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浩宁】梨蕊三分白
[马浩宁]梨蕊三分白
- 我叫黎蕊 黎明的黎 花蕊的蕊。 我的人生是一团黑色的乌云,密密麻麻的望不到顶。 萎靡的人生与刻薄的原生家庭相照应 ,衬托了我见犹怜的我。 但我从未放弃过挣扎,即使我的家庭像一只吸血虫压在我的身上 即使我经历了这十几年的形单影只。 "想什么呢。" 马浩宁将手中的大衣披在我肩上,给我递过来一杯热牛奶。 "没什么,往事不可追。" 我抿了一口,散发出来的温暖驱逐了我心底刺骨的寒意。 "你爸又打电话问你要钱了?" 马浩宁正色,神情严肃, "你到底是不是他们亲生的啊,这么刁难你,到底还有没有做父母的良知啊。" "是啊,我弟弟要结婚了,女方要五十八万彩礼,一套房子一辆车,他们没有,说借我的,以后还我。" 我嗤笑一声,别开脸,怕他看见我脸上的泪痕。 "五十八万还要车子和房?这不是要你命呢吗?我们下个月商量好要办订婚宴,这个档口问你要钱,他们算好了吧!?" 马浩宁暴怒,拳头重重的锤在阳台的围栏上。 "我想想办法吧,不然订婚宴谁脸上都不好看…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叹了口气,眼底一片死寂,垂下眼帘。 他看着我,叹声走过来把我拥入怀中 , "说的什么话,不是还有我呢。" 我轻轻推开他,示意他牛奶要洒出来了,可他没有放手的意思。 我只好侧过头 ,大口吞咽着,他却突然俯下身吻住了我,我手中的杯子在惊慌中打在了地上,他将我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上,在我额头落下一吻,拉上了窗帘。 "马浩宁,你做什么。" 我的语气有些不知所措,迅速扯开被子把自己卷好。 他没应答,解开了衬衫,走到我身旁坐下,好笑的看着我, "你把自己卷成一卷干嘛,要侍寝?" 我满脸黑线,无语的看着他。 他清了清嗓子,义正辞严道, "朕今日有公务要忙,你且睡着," 随后附身到我耳旁重重道, "朕剪完视频就宣你侍寝。" 我一脚把他踹下了床,睡不睡姐还让你选上了,他得了便宜,立刻起身哈腰道, "嗻 小的遵旨,这就滚!" 我的坏心情一扫而空,他总是这样,像枚小太阳能逗我开心。 我和他不同,我每天早九晚五,在一所互联网公司上班,吃的是脑力饭,所以必须保证休息良好,而他也非常体谅我,我的家里人打电话要钱,很多次都是他自掏腰包给我挡下了----他实在不想让我拿着一个月一万二的工资每个月倒贴家里一万五。 我沉沉睡下了。 再睁眼是被他叫醒,看着他的黑眼圈,我有些心疼,他恐怕又熬了个通宵。 "又一夜没睡?" 我刚睡醒,嗓音还有些沙哑。 "眯了一会,怕你走的急,做了三明治,给你装好了,刚才热了热,又泡了杯枸杞。" 他凹着笑容,但掩饰不了他的倦意, "快起床,我好送你上班。" 我想开口说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但他好像知道我要说什么,用眼神威逼我起床, "没得商量,快起床,我再去给你切点水果带着。" 我轻叹了口气,他总是这样无微不至,这么多年一直都是。 - 洗漱后 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我坐上了马浩宁的座驾,他给我系好了安全带,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考虑到我的压力很大,所以马浩宁没有公开我。 他曾跟我提过公开关系的决定,我同意了,他想的话都可以,不过他又考虑到我的家庭,如果知道我和他这个千万up主在一起,可就不只是几十万几万的伸手了。 考虑到我的压力,他不愿意让我难做,也实在是讨厌压在我背上吸血的这些可恨的寄生虫。 他们把持着我母亲的遗产,我实在没办法和他们翻脸。 我想给我的母亲留个善终。 可天不遂人愿,在我第n次把钱打到他们账户上时,我的表妹偷偷告诉了我,这群败家的东西早已把我妈妈陪嫁的铺子,果园都干倒闭了。 而我妈妈的坟头草已有三尺高了。 我实在是没办法和他们强颜欢笑,可他们又拿母亲留给我的房子要挟我。 我进退两难。我身心俱疲。 马浩宁知道我是在发愁出神,很有眼力见的没有打断我。 很久,我开口说, "马浩宁,要不我们到此为止吧。" 我实在知道我的家人是如何贪婪如何无耻,我实在不愿意有朝一日成为他的负担,我实在不愿意让他跟我一起被这群人折磨一生。 马浩宁一个急刹,我的额头因惯性撞到了补妆镜,我吃痛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连忙俯下身,查看我的伤势,将我说的那些话抛之脑后,火气也随着我眼角的泪痕而瞬间消散。 他拥我入怀,轻声安抚着, "你放心,我不会觉得你是累赘。" "我已经问了我的律师朋友,他正在做系统的调研,有了解决方案就会告诉我们,我有办法的,我会有办法的,我总会有办法的。"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的手颤抖着抚上了我的头, "我…我们,我们下个月还要订婚的,别怕,亲爱的,别怕,我在。" 我的眼泪决堤崩溃而出,我实在无法在他面前冷着脸说自己没事。 我的眼泪反而让他没那么恐惧了,起码我是相信他的。 一切戛然而止-我的手机铃声响起, 来电显示:爸爸。 我有些绝望,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我真的没有,我不知道怎么应对他们的催促。 马浩宁先我一步按下了接听键,端着腔,眉头紧锁, "喂,叔叔好。" “啊,是小马啊,好好好,我姑娘呢?” "生病了,怒火攻心。" “啊?这可不行啊!他不工作怎么有钱给他弟弟啊!你得说说她,小姑娘家家不读书就罢了,读了书也不赚钱贴补家用,要不是当初为了供他上学,他弟弟能没学上吗,还不是都怪这丫头,你得说说她,她弟弟马上娶媳妇了,你说这怎…” “叔叔,我们没钱,她更不会有钱。她的钱每个月都被你们以各种理由搜刮的干干净净,而我,只是个穷小子,我给不了他好的生活,你们还步步紧逼,她真的是您的亲女儿吗。” 马浩宁嗤笑着,眼神阴冷。 “你…你这小伙子怎么这么说话呢!要不是她娘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我还用花钱再找个婆娘生娃?我看他就和他娘一样都是剑种,生货也生不出来,就会倒贴男人!赔钱货!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娶了这个赔钱货,我把她卖给隔壁老刘头都不同意她嫁给你!” 黎英俊气急败坏道, "还想要你娘的房子?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想了!" 我在一旁听着,马浩宁一直拍着我的背,作安抚状,另一只手按下了挂断键。 我感觉有些窒息。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臂弯环抱的太紧,还是因为我被这些话折磨了一次又一次。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马浩宁又拿起我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是公司的,他替我请了个假,他捧起我满是泪痕的脸,心疼的拭去泪水,在我颊上轻啄一口,道, "咱回家,回家。 " - 我一言不发,马浩宁也是,车里一片死寂。 车到公寓时,我再次提出了分手, 他装作没听到,接过我手中的三明治扔进了垃圾桶,说要给我做点更营养的东西吃。 我叫住他,又大声的说了一遍,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他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向我, "还要我再说一遍?不批准。" 随即拉住我的手腕,拖拽着我走路,他也许真的生气了,我的手腕有些红肿。 我吃痛的倒抽一口凉气,他顿了顿脚步,依旧没有回头,抓我的力度却小了很多。 刚进家门,就看见海皇高斯他们在录桌游,马浩宁拽着我头都没侧,重重摔上了卧室门。 我以为他正要开口训斥我些什么,他却拉开抽屉,拿出棉签和碘伏,给我额头上的伤口消毒。 他的动作很轻,随后又拿出纱布和绷带,给我包扎起来。 "疼。" 他按到了我的伤口,我下意识脱口而出。 他瞟了我一眼,又看向我的手腕,红肿一片, "还知道疼啊,刚才怎么不说。" 我有些心虚,别过脸不去看他。 "你别以为卖乖就能解决问题,你想跟我分手,这辈子都没门。" 他点了点我的额头,恶狠狠说着。 我憋不住笑,无奈笑了出来。 他仍没有起身的意思,我看到他的手去摸右边的口袋。 "我本来不想这么仓促的,但是你非要激我,我现在很不安,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打开那个小盒子,里面是我喜欢的,鸽子蛋大的钻戒。 "你放心,我欠你一场求婚仪式,你现在先收下,防止你过几天又反悔。" 我震惊了很久 说不出话来。 这个钻戒,一定很贵。 "退了,快拿去退了。" 我拉着他就要出门。 "干嘛,你不喜欢?" 马浩宁挠了挠头, "上次逛街的时候你说喜欢的啊,我记错了吗?" 我满脸黑线, "喜欢就要买啊,这么大,太贵了。" 他爽朗一笑, "对啊,你喜欢就要买啊。" "只要是你喜欢的,摘星星摘月亮我也能给你摘到。" 我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你还没说答不答应我呢,黎蕊,你想耍赖是吧。" 他眯了眯眼,定神打量我。 "我不喜欢这个,你改天换一个,我再答应你。" 我还是觉得太贵了,太显富只会让我背上的重担越来越重。 他好像看穿了我的顾虑,直接给我戴在了手上, "改天换一个,重新求一次,这个就先当模拟演练的奖品," 他笑着说, "这就行了,马太太。" 我有些恍惚。 我真的很幸福,很幸福。 要是时间能定格在这一天就好了。 但好景不长, 我和家里人的关系仍然僵持不下, 这个时候 ,我怀孕了。 我的户口本攥在他们手上, 我明白不给他们砸点钱是拿不回来的, 但是马浩宁也不是什么阔气土豪, 他的钱也不能随随便便施舍给别人。 所以我决定亲自回家一趟, 即使我差点没命回来。 - 马浩宁是不同意的,他坚持要和我一起回家,我们家的人没有善茬。 我怀孕了这件事很快传遍了整个潮昇。 马浩宁坐在桌前,和高斯他们讨论叫什么名字。 高:我觉得马一二比较好。 其他人:展开说说? 高:一加二等于三,他爹是马三,一二又名二分之一,小马三等于马一点五等于马二分之一,所以马一二最好。(确信) 马三本人:(黑线) 笑傲:我觉得,既然是黎姐和马哥的孩子,简简单单最好,叫马黎,以后去开心麻花拍喜剧。(红buff憋笑) 马三艺术家:(无语) 海皇:你们说的都什么玩楞,要我说,还是得继承他爹的衣钵 取个高大上一点的名字。 笑傲:就你那破嘴里能出什么高大上的词儿。(白眼) 马三:有些人不要以为自己想不出来,就攻击别人的劳动成果,海皇,展开说说。 海皇:(清嗓子)例如,马高大,马伟岸,马霸总,马… 马三:(飞踹)给我滚! 其他人:(混乱) "喂。" 我正笑着,电话打了进来,是我爸的。 "不是说好了这几天回来吗,你弟弟还等着用钱呢,他这婚事黄了你也别想结婚,我告诉你,像你这种没结婚就把肚子搞大的女人,是要浸猪笼的,你不结婚,我看谁养你,你那个男人能一辈子养着你吗。" 马浩宁神色不明,十分阴沉。 "知道了。" 我按下挂断键,瘫在椅子上,腹部忽然一阵绞痛,也许是因为我的情绪波动。 马浩宁慌了神,我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晕了过去,慌乱中几个大老爷们手脚并用收拾行李箱,抬着我开车就要去医院。 再醒过来 是消毒水的刺鼻味道把我熏醒。 马浩宁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外套盖在我的身上。 小傲高斯他们也是睡的东倒西歪,我十分无奈,从他手中抽出了手,把外套盖在他肩上。 我的动作自认为很轻,他还是醒了,十分紧张的问着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笑着点了点他的额头, "我能有什么事。" 见我没事,他松了一口气, "你爸那边我去过电话了,律师我也找好了,吓唬一下这些法盲还是可以的,你放心,我带着高斯一起去,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他们的电话你不要接你不要听,我保证把咱户口本跟你妈妈的房本都拿回来。" 马浩宁摸了摸我的头,十分心疼, "你本来就身体不好,有什么事也藏在心里,怀了孕身体更虚,小孩踹你两下就晕了,我还以为你被气晕了,差点提个刀去你家抓人了。" 我听着他的描述,笑出了声, "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吧马总,搞得我们跟黑恶势力一样。" "怎么,你都叫我马总了,还不能为了你当当黑老大?" 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 "我定了今晚的机票,今晚就走,下周回来,你不要接他们的电话,一切有我。" "干嘛 想骗我把证跟你领了?我可不干。" 我撇撇嘴,故意不去看他, "求婚不求,订婚没订,谁跟你领证。" 他委屈巴巴的眨巴着眼睛,叹道, "唉,那好吧,我只好孤独终老咯。" 我把枕头砸到他身上,哭笑不得。 - 天高云淡 ,马浩宁把我家人的电话微信全部拉黑加入黑名单后,就和高斯出发了。 我躺在病房里,感叹金钱的力量。 vip病房就是好,家属都能占个床位睡。 摸了摸席梦思床垫,我开始心疼起马总的存款。 小傲和海皇轮流值班来照看我,我的胎像不稳,但也没必要泡在医院,马总下了死命令,必须好好在这待着等他回来,我每天数着外面飞过多少只大雁,想着今天的大雁会排成什么队形从我的窗前飞过,有些无聊,但也着实有趣,和我这无趣的一生比起。 慢节奏的生活也挺好的 ,我如是想。 我晚上睡不安稳,医生叮嘱我喝杯热牛奶,吃安眠药对胎儿不好,也不推荐我打镇静剂。 马浩宁每天早晚都给我报平安,分享他们的进度,分享好玩的东西,我明白他不好和我的家人撕破脸,他毕竟只是个外人,我也明白他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突然某天,马浩宁编辑了一条短信给我,又立刻撤回了。 我看见了那条信息的内容,但也装起了傻, 短信上写的是, "你放心,我会好好对你。" 也许是觉得这句话太像施舍,他撤回,重新编辑,他永远比我自己都要了解我,他明白我努力的一生就是为了得到家人的认可与关爱,明白我的自尊与独立,我也乐得装作没看见,问他发了什么, 他说,"没什么,有点想你。" 我回,"我也是。" 他回,"我明天就回上海。" 我回,"嗯,一切平安。" 关上了手机,我这个人从来都不会表达自己的心意,总是不冷不热,他也许是习惯了,其实我也怀疑过自己,但我想,也许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抛开别的不谈,他是一个很好的结婚对象,我摇了摇脑袋,忽然觉得这好像有了些许利用的意味,有些心虚, 我想,我可能还是更爱自己一些。 - 我爱他,但更爱我。 在我们订婚的日期越来越近时,我忽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我的手抚上我的肚子 ,看了一眼银行卡里的存款,还有公司批的年假 ,我打算辞职,我想逃跑,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去。 我的家庭让我抬不起头,我实在没脸拖着这样一个原生家庭嫁给他,也实在不想让他和我一起承受本不应该承受的压力,也不想永远被他保护在羽翼下。 我想出去走走, 我想逃离地球。 我打开朋友圈,配图一张月光透过指隙洒下的图片, 马浩宁正在公司加班,但立刻看见了我的动态, 评论, "我带你一起逃离地球。" 我笑了笑,摇头把刚才的想法甩开, 收起了手机。 怎么会不爱他呢,我和他都是一样的人。 我觉得我有点像小孩子,于是我当天熬了个大夜,想等他回来说这件事,没等到他,却等到了120的电话。 他出了车祸,我心里一惊,慌乱中被门槛绊住摔了一跤,腹部绞痛,顿时天旋地转,垂垂向地面倒去。 我还是没能力保住我们的孩子, 两个半月,我流产了。 我有些分不清高斯头上的白毛是染的还是愁出来的,有些好笑,看着他们苦瓜脸看着我和马浩宁脸对脸躺在一个病房。 医生说我身体弱,容易滑胎,平时更不能生气,凡事都要小心一点,又劝我还年轻,机会多的是。 我点点头,木然的看着一旁睡着的马浩宁,刚想开口,医生就回答了我的疑问, "没什么事,太累了,让他睡会,没什么大问题,安全气囊挡了一灾,胳膊有点错位,头部受到了点冲击,没有什么大事,别太担心。" 我点点头,松了口气。 管那么多干嘛,去你的, 我下床走动走动,坐到他床边,高斯几人一夜未眠,此刻合上了眼,睡了起来,我用力点了点他的额头,恶狠狠说着, "你敢给老娘出什么事,老娘去阴曹地府也要绑着你回来结婚。" "真的啊?" 他嘴角上扬,慢慢睁眼。 我有些局促,不看他, "假的。" "都是假的。" "你听错了。" 他笑出了声,无奈的看着我,胸腔剧烈起伏让他不住咳嗽起来。 我有些责备的将他扶起来,给他顺气, "憋着,不许笑,还伤着呢不知道吗,没点轻重。" 他点头答应着,从身下的夹克衫里掏出我的户口本,笑着问我, "那你嫁不嫁?" "还问!" 我锤了他一下,又忽然想起他刚出完车祸,又有些局促, "不嫁你嫁谁,小气包。" - 转眼到了订婚宴,我提早开始准备,一遍又一遍熟悉着流程,真的太紧张了!!! 马浩宁一直安慰我没事,我只要点头yes摇头no就可以了,我白了他一眼, "就非得让你朋友都以为你取了个文盲老婆?" "文盲怎么了,再盲也盲不过海皇小傲吧!" 马浩宁笑着说。 一旁玩手机的两人:码的,这小子今天订婚,忍一忍就过去了。 "世界上有很多颗行星,要是有一颗是为我而转的就好了。"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句电影台词,我下意识脱口而出。 马浩宁俯身,从背后环抱住我,把头埋进我的颈窝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脖颈上,我感觉有些燥热,他含住我的耳垂,小声说, "这世界不围着你转,就把我当成你的全世界。" 我很不争气的脸红,老夫老妻还是这么活力四射,扭过头吻住了他的唇,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他抬手把化妆镜上的灯关掉,将我抱在他腿上,我用手扒拉他, "不行,等回家,这衣服太贵了。" 他不给我喘息的机会,用力扣住我的头, "管他多贵,没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