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古风 凌肖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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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月盈满清辉,渐渐攀上天空,夜色在婉转歌声中悄然降临。
凌肖和你跟在店小二身后,来到一处整洁素雅的房间,坐下来欣赏看台上的表演。
晚风徐徐拂过凌肖耳畔,他遗漏的发丝伴清风微微漾动,他随意撩起,貌似并不在意戏文里究竟说了什么,反倒是对一旁看得如痴如醉的你兴趣浓厚。
他淡淡笑了,冲店小二挥挥手,对方应了声,撤身退了出去。
须臾,桌子上被热气腾腾的菜肴摆得满满当当,令人垂涎的香气弥漫着整个房间,你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想要大吃特吃,奈何台上的戏本太抓你眼球,内心一时陷入了天人交战。
余光瞥了眼对面的凌肖,见他正准备下筷子,你赶忙出声制止:“你,你先别吃了,看完再吃吧。嗯?”
话音未落,嘴里就被塞进一只鸡腿。
他噙着三分笑意坐到你身后,把你往怀里一带:“好,我家娘子都发话了,为夫岂敢不从,想吃什么,我可以继续喂你,娘-子!”
最后两个字故意拖长了语调,混着他湿热的鼻息,缱绻地喷覆在你颈肩,像羽毛轻轻刷过你脖子,痒痒的,酥酥的。
你也不含糊,顺势偎进身后暖意融融的怀抱,既然有人甘愿做人肉靠垫,你又何乐不为?于是乎,你颐指气使地命令他,偶尔伸出猫爪子,拍掉他不够安分的大手:“我要吃甜的,还要吃酸的。”
“好,小祖宗。”他笑吟吟应着,拈起糖糕往你嘴边凑,倏忽间,一阵诡异的阴风掠过,他危险地眯细了眼睛,警惕地打量四周。少顷,视线停驻于某个阴暗角落,他眉头深深蹙起,眸色一寒。
你还沉浸在表演中无法自拔,完全没觉察到凌肖的异样,目不转睛盯着舞台,身子往前凑张口去咬,不成想却扑了个空,差点从凳子上直直翻下去。
幸而凌肖眼疾手快地抱住你,才不至摔个四脚朝天,但你狼狈的模样,尽数落进了他眼里,免不了又是一通揶揄:“哟,娘子,你可当心些,万一你要是怀了身孕,那我可就罪过了。”边说着边扳过你肩膀,紧紧箍在怀里,大掌护住你脑袋,抓起酒杯。堪堪当下迎面而至的暗器。
电光火石间,器皿炸裂的声音从头疼落下,凌肖闷哼了一声,把你护得更紧了些。
你愣愣仰首,凌肖素来戏谑闲懒的神情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胆寒心惊的杀意。他狠狠盯着暗处的黑影,琥珀色瞳眸中怒涛汹涌,削薄的双唇渐渐僵硬,抿成一条直线,滴滴答答的流水声自掌心传出。
你抬眼望去,他手里的被子已经四分五裂,甚至有几片径直刺入肉里,鲜血混着酒水沿前臂滚落地面,一滴滴晕开成殷红的花苞。
恐惧,愤怒,紧张,还有其他说不明道不清的情愫纷涌而至,你眼睛刷地红了,赶紧撕开一块裙角,抓过他大掌,小心翼翼地挑出扎进血肉的碎片,抽噎着给他包扎。
“疼么?”你小手发颤,望着他伤痕累累的掌心,一眨眼,泪水又掉了下来。
凌肖敛去厉色,声音软下一寸又一寸,甚至夹杂着哄孩子的语调,轻声说着:“没事儿,不疼了。娘子别担心。”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温柔地揩去你眼角泪花儿,唇边一漾,俨然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你泪眼汪汪地瞪他,低头又瞧见血洇透的衣料,对他的没事表示怀疑,胸口的窒息感更强烈了:“我才不信,之前你擦破点皮都哀嚎好几天,这都能看见骨头了,你反而没事?”
“哈哈,娘子,你也太小看我了,那些都是逗你玩的,你还真信了?放心,死不了人的,我说没事,就没事。”扣在你腰际的手兀自收拢些几分,他低头在你唇瓣轻啄一记,窗外银白月辉缓缓流淌进他浅色瞳仁,镀上一层缠绵的水波。小小的你倒映在他温柔的眼底,周身也似乎被这月色笼罩,焦躁慌乱的心绪一缕缕被抚平。
你扯起他袖子,就要往门外走,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们快点回家吧。太危险了。”
他摇了摇头,牵着你来到门口,将其虚掩,同你侧身避在一边,向外张望:“好戏才刚开始,错过就可惜了。”
未及细想,听得楼下人群中忽地爆出悚人的惊叫,你循声看去,舞台上的戏子被破空而至的箭矢穿喉而过,满脸惊愕地惨死在众人面前。台下的观众瞬时乱做一团,争前恐后地做鸟兽状,四下逃窜,还有几个反应慢被推倒在地,无情的脚步践踏在他们身上,发出阵阵惨叫声。
你吓得直往凌肖怀里躲,小手捂住耳朵,试图隔绝一切噪音,可那恐怖凄惨的嚎叫还是透过指缝一点不落地钻进耳朵,吓得你身子发抖。
凌肖把你搂得更紧了些,下颌在你发顶轻轻摩挲,小声安抚,低柔的嗓音仿若一簇永夜中摇曳的花蕊,徐徐绽放:“有你相公我呢,不怕,我们等他们都走了,就回家。”
你用力地回抱他,小脸埋进他胸口,默不作声地点头。
同一时刻,某医馆内,白衣男子手中长剑“ 哐啷”掉落。屋内一片狼藉,几具黑衣人的尸体歪七扭八倒在地上,脖子上一道极细的血痕。
他确认对方全部都断气后,噗通一声跌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白衣洇血。
黑色的云雾将月亮层层裹住,一切,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