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小哥生贺
文by伯贤妻起灵妾✨
小哥生贺文
很抱歉拖了一个月才发出来,还是没更完的一篇生贺文,因为有太多露骨的部分,被锁定了好几次,来不及改了我就全部删掉,完整版请私信我,结尾肯定会写出来的……学业水平考试以后吧 呜呜呜
(一)
闪电从天际劈向另一边,刺破深沉的夜,雷声闷闷地轰隆隆自宇宙深处蔓延下来,豆大的雨滴毫无预料地砸向地面,满院郁郁葱葱的树木被风雨击得哗哗作响,吴邪昏昏沉沉从睡梦中醒来,只听见窗外风声鹤唳的躁动,不似平常雨村温柔缠绵的细雨,今晚电闪雷鸣雨声清晰而漠然地拍打着世界。
吴邪彻底醒了,目色清明,看向床边空空如也,有一丝冰凉的意味。闷油瓶又上山去了,胖子去了北京忙点身边的事情。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吴邪觉得有点冷了,起身套一件外套,想起闷油瓶没有带伞,匆匆忙忙抓了一把伞就着睡衣外套出了门。
风雨交加的雨村的夜,像冰天雪地里无人世界般的寒冷孤寂,突然看见这没有预期的凄凉景致,吴邪吃了一惊,痴痴地凝望着这渺渺茫茫的无情天地,深深的黑暗里到处寻找着他的爱人。
“小哥——”,吴邪踩在泥泞的山路上,一面举着伞,一面晃着手电筒呼唤着张起灵,“小哥——”,声音淹没在雨声里,隐于山间深不可测的壑谷里。
猝不及防雷鸣穿过耳膜,震得吴邪浑身一颤,借着闪电如白昼的光亮,张起灵立如远古走来的神祗,刺眼的光束像是送他来人间的天梯,雨打湿了他全身,水顺着他刘海滴下,衬着两个漆黑得深不见底的眼睛,挺直的鼻子下面,是淡水色的一抹吴邪亲吻过无数次的唇,削瘦的线条,像一件无懈可击的塑像那么优美,浑身笼着冷气。
“小哥——我来接你回家了。”吴邪终于找到张起灵,欣喜着向他跑去,见他全身湿漉漉的心疼地一把抱住他,“怎么下雨了也不回家?”
冰凉的身躯令吴邪抖了抖,寒风混着张起灵低低的体温溜进单薄的睡衣里,他捧起闷油瓶的脸朝着思念了一天的双唇吻下去,张起灵两手握着他的腰,回应这炽烈的吻,唇瓣不依不饶地交融在一块,手却轻轻地想要推开吴邪。
“吴邪,我衣服都湿了。”张起灵边吻着他边说,黏黏糊糊缠绕一会儿发现实在没法推开吴邪,只好依依不舍地分开唇舌,温情脉脉地望向吴邪清澈的眼,“别闹,我们回家。”
“嗯。”吴邪整个人塞进张起灵凉飕飕的怀里,恨不得两人距离密不透风似的紧紧与他贴在一块,时不时在闷油瓶软软的脸颊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两人走走停停,没多久的距离就会停下来接吻,每一次都吻到极限才松开又慢慢磨,不远的路途却被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好不容易进了卧室,吴邪迫不及待地开始扒张起灵的衣服。
“你看你都湿透了,也不怕生病。”吴邪边给他解衣服边小声嘟囔。
张起灵无奈地看着同样湿透了的吴邪,看起来他是完全忘记了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张起灵伸手解开吴邪睡衣的一颗颗扣子,闷油瓶啧了一声,“我不会生病。倒是你。”
(删减了很多导致文章不完整,露骨太多了,一下改改不过来,完整请私信戳我,学校太忙了呜呜呜)
张起灵看他的脸因为羞涩而红扑扑的像抹了胭脂一般,灵动俊俏,心下喜欢得紧,忍不住一下又一下地亲在凝脂肌肤上。
残夜将消的时候,张起灵感觉吴邪的体温有些不对劲,愈烧愈烫现在他整个人的体温都快把自己身上的麒麟纹身晕出来了。
手背轻轻贴在他额头上,温热的手触碰到吴邪时竟感到滚烫,“啧,还是发烧了。”张起灵动作轻缓地下了床,为吴邪掖了掖被子,转身走到书房拿了退烧药。
“听话,吃药。”
张起灵费了好些功夫才把人喊醒,吴邪迷迷糊糊地烧得难受,皱着眉头,额头上沁着汗,额前刘海湿得贴在皮肤上,细细微微能听见他难过的哼唧。
哥轻轻捏着他的下颚,塞了几片退烧药进去,半灌半喂地给吴邪喝了小半杯水。张起灵坐在床边守了一会,吴邪才稍稍清醒了些,他眼眶红彤彤的,布满了血丝,看起来脆弱极了,眯着眼睛看了看闷油瓶,又浅浅地闭上,头耷拉倚在张起灵大腿处,委委屈屈埋怨道:“好苦啊,小哥……”
“你刚才不好好吃药,化在舌尖上了。”张起灵又喂了他点水,吴邪软塌塌地乖得不行,喝完水砸砸嘴,闷闷地告诉他:“小哥,还是好苦……想要亲亲。”
张起灵窝进被子里,搂住吴邪,往他嘴唇上啾了两下。
吴邪满足地眯着眼睛挑了挑眉,因为嗓子疼的原因,哑着声音懒懒道:“还要。”伸手黏黏糊糊地勾着哥的脖子。
张起灵无底线地包容他无限制的索吻,顺从地满足他一次又一次,直到嘴唇麻到有些失去知觉吴邪才不情不愿地放开哥充满诱惑的唇舌。
生病的原因,吴邪支撑不住地塌在哥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天光泛白,他又有了低烧的症状,止不住的咳嗽听起来像是肺都快咳出来一般。这次晕晕乎乎的怎么也喊不清醒了,张起灵费好大功夫,吴邪才不情不愿地耷拉着眼皮看了他一眼,下一秒又重重的闭上了。
中午,张起灵正坐在院子里给吴邪熬药,胖子大包小包摇摇晃晃地跨进了门,看他这熬药的样式吓了一跳,“小哥,你这是干啥呢?天真病了?”
张起灵点点头,眼神却专注着药罐。
“天真的肺病又复发了?”胖子扔下一堆东西在客厅,拍拍手回到院子里看着闷油瓶。
老张摇了摇头,薄唇轻启:“不是,他发烧了。”
“诶——小哥,不是我说你啊。你俩老夫老妻了,咋干那事还这么毛毛躁躁的,多少年了还能给天真弄发烧?”胖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捂着胸口。
张起灵抬眸冷冷地看着他,转而又继续盯着药罐,“不是因为那个。”
胖子被他看得一阵颤栗,挑了挑眉:“有你这么全方面的到位照顾,天真怎么病的?”
“他接我回家,寒气入了体。”张起灵将药倒在碗里,端起药碗站起来走向卧室,抿了抿唇,淡淡地看了一眼胖子,才又道:“还淋了雨。”
“我得去看看天真。”胖子说着就要赶朝他俩的卧室去,被张起灵一把手拦住了。
“他在休息。你去,他睡不好。”哥说罢不再看胖子,走进卧室便轻轻合上了门
。
(二)
吴邪睡得很沉,皱着眉,时不时地咳嗽让他十分难过,嘴唇微微张开一点,脸颊的潮红一直没消退下去,看上去令人心疼到了极点。
“小哥……”吴邪哑着嗓子,梦里轻轻呢喃着。
“我在。”张起灵急忙放下药碗,蹲在床前伸手抚上他发烫的侧脸,心里疼得不像话。
吴邪只觉眼皮重得不行,想要睁开看看张起灵,却使不上劲,几声气音呢喃过后又昏昏沉沉地没了声息,不知是梦是醒。
哥捏着他的两颊迫使吴邪张开了嘴,伸手摸上后颈恰到好处地捏了一把,吴邪彻底昏睡过去,轻轻扶着他的头半喂半灌地将温热的药喂了进去,些许沿着嘴角淌了出来,闷油瓶扯过一张纸巾柔柔地为他擦净。
喂完药张起灵转身进了卫生间,取下毛巾用冷水浸透,扭干后放在手心又暖了暖才敷到吴邪火烧般的额头上。
张起灵坐在床边,盯着吴邪紧闭的双眼出神。屋外应是又起了山风,有簌簌的风扫叶梢声传来,一路奔赴至枝头却只是轻轻一拂,唯恐扰了吴邪深眠惹得张起灵心疼。
清泪无声滑落吴邪眼角,迷糊之间恍惚看见当年闷油瓶面目苍白,艰难扯起带血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眼圈里氤氲了泪水,映出吴邪通红的眼眶和颤抖紧闭的唇——最终闷油瓶低声呢喃道:“还好,我没害死你。”
吴邪拽着被单,小黄鸡图案硬生生被他攥起了皱褶,泪花大滴大滴接连不断地自眼角滑落进发间,染湿了一片枕头。哥亲吻过无数次的两瓣唇紧紧抿着,张起灵将他的手捂在心口,俯身下去沿着泪痕落下细细密密的吻,轻声道:“吴邪,我在,都会没事的。”
好似他的话落进吴邪心间一般,悲恸的情绪渐渐弱了下去,缓缓又深深睡去,呼吸声间夹杂着吴邪低低呢喃张起灵的名字,都是气音,却一一打在闷油瓶心上。
“没事了,我在。”张起灵冰凉的唇细细摩挲着吴邪发烫的脸颊。
待张起灵确定吴邪已经安然睡下了,才放心为他掖掖被角转身出了门。
夕阳在厚厚的云层里透出深橘色幽暗的光线,傍晚的雨村有轻微的凉意,张起灵喂完院子里的鸡洗了把手,忽略胖子在厨房做饭的滋滋声,径直走进卧室。
他听见吴邪的声音。
“小哥……”,吴邪似乎还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不知怎的撑起身子倚在软乎的靠枕上,浑身无力地顺着靠枕滑下去半枕在床沿处。
看见张起灵坐在床边,离自己只有几尺之遥,艰难地扯开嘴角,用微弱的气音,带有些许欣喜和雀跃在里头道:“小哥,你追文锦姨回来啦?”
“文锦?”哥眉峰一挑,眼里难得显了疑惑。
“你不是……要去抓文锦阿姨吗?”吴邪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眼神迷离地望着闷油瓶。
张起灵摸上他的后颈恰到好处地揉捏起来,这几下倒是让吴邪的头没那么疼了,享受地像猫儿一样眯上眼睛。
“吴邪,那已经是很多年前了。”张起灵很快反应过来,吴邪这是梦到蛇沼那年的往事了,咬了咬唇,想起当时自己从陨石回来,记忆便受了损伤不再记得吴邪,才有后来他陪自己去广西巴乃找记忆的事。
“这次记得我了,回回我都怕……”吴邪低头浅浅地叹了口气。
“不会再忘记了。”哥垂下眸,吻着吴邪已经消退高温了的额头亲昵道。
“我死了以后呢?”
极空灵、轻浅的音穿破张起灵的耳膜,刺进他肋骨下三寸处。
沉默了良久,“会。”,说完张起灵不忍去看吴邪强忍眼泪的模样。那通红的眼眶,晶莹的泪,和吴邪牵强的笑,都令他绞痛,使他难以呼吸。
“好。忘了我,就像忘了一个普通朋友一样……”吴邪觉得自己天旋地转头晕得难受,索性埋进枕头,正好也免得闷油瓶看见无法抑制夺眶而出的泪。
他想要张起灵给他特别,又想要张起灵忘了他以免日后悲戚孤寂,纠结了很久的困扰此刻突然得到了确切的答案,理应轻快无比却为何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无尽的疼痛呢?
“小哥,我不怕死,只是离别,太痛苦了。”
……
“还好,你不会记得。”吴邪颤抖着声音低低地说。
张起灵默默地抱着他,无言。
后来吴邪便没再出声了,啜泣的颤抖也渐渐平息,许是因为生病,又混混沌沌地睡了过去,梦里几声呢喃,悉数落进张起灵心里。
“别再丢下我……挂坠我可以再雕,但别像丢了它一样再丢下我。”吴邪紧紧锁着眉头,眼睛闭得很紧,焦急地拽着被子细语,泪从眼角顺着滑下没入发间。
张起灵捂着心口,感受那颗狂乱的心,确切地感受到深入骨髓的疼痛,他一霎那差点站不稳,控制不住自己地在吴邪脸颊上,唇瓣上落下密密细细的吻。
“胖子,我不在的时候,好好照顾他。”隔天清晨,日光还笼罩在淡淡的水雾中,张起灵准备出门,回头嘱咐胖子。
“小哥,天真病着呢,你要去哪?”胖子急忙拉住他的手臂,不让他离开。
“去找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不过我晚上回来。”张起灵拍了拍胖子的肩,坚定地走向了平常上山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