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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FT黄鹤楼的辩证法

2023-07-31 18:06 作者:GeorgeWasher  | 我要投稿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诗歌乍看之下说的是黄鹤楼在原初的赋名者"昔人与黄鹤"离开后作为"缺失的黄鹤楼"继续存在,然而这是一种幻想的历史。这种叙事正好对应着母子共同体的破裂后黄鹤楼从"圆满辉煌的圣地"塌缩为一个悲伤的花天酒地之所——这种极爽对应极痛的辩证法恰恰在"昔人已乘黄鹤去"之后才能成立,才能结构起诗人的驱力,在这里看到自己的缺失之物。

但是,我们应当注意到,词语正是在指向自己的缺位——一个拥有仙人与黄鹤的楼宇,又何能将黄鹤神圣化为一个缺失的客体,并成为楼的名称?我们应当肯定,正是"昔人已乘黄鹤去"的这个过程生产出了黄鹤楼。我们甚至可以说,这是统一体在扬弃自身,进而过渡到了它的反面:这个扬弃的过程是这样的,即完美的楼宇发现自己正在这种完满中消失,失去时间性,失去一切规定性,因此它若要作为自身,必须离开自身,分裂成作为精神的黄鹤楼与遗留下的黄鹤楼,在这种分裂与差异中保存那个已被扬弃的同一性——至少它仍然是黄鹤楼。这个过程便是名字产生的过程,也是"空余黄鹤楼"的原因。

为何叫空余,正是因为当前这个黄鹤楼比之前多了一个"空"。这类似于一个木头建筑的建造过程,在木头不断搭建的过程中,逐渐形成结构骨架——梁柱椽栋,此时这些物质之间仍然留有不少的虚空(黑格尔所谓斥力),但在建筑逐渐构成的过程中,随着瓦片窗棂的加入,房间中的"空"越来越走向一种否定的联系,也即"斥力越是想与引力划清界限,越是强调这种完全没有联系的区别,越会走向一种彻底的联系"。黄鹤楼内在的否定联系逐渐表象出来,由这种空组织起了严格的"缺失之场"。

于是,我们可以看到,这种"黄鹤之去"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即黄鹤楼本身可以继续生产它自己的历史,让那种原初缺失越来越复杂。正是在黄鹤楼成为自身后,它才能围绕着缺失旋转,语词才有移动的空间,它才会具有不断编织的能力,使得黄鹤之去的遐想愈发丰富。在这里,黄鹤之去已回到了自身。而那个最开端的完满楼宇,已经转而成为了这种遐思里理想性的本质,一个早已被扬弃的中介物,彻底失去直接性;因此完全遮盖了自己,使得我们根本看不到它的真身,更不要说确定这个开端。所以,我们唯一拥有的开端便是那个差异化的时刻,那个黄鹤飞走的时刻——黄鹤飞走了,才知道自身是黄鹤,楼才知道自身是黄鹤楼。这是极为重要的,因为这便是这种再生产的全部真相——我们可以有白鹤楼,有青鹤楼,有红鹤楼。我们终究发现,黄鹤楼不过是黑格尔笔下的微分的过程,一个出现就是消失的、无根据的中介,但却奇迹地将我们自身的原函数转成一行实体的解析式,回到了函数自身。

这套对于黄鹤楼的分析是political的,属于是经典的精神发展流程。我们应当清楚,对于原初的圣像,这种流程是被卡在庸俗的第一步上的,它根本无法走到自在自为的阶段。应当充分地让圣像这个过渡动作(不断从破碎的静止圣像返回那个原初而不得)成为圣像过渡的结果(这个返回本身便是一种绝望,是一种圣像的生成),从而达到一种好的无限。

我们的黄鹤楼终究会走向这样的未来"我们每个人都在以拒绝黄鹤楼的形式牢牢与其依偎,这种依偎的关系越强,我们越在设立,在再生产那个遥远的欲望,最后慷慨地意识到自己只不过是在与自己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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