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阳印象 · 十年之前

这是OUFC之后差不多三个月，疫情的影响基本结束了……中国人民放假大学五一六天假无调休，要再跑出去玩玩吗？ 其实还挺纠结的，因为知道这个五一大家肯定报复性地外出。你想，景区、酒店都磨刀霍霍，正准备把消失的三年剜回来哩！ 但是……林格说五一南京有小型漫展，可能附带有小型兽聚……是啊，依托于漫展的小型兽聚是什么样的呢？得去看看。另外，林格经常调侃说南京的兽兽不是在小聚就是在准备小聚。每次看南京小聚直播都叫我很酸xwx。之前樱花季，海北他们在南林樱花大道上出毛小聚，我看着直播里毛毛和鲜花辉映，脑子里总想：我怎么就没考去南大呢！所以，我还是决定要来南京，看看小聚是什么样。（下图为南林小聚合照，图源@无聊的肥猫 ）

南京还有一位朋友，我听林格说他在历史与哲学上造诣颇深，又相貌堂堂，作风严正，实乃世间奇人！外加他会参加那个漫展，于是为了向他求教一些问题，我更要去南京。 经过紧张的抢票抢酒店，这趟行程终于确定。 这个五一，全国的展会活动都颇热闹。广州有新生的大型兽聚HF以及疫情后首个furry大型展会OUFC，上海有三大漫展，西安还有寻兽汇。海北狼心艾弗等南下广州，肥猫北上西安，较有影响力的兽兽基本都外出了，南京几乎成了“空城”。然而，正是因为缺乏“龙头”，小聚才显得更平等而纯粹，我能看到它最应该呈现的样子。

4月28日傍晚，结束南大的访问后，我去新街口与林格会合。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4月29日早晨，我们在漫展开始前前往弘阳广场踩点。活动十点正式开始，但是九点钟就已经有不少coser出现，有些已经在互动，有些在现场化妆。有几位估计是军事爱好者或者枪战游戏爱好者，出了迷彩军装，持冲锋枪，披防弹衣，着护目镜和面罩。林格说“刀客塔”时，我还懵懵的要他指给我看在哪里。我必须承认，二次元我是不太明白的，毕竟很少看番，也不打一些大火的游戏。 漫展是弘阳广场12周年的系列活动之一，场地在未来世界内。我们进去查看时，那里已经准备好了一方小舞台以及游戏摊位。后来舞台的屏幕先是播放国产动漫电影，之后用来辅助大型的游戏活动，吸引了许多来客围观参与。之前有人说兽聚以毛为中心，没有毛就没有体验，事实上假如能提供更多游戏活动的机会，就能让没有毛，也不是陪同、摄影之类的“路人”也能参与游玩。目前比较简便而合适的形式是游戏活动与参会展商结合，现在也的确有这样的趋势。 将近十点，林格上毛。十点多，我们终于见到了第一只兽兽，玄鱼。这时他本尊出着钟离的cos，披着领子和袖子上带毛的黑色大衣，看着就觉得热，和出毛的感觉大概差不多。他带了个瘦高的朋友来当毛替，我们见到时正准备上毛。这是一只kig，群青色毛，垂耳，物种应该是狗。但我一看到它就有点印象，想着他是不是之前参加过了海北的南林樱花小聚。当然，查过之后确实是他。

kig毛在国内不算多，但非常有特点：一副大眼睛的面具，周边补上毛布，比较贴头，往往以半装呈现。2月在OUFC应该见过这类兽装，但是我没有做记录。 但之后不久我们忽然就走散了。但很快，我们惊喜地在场地入口处见到地上放着一套毛，毛布顺滑发亮，看样子非常新。是有人在上毛！ 又是一套深蓝色的半装，日系的狼狼，配了可拆卸的舌头。经林格介绍，这是他学校的大二学长，叫猫药，英文Meowdicine主打一个“信达雅”。我猜这套毛并不是他的自设，可能是碰上了掉落，而他另外还有一个猫猫的设定。他头顶上有一撮白毛，也不知道应该撩起来好还是理顺了好，但是假如能长一点，撩起来就变他的同伴口中的莫西干了。那同伴的两人一个叫忒索，一个叫墨泽清，也都是林格的同校同学。

我整个活，从他嘴里把舌头拔出来，录了一个两三秒的视频。我发现，带上舌头时，猫药吐着舌头甚是可爱，而一旦把舌头拆出来，就好像表情呆滞不明所以。 我们进场内去活动。一些来客见到两只小动物，就来请求合照，几个陪同都努力担负起交流的责任。在兽聚之外，兽装真的很吸小孩，小的四五岁，大的七八岁，家长领着。家长见了也说可爱，问宝宝：“你看这是什么动物呀？”我感觉，日系兽装的可爱属性此时才得到真正体现。

但是小孩淘气不懂事，和毛毛互动时的行为可能不太合适，毕竟他们不会知道一套兽装的价值，也不会爱惜。有些人会开玩笑说兽兽吃小孩，但是真实情况反而可能是小孩伤害兽兽。我见到一个女孩，年龄应该挺小的，在猫药背后揪他的尾巴。我连忙上去制止，“可以轻轻摸，但是不要揪毛！”然而似乎为时已晚，我去检查时，猫药尾巴尖的毛本来很齐整的，这时已经被揪乱了。于是每有孩子来互动，我都要第一时间提醒他们“轻轻摸，但是不要揪”。也难怪毛毛出外景会加速老化了，假如没有合适的预防措施，兽装太容易被不懂事的人损坏，即使是细微的。 中途十一点半多，我带着林格找了个安静地方，下毛休息了大概半个小时。我还记得，去年八月林格刚收到半装时，第一次毛播在房间里开着空调，不到半小时就顶不住要到一边去休息，后来也最多出大概一个小时。这次他已经连续出了一个半小时，还没有喝过一口水（虽然挎包里有带），吃过一次风扇。而且他说，虽然出毛会难受，但这种不适并不是不能忍受。也许时间真的有某种魔力，如牙叔所言，能让人与兽装逐渐相互适应，融为一体。又或许兽装是有生命的，有脾气的，摸清楚了它的脾气，摸到它胸前的心跳了，也就能走近它，走进它。 当然，还有些问题。之前翻b站动态看到说出毛时如果穿衣服，要记得把颈毛塞进领子里，否则会显得头身分离。这次我帮林格把颈毛塞进领子里，确实看起来更舒服了。但是林格的后颈毛太短太宽，只要他一低头毛就会漏出来，前面的毛又太多，也容易折起来，结果我总是要帮他整理。另外林格喜欢把尾巴翘起来戴，因为方便他坐下来。但是这样尾巴就不够稳定，容易歪，我不时要帮他摆正。而且翘起来的尾巴就不是狼而是狗了，所以我一直在对来摸摸的孩子说：“这不是狼，是狗狗。你看，他尾巴翘着呢！”也不管林格争辩反对。

刚过十二点，我就重新帮林格上毛，整理毛发，并且改回尾巴下垂着戴，此后就没再帮他处理尾巴。随后，十二点半左右，还是在入口处，我们又见到两个兽兽正在上毛！一只是灰黑色毛红色斑点，舌头往左撇着露出来，有点呆呆的，舌头是磁吸的，可拆卸。另一只是黄蓝相间，脖子上围一条橘色三角巾，嘴里叼着一根骨头。骨头可拆卸，但是一旦拆下来，他的嘴里没有牙，空空的，就可以毫无遮拦地透过它看到里面，有点违和。他非常简陋地用鞋带系在腰间，把尾巴挂在身后，结果掉掉的，只要蹲下一点就会变成扫地阿姨快乐尾。他们出毛后不久，就有不少孩子过来找他们合影。但是很不幸，这两只毛毛林格都不认识。

与此同时，那一带已经有许多二次元在出cos。原、舟、农，不一而足，只是我基本都不认识，熟悉的不过一个纳西妲。还有一些经典影视人物，比如火影、灌篮、排球之类。也有一些人在出兽耳，身后拖着一条像半装那样的大小不一的尾巴，有兔、狐、猫、犬等等。他们都在热情地互动，有一些会来和毛毛们求合照“集邮”。这时，我好像有点理解漫展上furry存在的状态了。 大约一点钟时，另一组伙伴终于到场了。鸢织终于来了！我的老师！（不久前我们联系不上他时，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原来他只是把手机落学校动漫社了……）林格猜测他会出女装，结果他这天出了一套佩剑古装，长发飘飘，恍然若仙。

一见到出毛的林格，鸢织就拔剑相向，直接把剑刃架在林格脖子上，黄毛狼大惊失色，吓得行法国礼。鸢织开玩笑说：“林格在可爱和帅气之间开辟了第三条道路——憨。这样的异种必须铲除！”我没什么好说的，因为我也总觉得林格憨，就随他们俩整活。但是我的注意力却在鸢织的门牙上，那里沾了点红色的东西。我以为是化妆时刻意为之，结果没想到只是从嘴唇上沾的口红。可这一来显得好像鸢织刚刚吃了小孩似的…… 鸢织身边还有一位着红色古装长裙的coser，着女性妆容，圆润的脸型让他看起来很像唐朝女子。然而，下巴上的星点胡茬暴露了他女装的身份。这是梦麟，鸢织的朋友，和我一样是从外地来到南京游玩的。 同到的还有鸢织隔壁学校的轮回学长，也是二年级生，很高大壮实的一个人，大概是一米九巨毛。天蓝色的毛，头上一对角，也许是狼龙？我仔细看了一下，角是3D打印制作的。原来有的装师已经开始用当代科技了。

就在附近，我又看见一只毛毛。面部是黑色，眼睛里有爱心，鼻子小小的圆圆的，紫红色的耳朵超级大，因此我猜物种是耳廓狐，而且看样子也许是女生。她着一条发亮的黑色连衣裙，与紫红色相辅相成。这只毛毛挺受孩子们欢迎的，也许是因为她可爱而特殊的样貌。我上前问能不能和她贴贴，得到同意之后和她轻轻地抱了抱。得到回答的时候，我听声音才确认这是女生。陪她出毛的是个小青年，这时就不能不想象他们的关系：是同学吗？是朋友吗？还是情侣呢？我不太好下定论。但假如是情侣当中一方出毛，另一方陪护，我总觉得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不知不觉快一点半了，又一只毛毛突然出现在视野中。是天蓝色的比较圆的头，耳朵尖和爪子上有橙色，除此之外没有很多突出的特点。但有趣的是，他的舌头是一块海绵纸板，不知道是装师偷工减料还是他自己临时自己做的小配件，不过并不影响他可爱。只是这两只毛林格也都不认识。

这么五六只毛在一起互动了一会儿，又集体回到会场内了。这时，我们又见到一只毛毛，物种应该还是狼。群青色，耳朵比较竖而向中间靠拢，相比之下显得脸比较扁，但是他鼻梁上一道交叉的疤痕，外加一件带有鲨鱼图案的外套，让他一下子显得帅气了不少。林格不认识他，于是我就去问他如何称呼，他说叫他秋秋就好，就是南京群里的×××。这就算是认识了。

当着大家的面，林格忽然想把我公主抱起来。结果林格手都已经放我背后了，却欲行又止，说觉得我很重他托不起来。我嘲讽地笑了两声，然后说让我试试把你抱起来，并且二话不说就行动了。林格比我还沉一点，所以结果可想而知，两只垮在地上，林格直接压在我身上，弄得一身灰……周围一众伙伴哈哈大笑。 两点多林格下毛之后，我们带鸢织和梦麟他们去吃饭。此时，鸢织摘下了长长的假发，露出了一头精干的黑发。多么清秀的面容啊！我当时就沦陷了……“你不戴假发还更配这身cos呢！”我惊叹道。鸢织说，他的半装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能完工。最近两天看到他发来的进度照，我又沦陷了……太美了，艳红得如同凤凰浴火重生！啊，下次见面一定要好好欣赏！ 席间，我与鸢织交流甚欢。思想的碰撞令我激动不已。从他的回答当中，我向唯物主义哲学求得了新的力量，找到了一些问题的答案。 但是，林格陪我们吃饭，因此错过了毛毛们的合照……又一次……

吃完饭回到广场，我在出口处又见到两只新来的毛毛！一只是淡粉色毛配蓝色，另一只是蓝色毛，他们在那里互动。那时已经快五点钟了，时间已经很晚，我也就没有很多机会去认识他们。当然，后来我还是让林格去问关于他们的信息了。其中蓝色那只设定上是企鳄，叫阿米托，主人圈名叫迹凡。另外一只现在不确定，因为之前在南京群里好像看到过他，但已知的说法是：它也是迹凡的设定。“可能又是相似的设定吧。”林格说。那好吧，毕竟现在同质化严重，设定相似也正常。

最后，大家把兽头堆摆在地上做神秘仪式。但这时我才让林格在场内陪鸢织，害得他又错过一次合照机会……

漫展在下午五点多结束。此后小聚散去，我和林格也最终离开了广场。而这时，我们又看到一只kig，是一只粉色的猫猫。设定上应该是雌性，而内陷不知道是不是女生。但是当时太累了，没什么精力再记录，也就没给它留下影像。

这大概就是这次弘阳广场小聚的全部故事。事实上，这个假期南京的小聚还没结束。就在第二天，也就是4月30日，也许是觉得前一天没聚够，他们临时起意在弘阳广场再次小聚。根据他们的合照，参加小聚的基本上就是29号的几只，外加两只全装，其中就有迹凡的第一设定！而我和林格那天在外面玩，没能去参加……

另一边，鸢织在另一场漫展上打工，顺便出了一套明代甲胄装，可惜我没能亲眼见到。但之后看到照片，觉得确实很帅气。我也知道这套甲胄会很重，鸢织出它肯定会很累吧……而那里也出现了毛毛，我自然是错过了。

更为遗憾的是，我订好了5月2日中午的回程车票。本来在到达南京那天，林格告诉我劳动节当天下午有KTV小聚，我还挺兴奋的。结果没过多久，最终确定的活动时间推迟了一天，也就是2日下午开小聚。我完美错过了……后来鸢织参加了这场小聚，给我发来毛毛们的合照。当时我还有十分钟到达北京南站，就这样又狠狠酸了一回……

不过好在，我在劳动节那天下午放弃了去雨花台的原计划，应邀同鸢织和梦麟一起去猫咖小聚。在那里，我们一起吸猫，然后一起打合作类的桌游。虽然我是桌游苦手，但是在鸢织引导下也玩得还可以。要提一嘴，梦麟打怪特别勇，为其他人顺利完成任务做出了不少贡献，佩服佩服！

这就是云麓在南京这几天的故事。

我上一次跑漫展的时间要追溯到2018年2月。那也是我第一次跑漫展。那时我对二次元文化一知半解，对日语歌没什么兴趣，也没怎么看过番剧，只是因为广播站的师兄提议一起去参加ACG配音大赛才跟着一起去的。说也有趣，那兔选段的配音最后拿了第二名，奖金五人平分还回本了……

漫展是在我家乡那个小城市办的，规模肯定比不上大城市的展会，但是有个足够大的活动大厅，有贩售周边的摊位，也有coser换装化妆的休息室。那时候，我记得会场上应该是没有兽装的，估计直到这两年的漫展也不会有。小城市，旮旯地，我想是不容易产生和发展兽文化的。要是哪天我真的认识了同乡的小动物，我一定会惊讶不已的。 直到这次来到南京…… 这就是我第二次到漫展来。当然，因为要当林格的陪同，我不太容易活动开。事实上，我对二次元的了解不比2018年时多多少，因为时代在发展。当年我记得见过海贼王之类的周边，王者荣耀还是主流，有人就是cos了李白。现在，原、舟、阴阳师、鬼灭、灌篮这些新火起来的游戏和番剧几乎完全挤掉了曾经红极一时的东西。在二次元的时空里，我依然是个小白。 但是，南京漫展上会有不严格属于二次元的存在，也就是兽文化。不止南京，成都、上海、广州等大城市的漫展上都或多或少会出现兽人毛茸茸的身影。二次元的世界仿佛在兽文化与主流文化之间建起了缓冲带，让兽人显得没有那么特立独行，因为不管怎么说，兽装在漫展上某种程度上也算是coser。 可是，兽圈自成体系的存在本质上与二次元是分离的。二次元扮演的往往是游戏或影视当中别人搭建好的形象，而兽圈所扮演的角色是自我幻想，或者说由人的意识的主观能动性生成的产物。而且由于圈子更小，兽圈内人们联系更紧密，也更容易自我封闭。所以我看到，在漫展上，兽兽们趋向于抱团聚会，不太可能长时间和coser们在一起。 2015年，中国大陆第一场兽聚就是依托漫展而诞生。在南京弘阳广场，我似乎能够窥见这个社群十年前的样子。简单纯粹，平等团结，充满活力，潜力无限。在漫展上，兽兽们向人们传递着纯粹的温暖，展现出的几乎都是兽圈的正面形象，每一个兽兽都会有意无意地成为兽文化的传播者。 热力学第二定律指出，一个与外界没有能量交换的系统，只能不断地朝着更加无序的方向发展。宇宙是如此，社群也是如此。如果一个社群永远不与外界发生交互，它必然会自发地走向混乱与衰亡。所以兽圈如果要保持它的发展活力，就必须保持对外交流。然而以兽文化为主题的展会吸引的多是认同兽文化的人们，对外影响力或许并不大。漫展无疑是一个对外展现的好机遇。在这里，有二次元，更重要的是，有大量的路人。他们会表现对兽人形象的新鲜感，会像牙叔说的那样给予兽聚上难得的真心的称赞和鼓励。这其中一小部分人可能对兽文化产生了兴趣，就会逐渐加入进来。后续如何引导他们正确认识兽圈的暗面，这是另外一个问题。 国家是一群人所共同认同的一个抽象符号，类似地，圈子也是由一群拥有共同爱好的人所组成的社群。兽圈的这个共同爱好就是兽人，而且是由大家共同定义的兽人。因此，任何热爱着这类形象的人都应该视为兽圈的一份子，无论他们有没有与大的社群产生交互。 唯物史观告诉我们，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同样地，兽圈的历史永远不是由几个金字塔顶端的人物书写的，它的根基在于更广泛的普通大众，在于更多的纯粹地喜欢兽文化，默默无闻的，或创作或接受创作的人们。这些人当中有的会在边缘徘徊，有的会在外围观望，有的人会离开但依然热爱，但他们直接或间接地都是这个圈子的一份子，不管他们主观上如何认为。我想，这些是一个记录者真正应该关注的人们。 我不知道我所想到的这些是不是正确，但是我还是想拿出来和大家聊聊。未来一些年，我或许还会去一些漫展上记录兽文化的足迹，看看十年之前，这个社群是什么样子。

在回忆的最后，要补充一件小事。林格与猫药在入口处接头时，我听到路过的一个孩子大叫着：“这里有两个吉祥物呀！”我心里瞬间打过一阵寒战……

注：本文所使用的图片均由云麓、林格和鸢织拍摄或搜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