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双狼】已擦净的屠刀

（给人的生贺文。）

   那个名义上属于企鹅物流的女孩究竟有多少秘密？

   能天使不知道，空不知道，可颂不知道，莫斯提马不知道，曾经的博士……了解一点点。

   ——而拉普兰德知道。

   德克萨斯猛地坐起身，大口喘息着。哥伦比亚的赌场，金碧辉煌的大堂里飞溅的鲜血，璀璨的钻石上黯黯的紫色血渍……

   还有那个白发的鲁珀，疯狂的笑意冰冷地沁入他人心底，阵阵寒意蹭蹭往上冒。

   她恐惧地望着四周，能天使头顶的光环还在暖暖地散着温柔的橘光，面前的门上，黑色的“車”静静矗立。

   这里是罗德岛的宿舍。

   门“吱呀”一声开了，黑衣的男子平静的目光看着她。“又被魇着了？”博士轻声问。

   “……是。您为什么半夜来这里？”德克萨斯勉强压下翻腾的恐惧。

   “凯尔希告诉我，你在夜里十二点到两点间经常出现梦魇症状。”博士笑笑，“关心干员的健康是我的职责。”

   “谢谢您。”德克萨斯颔首，“我……没什么事。”

   博士看了她一眼，“这些日子接受睡眠治疗，尽量避免和拉普兰德接触吧。很晚了，早点休息。”

   门“咔哒”一声关上。

   德克萨斯双手撑着额头，狼瞳中，恐惧渐渐消退，一抹冰冷泛上。

   “早。”白发女孩的拇指在玻璃杯上无意识地摩擦——这是她出剑前的习惯动作——举起牛奶优雅地向德克萨斯致意，“——刀洗得很干净。”

   这是佣兵行里的黑话，意思是“已经准备好接脏活儿”。

   德克萨斯抿了抿唇，想起昨晚博士的叮嘱，转过身去。拉普兰德淡淡笑着，声音传入德克萨斯耳中，“你这些天，睡眠似乎不太好？”

   “是。”德克萨斯停住脚步，“你知道为什么？”

   “我知道为什么。”拉普兰德依然优雅地笑着，“凯尔希医生的治疗当然能根除梦魇——只是，想来试试更快速的办法吗？”

   “——你确实是个疯子。”两人面前的萨卡兹勉强擦去脸上的血液，用仅剩的右臂撑着墙壁颤颤巍巍地站起身，“那么，拉普兰德小姐，你要怎么样……‘玩弄’你的猎物呢？”

   拉普兰德微笑着看向德克萨斯，“想来试试更快速的办法吗？”

   德克萨斯猛地一颤，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拉普兰德一口喝光了杯中的牛奶，“从前在哥伦比亚，你……没有这么脆弱过。”

   德克萨斯眸中猛地闪过一丝憎恶，“我并不脆弱。”

   “你还要狡辩吗？”拉普兰德随手放下杯子，猛地一蹬地，身形已经到了德克萨斯面前——顺手扶住了几乎倒下的她，“我……一直没有恶意。”

   德克萨斯冷然道：“你当初从哥伦比亚大学离开的时候，也是这么告诉我的。”

   黑发的鲁珀少女抚摸着长剑，抬起头看向初识的白发女孩，“我只想报仇。”

   “我没有恶意，我可以陪你。”

   “可你一直没有相信过我。”拉普兰德微笑，“为什么？”

   德克萨斯没有出声。

   “我可以证明吗？”拉普兰德问。

   “你要怎么证明？”德克萨斯反问，“用我父母的头颅？”

   “……是啊，是啊，如果我知道我接到的第一个任务是你父母的命，我不会接下那个任务的。”拉普兰德风轻云淡地慨叹，“可是……这不重要了，你知道的，为了达到目的，我从不吝惜任何手段。”

   她猛地向前一倾，将德克萨斯圈在双臂间。

   德克萨斯闭上眼睛。

   “……这样都不愿意吗。”拉普兰德有些遗憾。

 

   “……这样都不愿意吗。”拉普兰德分外无奈地看着咬着根烟不放的德克萨斯，“那就这个？”她从衣袋里翻出一盒百奇，丝毫不管身旁其他佣兵诧异的目光。

   “总有一天你会愿意的，不附带任何手段。”拉普兰德飒然一笑，“不过……在那之前，让我先……”

   像烟瘾一样，总想触碰她。

   拉普兰德在德克萨斯唇边一沾即走，转身离开。

   德克萨斯睁开眼睛，默默抽出根百奇咬在唇角，看着白色的背影。

   或许有一天我会愿意。

   “她的梦魇症状减轻了很多。”凯尔希蹙着眉头看向博士，“似乎是在梦境最激烈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救世主式的角色，让噩梦的杀伤力大大减轻。”

   博士若有所思，想起那天无人的食堂里，两名鲁珀的……“交谈”。

   “这件事情就过去吧，原因不要深究了。”博士抬手，“我们和企鹅物流的合作更重要。”

   凯尔希看了眼熟睡的德克萨斯，又看了眼桌子上德克萨斯的心理访谈记录表。

   “拉普兰德”四个字清晰入目。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