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瑞】又是追老婆的一天呢（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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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飞船前，嘉德罗斯和雷狮面面相觑。
“丹尼尔什么意思，让你来配合我？”嘉德罗斯双手抱胸，倚在飞船上，不爽地“啧”了一声。
雷狮黑着脸，满脸嫌弃：“你以为我想？丹尼尔那老东西居然用那台坏掉的机器威胁我！要么和你执行任务，要么把那机器修好。”
“怎么不去修机器？”
“我只会拆不会装啊！”
“······”
“算了，”嘉德罗斯不爽地活动着筋骨，“赶紧执行完任务回来陪人。”
两人难得地达成了一致。
自电影结束起，格瑞已经整整三天没见过嘉德罗斯了，也不是说他躲着嘉德罗斯不见他，而是他根本就是直接消失了，连人影都没见着。
虽说嘉德罗斯若是接到什么秘密任务也不是什么怪事，但······
假期还在继续，格瑞无聊得无所事事。之前嘉德罗斯缠着他，他还觉得烦，现在又无趣了不少。
而且，秘密任务的话······格瑞将自己扔到床上，强行按捺下内心的担心和不安。
对下属的关心，格瑞烦躁地从床上坐起，这样的说辞连自己都不信。要是是厄尔尼或者拉尼娜消失了两三天，他可能丝毫没有察觉。
但，现在消失的人，是嘉德罗斯。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之间，不，他对他的情感，早就越过了那道不敢触碰的界线。
通讯器的信息提示音适时响起，打断他翻腾的思绪。
邀请函？格瑞看着上级发的通知，紧锁着眉。军部从未开办过什么无理由的大型宴会，上一次的大型宴会还是军队成立纪念日。
中校以上都会受到邀请，眼前忽的闪过雷狮的面孔。嘉德罗斯和雷狮似乎私交甚多，说不定会有嘉德罗斯去向的消息，格瑞沉默许久，点下“确认”。
金碧辉煌的大厅，挂上了奢靡的画作，军部里本都行色匆匆，不甚露面的上校，少将纷纷出面。
丹尼尔少将依旧挂着慈详的微笑，端着酒杯和几个上校谈天。
“格瑞中校。”格瑞回眸，见安迷修朝自己走来，挂着温和的笑容，隐隐的担忧掩盖不了。
“安迷修中校，”格瑞环视宴会现场，却没有看见雷狮的身影，“那个······”
“雷狮中校呢？”
“嘉德罗斯少校呢？”
两人同时发声，面面相觑。
“不见了。”再次异口同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格瑞和安迷修也莫名很有默契。
格瑞默默瞥了一眼安迷修，不知该说些什么，他问雷狮在哪明显是为了嘉德罗斯，那安迷修······？
雷狮和嘉德罗斯一起消失了，这意味着什么？
格瑞努力不让自己想到那呼之欲出的答案，他们合作的默契历历在目。看来，——这个任务很棘手。
说起来，格瑞将思绪扯回，上次任务后也没有去问安迷修后续情况，也不知道情况到底瞒住了没。
“安迷修中校，上次你······呃······”格瑞思考着措词，开口，却难以接下去。
“无妨，”安迷修倒是流畅地接过他的话，莫名开始脸红，“在下只是不小心遭人陷害罢了。”
“雷狮中校给你做了临时标记？”格瑞瞟了一眼不远处的丹尼尔少将，“那，丹尼尔少将没有看记录仪吗？“那你是O的事？这句话格瑞没有说出来，只是眼神示意。
安迷修的温和笑容僵住了，格瑞看着他的脸由黑到白，再由白到红，像烟花一样绚丽多彩。许久，安迷修才艰难开口，缓缓吐出几个字：”······不是临时标记。”
不是临时标记啊······等等！什么？！格瑞猛得扭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安迷修移开目光，极轻极轻地点了头，一幅生无可恋的模样，脸爆红。
永久标记，格瑞觉得自己后颈隐隐作痛。
“那你？”格瑞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好人做到底，关心一下战友的生活状况。
“丹尼尔少将应该知道了在下和恶党······咳······雷狮中校的关系。”安迷修平复了心情，露出温和笑容，看看格瑞一幅不知该说什么的模样，安迷修轻咳一声，面色发红地移开目光，“其实，在下同意了。”
格瑞面色不改，颇为冷静地点了点头，内心波动不已，雷狮和安迷修······
“格瑞中校，”安迷修的声音忽的响起，格瑞猛然将思绪拉回，只见安迷修紧锁着眉，目光落在不处侃侃而谈的丹尼尔少将身上，“刚才在下听到有人议论，丹尼尔少将似乎对几位上校透露说Godrose上校已经不幸牺牲了，你有听说过吗？”
“Godrose上校？”格瑞不解地重复了一遍。
“哦，在下忘了你前几年都在外执行任务，”安迷修的将目光移回，“Godrose上校是前几年疯狂竞升的名人，年纪不大就收获了上校之职，竞技场上无人能及。”
“唔。”
“在下还听雷狮提过， Godrose上校是他难得的朋友，”就是平常的相处方式都是想将对方置于死地就是了，安迷修端起一旁的酒杯，笑容收敛了些，“在下去询问一番。”
“喂， Godrose，你飞船往哪开呢！”雷狮青筋爆起，在不断翻转的飞船内强忍怒火，忍着不将好友直接丢下飞船喂鱼，——对，他们正无限贴着不知哪里的水面飞行。
身后的敌机同样翻滚着，其中一架技术不精，直接撞进看似深不见底实则浅可见鱼的水里炸成碎片。
“瞄准了，雷狮！”嘉德罗斯扯着放肆不羁的笑。
雷狮冷哼一声，咒骂了一句，瞄准了身后不断紧逼的敌机，“我瞄你个头！”雷狮小声叨叨一句，也不知道是在骂敌机还是身边的挚友，按下了手里的导弹发射按钮。
水面上，在两人眼中，颇为绚丽的烟花绽放。
“不是，嘉德罗斯，”雷狮颇为不爽地掏出通讯器翻找任务指示，“丹尼尔那老家伙不是让我们潜入窃听机密吗，你直接闯人家老巢什么意思，不讲武德啊？“
嘉德罗斯冷哼一声：“就是他们不讲武德，害得我上次差点回不来。”
“行，你直接闯也行，但你认路吗？”雷狮翻了半天都没翻到，索性放弃。
“上次把我飞船打爆了之后，还把我抓到他们总部，我遛了一圈，”嘉德罗斯指着自己的脑袋，笑得说不出地阴险，“建筑构造都在这里了。”
“你早说嘛，”雷狮勘察着周围情况，不忘吃好友的瓜，“说起来，你是怎么被格瑞捡到的？”
“就是被抓走后跑出来被人通缉，然后拐了架飞船，灭了支小队后，”嘉德罗斯的话戛然而止。
雷狮瞟了他一眼，发现他皱着眉，仿佛回忆起了什么血海深仇般，当场好奇地敦促他说下去：“然后呢？”
嘉德罗斯长吁一气：“被飞船爆炸产生的气流震晕了。”
雷狮怔了一瞬，当场不打算给对方留任何面子地笑出声，边笑还边用嘲弄的语气阴阳对方：“大名鼎鼎的Godrose上校没有被敌方抓住而是被气流震晕，哈哈哈！嘉德罗斯你也有今天！”
嘉德罗斯脸黑如锅底，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和对方说自己黑历史。
雷狮笑到喘不过气，总算缓了点过来时，嘉德罗斯猛得一踩油门，雷狮差点直接飞离位置。
“我艹——”雷师的声音突破天际，正想质问嘉德罗斯是不是想两人在此殉情时，看到了敌对组织某军官对着他的友善笑容，雷狮的手猛得一抖，条件反射之下直接将那位军官所乘坐的飞船炸成碎片。
“什么时候跟上来的？”雷狮心有余悸地抚着胸口。
“在你笑得最放肆的时候，”雷狮懒得跟嘉德罗斯呛，仔细地瞄准了目标。
嘉德罗斯猛得一打方向，雷狮适时按下发射键。
“喂，他们是不是都觉得你和他们派出的小队归于尽了？”雷狮在疯狂的旋转下喊道，嘉德罗斯再一次将飞船从坠毁边缘拉回：“应该在验证了。”
“验证归验证，只要人命的是吧！”雷狮把在旋转中拍到他脸上的通讯器捡起，发现了新的不爽的事，“靠，丹尼尔那老家伙可以的啊，我们在外拼死拼活为他卖命，他倒在军部开party了是吧！”
“什么······？”嘉德罗斯才转头，雷狮手里的通讯器差点直接和他来个亲密接触。
似乎是安迷修发来的偷拍的照片，嘉德罗斯的目光径直落在照片角落熟悉的身影上。
“Godrose！”通讯器的屏幕暗了，耳边雷狮的喊声刺耳，“别看你家那位了！要撞了！”
嘉德罗斯猛然回神，高大的建筑物近在帜尺。
“呦，这不是冰山美人格瑞中校么？”格瑞抬眸，几位吐着酒气的上校围住了他，面带微笑。
格瑞端着酒杯坐在宴会厅的角落，本就是想避开一些好事之人的挑衅，谁知，还是躲不过。
“有幸与美人共饮一杯么？”A的信息素渐渐浓郁，混杂在一起令格瑞止不住地反胃。发话的人是出名的酒肉之徒索马里上校，虽经常与下属传出不好的谣言，但因功勋巨大，军部倒也无真正惩治他，只是多次给予警告。
格瑞从底层摸爬滚打一路踏到中校的阶级，面对这样的挑衅见怪不怪，更露骨的语言和更下流的手段都曾遭遇过。面对这样的情形，依旧一脸冷漠，面上一丝波澜也无。
“不了，谢谢。”格瑞清冷的声音响起，不留余地地拂了对方的面子，索马里上校后跟着的几人悄悄笑出了声，其中一人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开口：“没想到居然有人会拒绝索马里上校诚挚的邀请，真是······”
索马里似恼羞成怒般打断了他：“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
几人识趣地闭了嘴，看向格瑞的目光多了层戏谑。
索马里上校堪堪平复了心情，在格瑞身边自然地坐下，若有若无地散发着自己引以为傲的信息素，压低了声音，开口：“格瑞中校，我记得，你手下有一个难以管教的少校让你头疼不已，是吧？”格瑞的紫色眼瞳不易察觉地缩了缩，泛起波澜，“是······嘉什么少校是吗？”
索马里上校满意地看到眼前的美人终于将视线转向了他，只是眸内渗着寒冰。
他将格瑞的动作视为敦促他说下去的意思，不缓不急地继续：“那位少校平素作风放肆，可落下不少可让军部处罚的档案。我想，作为一个上校，怎么能看着一位少校在军部如此行事······”
“你想干什么？”格瑞出声，径直打断了他文绉绉的话，神情冷漠。
“陪我一晚如何？”索马里上校不知是什么味道的信息素弥漫，令他反胃不止，“去我的住所聊聊天。”
聊天？格瑞恶心地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军部内居然还有这样的害虫。
莫名，他忆起了芬芳的玫瑰清香，清冷而又热烈地包裹着他，耀眼的金发，对方正是看穿了嘉德罗斯对他的重要性，才胆敢用嘉德罗斯的未来威胁他。
冰冷的酒杯贴上了他的脸颊，索马里上校的脸透过玻璃酒杯显得怪诞荒谬，索马里上校的手几乎要揽上他的腰：“格瑞中校，请吧······”
嘉德罗斯正想从阴影处走出，被雷狮一把拉回去捂上了嘴。
“唔——”
几名端着枪的敌对组织人员踏着正步走过，严肃端正地巡逻着。
“Godrose，麻烦你注意一下巡逻人员行吗？”雷狮头疼地放开嘉德罗斯压低声音小声训斥，“就按你这走法，我们迟早得去监狱作客。”
嘉德罗斯不爽地“啧”了一声：“雷狮，你变啰嗦了，更年期到了？”
雷狮愣怔片刻，深呼吸了几次才勉强没有用言语慰问好友的七大姑八大姨：“要不是因为你，我们能论落到步行的地步吗！飞船炸了就炸了，把敌对组织的人引来了不说，还丢了可以连接敌方信号的通讯设备，只剩下便携式通讯器还连不上信号，直接失联！你真行啊，Godrose，我下次再和你一起做任务，我直接从飞船上跳下去！”
被怼到没话说的嘉德罗斯：“······”
敌对人员的巡逻队伍才刚走过，两人闪至另一处阴影处。雷狮用眼神询问嘉德罗斯接下去的方向，嘉德罗斯对比了一下记忆里的地图，找到了方向：“这边，快到了。”
终于开始逐渐进入执行任务的状态的雷狮略一点头，顺手将发现了他们的一名敌对组织军人用雷神之锤敲晕，两人再次没入黑暗。
“不好意思，索马里上校，在下已经邀请了格瑞中校。”格瑞抬眸，默默放下打算扭断索马里上校手腕的手。安迷修端着和平常一般的温和笑容，蓝绿眼眸如池水一般清澈。
格瑞强忍着想打人的怒火，轻挣开索马里过分暖昧的控制，走向安迷修。
然而，索马里上校怎么可能会听之任之，看着快到手的美人投向另一人的怀抱，——更何况这人······
索马里上校满脸横脸，堆出笑容：“安迷修中校，我从雷狮中校，哦，应该是雷狮上校手下的人那里听说，安连修中校你，似乎向上级，乃至军部，隐瞒了你的真实性别，”格瑞清晰地看见安迷修的手轻颤了一瞬，面上笑容不改，“这若是查清，可是要记过的，“索马里上校话语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是吗？”安迷修看着索马里上校，毫不畏惧，“不过是些谣言。”
“可是——”格瑞在安迷修面前停步，本不出手忍耐他的骚扰就是为了少点事，可如今——
索马里上校完全没有注意到面前的美人难色愈来忽黑，依旧不怕死地在雷区蹦哒：“格瑞中校，希望你会对你亲爱的下属负责。”
“又是步行又是爬管道，”雷狮小声叨叨道，“你到底认不认路啊，我怎么感觉我们在绕远路。”
“不用感觉了，就是在绕远路，”嘉德罗斯在雷狮前方，虽看不见嘉德罗斯的面部表情，但雷狮已经从他那无所谓的语气中联想到他气死人不偿命的自大笑容，当场炸毛：“你——”
“嘘——”嘉德罗斯猛地停下脚步，示意雷狮保持安静。两人趴在通风孔旁，秘密的读话顺着管道隐隐飘来。
似乎是一名军官大发雷霆的声音。
“什么？！你们这群废物！！！有人闯入都能跟丢？！”
紧接是下属微弱害怕的声音：“大人，那两人身手不凡，似乎熟悉我们这里的建筑构造。”
“下去吧！加派人手巡逻搜查，半小时内若再找不到，就实行地毯式搜索，一定要把人抓出来！”
之后是下属退下，另一道声音响起，毫无征兆：“说起来，我们的人在宴会上探听到Godrose已经牺牲的消息。当时追捕Godrose的任务是由你负责的，真的吗？Godrose死在你手下了？”
雷狮斜了一眼嘉德罗斯，毫不意外地发现对方的脸黑如煤球，暗自咧嘴一笑。
“不敢保证。上次好不容易在补给站堵到了一个像是Godrose的军官，——还是个少校，厄加勒斯这个混蛋信势旦旦地向我请缨前往辨别。谁知，不仅没有搞清到底是不是Godrose，还陪上了身家性命。”
“厄加勒斯？不至于吧，他可是你手下资质不错的人之一了。”
“哼，我看他是被美色迷昏了头。”
“美色？哦，你说军部的格瑞中校吗，那确实是美人啊。”
“美人又如何，我现在只在意那个少校到底是不是Godrose。Godrose的存在会对我们的计划造成相当大的阻力。“
“那就祝你好运了。”
声音低下去了。
雷狮清晰地看到，那两道声音毫不避讳地提起格瑞时，嘉德罗斯的手抓紧了管道，生生摁了个大坑。
雷狮：“······”还好不是军部的财产。
“可以的啊，嘉德罗斯，”雷狮压低声音，“看来这军官还有不小的权力，我们要不下去搜刮一阵？”
嘉德罗斯黑着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才开口：“我给你放风，你挑几份重要文件就走，还有其他的军官呢。”不带着笑的嘉德罗斯完完全全的一幅恶人面孔，连装都不装的那种。
雷狮会心一笑，暗自吐嘈，不为江山为美人，为了格瑞，这敌对组织不知会损失多少。不过，他眯着眼，恶人嘴脸与嘉德罗斯不相上下，反正，他也乐见其成，打击敌对组织多么有趣。
确认房间不再有声音传出后，雷狮纵身一跃，转盈地落在晃眼的灯光下。
“啊——”杀猪般的声音引来了大多数军官的驻足，包括笑容慈祥的丹尼尔少将。
在安迷修尚来反应过来时，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格瑞的动作快成残影。
等众人反应过来，索马里上校的手腕被格瑞擒住向后一扯，一个反身，格瑞将腿摁在他的背部，毫不留情地将索马里按在地上，扭断了他的手臂。索马里满是横肉的脸贴着地面，涨成猪肝色，毫无形象地喊叫着。
在众人的目光下，格瑞冷漠低头，俯在索马里上校耳边，清冷的声音不泛波澜：“你不配拿嘉德罗斯威胁我。”沉默片刻，许是觉得话语还不够绝觉似的，他又补上一句，“谁都不能。”
子弹“嗖”地从雷狮狂奔的身影边穿过，嘉德罗斯和他一起飞速地冲过空阔的走廊。
“Godrose，圣空后裔唯一继承人，”雷狮不怕死地边跑边扯着资料看，“你的详细资料哦，连你在几月几日又被记了什么过都有，他们还真爱你。”
嘉德罗斯挥舞着大罗神通棍，将前方挡路的敌方人员一根扫飞：“别看了！雷狮！先抢飞船！”
“格瑞中校，”丹尼尔少将的声音依旧沉静，甚至笑容从未变过，“放开索马里上校。”
格瑞冷漠地放开索马里，对丹尼尔行了个标准的军礼：“丹尼尔少将，我以下犯上，甘愿受罚。”
安迷修看着格瑞说着他绝对不可能说的话，站了出来：“在下······”还未说完，便被丹尼尔少将打断了。
“不过是场宴会，不必如此严肃，”丹尼尔少将挂着和善微笑，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与之前的功过相抵罢了，罚倒不必了。”
医务人员快速赶到了，将痛到说不出话的索马里上校抬走了。
众人散开了，格瑞垂眸，眸底的思绪翻腾。
飞船上，甩掉了追逐人员的两人笑容放肆，全身上下都塞满资料的雷狮开始往外掏资料。
嘉德罗斯看着不知道怎么塞下这么多文件的雷狮，不知该说什么。文件一份份地跟批发的一样。
“呦，这么重要的文件都没收好，敌对组织也真够粗心的，”雷狮正叨着，目光瞥到手腕上的使携式通迅器终于连上自家的信号，迫不及待地点开安迷修给他发的消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更基。
“嘉德罗斯，”嘉德罗斯正驾驶着飞船，雷狮的通讯器再一次怼到他面前，“他们的宴会只邀请了中校以上的军官。”
又是安迷修偷拍的照片，一个长相猥琐的军官对格瑞行为暧昧。
为了避免梅开二度，雷狮快速地给嘉德罗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通讯器。
正收着繁乱的文件，雷狮莫名听到了“咔咔”声，像极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便警觉抬眸。
“Godrose！架驾驶台要被你捏碎了！”
“格瑞！”熟悉的声音透过通讯器，格瑞忍不住将通讯器拿远了些，眯起紫罗兰色的眼眸。
“你去哪了······”话才刚出口，格瑞连忙掐断了话头。这话听起来像极了质问丈夫晚归的妻子。
“我想见你。”格瑞的眉狠狠一挑，嘉德罗斯的语气像被抛弃了大半年的小奶狗，委屈至极。
格瑞张口，许久，终是不忍心拒绝：“······什么时候？”
“报告长官，”雷狮吊了郎当地将一沓资料丢在丹尼尔上将的办公桌上，“可以回去度假了吗？”
丹尼尔笑容不改：“嘉德罗斯少校呢？”
“和情人打电话去了。”雷狮注视着丹尼尔少将，心下感慨丹尼尔果然是军中老奸巨猾第一人，对于他如此露骨的说辞，表情一丝变化也无。
“是吗？”
“若阁下没什么事的话，我也去打电话了。”雷狮眯了眯眼，还是决定不和丹尼尔死耗。
浪费生命，有这时间还不如去逗安迷修玩。雷狮才刚起身，丹尼尔少将的声音幽幽的，由身后响起。
“真可惜，原本还想邀请你们加入一个计划的。”
嗅到嗜血气息的雷狮脚步猛地一滞，丹尼尔少将满含深意的声音继续：“竞技赛快开始了。”雷狮勾起嘴角。
竞技赛，是军部每年一度的盛大赛事，无论军衔的高低都可参加。
雷狮还记得上一届冠军是Godrse。不过，“Godrose牺牲”，赢家还未可知。
念及此，恨不得把事闹大的雷狮火速转身，扯出笑容：“阁下，我雷狮听从您的指令。”努力，不阴阳的语气。
（丹尼尔：“······”还真是难为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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