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教第19卷（同人） 第四章 前行的希望（2）
“你觉得自己已经输了？”我并没有给予她逃避的时间，而是单刀直入式的询问。“是的，我感觉我的理念无法战胜任何一个班级了。”“原来如此。”我开始思考，确实，现今D班的形式非常严峻，一种内部的动乱和外部的平衡反而是压死D班最后一根稻草。 一之赖帆波确实是一个好人，但是——很可惜，好人并不是烂好人。“不知道你有思考过一个问题没有，一之濑？”我抛出了我其实早已有答案的问题，“你认为为什么学校要将一个年级分为四个班级并使它们长期处于争斗状态？明面上是提高学生自我素质，可是，如果是这么简单的目的，为什么要这么大张旗鼓？”我开始启发一之濑发现这个学校的本质，只有这样，一之濑才能彻底转变。 一之濑立马进入了思考状态。但是我并不给她这个时间，我要让她快速进入我的思考模式。“很简单，这是一个小型的国家政局。每个班象征一种治国方式与理念。比如南云雅的年级联邦制，A班刚开始的坂柳，葛城两党角逐制到后来的坂柳的一党专制，C班龙园的独裁制以及一小段时期的和共和制，你们D班的民主制。 我停顿了一下，让她跟上我的思维，继续说了下去：“而堀北班情况最为特殊，一开始的半政府状态到现在的平田，堀北，我的三权分立制，运用如此效率低下的行政方式，他们仍然证明了弱班晋升强班的可能性，那么，同理，你们也可以做到。 “但是——我感觉我们班明明很努力了，为什么不能……”“不不不，一之濑，你们一开始就忽视了一个要点。这是政局，而在政局中，善意会成为你的处刑台，不必要的道德会成为勒死你的绳索。舍弃一些东西，这样你才能走的更远。适当的舍弃，才能收获更多。” “这意思是······难道保持善良是一种罪？”“不，恰恰相反，它是一件武器，可以致命的武器。只要运用得当，再强大的班级也会立刻崩溃，再弱小的班级也会霸鼎。一之濑，你已经无法舍弃善意，因为这已经是D班的一部分。过分的矫正反而会引发毁灭，只有温和的手段才能拯救。但是，你要记住，善意与计谋相结合，远比诡计与阴谋更加恐怖。它们可以不知不觉地瓦解敌人的斗志，然后给敌人以毁灭性的打击。这才是你的优势，一之濑帆波。” “那我——到底该怎么做？”一之濑下意识地问出了口，但马上察觉我和她已经不是盟友这一既定事实，情绪低落了起来，“抱歉，我不该拿这些无关的事情来打扰你……”真是彻底的老好人啊，这样的D班可是永远无法前进的。“这不是你的错，“我随意地踱了几步，代表我正在思考，“不知道而去寻求他人的帮助，这种行为本身并不可笑。可笑的是那种明知错误仍然不去加以改正。” 我决定开始引入一些深层次的理论。 “你知道何为政治吗，一之濑？”“选举，拉票，演讲……大概就是这样的吧。”“但是，这都只是表象，政治的本质其实只有四个字：勾心斗角。虽然这四个字很简单，但几百年来，大多数政治家都无法参透它的本质。换言之，我们现在班级之间斗争就可以想象成政治一样，不过这只是一个更为简单的社会,将A班想成执政党，B、C、D想成在野党就可以。这样你大概就明白了。” “那么我真的适合成为一名领袖吗？”一之濑依然没能放下心中的自责，继续追问。“一个合格的领袖的评判标准有很多种，在我看来，你是一个及格的领袖。”我无法给予一之濑之上或之下的评价，从过往的表现来看，我给予了最为中肯的意见——及格但不优秀。 其实我早已察觉一之濑的崩坏现象，但是没想到堤坝溃烂的速度如此之快，水流的侵蚀迫使我不得不提前行动。我和惠的关系，D班的溃班和退学事件，是横亘在我和一之濑面前的巨大鸿沟。填补鸿沟的解决方法其实很简单，但是对于一之濑却难以登天。 算起来，马上到了一年之约的截止日期了。我并不希望成为一个失信的人，所以我会尽全力赴约。但在此之前，如果一些根本性的问题没能得到解决，D班的复兴之路不过是一场空谈罢了。 “你知道白色房间吗？”就在我思考的时候，一之濑下一句话让我略微有些惊讶和警惕。不过，为了试探一番，我还是以看起来不知道的角度行询问：“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个词的？”“当时在无人岛时月城和司马老师在对你进行退学处理时提到过，可是我后来网上查阅却没有相关记录，可能是我的记忆出问题了吧。” 对自己进行过证明的事，应该不会有太大的疑惑。但即便是这样，仍要万分小心。”我倒是从来没有听到这个词。”“是嘛，那抱歉了。问你如此奇怪的问题。”看来一场灾难又有惊无险了，不过，我每一次都不会如此幸运的，得快点想出解决方法。 曾经白色房间在教我社会学的最后一课的教官，做了总结社会学的本质——就是人类的自私和利己性。大多数人的行为都是以符合自身利益为基础而存在的，世界上似乎存在纯粹属于利他行为的人。但他阐述，利他行为本质仍然是由利己行为发展而来的。 没有人是天生的利他主义者。利他主义者是因为后期道德水准的提高以及自我的认同而产生的外在表现。我们也或许会在以后进行一定的利他行为，但这些行为大多数是建立在满足自我的虚荣心和实现自我认同，很少有人是出于纯粹的原始的道德。 所以，你要记住，在你以后的人生中，只有从利益分析，才能发现他们——一些表面无法分析的人的本质。你完全不用担心可能会遇到利他主义者，我只能说，这种人在当代社会如同希望一般珍贵。因为，人性本质是自私的。教官在最后一课的总结语上，对我进行了最后的要求。 但是，令我感到费解的是——一之濑帆波。无论我从开学到现在如何分析她的行为，但她依然让我得出同样的结论：她是一个纯粹的利他主义者。因为这个结论，我曾一度怀疑我的逻辑分析能力。这个世界很大，真的很神奇啊。所以我现在萌生出了想要观察的想法，如同在白色房间一样，我想观察一之濑帆波究竟何去何从。所以，现在，我要帮助我的观察对象渡过难关也有了一个动机和理由。 “一之濑，你知道吗？政治，本身也有败者的一席之地。让我来为你讲述一个故事吧，一个关于‘努力’和‘复仇’的故事。 在中国古代，明朝嘉靖时期。有一位首辅（明朝官职，类似于宰相）名叫夏言，他最后因为某些原因而下狱。这本是嘉靖朝见惯不惯的政治斗争的缩影。但是那位首辅虽然也有缺点，但是为人清廉，刚正不阿，从不结党。最后反而被结党，贪污的严嵩父子所害。所以，很多人感到不满。 不满的人选择了上诉，最后都受到了惩罚，但当时作为夏言的学生的徐阶，却选择保持沉默。他明白他的力量是微薄的，不足以报倒严嵩。况且，夏言倒台以后，他失去了全部的政治力量。但他并不气馁，卑微低下，阿谀奉承，结党，最终成为了令他老师最为讨厌的人，但这样做却挽救了他的仕途，让他有机会复仇。 无数人嘲讽他、鄙视他、唾弃他，他都没有不满。他记住了严嵩祸害的每一位忠良，加倍讨好严嵩。最终在十六年后，权倾朝野的严嵩倒台，徐阶赢得了这场战争。他丢了面子，丢了尊严，用最无耻的方法，最毒辣的手段赢得了这场战争 但，他才是最后的胜利者，他才是那个嘉靖时期角逐时代的幸存者，他从一无所有再到内阁首辅，证明了：时间，会改变一切。他隐忍了十六年，扳倒了最不可能的人物，最终登上了首辅，成为了最后的胜利者。 “所以，有什么不可能的呢，一之濑？你们还有一年的时间，这一年，足以可以改变一切。”“但是，我······已经没有勇气继续前进了…一之濑仍然在踌躇着，她已经失去了前行的动力和希望。这样的开解只能化解她心中的疑惑，却无法给予她希望。 “谁说你失去了前行的希望呢，一之濑？”我向前一步，如此质问。一之濑抬起她原来低沉的头，极力掩盖自己的哭腔，“我，真的……还有希望吗？”我望着一之濑，内心默念：没关系的，这一次，我会祝你一臂之力。 （昨天没更新真的抱歉<(_ _)>，以后我会尽量按时更新的。至于安慰一之濑的情节，实在有些难写，就分成两部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