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鲸鲨】病房纪事:重逢
1,up这个人也许不擅长发刀,但甜腻还是有点造诣的。
2,灵感部分来自于sunny02847、youzailezaiba等画师,视频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fJ411P7tE?share_source=copy_web
3,本文设定上与原游戏设定有一些出入不过无伤大雅,放心食用。
4,补充设定:-博士是剑仙,目前战力在衰退期,不过依然能和塞妈solo,对吧杰斯顿()
-奈兰是凯博的女儿,本文时间线时1岁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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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岛医疗部隔离区】
“啊啊啊啊!——————”加固型隔离病房传出来的尖锐而狂躁的咆哮格外刺耳。伴随着极度频繁的对物品的撕裂和打砸等躁声,简直就是对路过这里的耳膜及心脏们进行惨无人道的酷刑。
“唉,快快快,快去把博士叫来吧。”病房外的医疗干员尤其无语,却又无可奈
“”何。一旁的护士听到吩咐也顾不上发抖的身子,赶紧跑了出去。
“真是的,搞什么啊,偏偏是这时候……”
“唔唔哇啊啊啊啊——”休息区门口是久久不断婴儿的哭啼声。很明显小孩子是已经吵到了部分路过的干员了,一点才休息出来的干员也皱着眉望向这边,看起来很不爽。
博士不由地掐了掐睛明穴。
“博士!!”
“啊,铃兰啊,不熬意思啊,又这么麻烦你,”博士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将怀里依然哭哭啼啼的小宝宝递到铃兰的怀里,“主要是这孩子老远就会被幽灵鲨干员吓哭,根本止不住
╮(╯▽╰)╭”
“没事的博士,我一定替您照顾好小奈兰,您就放心去治疗幽灵鲨干员吧!”
嘈杂之声依然不绝于耳。
“明明才做好的临床特效药,症状又复发了……服了这个疯女人,烦死了。”
“葵娜医生,消消气,消消气。”一旁的护士小姐精神抖擞(字面)地给葵娜按肩放松,试图缓解她的情绪。
“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帮深海猎人一个个都跟怪胎一样,发起疯来都没几个人摁得住!塞主任在出任务,凯尔希医生还在紧急手术……”
“杀了你,杀了你!!!渣滓,怪物!!!”似乎是听到了医疗干员不爽的议论一般,病房的门遭到骇人的重创,比之前任何一下来得都更如山崩地裂,钢化玻璃多了蛛网状裂纹,造门用的碳铬合金也惨遭形变,看起来不过多久就要破门而出。
“咿!……葵娜医生QAQ”护士小姐吓得欲哭无泪地缩在葵娜背后,“诶,葵娜医生,您的……”
“咳咳!没有…没有害怕!!……我我我有点…有点帕金森而已!!”
“葵娜酱,你这么怕,以后还怎么当战地医生啊?”什么时候,隔离区的门已然大开,博士临近身边——脱了大衣,一身黑白配短袖配黑长裤,右手握一柄精致悦眼的长剑,左手则不知为何提着台音响。
“这……这能怪我嘛?!这样的情况哪个女孩子会不怕啊?!!”葵娜羞愤地捶桌,眼角的泪珠也积如豆大。她毕竟也只是个上任正式医疗干员还不到1年的19岁小女孩而已,“现在好了,谁都没法控制住里面那个疯婆娘,疗程又要推迟,博士也只会在这儿说风凉话……”
“…正数第二半句建议你不要让斯卡蒂同志听见。”
“那又怎么样?她知道了又如何?她还能——”
“幽灵鲨是她未婚妻。”
《噔 噔 咚》隔离区走廊一下子鸦雀无声。
“诶?”
“不过也没事,斯卡蒂她脾气其实挺好的,应该不会把你无忌的童言放在心上。”博士轻勾嘴角,云淡风轻。
“真…真的?”
“…你就当真的听(*^_^*)。”
葵娜沉下脸。
“人形天灾…深海猎人?!…咿咿咿咿咿不要啊QAQ!!!!”
“哎?葵娜医生?葵娜医生!!博士!葵娜医生昏过去了!”护士小姐抱着昏厥的葵娜向博士求助。
“哦,小问题。等下你去楼下大邮箱把她心心念念的男铜本拿上来放她鼻子旁边熏一熏就好。”
“…葵娜医生是这样的人吗…”
“哦,对了,病房门钥匙和强效镇定剂在哪?”
“那边的抽屉里。…慢着,博士您?”
“毕竟签了人家夫妻(夫人和妻子)俩,总不能不对人安危负责吧。”
博士长剑利落地一挥,加固病房门锁应声而开,光滑的切痕令人尤为震撼。
“所以您问我要钥匙的意义何在…”
“咳咳,那个,习惯了。就——当是幽灵鲨创坏的吧,报销到医药费里。”
“这样真的好吗?而且很明显不是创坏的吧?!”
“一克撒,踏踏开哒!”
“没在听呢…”
护士小姐无奈地把葵娜抱到一旁的睡椅上。
“背背背背背背起了行囊…”音响放出 霸 气 十 足 的 战 歌,博士猛一蹬腿便创开一边门,进入病房内开始镇压失控的幽灵鲨。时不时从房内穿出来令人热血沸腾的战吼。
“我笑了,你很牛哇?!!!怎么敢的呀?!”
“你在鲨叫什么?你在鲨叫什么?!”
“死亡一——刀——斩!!!”
“芜~~~~~~~~(防 空 警 报)”
这真的是在镇压吗……
【罗德岛某处走廊】
“高卢小圆饼?”斯卡蒂盯着手上这盒糕点——她才回来,经过医疗部就被一个黎博利小姑娘拉到了角落,又是鞠躬又是赔礼道歉的,自己还一头雾水,手里就多了盒这个,人也飞似的逃跑了。
大概是自己某次行动吓到的队友?不过无所谓,自己并不需要这种东西。
青睐甜食的她,会不会喜欢吃呢?
先去看看她吧,尽管她已经…
……不会的,她不会这样,不要乱想。
“你多少点回来的?”博士不解:面前的斯卡蒂满脸困惑,额头还挂着点小汗珠,看起来反而比出任务还要疲惫。
“半小时前。”斯卡蒂默默撇过脸,伸手将帽子向下拽。
“你不会迷路了吧?”
话音刚落,明显感到她虎 躯 一 震。博士在这方面的直觉简直离谱敏锐。
“……没有。”
“没有?”
“嗯。…”她干脆整个将摘下,整个儿盖住脸,不像久经世间的猎人,反倒如一个傻要面子的小女孩站在面前。
确实,自从斯卡蒂被签入罗德岛以来她基本上全部时间都在外行动,只有失踪的同伴的消息或者博士应用合同上的强制编用条款才能将她叫回来一小段时间。就算回来,差不多也只是在房间休息、指挥部分配任务,舰桥甲板KTV——不是,闲适而歌,几点一线而已。再加上她也不是很熟悉岛上指示用的“通用文字”,自然难以了解罗德岛的具体结构。
“就不能找人问问吗?”
“……我一叫他们他们就都跑了。”
“啊对不起,有画面了(笑)”博士忍俊不禁。“人形天灾”当然不是闹着玩的,也难怪小葵娜会怕成那样——对于相当大部分饱经苦难的干员而言,这样一个能轻易击碎重盾、摧毁地形,还终日不苟言笑的恐怖战力单位,敬而远之自然就是正常反应了。
“跟我来吧,”博士无奈地笑笑,“后面我会寄一本罗德岛通用语言文字手册到你宿舍,入乡随俗,不懂得文字交流可不行。
“…好的。”
浅滩。
或者说,类似于浅滩的地方。
阳光透过醇厚的蓝撒下来的样子别有一番风味。
“嘿!”踩水的女孩提起蕾丝花边的裙摆灵巧地一抬腿,裹溅起1米多高的水花。水花也如起蹦欢快的精灵,以成团的波纹唤醒沉睡的滩面。属于天上的灿烂仿佛也折射在女孩的笑容里,在她的视野里显得如此耀眼。
“队长给我们分配这么长时间不是拿来玩的,况且——”
“嘿!”女孩回身升提右脚,直接精准地让同样一袭白发的她吃了最大的一团水花。
“……”
“太死板会让生活的乐趣溜走喔!~”
“……”她无言,只是看着眼前的女孩儿又调皮地于滩面嬉戏,乃至于其上翩翩起舞。循着湿润的旋律,伴着浅草的和声,于泉上盛放艺术的魅力。
踮脚跳起,同萦绕的露滴,再完美以采芝之势落下——这一刻,她眼里的恋人,就是下凡的天仙。
“唔哼哼,好色哦~一直盯着人家湿身的样子看~~”恋人故作娇态,将裙摆向下盖,一手又似遮非遮地捧档起浸湿的胸口。
“……//////”她不由闭目轻叹,猛掐睛明穴——老实说,她刚才确实被人间绝景美呆了。尤其是……那双反复被净洁之水荡涤、由温暖阳光爱抚的——
“想舔吗?~~”女孩又得意地侧抬嫩滑丰盈的大腿。
“傻瓜!别闹啦!!/////”虽表面不满,但她还是以捕风捉影之速偷偷咽了下口水。自从交往之后,她的某些精神需求上就产生了定 向 进 化,具体表现为对银鲛类女性后肢的渴求。
简称腿控。
“好啦,现在去训练吧。”
“你舔一口我就跟你去~”
“/////////////”这个人真的是……她不由双颊红透,“都说了——”
“啪”一下,就她因为性骚扰颇感困惑闭目息气之时,自己的脸已然被捧在手里,思绪也被拉回到面前:眼中瞬时浸满爱怜与担忧的恋人。
“自从入队以来,你就没有一天好好地休息过。”
“……”
“无论是不是你,有没有你的任务,无论时间地点,”
“我……”
“是否影响个人的作息,是否有同胞的牺牲,是否受傲慢高层的摆布,”
“………”
“你一直都在勒紧自己,一直自己一个人背负,好像明日的兴衰,只是你一个人的职责。”
“…对不起…”
“一直都没把我放在眼里,哪怕多依靠我一下。”
“不是这样的,我……”
“所以我不会原谅你,更不会听你的话,你好自为之吧。”皱眉的恋人即刻松下手,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别!!!那个——”她赶忙箭步追上去,很快就与恋人仅有咫尺之距。约莫是碍于羞怯腼腆,只是从身后牵起恋人的手,“对不起,……娜娜。”
恋人的大半个后脑都被她的脸散发的热气烤暖了——她只有情到深处,才会顶着这样大的羞涩来称呼自己。轻轻捏起自己一根手指缓缓摩挲,也是她薄如纸片的脸皮仅能再支撑起的小撒娇。
这个人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除非你陪我跳一支舞?”娜娜侧过脸,语气放松下来。看到恋人重新扬起的嘴角,她悬着的心才得以放下。
“跳舞?可我不是很…”
“或者亲我一口也行~”
“跳什么?(即答)”
“唔(`ヘ´)=3你就这么不愿意亲我?有这么难为情?”
“你也知道你说了多难为情的事情啊!/////”
短暂的拌嘴过后,娜娜带着她的手张开,两人的身体也面对面近在咫尺。“你先前说过,对跳舞很感兴趣,现在没什么时间,就先教你简单的交际舞吧。”
“嗯。”
“你也可以边跳边唱歌来伴奏喔?”
“…会分神的。”
“好好好,来,跟着我的步子。”
正如那时一同在舞蹈室,她再次邂逅这个美丽的女孩。如今亲身同作为恋人的她共舞,颇有种涌上心头难言一二的雀跃。
撒下的阳光为她们闪亮幕灯。
荡漾的水面为她们支起舞台。
和煦的微风为她们附上伴奏。
虽依旧不熟练,她也随着娜娜的引导,一同沉浸于不可多得清涤身心的时光中。
“有放松一些吗?”
“嗯,谢谢。”
她们肩靠肩挽坐在滩岸旁。
其实单纯的一次共舞并没有太大的效果,只是…她在身边而已。让这短暂的相处发光发热,散发的暖流一丝丝冲淡她的焦虑,遍布她躯体的每个角落。
真希望这样的时间能再多,再多些。
“?”她回过神,脖子上多了什么,环过她脖颈的手也即刻松下,“这是?”
“是——”
“……”
隔离病房只得到了简单的修补,一些严重的损迹依然清晰可见。
打碎的玻璃、瓷瓶;撕裂的仪器,甚至合金用具,都在哭诉曾经发生在这里的恶战。
“娜娜……”斯卡蒂只觉心口被狠绞一把。
病房的中央,幽灵鲨只显死一般的平静,整个定格在医用椅上。双目微睁,空洞而无神,血红的瞳孔都明艳不再,仿佛仅是一具空壳而已。
她想深拥她,亲吻她,为她带去仅有的陪伴,却……只是浑身发抖,欲动又止而已。
“病情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博士靠在门边摇头,“源石注入脊髓引起的神经系统异常,what's up,自源石病危机爆发以来都鲜有人能干出这么阴间的事。”
“……你们真的没看见凶手?”
“看到了我或许会比你更加想干掉那些崽种。”
“……”她的拳头绷得很紧,却又无力地松开,“她的病…”
“难治,但希望比较骨感,你们深海猎人的体质对于源石的抵抗力很离谱,不过鉴于整个泰拉大陆都还没有能很好对抗源石病的医学技术,情况依然不容乐观。我们会尽力的。”
“她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么密的针孔?”
“源石感染精神系统引起的狂躁症,幻觉,暴力、自残倾向。她在岛上就诊的这十天一共发病了近二十次,我们只能想办法尽量在不添外伤的情况下及时制止她,但如你所见,她……非常痛苦。”
全身遍布细细的口子,两肘两臂嵌甲入肉的划痕触目惊心,额头,拳头,膝盖等处都有发紫的淤处,在哀叹自己不幸地出现,也似哭诉主人难言爱惜自己的身体——这些伤在来自深海的自愈能力看来不算什么,依然让斯卡蒂痛在喉心。
“这样的事自她来到这里,每天都在发生,几乎每一次用药时都会引发她的狂躁。像你现在这样的情况,多少有点……离谱。”
“?”意识和身体脱节结束,斯卡蒂才注意到,自己同幽灵鲨一手十指相扣,如相结连理的枝丫。
“用药都需要把幽灵鲨很紧密地固定在医疗椅上,不然到现在至少会有3名主药医生的手被她折断了。看起来她只是不会伤害你?”
“……抱歉。”
“人世间病患无常,不必致歉。”
抱着一点忽而升起的侥幸,斯卡蒂再次抬头:依旧是无神无力的鲨鱼,如同失去控制的提线木偶,静置于椅上。但无从知晓是否错觉,相扣的手隐约变得更紧密。
于是她心中的火苗在风中摇曳闪烁。
<Days later>
{“医生,您靠谱吗?”虽然嘴上显得不安而不信,不过我的内心实质上毫无波澜。
“……无路赛!!”面前的医生——甚至可以说是小姑娘,干脆仅用左手推下插在我手腕的针筒。她的右手,以及连带右手的大半躯体都止不住地发抖,这么一看左手的稳定反而太出戏了。
“唔,我有这么可怕吗?”
“你可是差点把亚叶医生的手腕捏碎啊……”
有这回事吗?嗯……不太清楚呢。我的记忆简直一团乱,就像在罗德岛上见过的…貌似叫“糨糊”,是吗?
听他们说我经常发疯,而对此我完全没有记忆,或者说没有那时的记忆。我只记得应是为了灭杀、发泄什么而引向暴力,却不知具体的内容。
“好了,谢天谢地。”医生小姑娘大口呼气,利索地拔出针筒,收起医疗用具,巴不得下一秒就逃离这里,“有什么需要就用桌上的呼铃就好了,…不要把它一起捏碎喔。”
“嗯。”
“那…我不打扰,您好好休息。”
“嗯。”…几天前还不用尊称的说?
不过也无妨。}
{房间里其实不乏有趣的东西。
从未见过的花,没有拭擦功能的笔,结构简单,但却有亿番玄机的乐器,以及……刻刀和塑石冻。
兴许是他们想让我呆在这房间里不至于太无聊。
不过让他们失望了:我不是在发呆就是在休息。很少回去碰那些东西。就算什么时候心血来潮想要试试,回过神来,美梦初醒,呆滞终末,再或是黑夜降临,一天时间再次流逝远去。
“咚咚,”
无论早晚,接连几天都会响起。
“谁?”
“…我来看你了。”
又是她,这个人好奇怪啊,不管怎么样好像都会来一次。
“进来吧。”
还是那副猎人的装扮,感觉她都……没有其他的衣服?
还是那副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却莫名其妙并不讨厌的表情。她是面瘫吗?在凹奇怪的人设吗?可还不够彻底喔?还有那拘谨试探的动作,我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na——咳咳,幽灵鲨,”她就在一旁的椅子坐下,直视我的目光中带着惯例的,我难以理解的期待。
“不好意思,我…”
“斯卡蒂,”她预料似的补充,眼眸隐隐黯淡,可像极力不想让我注意到一样马上调整过来,“我叫斯卡蒂。”
“哦,抱歉,我总是忘记你的名字。”很可爱的女孩子啊,我为什么总是会忘记她呢?
“她是你很重要,很重要,觉得(罗德岛漂亮话)不能忘记的人。”那个叫博士的人这么说。卖什么关子啊真是的。
可只有她身上确实存在一丝我的身体极其排斥厌恶的味道,这是为什么呢?
“没事。身体好些了吗?”
“嗯,至少暂时不会有什么症状了。”
“那就好。”浅过水洼的笑意如沙漠中不可多得的绿色,真好看。“我带了点心,…你应该会喜欢的,要常常吗?”
“嗯。”
!并不很精致的包装下是意外可口的东西呢。
“你真的…很喜欢牵手呢。”我们的手再次不约而同地交织相牵。不过说到底是她主动还是我这个我并不清楚,也可能是什么奇怪的肌肉记忆之类?
“!!!!/////”听到我的评价,斯卡蒂稍一顿,脸上一下冒出突兀的红晕,与成熟的面貌、丰盈的发育很不匹配,好可爱。“你不喜欢的话,我马上……”
“没事,不算讨厌。”语气上并不积极,我的手却生怕她离开,赶忙握紧……肌肉记忆还会撒娇吗?
“…谢谢你。”她又安下心盯着我的手傻笑了…就是可爱的小女孩嘛。}
{“蛤?你说斯卡蒂同志…‘表情丰富?’”博士看起来被我的观点创了一下。
“嗯。怎么了吗?”
“en……可爱倒可以理解,‘表情丰富’……”博士陷入良久沉默,“也是,应该只有你看得出来。”
“为什么啊?”
“因为她是你很重要的人。”
“到底是什么人?”
“你去问她不就好了?”
“他说是‘朋友’,可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那头憨鱼。”
“?您刚才说什么了吗?”
“哦,没什么。现在的你记忆有什么变化的迹象吗?”
“暂时还没有。”
“可以往深了回想吗?”
“一直想,头就会像开裂一样剧痛,然后失去意识。”
“…那还是好好休息吧。”博士捂脸轻叹。
“对了,那个什么,萨卡兹医生小姐呢?昨天她就没来。”
“你说葵娜?前天傍晚你在用药中途失去理智,险些挣脱束缚,给人家吓晕了,现在还没醒。”
“…我发狂都那么没有规律的吗?”
“也许有,但至少目前没什么头绪,”博士哼一声笑出来,“对了,我觉得您可以尝试读一些书,幽灵鲨同志。”
“…感觉是个不错的点子呢。不过我可能没有时间,没有状态做的进脑这件事喔?”
“害,试试呗,陶冶情操,疗愈心灵,说不定还会对你的症状有好处。”
“这样啊,我了解了,可是读什么书呢?”
“如果不介意,我可以为你推荐,幽灵鲨同志。”
“那就十分感谢博士您了。对了,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问吧,什么问题?”
“‘同志’是什么意思?只有您如此称呼别人。”
“en……”博士不假思索,望向一旁的墙壁,在他眼里一定是遥远的地方,乃至时间,“‘有共同志向的人’,旧时代用词而已。”
“我们看起来并不像有共同志向的人。”
“…确实类似于此,不过都是困扰于生活的人,无妨。”}
{我无意中注意到她口中细腻的歌声。起初只是被悠扬唯美的旋律吸引,可越听,反而越发觉自己竟然听得懂歌词。
“共采山麓的玫瑰,
漫步清浅的溪流。
拨弦颂爱神之馈,
回首伴身畔之她…”
……怎么说,有点出戏呢。
“…有点奇怪。”
“怎么了吗?”
“你不像是会唱这样的歌的人。”
“因为…是你告诉给我的啊。这首歌,嗯——很好听什么的…”
“我?”
“嗯…”她脸上挂着这段时间以来最甜美的笑容。简直活脱脱就一个深享恋爱的少女。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致深爱的维纳斯》,那时候很流行的。”
“果然不是你会唱的歌呢。”
我以前……究竟是谁呢?是她的谁呢?
反正不是“朋友”吧?}
<weeks later>
{“你真的…每天都来呢。嗯……”她身上甚过日前的排斥气息让我老远就感受到她的存在。
“斯卡蒂。”
“哦,斯卡蒂,抱歉。”我一进去习惯她脸微小的失望了。不过这貌似不是记忆层面的问题。
面前的她看起来各种意义上都很累。在门拐处,还捕捉到她茫茫于低谷徘徊的神情。不过转进我的病房,这样的神情基本上烟消云散,也可以说…被她牢牢掩盖起来。
“…病好些了吗?”
“嗯。不过我倒想问你的病有没有好些。”
“?!我没事啊。”
“…你从几周前状态就开始变差了,来这里的时候一次比一次憔悴,悲伤。”我凑近她,被我这么一吓,她就跟被拆穿把戏的小姑娘。
“啪啪”两掌,斯卡蒂抽抽自己的脸,“对不起,失态了。我马上调整!”搓搓自己的脸皮,捏着自己的脸蛋儿往斜上方拉,笨拙而让人怜爱地想在难以手动改变的面上挤出一点笑容。
怎么有这么可爱的人啊……
“这样是不是…是不是和当初差不多了?”
我忍俊不禁:“可爱的小妹妹,你真的一定要在我面前这么勉强自己吗?可以表现得更加释放一点喔?”我甚至开始期待她朝我撒娇的样子。
“你说过的,你不喜欢我一脸阴郁的样子。”她的目光从我脸庞沉下,这时笑容反而自然地呈现:唯美,忧伤脆弱。稍显冰凉的月光,也能将其灼蚀殆尽。按理说,她牵手时的笑容都不会那么的凝重。
“就因为‘我不喜欢’?”
“嗯。”
……
“…需要牵手吗?”我忍不住打破仅有几分钟不到漫长的沉默提议道。
“!!…”表现得那么受宠若惊干嘛?我之前有很冷淡吗?“…抱歉,我还……还有工作。”她紧扣我的左掌瞬刻,就起身要离开。
“你到底是谁?”我耐不住不知何处起的失落,“是我的谁?我又是你的谁?”
“——”已然没失在拐角的她,本来可以装作没听见,一走了之。}
{再次醒来,睁眼却全然无视野,时间,声音可言。身体也传来厚重牢靠的束缚感——我又发病了。我又撕碎了多少东西?伤害了多少人?无论如何,我都只能对此由衷致歉。
“虚无是比冰冷,无情更恐怖的存在。”来自博士理论书籍的话适逢其时。终日囚禁在空荡的病房中,无论是黑暗萦绕,还是灯光机械照射,亦或是无可感受,似明非明的白日,即便是鱼存在于无垠无物的大海,即便鱼鳍翕动长久,波纹得以绵延,依旧会受空虚的渗入,划破皮肤,贯通血管,刺穿内脏,最后窒息于冷暖不知的海水中,练一命呜呼之声也葬于海沙之上,无可传达……
……
“?”
病房的窗户貌似并不严实,以至于——
耳畔卷起涌动的浪潮。
耳畔流过璀璨的星河。
耳畔点缀漂泊清脆的风铃。
耳畔是整个浩瀚广袤,拨动心弦的夜色。
看来……沉重的病房还不足以压垮我。}
这里仿佛不是罗德岛的舰桥,而是大洋中心。而身边,游荡着长鸣悲怆的鲸鱼。“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不错的歌声,即使是我也感到心潮澎湃。(银灰脸)”博士感叹。
“博士过誉了,也亏博士的伴奏,才能让这首曲子熠熠生辉。”斯卡蒂收束歌喉,朝博士行一礼鞠躬。
“哪里,略懂皮毛瞎弹罢了。我也算蹭蹭幽灵鲨同志的耳福了。”博士收起琴架,伸了个懒腰。
<months later>
{暂且不记我精神状态些许细小的障碍,我已经能够参加岛上一些正常任务了。能够帮助斯卡蒂分担一些生活和医药的费用。
原来一直是她在帮我……
啊我竟然记住她的名字了。
“你记住个der,我提起来的!”博士用逗逗眼瞅我。真没礼貌。“最近的任务还适应吗?
“嗯—感觉还是蛮轻松的,只要听博士的按时冲出去把对方打跑就好了。”
“……合着你看了这么久的书都找不出一个能让敌人安息的动词是吗?”博士笑哭。
哦确实,那些人的死相用“打跑”好像的确不太合适。“可确实是他们太弱了啊,连 链 锯 都 扛 不 住。”
“…这下敌人的坟头估计得不得安宁个小几年。”
“所以博士什么时候打算安排我和斯卡蒂一起的任务呢?”
博士愣了下,“额,怎么说呢,暂时不会。”
“为什么?”
“因为你的病情依旧不算很稳定。”
“这几次的任务还不能证明我的状态吗?”
博士转过身,顷刻换碟般切出一副正经的样子:“你每次行动都会在某一时段意识脱节,然后全权听从我的指挥——不只是作战战术,甚至是基本的定向移动,目标锁定等,都只会机械式地行使我的命令。完全不知变通。”
“诶?”
“不可否认的是你的行动效果十分可观,但由于你需要极端精细的指挥,所以就连我都会因不暇顾及而险些让你陷入危险的境地。继续在我的指挥下让你行动并非不可行,但我能承受失责的后果,斯卡蒂也不能——她只剩下你一个了。”
“?什么叫‘只剩下我一个’?”
“哦,我没有跟你提起过吧,无妨:你和她一样是深海猎人。”
“?!”
“你们曾经隶属叫‘阿戈尔’的海洋国家,先进而落后,智慧而愚蠢的国家。你们深海猎人是用来对抗叫‘海嗣’的生物的。它们在生存及延续的扩张让你们的国家岌岌可危。虽然阿戈尔的技术极端领先,却无法阻止具有更加阴间进化能力的海嗣的攻势。最终,你们在同海嗣破釜沉舟一战里,杀死了海嗣的‘神’,但仍旧落败,阿戈尔没落,你和斯卡蒂也在随后而起的海洋风暴中失联。”
“……”我对博士口中的一段史诗,一段悲剧一时难以置评。
“后面你就比较熟悉了,你遭受了未知势力非人的对待,而斯卡蒂一直以来都在苦苦寻找你。”博士再次叹气,闷入一口茶,“她也一直、一直都在为没有能保护好你而自责、抱歉、伤怀。也许是你们在战前确立了什么深♀入的关系,也许是在战前立过什么山盟海誓的flag……总之就是怎么都劝不回来了。”
“……”我尝试说什么,可是话过咽喉却难出口。
“离群的虎鲸,是会自杀、自弑、迷失自我的。你想和她在一起做任务?不如先看看任务管理栏上斯卡蒂是不是挂挡在线吧。”
我随着博士的指示看向一旁的电子屏幕:
“斯卡蒂.
所属:精英近卫干员
状态:离线达一年
调用:仅限紧急情况
内部作战记录:5次
1年零6月前,切尔诺伯格[组队任务记录]”
“她自从签进来为止就一直在寻找你,毕竟找到你还可以让你及时在接受较好条件的治疗。知道为什么她上次执行组队任务是一年前吗?因为之后没人愿意同她一起了——你们深海猎人对于岛上不少的干员来说都是暴殄天物般的存在,‘人总会对未知的事物产生恐惧’。这头憨鱼也不会友际交流。就算会,也懒得做,只会把你的事放在第一位。从家乡,到友人,再到你,斯卡蒂具体失去了多少我不清楚,但殊途同归的我,知道那种任何所有失于指缝的感觉。不同别人行动,故步自封想必也是她自己的选择。现在……她即便见到了你,能与自己的爱人重逢——”
“也是会因为我的失忆黯然神伤吗?…”
“哼,都会抢答了,”博士苦笑,“她的心理辅导我之后会做的,至少不会让她半途失去理智,干些想不开的事。”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我不免持着由然自来的悲伤与愤怒提高音调。
“因为什么时候说都没有区别。”博士长叹,饮尽杯中茶,“就我们目前的发现,你所了解的关于斯卡蒂的,重要的事,长则不到一周,短则下一个太阳升起的清晨——
——你都会尽数遗忘。”}
{她又来了,打破静谧的夜晚,拨开无尽的黑暗,又来了。
机械的病房门遭到重创,整个锁扭曲得如一块废铁矿丢在一旁,地上还躺着一把似曾相识的大剑。
这个人怎么回事?什么情况?我可是刚刚发过疯哦?而且不只是酒味,身上令我严重排斥的气味同样很浓烈。
可是……可是……我……认识她?我心底为什么那么想见到她?她叫…她叫…
她已然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被柔顺的白发盖过的面庞上带着抹醺红。我看来阻止不了她,不过还是稍微警告一下吧。
“请不要靠近我,不要做一些刺激我的事,我随时都有可能将你撕——”
“嘭”。
……
她像失翼的天使坠入我的怀抱。脑袋深埋于我的脖颈,深深搂住我的腰身,一时间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
“劳伦缇娜,劳伦缇娜……我的……娜娜……”字句颤抖、脆弱并不那么明显,却是深扎字根的浓重。
“对不起,对不起,我……很抱歉……”
“可我……可我真的,真的真的……”
“好想你啊…………”
她几近崩溃的声音伴随泪水一同撒在我身上,在我的心室回荡,无限卷起我心绪的波澜,
无限素描深埋内心的曾经。
我的意识由此断片。}
“呃呃啊啊啊啊啊啊!!!——”
这场疯狂真让人猝不及防。
隔离病房的声响比先前任何一次来得都更为猛烈,刺耳。
出大问题。不过……其实迟早都会出这样的问题。甚至,在博士的预计中,这可能是这次疗程一个很重要的突破口。
这段时间关于斯卡蒂的重要记忆都会被幽灵鲨忘记不假。
但是……以前的呢?
她为什么不会排斥斯卡蒂的存在,斯卡蒂的接近,明明已经感受到她体内的成分不再纯粹?
赌一把,酒后吐真情,干真事。
真爱来自于灵魂。
博士从口袋拿出手镜,折向病房内:碰撞,撕碎,践踏。
一地的玻璃,一地的碎步,一地的废铁。
在动手折射:失控的幽灵鲨,失神阴沉着脸躺平于地的斯卡蒂。
“渣滓!怪物!……”
她们在对峙,哦不,是……单方面的压制。
“为什么?!为什么?!回答我!!!”
拳头狠狠入肉地砸在斯卡蒂的脸上,额头,躯干,每一次都震得她身体吃不消地喘气、咳嗽。
“我明明已经开始信任你,在乎你……”
可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因此哀嚎,还手,乃至设防。
“为什么和那些那样对待我的人同流合污?!!!”
即便朝向她、伤害她的,是目前她仅存的,深爱的人。
她注意到我,实意我无需伸出援手。
幽灵鲨即刻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割断皮革、划破衣料,尖锐而血渍未去的指甲不免在斯卡蒂袒露出的洁白肌肤上留下突兀的血痕。
“!!!”幽灵鲨失心疯的动作定格在所触到小小金属链条。小部分环扣已经不可避免地磨损,但整体依然被保养得锃亮,找一个合适的角度看甚至会以为是崭新出炉的良品。“你为什么……会有……”
“维纳……维纳斯……”微凉的风穿过被击穿的墙体,吹开挡在她脸上的散发:几近殷红的眼眶内噙满泪水。
“心爱维纳斯的女孩…深入荆棘群,找回她遗失的吊坠,也换来了和她定情终生的……歌声……”
泪水夺眶而出。
“……你说过的,劳伦缇娜……我是你的维纳斯……”
泪水涌泉流下,
“你要换我的……换我的歌,换我……一生的歌……”
泪水漫布成泊。
“等到战争结束……和我……
永远……在一起……”
可斯卡蒂仍然对她绽放如高岭之花般坚强与脆弱的笑颜,与脸上伤肿、脖颈血迹、嘴角血痂格格不入的笑颜。
“…斯卡蒂?…”热流同样由高至低,于幽灵鲨深感震撼的面庞上跌落至地:自己面前,朦胧视野的泪,震颤不停的手,以及伤痕累累的恋人,“我……干了什么?……”
“……没事……没事的,娜娜……我们……重聚了而已。……”斯卡蒂莞尔,眯眼亲吻她的手心,抚上她的脸颊。
月光下澈,逐渐包被抱成一团的两人。
医疗部急救队的同志们赶来了。
“博士,里面现在……”
“不必进去了,给她们一点空间。”
“‘她们’?!斯卡蒂也在里面?!您难道不知道她对幽灵鲨记忆的影响多大吗?!”
“这不是已经影响完了吗?怕什么?”
“……没时间陪您胡闹了,我们要马上——”
“相信博士的判断,所有急救队人员在门外待命!没有博士的指示不准进入!”通讯器里传来凯尔希威严压迫之声,一下子威吓住各医疗部成员。
病房内不再传出声响,反倒是有希望孕育的静意。
“……博士,这样真的合适吗?”
博士抱手微笑:“没问题,泰拉大陆上那么多而又无可替代的苦命鸳鸯之一,而已。”
<hours later>
浅滩,
广泛意义上的浅滩。
不错的停靠处。
“月亮在陆地上这么看……原来是这个样子。”圆润,明亮,柔和,像温柔慈爱,宽恕众生的的女神。“很像你喔,斯卡蒂。”
“哪里像我了?”
“怎么不像?我的维、纳、斯~”
“//////……”斯卡蒂依旧那么地不禁夸,红着脸将她搂得更紧。
幽灵鲨心疼地拂过恋人包扎满处的手,“你呀,真是的,还是和从前一样,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就不会稍微还个手吗?”
“……我下不去手。”
“连基本的防御都下不去?”
“……”斯卡蒂只是更加贴紧她的前胸口,“一想到自己那么没用,家乡救不下,朋友保不了,连你都保护不了……喝两个小酒,挨个揍也没什么。”
遭了!又在她面前说这种丧气话……斯卡蒂冷汗骤起,不安地抬头确认她的神情,歉意之词呼之欲出。
心爱的劳伦缇娜投以宠溺,温柔。抬手拭去她的泪水,按抚她的脑袋,“现在已经没事了,没事了哦。”
撩过她的发丝,亲吻她的额头,任由她扑在自己的怀里流泪、休憩、愈合。
“……”
“你已经很努力了。至少,你已经把我保护下来了,不是吗?”
“嗯……”
心绪的不宁在皎洁月色下温存,只留难得的美好。
“……小、玛、rua!~~~”幽灵鲨捂嘴坏笑。
“!!!不要这么叫我啊!我们不是……早都说好……说好不这样……”
“可我生气了啊,哼~”
“?!为什么……”
“因为你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听我的话好好照顾自己。所以我罚你被我这么叫~”
“…………”斯卡蒂脑冒热气,点着手向幽灵鲨撒娇,“……换一个惩罚好不好,那个……不要这么……”
“嗯——小玛rua亲我一口?”
“……/////////////别调戏我啦QAQ……”毕竟是自己理亏,斯卡蒂只得捂脸求饶。
“好啦好啦,因为蒂蒂这样欲罢不能的样子很可爱嘛……”
“……完全没有被夸的开心的说……”
幽灵鲨带着她的手,示意她起身,走向浅滩的中央,“罚你陪我条一支舞。就我教过你的交际舞。”
“好的。呼……”斯卡蒂随她起身,稍微松一下气。
“要蒂蒂唱歌伴奏喔~”
“…这个,可是边跳舞边唱歌会分神的,还是算——”
“小——”
“呜呜呜没问题啦!o(*≧д≦)o!!”
“来,跟着我的步子,一二……”
……
寂寥浅滩之上,海洋的女儿们翩翩起舞。
晚风送上伴奏,芦苇迎风应和。
苦恼与悲伤暂时离去,重逢的欢乐盈满世间
深海猎人血脉相连。
一曲舞毕。
“你们看起来可幸福得很呐。”博士靠着门框,投出类似于老父亲的欣慰。
“嗯。”
“明天她可能依然会忘记你喔?”
“没关系,”望着怀里正享受甜美梦境的恋人,斯卡蒂也一改面部的冷淡,笑得如糖粒般甜美,
“已经足够了,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year later>
[罗德岛住院部 幽灵鲨干员病房]
啊啊啊42的幽灵鲨又出事了!!!
不过博士这一般闲庭信步是怎么回事?
门口,年纪尚轻的医生护士们不是满脸通红就是顶着羞怯往门内看;年长的医生则是笑盈盈地感叹青春。
“呜哇哇这太离谱了真的是我免费能看的吗?!”
“芜湖!鲸鲨万岁!!!”
“1年多了,鲸鲨都要洞房了,葵娜医生怎么还没——”
“……小李你(萨卡兹俚语)过来一下(核善)”
“勇敢勇敢我的朋友!!!……”
进到门内:
“诶嘿嘿,诶嘿嘿嘿,蒂蒂……我的蒂蒂……”
“傻瓜你在干什么啊啊啊啊//////”
幽灵鲨带着极其痴女的表情将斯卡蒂扑倒在地,险些要将斯卡蒂的内衣扒出来。
“唔……又有扫兴的人来了呢~”
“!!博士那个那个……不是你听我解释……不是在……”
……
博士一脸胸有成竹地笑了:
“我懂,没事的——
恭喜,这个阶段项目很成功,可以进入下一个疗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