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三—自我救赎

“舰长大人，您真的不可以在熬夜工作了，您的体检报告显示，您的身体状况并不乐观，如果继续这样，您会”… “谢谢你，丽塔，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舰长说完便又向办公室走去，又开始了工作。 丽塔默默看着舰长的背影，眼神中满是惋惜。 自从芽衣死后，舰长就像是魔怔了一般，不分昼夜的工作，日积月累的劳累击垮了他的身体，女武神们一次又一次强行闯进办公室把昏厥的他抬到急救室，一次又一次的劝阻他不要在这样，芽衣的死和他没有关系，不提芽衣还好，一但提及芽衣，他神情骤变，脸色突然变的苍白无比，眼里充满了恐惧，突然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就像溺水的人刚刚上岸一样，他在床上不断的挣扎扭动，双手不断在自己的身上抓挠，抓出深深的血痕，他发出了凄惨的哀嚎声，只能紧急给他注射强力麻醉剂，才让他停止自残行为。 隔天早上，舰长醒了过来，他身上的伤已经愈合如初，向右看去，是女仆小姐，看起来她已经坐在这很久了。 “丽塔，我已经痊愈了”。“舰长大人，还请您继续休息，您才刚刚醒来”。 “丽塔，你明白的”。 “可是，舰长大人”。 “丽塔”。 舰长并没有看着她，而是看着窗外，说着她的名字，安静的急救室没有一丝声音，丽塔没有敢直视舰长，自从那以后，他就变的很强硬，没有人能反抗他的意见。 “我知道了，舰长大人，您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嗯”。冷淡的回复，舰长便起身径直走向办公室。 急救室徒留丽塔一人，安静的环境可以听见她的呼吸声。 恍惚间，丽塔看见了之前那个随和的舰长，那时候的他从来不会冷淡的和自己说话，更不会让自己哭，但现在呢。 一阵晕眩过后，丽塔又看见了他瘫倒在办公桌上，任凭怎样叫喊都没有反应。 丽塔突然清醒过来，她不敢再想了，她一定要阻止舰长继续这样，在这样下去，他一定会死的，于是她起身走到走廊喊住了舰长，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站在走廊的女仆小姐看着舰长的背影，直到那个人又进入了办公室，把自己关在了里面，这一次，又是多久呢？ “舰长大人…丽塔一定，不会让您再继续下去了”。 第二天 丽塔想要找到幽兰黛尔，和幽兰黛尔一起商量一下怎样让舰长走出去，想着想着，丽塔来到了训练室，看着正在训练的幽兰黛尔，她坐在了外面，等待幽兰黛尔训练结束。 幽兰黛尔看见了丽塔在外面，便停下训练走了出去。“丽塔，你怎么来了，舰长大人又出事了吗？快带我去”。 “不，舰长大人没有出事，至少现在还没有”，丽塔淡淡的说着。“欸？那你是” “幽兰黛尔大人想要让舰长大人继续这样下去吗”？“当然不想了，舰长在这样下去，肯定会，肯定”… 看着幽兰黛尔的模样，丽塔笑了笑，“那就请幽兰黛尔和我合作吧，我们可以一起想出让舰长大人走出来的方法”。 “好，丽塔，我答应你，只要让舰长走出来，我干什么都好”。 “好的，幽兰黛尔大人，对于舰长大人的事情，您有什么头绪吗”。 “我…我没有什么头绪，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就请幽兰黛尔大人，听听丽塔的想法吧。丽塔靠在幽兰黛尔跟前，跟她说着自己的机划”。 舰长已经工作到半夜了，又一次，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在睡觉还是清醒着，他只是麻木的一直批阅着文件，一直重复着这样的动作，从白天到晚上，再从晚上到白天。他的灵魂也随着芽衣死了，他的心死了，他无法接受，他接受不了给自己带来阳光的女孩就这样死了，死在一次普通的任务，为了保护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挡住了崩坏兽的攻击，但那时候，她的体力早已经不支持她在行动了。崩坏兽的攻击像撕开一张布一样，扯开了芽衣的身体，她连一句遗言也没能留下，连全尸都没有。而他目睹了这一切，看到真真切切，他当时甚至希望自己是个瞎子，是个聋子，但他不是，他看见了一切，听见了一切，从开始到结束，他发了疯的冲了过去，明明他手无寸铁，他来到了芽衣的身旁，怒视着崩坏兽，唰的一声，崩坏兽被别的女武神贯穿了身体。舰长崩溃的跪倒在地，看着芽衣，她的眼睛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神采，他又看了看芽衣身旁的女孩，女孩已经吓傻了，就她离得最近，就她看的最清，刚才发生的事情深深烙在了她的脑子里，她永远都忘不掉。 舰长招呼人过来领走小女孩，而他自己抱着芽衣，来到了一处安静的角落，他抱着芽衣，他嘴角不断的抽搐，胳膊有些打颤，自己的脑袋哄哄的，乱七八糟的声音冲击着他。舰长，不可以再熬夜了，舰长今天，有没有乖乖吃早饭？舰长，陪我出去买衣服吧，舰长，我好看吗？ 朦胧之间，舰长又看见了那个女孩，她正拉着自己的手，开心的在街上走着，明明自己是这样不堪，明明自己是这样的无能，无能到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 画面逐渐清晰，他看着芽衣的尸体，再也坚持不住了，无助的发出了哀嚎，无助的大哭起来，那个一直陪伴自己身边的女孩，不见了，带走了他的心。乌云遮蔽了天空，也遮蔽了他的灵魂。 噔噔—敲门声打断了舰长的思绪，他很烦，但还是走过去打开了门，门外是丽塔和幽兰黛尔。她俩扭捏的小声说到：“舰长，可以聊聊吗”？她们没敢直视舰长。舰长扭头就回了办公室，但又停了下来，她看到了丽塔眼中的失落，看见了幽兰黛尔眼中的担忧，一阵自责的感觉袭来。他晃了晃脑袋，叹了口气说道，“好吧，聊聊”。 门外二人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领着舰长去往丽塔的房间。 嘎哒—随着开门声，三人进入了丽塔的房间，在客厅桌子上摆放了茶水，二人领着舰长，坐在了沙发上。 看来是预谋已久了，舰长想着。他看向了丽塔，用眼神询问着对方有什么话要说。 而对方不紧不慢的推过来一杯茶，示意舰长喝了再说，舰长看着这杯茶，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但又消散不见了。他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再看向丽塔时，他已经失去了意识，往后躺在了沙发上。 “快快快，幽兰黛尔大人，快启动仪器”。 舰长睁开眼睛，是芽衣叫醒了自己，眼前的女孩调皮的用一根羽毛逗着自己，见自己醒了，短暂的愣了愣，便立即丢了羽毛，脸颊红红的看着舰长。“我，我什么都没干，是舰长自己醒的”。舰长却只是呆呆的看着，芽衣见舰长没有反应，以为是舰长生气了，便软了下来，“舰长，是我动你的，是我把你叫醒了，不要生气啊”。见芽衣有点急，舰长这才反应过来，“芽衣，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我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说完便抱住了芽衣，这怀抱是那么的紧，勒的芽衣有些难受了。“舰，舰长，你勒痛我啦”！ 舰长闻言才松开芽衣，“对不起，芽衣，我只是…”只是什么？“没事，对了，你来找我是干什么？去买衣服吗？还是出去玩”？ “欸？舰长怎么会知道…可舰长，不是有工作吗”？“工作我推掉了，工作哪有芽衣重要”。芽衣的的小脸又变的红红的，她轻拍舰长，“说什么呢！好吧，我想让舰长陪我去买衣服，好，芽衣，我们这就去”。 二人换好衣服，来到了街上。“芽衣，还去那家店吗？不，舰长，我们这次去一家新店”。 圣芙蕾雅属于市中心的繁华地带，商铺数不胜数，没走几步，就到了芽衣想去的店，是一家婚纱店。舰长愣住了，“芽衣，这，这。舰长，快跟我进来”！芽衣欢快的拉着舰长进了店里。“店员小姐，我要那件！好的，芽衣小姐，请跟我来”。“舰长在这里等我”！芽衣跟着店员走向试衣间。 而舰长坐了下来整理思绪，这到底怎么回事？芽衣不是已经，难道，芽衣没有出事？怎么可能，我看的那么真切，她一定是…对了，丽塔的那杯茶，一定是那杯茶。可是为什么，又是怎样… “舰长”！舰长随着声音看去，下一秒，他便看呆了，眼前的女孩美的不可方物，她身上散发着温柔的光芒，女孩的笑容是那么动人，身上的婚纱是如此的合身，腿上的白丝尽显女孩的身材，脖颈的项链，手中的蓝玫瑰让芽衣更显优雅。 “芽衣…，芽，芽，芽衣，你也太”… 芽衣疑惑的看了看自己，“舰长，我不好看吗”？“怎么可能，芽衣你太漂亮了，太美了，怎么会这么好看，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直白间接的夸赞胜过花言巧语，芽衣的脸上漾起一抹红色。“舰长，真的吗”？“真的，当然是真的” “那舰长，亲我一下“，芽衣乖巧的把脸伸了过来。“啊？我”，“舰长——”，芽衣有些不满的看了过去。“好吧，芽衣”，舰长捧起芽衣美丽的脸庞，正准备亲下去的时候。周围的环境突然迅速的变换，舰长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他紧紧的抱住怀里的温暖。周围的环境迅速的塌陷，重组，最终，汇聚成了那天时的场景。 当舰长再次睁开眼时，自己怀里的芽衣，已经变成了一具骷髅，只是还穿着婚纱，手中还捧着玫瑰，还是那么的美，只是多了一丝诡异。 舰长浑身一麻，猛地一震，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他仔细看了看怀里的骷髅，却只是片语不发。他放下芽衣，缓缓的转过身去，这个地方空无一人，与那天一模一样，他没有说话，只是眼睛快要瞪出来了，已经显出了血丝。他真的受够了，他不想再管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他不想再看了，不想再看这残酷的现实。这样的想法被无限制的放大，他瞪大眼眶，拿起一块尖锐的石头，朝着眼球刺去，脆弱的眼球承受不住这样的攻击，就像奶酪一样碎裂开来，但男人没有感觉到疼痛，他的世界瞬间黑了下来，但他只觉得安心，很久没有这样踏实的感觉了。芽衣，我现在来找你了，你等着我，他凭着感觉，找到了芽衣的位置，抱住了她。芽衣，你这身衣服真的很美。说完，他便深情的吻了下去。 一个眼球被捣碎的男人，抱着一具骷髅新娘，深情的吻了下去，这样的画面映现在了仪器的屏幕上，看的人脊背发寒。 “丽塔，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特斯拉博士的仪器到底怎么回事啊”！ “幽兰黛尔大人…我…” 屏幕前的二人无比的慌张，她们联系了特斯拉博士，特斯拉声称自己可以制作一个仪器，可以帮助舰长大人走出去。 然而现在，特斯拉的仪器似乎还帮了倒忙。 “丽塔，给特斯拉打电话，问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好的突然又崩塌了”！ 幽兰黛尔很生气，十分的生气。 丽塔立刻拨打电话，可传来的只是一阵滴滴声… 这下该怎么办…这下该怎么办啊…她们无比的懊悔，现在甚至还不如之前。 哒哒—房间的门被敲响，二女先是一愣，对视一眼，丽塔便去打了房门，门外的景是特斯拉，她怎么敢。“特斯拉！幽兰黛尔愤怒的走了过来，特斯拉！你竟然敢戏弄我！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幽兰黛尔，你好好想想，舰长真的愿意出来吗”？ “我的仪器只能帮助他走出去，而不是直接让他出去，决定权在他手中，本来他会和芽衣结婚，从此溺死在梦里，但又突然崩塌，说明他本能还是想脱离幻境，可他的执念还是没有放过他，化为骷髅也要留住他。现在看来，大概是失败了”。 “特斯拉”！幽兰黛尔拽住了特斯拉的衣领 “幽兰黛尔大人，稍安勿躁，特斯拉博士刚才说了，需要舰长自己想， 才能够走出来，对吧”。 “是的，丽塔”。特斯拉并没有理会幽兰黛尔，而是转头和丽塔交谈。 “那么，特斯拉博士可否重现那日的情景呢，这次让舰长大人救下芽衣”。 “可以是可以，可是你要知道，舰长的执念在幻境中被无限制的放大，执念会阻挠他，会提醒他。理论上是不可能” “特斯拉博士，请相信舰长大人，舰长大人一定会救下芽衣小姐的，哪怕只是在梦里”。 丽塔对着特斯拉说道。“好吧，我试试，成功不了可不要怪我”，特斯拉看了一眼幽兰黛尔，便走向仪器，开始了调试。 “舰长松开嘴，轻声询问芽衣，芽衣你还想做什么，想吃饭吗？还是去游乐园玩？什么都不想做吗，那我就陪着你在这里。” 舰长拉着芽衣坐了下来。 突然，舰长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他心里一颤，顿感一阵无奈，又紧紧抱住芽衣，“放心吧，芽衣，我会留住这里一直陪着你，我不会松手的”。 但紧接着一阵强光闪过，他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他回到了那天，那次他极其不愿回想的下午。 又是那次熟悉的任务，芽衣已经失去了体力，那只崩坏兽突然破墙而出，杀向那个小女孩，芽衣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看着这无比熟悉的一幕，舰长突然气血上涌，他一定要救下芽衣！一定！他向右边看去，竟然出现了一把反器材步枪，他迅速架起步枪，那边的芽衣已经闭上了眼睛，突然一声震响，仿佛一声惊雷，那崩坏兽胸前出现一个碗口般的弹孔，随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芽衣”！一阵急切的叫喊，从浓雾中窜出一个人影，是舰长，他迅速的跑了过来，检查芽衣有没有受伤，甚至上手摸了起来。“舰，舰长，我没事！你的狙击很及时，我没受伤”，芽衣有点羞涩。“是吗，那就好，那就好”。“舰长，很担心我吗“？“当然！你已经没有体力了，居然不撤退，你不要命了吗”！ 舰长看向一旁的小女孩，本该脸上挂满惊恐的小女孩，此刻竟手持着一柄利刃，径直刺向芽衣！ 芽衣躲闪不及，结实挨了一刀。 那女孩竟还想再刺，舰长推开芽衣，扑翻女孩，舰长质问道，“你为什么”！女孩的面庞快速变换，最后成了一副骷髅脑袋。“是你…舰长惊恐的看着，我他妈亲的”…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杀芽衣”！舰长掐住女孩的脖颈。女孩却以芽衣的声音说到，“你还不明白吗，这只是个幻境，现实中的芽衣已经死了，任你的朋友在怎么做，她都活不了！外面的世界没有芽衣，外面的世界杀死了芽衣，既然如此，你就应该留在这里！舰长，你不要芽衣了吗”？舰长默不作声，手缓缓的放开，就在即将松开的时候，一旁受伤的芽衣冲着舰长喊到，“舰长！杀了她！快啊”！ 芽衣捂着肚子，大声的喊着。 “芽衣，为什么，你难道不希望我留在这里吗”？“舰长，我已经死了，别执留在我身上”。“可是芽衣，我放不下你”。 “舰长，正因为外面的世界杀死了我，正因为外面的世界是黑暗的，所以你才要去改变它！阻止外面的世界继续吞噬像我这样的人，答应我！你会这样做”！ 舰长愣住了，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舰长想起来第一次见到芽衣的时候，自己问过她，她为什么要成为女武神，她回答到，因为想要改变这个世界，让这个世界变的美好。 是啊，芽衣致死都在贯彻自己的意志，她是多么高尚啊，而自己却困在一隅，再也走不出来，这样的自己，配亲吻芽衣吗？ 舰长手上猛地一用力，越来越使劲，越来越使劲，直到身下的女孩没了动静。 他跌跌撞撞的跑到芽衣身边，“芽衣，芽衣，我答应你，我会的，我会的，我一定会带着你的意志，把这个世界变成你想要的样子”。“我一定会的，我一定…”舰长的语气变的抽噎，他一边抽泣一边说着。 而芽衣却是很平静，“我知道的，舰长一定会走出来，我一直都相信舰长，芽衣对舰长露出了一个笑容”。 但芽衣的身体却是在此刻消散，“芽衣”！舰长手足无措。“舰长，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放下我吧”。“芽衣，我，我舍不得你”，舰长的泪水犹如决堤一般，他再也忍不住了，他舍不得芽衣啊。“舰长，我也舍不得你，我最喜欢舰长了，所以答应我，带着我的意志活下去，把这个世界变成美好的样子，好吗”？“好，好，芽衣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舰长将芽衣拥入怀中，感受着最后的时间。 又是一阵熟悉的白光，舰长这次醒来，对上的是丽塔和幽兰黛尔担忧的目光，还有在一旁的特斯拉。看着自己脑袋上乱七八糟的线，还有旁边奇怪的装置，他什么都明白了。“丽塔，辛苦你了，真是煞费苦心”。“舰长大人…没事了丽塔，我已经彻底走了出来”。 这个仪器也是特斯拉博士制作的吧，真是谢谢特斯拉博士。 “只要你能放下，我也没什么辛苦的，毕竟我们也是朋友”。 舰长看向四周，缓缓的呼吸着，自那以后他从未感觉空气如此清新，阳光如此温暖。 是啊，他彻底走了出来。 “丽塔，幽兰黛尔，特斯拉，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没有放弃我”。“舰长大人，我永远不会放弃您，因为我们相信舰长大人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丽塔笑着说道，她已经很疲惫了，二十几个小时没有合眼，一直盯着仪器。 她们都很疲惫了。 “你们，都很累了吧”？ “该去休息就去休息，等明天我请你们出去玩”。 “真是谢谢舰长大人”。 “啊？真的吗？好欸”。 “我，我也能去吗”。 “你当然要去，特斯拉博士。你可是关键。” “哈哈，舰长，好，我等着你，那我就先走了”。 “再见，特斯拉博士，明天见哦，舰长”。 “丽塔，幽兰黛尔，快去睡觉吧，不好好休息明天哪来体力玩”？ “那就明天见了，舰长大人”。 “明天见哦，舰长”！ “嗯，嗯，明天见”，舰长挥手示意。 他靠在走廊上，望着天空，这不完美的世界，他要亲手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