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Among us剧院】Special:另一种可能(续)

2021-05-02 22:48 作者:苍寒之月  | 我要投稿

*正剧的部分剧情刀,还有一些高能剧情……



好吧,原来阿尔贝莱特真的不擅长打游戏。

在这两个小时里,阿尔贝莱特不停卡关:被谜题难倒,走位失误被小怪送回出生点,耍帅时被boss一巴掌打回原形……我和另外三个票友都看不下去了,只好组队当起临时参谋,好让阿尔贝莱特少卡几次关。

当然了,我们这临时参谋也没白当。阿尔贝莱特成功打通所有关卡后,就允许我们吃客厅冰箱里的冰激凌,而且是任吃。

话虽如此,但是我们没有这么做:另外三个票友各拿了两个冰激凌后,他们一边聊阿特打游戏时的洋相(我个人认为有点过了),一边走出阿特家;我没有拿冰激凌,只是坐在客厅沙发上。

“怎么了~是又想起今天的事情了,还是别的东西?”阿尔贝莱特笑着坐在我旁边,两手空空。

今天的事情?我想起来了,那盒见鬼的巧克力Pocky。至于别的东西?我想起我在日陨城认识的同僚们了。

“两个都有。”我勉强笑了笑,然后慢慢低下头。

离开日陨城的同僚们,在其他城市过得顺不顺利?他们是在那里开始了新的生活,还是和还在日陨城的时候一样?

那么,留在日陨城的同僚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他们是在朋友和自身意志的帮助下挺了过去,还是不堪重负离开了,抑或是……精神崩溃,永远留在了那里?

突然,我感觉有一只手轻轻揉了揉我的脑袋。

我偏了偏头,正好看见阿尔贝莱特又揉了揉我的脑袋。“阿特?”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的一个朋友就会揉我的脑袋~我吓到你了吗?”阿尔贝莱特轻声解释。

“没事。小时候,我的父母也会在我心情差的时候揉我的脑袋。”我笑了笑,无意中瞥见阿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羡慕

阿特怎么了?我暂时不敢问,因为我们现在只认识了三个多月。

“其实,我想起了我在日陨城认识的同僚,还有那件事发生后当地警方和医院的做法。”我假装没有注意到阿尔贝莱特的异常。

“你是对他们的行为感到不满,但是又不知道向谁说出自己的看法吗?”我点点头。

“你放心说吧,我不会把你的看法告诉给其他人。”阿尔贝莱特继续揉我的脑袋。

于是,我把我的看法全都说了出来:日陨城警方的做法是纯粹的一刀切,他们的公开道歉只是做做样子,他们对与那个事发的交流会成员的要求带有强迫意味;当地医院给这种交流会的成员免费提供心理辅导,也不是真正地关心他们。

“还有,我很担心没有离开日陨城的同僚们,阿特。我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更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活着。”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说出这句话。

阿尔贝莱特的笑容消失了。

“那你只能为他们祈祷了,苍梦。”阿尔贝莱特的语气有点沉重。

“为什么这么说?”我有不好的预感。

“我在日陨城认识的一个在警局工作的朋友告诉我,‘粉丝集体自焚案’发生后,每个月都有很多前交流会成员不堪压力自杀身亡。”阿尔贝莱特摇摇头。

我全身一震。既然这样,他们岂不是,很可能已经……

泪水很快模糊了我的双眼。我向后瘫倒,阿尔贝莱特接住了我。

我一直在哭,哭了很长时间,直到我哭到失去意识。阿特一直耐心地听我哭。

我们明明是无辜的,他们为什么要把我们和那些策划并发动了那件事的交流会成员混为一谈?他们无差别地歧视打压我们和其他交流会成员,这跟谋杀还有什么区别?

失去意识前,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苍梦,你愿意向自己相信的人倾诉心事,我很高兴。”阿特的声音格外轻柔。

第二天上午,我在自己的卧室醒来。

下床后,我看见床头柜上摆着一盒新的巧克力Pocky。我拿起这盒Pocky,然后发现了一张被它压在下面的纸条。

“如果真的很伤心的话,吃点喜欢的甜品缓缓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说的是真的吗,阿特?


在那之后,我的生活恢复了正常。

每天按时来到总部登记出勤人员的名字,和票友们交流演员的演技,提醒阿尔贝莱特在风纪委员组的组长发飙前交稿,关注其他票友交流会的情况。

这种的生活有点单调,但是也不错:至少比冒着生命危险在日陨城继续生活下去强得多。


又过去了五个月。现在离圣诞节,也就是我的生日,还有一周。

我必须承认,冬天的东陆城非常美丽,美丽到我总有种走入童话中的冰雪城堡的错觉。

正是因为离圣诞节不远,东陆城的警员们出动了一大半:据可靠消息称,有恐怖分子混进了这里,很可能会在圣诞节当天举办的“票友与非票友感情增进联谊会”上二次甚至多次犯案。

“阿特,你参加联谊会吗?”换班回家后,我打通了阿尔贝莱特的电话。

“当然会参加啊~对了,我在这里有两个在其他城市认识的高中同学兼朋友,他们也会参加今年的联谊会~”阿尔贝莱特似乎很高兴。

“那么,我们都要注意安全了,阿特。”但愿联谊会当天平安无事。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我一边向陌生人问好,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况,顺便在心里祈祷不会出事。

“这位伙计,你有没有带梳子?”身后传来了一个陌生的青年声音。

“我带了。”我转过身,看到了两个青年。

男青年的棕色头发被揉成了鸡窝,旁边的粉发女青年正用“活该”的眼神瞪着他。

我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取出梳子,然后递给男青年。

“谢谢啊!”男青年接过梳子并笑了笑,随后回瞪女青年。“粉……叨叨,我就是帮阿特整理东西,你为什么要把我梳好的发型揉成鸡窝?”

叨叨双手叉腰。“没有为什么,皮小汉!”

等等,皮小汉刚才提到了谁?

“问一下,你们两个是不是认识阿尔贝莱特?”不会这么巧吧?

“当然了,阿特可是我兄弟!对了,你是不是也认识他?”皮小汉骄傲地抬起头。叨叨点了点头。

好家伙,还真让我碰见了。

“我和阿特是同一个票友交流会的。我属于风纪委员组,他是宣传组组员。”我笑了笑。

叨叨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想起来了,阿尔贝莱特跟我和皮小汉聊天的时候提到过你!”

“原来是阿特的朋友啊!诶,苍梦,你有兴趣加入反粉皮怪联盟吗?”皮小汉一脸兴奋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反粉皮怪联盟?粉皮怪是谁?

我看向了叨叨。她的头发和眼眸都是粉色的,难道……

叨叨一拳打向皮小汉。“皮小汉你能不能别见一个阿特的朋友,就问ta要不要加入反我的联盟!”皮小汉蹲下身子,躲开了。

我猜对了。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这对冤家:“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

人群中突然响起了尖叫声。“快跑,那边砍人了!”“还有那边,那边有人手上拿着刀!”“同志们,小心斧子!”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我们三个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

“该死,怕什么来什么!我们也赶快跑吧!”皮小汉拽着我和叨叨,拔腿就跑。


“呼,呼……我们现在应该安全了。”我们三个跑进了离举办地点足足有一百米的咖啡店后,叨叨虚弱地趴在桌子上喘息。

“等下,你们有没有看到阿特?”我一直没有看到阿尔贝莱特。他不会出事了吧?

叨叨摇摇头。“我和皮小汉都没看见阿尔贝莱特。待会儿我会给他打电话。”

皮小汉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阿尔贝莱特打电话。

……没有接。阿尔贝莱特,没有接电话。

与此同时,咖啡店的门被店员锁上了。

“实在抱歉,我们必须保证这里的顾客的安全。”服务员向所有顾客深深鞠了一躬。

“卧槽,现在怎么办?”皮小汉一脸着急。

“我们只能祈祷阿特能平安回家了。”这是我们三个现在能做的唯一一件事。


半个小时后,我才回到家。

我既没有立刻去洗澡,也没有从茶几底下取出生日蛋糕,而是坐在客厅沙发上,死死盯着电视里正在直播的《东陆城实时新闻》。

说真的,我很敬佩那四位记者和他们各自的摄影师的勇气。冒着生命危险前往现场,给正在焦急等待的观众和紧急出动的警察带来一线消息,还有希望。

……不对,不对,都不对,还是不对,依然没有对。从一线传回来的伤者和死者视频里,都没有阿尔贝莱特。

你还活着,对吧?

幸运的是,直到这场令我窒息的直播结束,我都没有看到阿尔贝莱特的影子。

你一定还活着,阿特。

我瘫倒在沙发上,像个刚被救回来的溺水者一样大口呼吸。被冷汗浸湿的刘海贴在我的额头上,让我感到不舒服。

既然阿特还活着,那我就可以先放心洗澡,后独自吃生日蛋糕了。


洗完澡后,我默默吃起了生日蛋糕;我正好吃掉一半蛋糕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我没有开门。

门外传来了拐杖敲地板的声音。是房东老太太的。“是我,苍梦小姐。刚才303的那个青年给了我一条项链,他说这是他给你准备的节日礼物。”

我打开房门,从老太太手中接过项链。“谢谢您。我明天会去感谢他的好意的。”她满意地点点头。我慢慢关上房门。

吃完蛋糕后,我开始打量这条项链。

是一条嵌有水滴形宝石的白金项链。

“这块宝石真的好漂亮,项链也一样。”望着与我眼眸颜色相同的宝石,我赞叹道。

灯光照在项链身上,宝石和白金链条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其中有隐隐的红色光线……

——我刚才看到了什么?红色的光点?!

我立刻抓起项链,把它举到我的眼睛前。

项链内侧有浅浅的红色痕迹,还散发着不仔细闻就闻不出来的血腥味。

“怎么会这样?”我现在可不觉得项链漂亮了。

应该是有人用这条项链勒死了人,后者临死前挣扎留下的伤口渗血染红了它。那么,它是怎么来的?

是碰巧撞上“漏网之鱼”的恐怖分子杀掉前者后随手扔掉了它,之后被阿特捡到吗?可能性太低了。

还是,阿特回家路上被伏击,混乱中抢过了对方的项链然后反杀?有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还有,我感觉有点可怕。

抑或是,阿特他……

不可能!像阿特那样的温柔的人,怎么可能会先动手杀人?!

总之,无论是哪种情况,我都不能光明正大地戴着这条项链出门。我只好把它藏进小包的秘密口袋里。


一分钟后,我的手机响了。是皮小汉的电话号码。

我接了电话。“皮小汉,有什么事吗?”我尽力用平静的语气跟他说话。

“两件事,苍梦:一,刚才阿特打电话给我,说是已经安全回家了。”皮小汉的声音里透着疲惫,是之前太紧张导致的吗?

“太好了。那,第二件事是?”我努力笑着追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皮小汉?”

过了很长时间,皮小汉才说话,但答非所问:“苍梦,你这八个多月以来,有没有发现阿特的异常?”

阿特的异常?难道,皮小汉指的是——

“有过一次!五个月前,我跟阿特提起我父母会在我心情差的时候揉我脑袋这件事之后,他的眼中闪过了羡慕。而且,阿特从来不跟我提他的父母。”我急声回答。

“因为阿特担心把你卷进来,苍梦。”皮小汉丢出一颗炸弹。

卷进来是什么意思?!

“咳咳,苍梦,是这样的:阿特的混蛋父母在他小时候就开始控制他的人生,我兄弟是费了很大力气才在上高一前与他们断绝来往,然后认识了我和粉皮怪;高考前一周,叨叨回家的时候被三个小混混堵截,是我和阿特救了她,我还抓了一个小混混。结果,你猜我们问出了什么?那货和另外两个混混,他妈的竟然是阿特他爹派来的!”皮小汉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的天哪。这就是阿特从来不提他父母的原因?

“顺便说一句,阿特不希望有更多人因他受伤,他认为有我和粉皮怪保护就够了;但是,我他妈不这么认为,因为我俩不可能永远保护阿特!”皮小汉的声音有点哽咽。

“咳咳咳……皮小汉,你告诉我这些,是希望我听了之后加入保护阿特的队列?”我剧烈咳嗽,掩盖自己的哭腔。

“对!尽管我不知道你会选择只做阿特的普通朋友,还是会选择成为保护他的人之一,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

我打断了皮小汉:“我选择后者。我已经不想再失去可以相信和依赖的朋友了。我不会把这次聊天告诉阿特的。”

我挂断电话,随后掩面哭泣。



【Among us剧院】Special:另一种可能(续)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