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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的玫瑰》同人小说Heart of Stone剧情线整理20

2023-08-17 17:24 作者:SilverNutmeg  | 我要投稿

这是整篇小说最关键的一章。奥斯卡和安德烈终于大和解。很多谜团也终于解开。但这一章之后还有七八章收尾,解决一些悬而未决的情节冲突。

奥斯卡没有走远。安德烈找到她的时候,她静静立在河边,望着黑色的河水。她没有哭,但肩膀在发抖。

奥斯卡。安德烈轻声呼唤,怕惊着她。

她有些畏缩和惊讶,但没有转身。于是安德烈走近几步。在纤细月牙的昏暗月色下,他将将能看清奥斯卡的侧颜。

这些都是真的吗?他小心翼翼地问,尽管声音里还是透出苦痛和焦躁。

她没言语。只是裹紧围巾,低着头。她知道现在应该跟安德烈和盘托出,但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她无数次地想象这场对话会怎样进行,但当它真的来临时,她却发现不知如何措辞。

奥斯卡,我需要知道--安德烈走得更近了,轻柔地将一只手搭在她肩头。回答我。你父亲真的威胁你了吗?

奥斯卡深呼几口气,努力压制着惊恐,绝望地回望安德烈。

是真的,安德烈。她声音发抖,但语气坚定。

他牢牢盯了奥斯卡一会儿,然后把手紧张地放在额头上。

Holy shit- 他转向河水,像奥斯卡一样望着水面。

两人相对无言,一片沉寂。安静到奥斯卡甚至能听到安德烈脑海里的千般思绪疯狂奔涌。

你那时候就应该告诉我。过了一会,安德烈忧郁地说。

我知道。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我现在知道了。但那时候...我以为可以自己处理好...你知道我的,我从来都渴望独立。即使是不该寻求独立的时候,我也总是尝试着自己解决问题。我不希望任何人替我解决问题。

你都在说些什么鬼?安德烈不耐烦地提高了声音。你可以独立解决你的问题,但这事涉及我们两个人!你为什么不想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你不该瞒着我,而是应该主动告诉我。我们那时是朋友,奥斯卡,见鬼!朋友不这么对待彼此。亲密的人们会试着一起解决困难。你却从我身边远去,对我犹如敌人,把我从家里驱赶出去!至少这是我那时候的亲身经历,你明白吗,奥斯卡?

我很对不住你,安德烈...她轻声说,头埋得更低了。她做好了被斥责的准备。毕竟,就凭她对安德烈扯过的那么多谎,她也活该被骂一骂。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奥斯卡。你应该道歉的人是Lusien不是我。你应该请求他的谅解。你不仅把亲生儿子像流浪狗一样赶出家门,而且这孩子差点就又失去父亲,飘零一人!现在我诚实地告诉你,转向她说: 你一夜之间把我们赶走的时候,我真的很生气很受伤。后来,虽然离得很近,但你整整一年也没来看望过孩子,我那时感到自己被摧毁了。但是你父亲的士兵差点杀死我的时候,我开始恨你,奥斯卡。恨你父亲和你。恨你们是因为失之毫厘Lusien就成了举目无亲的流浪儿。对其他人来说,对你来说,我的生命也许微不足道;但对Lusien来说,我和奶奶是最重要的人。如果我们有个三长两短,Lusien就成了陌生人的猎物!你认为这种罪行是一个人能轻易遗忘、轻易翻篇的吗?

我和差点杀了你的那次袭击毫无关系,安德烈。你得相信我!奥斯卡激动地说。

我从来没觉得那是你干的!安德烈耸耸肩膀: 我只是觉得你对我们过得如何毫不关心。这完全是你的作风。

这也不是真的....奥斯卡轻声回答。

不是真的?安德烈有些嘲讽地说道,那么,你来告诉我真相是什么。最完整的真相,奥斯卡。

她握紧拳头,面对他,终于看着他的眼睛: 从我到这儿的第一天起,我就想好好解释一切,请你原谅我。她声音有些颤抖。是你,从一开始就不愿意听我说句话。难道不是吗,安德烈?

他们愤怒地盯着对方。过了一会,安德烈低下头。

你说得对。安德烈答道。我怕你拿些理由搪塞,我实在不想听那些。我只想把那部分过去的生活切割掉,然后往前看。但我错了。如果这部分人生没有得到合理解释,那我也不能真正放下,真正向前看。来吧- 他伸出手,轻轻打开她的拳头,牵着她走。


安德烈一直走回篝火才停下。篝火现在已经快熄灭了。只有附近还放着一两张毡子,估计是永远周到的Ella留下来的。安德烈把柴火加入篝火,火苗又恢复起来,两人脸上都立即感到一阵温暖。他们并肩坐在火堆前,望着篝火。


讲吧。安德烈催促她。

奥斯卡深吸几口气,鼓足勇气开始讲述。

最初- 奥斯卡的声音仍然发颤。发现怀孕的时候,我真的吓坏了,也气坏了。但你能试着理解我吗?我一直被当做男子养大,本该过着全然不同的生活。你知道,为了走到我已经走到的那一步,我付出了多少艰辛,跋涉了多久旅程。但我不想为自己辩护。是你,让我反应过来,孩子的生命多么珍贵。但我那时候,并不想为了他改变我的生活方式和人生轨迹。我努力想出个办法,然后告诉父亲,跟他谈判。那个办法是我当时能想到的最优解。但你必须相信我...我从未想过要把你们扫地出门,我天真的以为我们可以同在一个屋檐下看着孩子长大。

但你跟我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忘了吗,奥斯卡?安德烈不耐烦地打断她。

那你还是相信这是我的主意,对吗?她的声音颤动地更厉害了。你记得在巴黎...如果我在场,我也会毫不犹豫挡在儿子身前挡刀的。可我曾经从巴黎贫民区救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孩,把她带回家,帮她找到杀母仇人。你居然相信,我会真的想要驱逐你和亲生骨肉?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安德烈?

他无言以对。只觉得陷入巨大的迷惑中,一种陌生的寒冷刺痛了他的心。他一直以来都错的如此离谱吗?

最初,我没有跟父亲禀告所有计划。我只是说我不会抚养孩子。那时候,最重要的诉求就是让他先同意我生下孩子。为此,我什么都愿意答应...他立刻提出了苛刻的条件,要我一生下孩子就放弃他,而且永远不能联系。我不能不答应,安德烈。当我试着跟他讨价还价,他就威胁我要把孩子夺走,送到无人认识的地方,交给陌生人。我觉得你也会认同让孩子跟着你比较好,我也觉得以后有办法骗过父亲再做计较: 想着等我的行为让他认为一切都归于正轨,我就会去找你们。

但你没有。安德烈含混的说。

没有,因为没能够发生。事情的发展偏离了我的预期。奥斯卡悲伤地承认。我那时和后来都很自私。当我跟你说一切安排时,我自以为是地觉得这是正确的决定。我怕你会继续追查真相。我更害怕要是父亲知道孩子是你的,他会把孩子一生下来就抛弃,这样我们俩谁都再也见不到他了。所以我宁可你恨我。现在我知道了自己有多蠢...我不该这么做,你说得一点没有错。

你确定这些都是真的?安德烈有些被激怒,你确定这是你唯一的动机? 难道你不是一心只想丢掉这个包袱,然后毫无挂碍地追寻你的军旅生涯吗?

若你不想信我,不用勉强自己。她悲伤地说。但这确实是真的。

我还是不明白一件事...待产的那几个月,你是假装生气和愤恨吗?看起来太……真实了,奥斯卡。

奥斯卡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把小树枝和落叶扔进火堆。松针烧焦了,散发出一股香气。

你有没有一种跌入黑暗深渊的体验?不论你怎么努力挣扎,都爬不出来?她终于开口问。通常这种感觉只在梦里,等你醒过来就发现那是场梦,你还躺在熟悉的床上。我那时的感受如同掉入醒不过来的梦魇。那几个月,我一直觉得自己被困在没有窗的房间似的。我什么都看不到。我什么都感觉不到,唯一的感觉就是愤怒。你知道……有时候,我真想结束这一切。跳进塞纳河,或是划开手腕。

奥斯卡...安德烈惊恐地低声道。忽然,一段记忆猛烈地击中了他。一天晚上,他去跟她道晚安,发现她直勾勾盯着水果刀的刀刃。她手腕上有一道水平的血口,渗出的血把她衬衣都染红了。他吓了一跳,以为刀子不小心被她滑落造成了误伤。从那时起,所有的水果都只能切好了才端给奥斯卡,她房间里也不再出现任何尖锐物品。他现在回想起来...天知道他的过度反应避免了怎样的悲剧。

有一天,我感觉到了胎动。轻得就好像蝴蝶翅膀的扇动。特别不真实- 她沉浸在回忆里微笑着。但很快我就知道这不是幻觉。孩子真的在我体内成长。我意识到我再也不能和他分离了。于是我第一次去找我父亲。

什么?!安德烈瞪大眼睛望着她。我怎么完全不知道?

你和奶娘去市场买东西了,或者是去Charone的房子了,我不记得。我让罗莎莉告诉父亲我要见他。如果你看到他来到我房间时的表情--她苦笑着说,他看我犹如看着一只最恶心的虫子。随即我就知道一切都是徒劳。但我仍然尝试了。他毫无疑问地拒绝了...等你回来,我止不住迁怒于你,我不记得太多细节了。

安德烈握紧了拳头。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么多事!他真是个蠢蛋。

孩子一天天长大,我也一天比一天更惊恐。每一天都代表着分离之时更近了。奥斯卡颤抖着说。但我无能为力...所以当我看到你期待宝宝到来的兴奋,我对你特别生气,特别愤怒...

你说你无能为力,这不准确。安德烈说,你可以告诉我一切。我们本可以一起想办法。我们可以一起逃走。

奥斯卡大笑起来,笑声凄苦又讶异。

你一直都是个梦想家啊,安德烈!她被安德烈逗乐了,看着他: 然后呢?我们能去哪?怎么藏身?我们出国吗?我们怎么生活?我是皇家卫队的队长,是贵族家庭的继承人,你觉得他们会放我走吗?

安德烈没回答。他的想法确实白日做梦。他那时就知道。

你记得冬天里有一晚你在花园里找到我?奥斯卡若有所思地问。

他点头。这段美好而痛苦的记忆从来没能被他抹除。

那天胎动很厉害,我受不了了。我就走上露台想了很久我该怎么做。冰冷的寒风似乎吹走了萦绕在我心头的迷雾。那天晚上奶娘离开以后,我偷偷溜出去,从密道走进了我父亲的房间。在那里,我跪在他面前,我求他让我留下孩子,从此我无条件服从他的一切命令。我听到的是最恶毒的谴责。他说我生下孩子就必须离开他,而且永不见面。他威胁说,如果让他在的家里发现有孩子,他会伤害他,不仅伤害孩子,还会伤害孩子父亲。奥斯卡抽泣起来,一滴泪从脸庞滑落。

我能怎么做呢?安德烈!你真的认为我应该冒这么大风险吗?我很怕...即使父亲的威胁只有一丝丝可能是认真的,我也不能冒命运的风险。我记得我跑到花园里,在寒风里等泪水停下来。我那时已经明白,完了,一切都结束了。Lusien出生那天,父亲给我送来一封信,提醒我信守承诺。所以我- 奥斯卡抽泣着,把脸埋在手里: 我抱了孩子最后一次,就逃走了。

安德烈惊呆了。奥斯卡掩面哭泣着。

她哭是因为回忆太过痛心,但她也觉得心中的重担终于卸下。终于,经过这么多年,她总算释放了纠缠她多年的心结。她良心上的剧痛得到了舒缓。

我很抱歉,安德烈——她轻声低语—— 我应该再为他多抗争一些。原谅我。

安德烈不答,想也没想就将她拥入怀中。他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回答奥斯卡。这么多月、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坚信奥斯卡已经变成了没有人类感情的恶魔。她非但没有变成恶魔,反而是一名自从出生以来就一直困在笼子里的女人,那么迷茫,遭受了这样多的痛苦。他为他之前对待奥斯卡的行为而感到愧疚和羞耻。

你做了你认为正确的事。他轻声回答。别再为此难过了。

奥斯卡吸吸鼻子点点头。她轻轻地从安德烈怀抱里抬起头,把毯子盖在背上。自从他们长大后,两人都避免身体接触。当然,直到那命运注定的一晚。

安德烈难为情地低声说了依据什么,然后又给篝火里扔了只柴火。

你知道……奥斯卡补上一句:虽然如此,我还是不相信他会真的做出这种事来。他毕竟是我父亲。我当时不想把他想得太坏。但我试着满足他的期望。我回到卫队,又是令他骄傲的继承人了。我把回忆深深掩埋,连我自己过了一段时间都相信也许这样是最好的结局。为了不感到痛苦,我把自己的心变成了铁石心肠。直到Lusien一岁之前,我都没有去试着找过你们。接着……

什么?安德烈跳起来:Lusien生日那天发生了什么?

那是我第一次去你们住的地方——奥斯卡轻声吐露。

天——安德烈紧张地用手梳了梳头发——你在那里但是你都没有现身?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

我没有什么好为自己辩解的。她摇摇头。我去了那里,但我退缩了。我害怕你会生我的气。我怕看到孩子的脸……

你一直都为自己的勇气而自豪——安德烈生气地扔进一根木柴——突然怎么了?你当时应该进来的,奥斯卡。

奥斯卡的手把裙裾抓得更紧了,一时间没有答话。

不,安德烈,她终于抽噎着说:我压根就不该去。我那时不知道有人跟踪我。第二次我去你那里的时候是六月。(注:这里作者出bug了,写少了一次三月的探望)那时候巴黎有瘟疫,我……我很害怕。我只是想去看看你们是否都平安。但是我不该去。我怎么会没有预料到呢?因为我目光短浅又愚蠢,你差点被杀了。Lusien差点失去父亲。自打我发现你们出了事,悔恨时时都在侵袭着我,提醒着我。提醒我本该和你们保持距离,不然我父亲也没有理由向你们动手。

你知道那些闯进我家的士兵是怎么说的吗?安德烈嘲讽地笑着说:他们说‘奥斯卡 弗朗索瓦 德 杰尔吉准将希望你们所有人即刻离开巴黎’。

什么?!奥斯卡惊叫道:告诉我你没相信他们的鬼话!

我当然不信他们,奥斯卡!他不服气地说,难道我是傻子吗?我马上明白他们不是皇家卫队的士兵,也知道他们是谁的手下。我要求他们离开,但他们拒绝了。我很愤怒。这时Lusien开始大哭……

这些我都知道。奥斯卡打断他。奶娘告诉了我。

安德烈点点头。

我知道他们不是你派来的,但是我仍旧很生气。我也从来没想到将军会致我们于死地。

父亲说他没打算要伤害你……奥斯卡讽刺地说,他说这是意外。但内心深处我并不相信。但是我听到奶娘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后,我确信了他在撒谎。我的亲生父亲啊……他怎么能做这种事?她悲伤地叹气。

我一直认为德 杰尔吉将军是个诚实而富有正义感的人。安德烈苦笑着说,很骄傲,但内心深处不无温情。但我错得离谱……

我觉得咱们都从未真正了解他。看来对我父亲来说,骄傲与荣誉比人命更重要。其他的,在他眼中都是浮云。奥斯卡声音满载着失望。

三个星期后,我才从昏迷中醒过来。安德烈停顿了一下说。当我醒过来,我已经在Angles了。我不知道奶奶是想了什么办法把我从巴黎运到这里的,还有那么小的宝宝……然后我休养了很久,但我活了下来。现在只有一条疤痕。算是纪念罢。

对不起,安德烈。奥斯卡痛苦的低语。我从来不愿这种事发生。当我发现你卧室里的血迹,又发现是我父亲的士兵伤害了你,我内心有什么东西破茧而出了。突然,我再也不恐惧什么后果了。突然,以前发生的一切、所有的疑虑顾虑,都一扫而空了。我只是一心想要找到你们。我全力以赴,但还是找不到。我甚至有种感觉,你消失在了空气中……

只有罗莎莉和贝鲁那鲁知道我们在这里。他答道。必须有人知道我们还活着,但我禁止他们泄露这个消息,因为我那时不再信任你了,奥斯卡……我担心灾难重演。我只希望过平静的生活,我希望Lusien能够有一个正常的快乐童年。

现在我明白了一切。奥斯卡点点头。

一切?安德烈有些惊讶。

是的。她抬起头,朝他微微一笑:为什么七月我来到你家,你会暴跳如雷。为什么你如此对待我。

对不起……他望着她满是泪痕的脸:我心里充满苦痛,被负面情绪冲昏了头脑,

你绝对有权利这么做,她说,我明白让你原谅我并不容易,安德烈。但我希望有那么一天。我也希望你永远不要把我和Lusien分开,因为我现在会为他抗争。就算对手是你。

你在说什么啊?安德烈大笑起来,现在他的笑声听起来很轻松,似乎胸中的块垒忽然随风消散了:我从未想要把你们俩分开。从他出生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希望我们在一起。不论用什么方式,我希望我们是一家人。

你难道不记得你是怎么想要把我扫地出门的吗?奥斯卡也笑了起来,望着安德烈。

你难道不记得你是怎么把我们从你家赶出去的吗?安德烈勇敢地回敬她的目光,但奥斯卡发现安德烈的目光里再无愤怒,只有欣慰,还有喜悦的火花。

她大笑起来:你永远也不会忘的。

估计忘不了。他神秘一笑。但我可以忍住不老提起这事。我们也许能重新来过吧?

重新?奥斯卡心跳加快。

是的——他答道,伸出手。也许我们不能马上就做到,但我们不妨试试怎么重建友谊吧。你觉得呢?

何乐不为?她和他握握手。

当他们肩并肩回到家里,奥斯卡发现她终于实现了很久很久之前对自己的承诺。她寻回了她的儿子。她和她的朋友和解了。她现在应该是幸福的了。但她真的感到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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