟火秀刚上演时,他的嘴巴能塞下一整个鸡蛋
“古人云,兵者诡道也。编队注意,立即转向,全速返回港区。”
在回应了林晓亮的惊讶后,我再次向编队下达了命令。
得益于037出色的机动能力,在塞壬量产舰队剩余被重创的大型船舰的眼皮子底下,我们迅速脱离了战场。
“同志们,你们出色的完成了此次任务。你们都会因此而获得一枚二等功勋章,其余战线上的同志们在回到港区后同样会获得同等殊荣。我为有你们这样的士兵而感到骄傲。”
语毕,关掉无线电后我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这次行动完全是冒险主义所引导的,但为了打开局面一些赌博是可以尝试的。为了整体战役的成败,牺牲有些时候是必要的。
“你这场赌博可是押了不少赌注啊。”
“是啊,多亏塞壬的作战是有规律可循的,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在庆幸行动初步成功的同时,背后的冷汗也是在不断提醒我冒险主义的弊端。
“像这样的行动多来几次,我就可以申请退役了。”
“为什么?”
“我的心脏可禁不住你这位胆大妄为的指挥官这么折腾。”
“哈哈哈。”

编队顺利地回到港区后,我顾不得自己的精神遭受的巨大压力,匆匆告别编队后飞也似的跑回了指挥室。
“咔哒”
我刚把指挥室的门一推开,就发现了其余编队的上校在办公桌前且他们还在向办公桌后的某人做报告。
“依据各位的报告,也就是说这次行动确实是在执行司令部的命令,但其具体的行动完全可以说是冒险主义主导,是吧?”
清冷的音线配上威严的声音,这位受人尊敬的女性让这里的上校们颇感压力,以至于他们的嘴中一个字也没有蹦出来,其实还是他们心中有所顾忌。
“嗯?”
“难道你们就要继续这样偏袒指挥官吗?!你们知不知道这是对你们的部下不负责任!行动成功固然欢喜,那失败了呢?”
她突然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细腻、樱红的双唇之中没有吐出让人心软骨酥的呓语,而是如水连珠一般直直的插进这些上校们内心的忠言逆语。
此时上校们终于明白他们不能像糊弄诸如企业这般的秘书舰一样来糊弄这样一位来自铁血的威严且极具原则性的舰娘。于是,他们只有该交代的不保留,可谓是和盘托出。
在他们的报告声中,我为肩扛的军衔、衣领上的领章还有那头顶上的帽徽而感到所不值。
“指挥官,还站在那里干嘛,过来坐。”
一时间,我慌忙地抬起头看向周围。之前办公桌前形似人墙的上校们此时已走的干干净净,也正是这样,那位在办公桌后真正有领袖风范的女人完整地出现在我面前。
从飘逸的蓝墨色短发两侧探出的两只血红的小角, 微微拉大的衣领以及那洁白无暇又修长的大长腿上附着的长筒靴无不显露出她傲人的身材,但这并不影响那干练、笔挺的军装散发出肃杀的气息
“你,吓着了吗?”
与先前的威严不同,在我面前她似乎像中了什么毒似的,撒娇一般的呓语萦绕在我的耳畔。
“没有,不如说能让我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有劳你了。”
在她身旁的椅子以一个舒适的姿势坐下后,拿出办公桌抽屉里的万宝路。
一口烟雾吐出带着我部分愁思 弥漫在整个指挥室内。
“如果是真的,这固然好。我不想听见你对我讲这样的笑话。”
胡滕在严肃的面容上终于浮现了一丝笑意并且从烟盒中也抽出一根,打火机地火苗映照了她因为阳光照射而陷入阴暗的脸庞。纵使只有一秒,特别是篾黄的瞳色在火焰的照耀下,有了一种别样的美。
“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现在她娇嫩的双唇间含着香烟,蔑黄的双眸直对着我,眸中似有熊熊火焰。她的整个身子也倾向我,使她傲人的身姿更令人着迷了
“natürlich nicht(当然没有)。”
“我有没有告诉你,你的德语水平有待于提高。”
胡滕一边调笑我,一边挤进了我的办公椅。蓝墨色的短发并没有遮挡我的视线,但是她整个人跨坐在了我的双腿上。即使她的双腿被长筒靴紧紧包裹着,但这并没有影响那虽紧致却依然极具肉感被阻挡。
篾黄色的双瞳紧紧地盯着我,这种眼神就像以前我在陆军服役时看见敌军探子一样。她突然有一种猎手将猎物开膛破肚的气势,而后双手如同猛虎的爪子一般迅猛地撕开了我的军服扣子。
“胡滕,这还在办公室啊,注意影响!”
看见她拉开了我的军服,双手细腻地在我的胸膛上点拨。我已经顾不上脸红,而是提醒她注意影响。
但她没有如我所设想的最坏情况进行下去,而是一脸认真地在胸膛上寻找着什么,双眸中满是认真与真诚,完全看不出半点私心。
“呼,纵使你这次的行动是冒险主义作祟导致的,但看到你没有受伤,我还是开心的。”
刚才在我胸膛上作祟的双手,此时爬上了我的脸庞。她的手不像其他舰娘那样有各种奇妙的魔力,而是能让我感受到一股来自母性的温暖。
她的眼神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我,方才在蔑黄的眼眸中的认真仍然存在,但其中多了一些像是对孩子的怜爱。
“其实这次行动,也不能完全是冒险主义作祟啦。在茗石对塞壬的量产舰残骸分析过后,我得知了它们的主炮工作原理。而且……”
“嘘——”
胡滕的右手食指堵住了我的嘴唇,以防它继续为我的所作所为申辩。我的想法也随着她那温柔的噤声而荡然无存,脑中所念及眼前所见都只剩下她的模样——闪亮的眼眸泛着温柔的光、俊俏的鼻梁还有那娇嫩欲滴的樱红唇瓣。
“你不是一个贸然做出这样冒险行动的人,除非紧急情况。”
胡滕伸出手顺了顺我的头发,更贴切地说倒不如是她在给自己家的小猫顺毛。
“但我在你的部下面前必须严肃地批评你,不能因为你是指挥官或者上级就将你归为特例。要让他们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肃性,并且他们也要为自己的莽撞而负责,而且你要第一个作出检讨。”
在近如咫尺的距离内,胡滕将政委的效能体现了出来。从她唇瓣间氤氲出的气息冲撞在了我的脸上,双颊上顿时觉得热乎乎且甜丝丝的。
虽然她跨坐在我的身上,但她所说的一切的出发点都是好的。而我虽然这次凭借规律总结以及莽撞获得了这次胜利,但以后呢?我们无法确认每一次塞壬是否都会乖乖地咬钩。指挥官在不断进步的条件一定缺少不了批评与自我批评。
在我的思想游走在外时,胡滕的双手又调皮地移到了我的双肩处。她的十指在我的双肩灵动地跳跃着,但此时的我已经在考虑下一步的作战计划,所以身体上的微小反应被我无视了。
胡滕见此无效便另辟他径,双手重新回到我的面颊上并强行将我从思考的状态中拽出,面对着她。被她的铁钳禁锢的我,尝试移动身体脱出她的控制。谁料,被她抢先一步用蜘蛛型舰装封死了道路。
“办公椅又得换了,明明才换没多久。其实,胡滕小姐,你可以试试多动动嘴,我也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我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到,办公椅又双叒叕被她刺穿了。
“哦?你什么时候这样主动了。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就当我今天为你完成工作的报酬。”
言罢,她阖上了眼帘,向被限制在办公椅上的且低她一头的我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与其说是冲锋,不如说是与自己夫人之间的小小情趣罢了。唇瓣并没有如我形容的那样猛烈到来,而是温柔如斯,正如那在狭窄水道中流淌的涓涓细流。她的唇瓣更多是热烈,当然她灵巧的舌头自然也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进攻机会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已是黄昏时分。她的抵死缠绵终于到此结束,但唇瓣之间一根小小的、细细的银丝在无声地说明着这场冲锋的惨烈程度。
“呵呵呵… 乖乖待在我的身边,哪里也不要去,就这么简单。毕竟,我现在可是病入膏肓,对某人不可自拔了呢。如果有什么东西非得迫使我们分开。……那就让它见鬼去吧。”
她紧了紧缠在我脖颈间的臂膀,像一位拥有着至高无上的女王一样对我宣誓着她的主权。
“我不会到任何地方去,你是知道的。还是说”
我到此时方才真正会意,她脸上的红晕以及那微微扭动的腰肢……犹如眼镜蛇在捕食猎物前要跳舞一般,这就是她独属的舞蹈。
“你已经有很久都没回家了,我一个人寂寞在家这么久,所忍受的已经到达极点了。你说,你要不要再补偿我一点。”
胡滕此时反转成了一个小女孩温顺地趴在我的胸膛上,食指缓缓地在我的皮肤上画着圈圈。
经过最初的挑拨以及不久前结束的热吻直至现在,我刻意压制的欲望已经无法再被控制。
“我愿意为夫人献上一切。”
在我的意识磨灭前,这是我最后的话语。
天凉,已入夜,但港区一角仍存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