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树莓低垂

I’m not in the mood thought you’ll be here soon Everything feels wrong, guess I’m in a bad mood Feeling broken hearted over something that never was Never was, never was   2020年之前的最后一天，天城市下雪了。下得比两天之前还要大。 “实在是……太难看了。这就是续作最终回的质量？我简直都要吐了。” 钱笙悦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把手里的电影票一把扔进了放映厅外的垃圾箱。关灵越并没有扔，不过这只是因为他有收藏电影票的习惯，这部电影确实很垃圾，远远低于他的预期。 “现在已经是2019年的最后一天了，他们还是不知道怎么拍这个系列，”钱笙悦几乎是怒不可遏，简直要把她憋了2个小时的怒火在对话中全部发泄出来，“你能想象吗？上一部和这一部一样烂！上一部我是在18年的1月5号看的，那时候我刚刚结束期末考试，本以为能给寒假带来一个好的开端，没想到像是吃了一口X！” “要我说，如果他们跟着漫画来写剧本，虽然漫画剧情也就那样，但是不至于烂到这个地步。” “总之我是不会看了，”钱笙悦愤愤不平地一摆手，“不管是什么外传和独立剧集，估计也都是一个样。电影出到9就行了，后面还想出什么10，11和12的话，建议给学龄前儿童看。” 关灵越笑出了声，“这可是荼毒美国的未来啊。” “随便他们怎么糊弄，这是他们美国人的西游记。” 街上的车堵了一长串，站在过街天桥上放眼望去，红色的尾灯在远处连成了一条线，这样的场景是在比较壮观，关灵越一时兴起，拿起手机，找到角度，把自己所见拍了下来。 “嗯？在拍什么？” “你看下面的车，停车灯在远处几乎连起来了，而另一侧的前照灯则是黄色的，这不是很美吗？” “啊，美吗？这只是平常的景象啊。” 钱笙悦对此并不是特别感兴趣，但是他并不这么想。“这样的场面，平常也许经常发生，但是我们并没有太多见到的机会，不是吗。” “哦？那这个平常也会有吗？” 关灵越闻声望去，只见钱笙悦正侧身倚靠在天桥的栏杆上，显然是给他摆好了姿势。这叫什么？这是暗示吗？这是明示！他可连忙来到近前，用他这可怜的摄影水平随便拍了两张，一张半身，一张竖屏全身，无论如何，他觉得他已经做到最好了。 也许只要他们都乐在其中就可以了吧？ 这一天，三铁广场的人流要远远比平时汹涌，从一楼走上四楼的路程并不长，可是两个人都被挤得喘不过来气。看着串串店外面的等候人群，关灵越不禁开始庆幸自己昨天下午刚刚从温泉回来就订了位置，否则今天这个晚饭是没得吃了。 “很辣吗？” 钱笙悦从锅里提起一串郡肝，熟练地用筷子全部撸进碗里，蘸着调料吃得津津有味。关灵越一边看着她大快朵颐的样子，一边不住地吸气，不管怎么样，他想要征服微辣可能还需时日，这不是一天就能搞定的事情。 在她的眼里，自己现在应该是一副目光呆滞，头颅微微垂下，双手握拳放在桌上，咬牙切齿着有节奏地呼吸室内温热空气的样子吧。 “这样的辣度也太基础了，你在这边还要待3年半，迟早要适应的。如果你以后觉得太困难，还想点鸳鸯，那可就算是前功尽弃了。”钱笙悦笑盈盈地又从锅里拿出一串郡肝，关灵越这下可算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只拿了一把郡肝，目前钱笙悦已经吃掉了4串，余量不剩一半了。如果他还是被麻辣的知觉困在这里，恐怕…… “其实你可以计划一下，到下个学期的期末，搞定微辣，然后再用两年搞定中辣，这样到了大四，写论文的时候，你不就可以挑战特辣了？” 是嘛…… 眼看钱笙悦拿起了第5串郡肝，关灵越知道，自己不能再忍了，再忍下去自己就没有郡肝可吃了。目前钱笙悦手边的不锈钢筒里，插着比他几乎多一半的木签，可想而知她吃得比关灵越多了多少，她的进食速度几乎可是和自己一样快啊！想到这里，他忍着嗓子眼的灼烧痛感，向着滚烫的牛油锅勇敢地伸出了手。 “喂，你还活着吗？怎么感觉你像喝酒了一样。” 关灵越可以说确实地是死了。他的嘴唇在跟着心脏一起跳动，他的嗓子在猫眼，他的呼吸急促，意识涣散，走路不稳，大有行将就木之感。钱笙悦无奈地摇摇头，“看来，不吃鸳鸯锅这个目标还是稍微难了点，不过下次还是不能吃，要不然这次的历练就浪费掉了。你说呢？” “嗯……”关灵越在迷糊中答道，“嗯嗯。” 走出广场，一阵冷风吹来，让他顿时清醒了不少。此时街上人流逐渐减少，但是年轻男女的比例仍然居多，想来肯定是行苟且之事的。等等，怎么连自己一起骂了？要打起点精神啊，别让钱笙悦看扁了，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别当处男不会—— “已经预订了房间，是吗？请出示您的身份证。” 关灵越从羽绒服内兜里掏出钱包，把自己的身份证递了过去，钱笙悦随后也把自己的身份证交给前台。看着前台小姐姐认真核对信息的样子，关灵越莫名其妙地心慌起来，他虽然不是第一次住宾馆，和女生一起住可真的是头一次啊，今天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头一次。可能，不紧张，也不太可能吧…… 背后传来了脚步声，看来又有一对情侣选择在这里度过一个难忘的新年夜了。不对，这个声音，怎么听着有点…… “所以你们到底有没有拍到他们的照片啊？” “啧，我和程天镜都计划好了，怎么会没拍到？” 操！是韩慕闻和沈夏谊！怎么会在这里碰到他们？ 关灵越瞬间感觉自己胃里面的血都涌到脸上了，旁边钱笙悦也是一脸尴尬，这种随机事件可不是他们想要碰到的。 不过，碰到了又能怎么样呢？官宣也是迟早的事情，就算在这里，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知道钱笙悦对这样的事情是不是特别在意，要是她觉得无所谓的话，那自己也就老脸一抹，不在乎了。 “所以到底拍到什么了？” “可惜啊可惜，没拍到什么劲爆的内容，不过想来他们也不会干什么吧。” 怎么这两个还真就聊上了，他怀疑程天镜和韩慕闻两个人前天跑到水上设施旁边当狗仔队的事情，之前还没有告诉钱笙悦呢，恐怕她现在已经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正在他苦心冥想该怎么避开注意的时候，前台小姐姐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这是您的房卡，房间号是6楼的625，祝您新年快乐。” 韩慕闻还想开口说什么，只见沈夏谊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情急之下直接在他的鞋上踩了一脚。“嘘！你看那边，不会是……” 拜托，这样的音量，他怎么可能听不见啊？既然都这样了，他关灵越也不装了。没错！他就是精通电吉他和桌游的双料调查员，代号——偷星虫！ “哟，真巧，你们也在这儿啊？” 只要他镇定自如地打招呼，惊慌失措的就不会是他了。看着下巴都要掉出来的韩慕闻还有勉强挤出一个笑脸的沈夏谊，关灵越突然感觉这样很不错。真不戳！ “早上见。”说罢，他带着钱笙悦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电梯，把其余人等的目光全部扔在了背后。 “好家伙，刚才你怎么会想到这么做的？” 面对钱笙悦假装崇拜的目光，关灵越看着电梯侧面镜子里自己帅气的模样，只是微微一笑。 “让你久等了。” 625房间是他精心挑选的，这是他的生日。他之前还问过钱笙悦想不想用她的生日试着订房，只得到了一句“有病”的回复。这只是一间普通的大床房，屋内的陈设再普通不过，和他之前住过的所有双人房一般地整洁。他长出一口气，卸掉背包坐在床上，结果却被钱笙悦强行拽了起来。真的是“强行”，因为他已经估算准了，以钱笙悦双手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拎起来的力量，以现在的他，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是没有办法有效应对的。 “洗澡。” “还要？可是我今天出门洗过了。” “这么贴心啊？”钱笙悦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但是紧接着，这个微笑瞬间消失，转化成了一个极具威胁的表情。“洗。” 刚才的他威风八面，现在的他呆若木鸡。自打进了酒店房间，一种不可名状的奇怪感觉就席卷了他的全身。起初，他觉得这是一种年轻人即将遭受社会毒打的无力感，但没过几秒，他就意识到，这是因为面对未知而自然而然产生的无助。就像一个不会游泳的人，突然被推进了温泉度假村里1.5米深的水池，他一定会不知所措。 早知道要洗澡，他就把自己的浴巾带来了，这酒店的浴巾，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用的。想到这里，他鼓起勇气，裸着身子从浴室里探头出来，“那个……我不想用酒店的浴巾。你知道的，有可能不是很干净。” 钱笙悦深深地垂下头，看起来无奈至极，“如果我今天告诉你一定要洗澡，你是不是会带自己的浴巾？” “会。” 她一头栽在床上，发出一阵无意义的吼叫，随后从她的包里掏出她的浴巾，团成一团朝着关灵越扔了过来。他惊愕地接住，拿到手上一看，居然是粉色的，还带卡通图案。 “我真的可以用吗？” “滚！” 好的。 不多时，他洗完澡了，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他究竟是应该怎么出去呢？是像女生那样裹着全身，还是只裹下半身呢？ 不，他在心里说，直接出去不就行了？ 于是他直接把粉色卡通浴巾往肩膀上一搭，踩着拖鞋大大咧咧地走出了浴室，别说，除了稍微有点冷之外，感觉挺不错。钱笙悦正躺在床上玩手机，在她侧目的那一刻，或许是因为惊讶到无以复加，手机直接脱了手，结结实实地砸在她的脸上。 “啊，你没事吧？” “我现在简直怀疑那天做梦是不是把你的脑子摔坏了。”钱笙悦脸上的表情已经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好笑了，“我要问一下，你是觉得因为成为了别人的男朋友，所以这几天特别亢奋，还是你以前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这么问，有什么需要吗？” “如果是前者，我现在给精神病院打电话。” “那很庆幸不是前者。不过，也不是后者。硬要说的话，”关灵越竖起了大拇指，“我初中就这样。” “初——初中？那你一定挨过很多打吧。” 关灵越听到这里，脸突然僵了，虽然不知者无罪，可是她还真是能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如果他没记错，之前她也干过这样的事情。不过今天这样的大喜之日，不是应该丧气的时候，他很快调整好了状态。“浴巾还你。” 钱笙悦接过浴巾，拿起来闻了两下，这可让关灵越有点不爽，他全身没有任何体味啊！接下来，钱笙悦脱掉了她的羽绒服，脱掉了她的毛衣，脱掉了她的靴子，脱…… 哇。 “不许进来啊。”她含蓄地看了关灵越一眼，随后便拎起浴巾像他刚才那样搭在肩膀上，走进了浴室。 粉白条纹，还是系带的。看起来她很喜欢粉色呢。不过如果他没搞错的话，这种应该是不适合日常穿的吧？ 等待钱笙悦洗澡的时间，对他来说是一种煎熬，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这个房间的浴室周围是一圈磨砂玻璃，磨砂的高度到人的肩部位置又变回了一般的透明玻璃。所以，钱笙悦洗澡的时候，他其实是能看到她的脸的。 再检查一下吧。关灵越顺手把自己的背包拿了过来，一番翻找，并没有什么遗漏。好吧，再这样忐忑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还是安心地在床上等待吧。他拿起手机，却没有任何心思，只好撇在一边，耐心地等待。 不多时，浴室的门开了，他惊喜地起身望去，只见那里仿佛云山雾罩，随后一只踩着拖鞋的脚伸了出来。关灵越还是第一次见到女生的腿可以有这样紧致的肌肉线条，实在让他大呼过瘾。他抬起头，只见钱笙悦的身上紧紧地裹着浴巾，左手牢牢地抓着浴巾的一角，她的脸上，红晕若隐若现，在失去了全部的衣物之后，她好像也失去了平日里的那种气势，反而变得羞涩起来。这可让关灵越大呼惊奇，直呼过瘾，钱笙悦还能脸红？这实在是不可多见的场面啊！ “你是要在这里就看个够吗？未免太着急了吧？” “当然，抱歉。”关灵越默然一笑，暂时收回了他的视线。 钱笙悦慢慢地走到床边，弯下腰在她的挎包里翻找起什么，这个动作可算是能让关灵越大饱眼福了，即使知道等会儿可以一览全貌，他也不会放过此时的机会。低点，对，再低点—— 啊，什么啊，也没有多少嘛。 不过，他倒是完全不在乎这个，毕竟他在温泉的时候已经知道了。而且最关键的一点，他还真的不喜欢太大的。 “在我们开始之前，”钱笙悦放下挎包，“还有人想出去吗？” 这话，他没法接啊。关灵越刚想说点什么，钱笙悦便突然伸手，把她身上的浴巾直接甩了下来。 哦……！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原来就是这样！ 关灵越现在唯一控制的，只有自己的口水了，他能感觉到身体上的某个部位开始积蓄起全身的力量和能量，很快，他就会达到自己的巅峰状态。 “还盖着被子干什么？我说，这也就别藏了。” 钱笙悦此时的样子不可谓不神奇，此时她的脸颊已经是通红，但是她平时那种气势其实完全没有消失，反而让她在此时显得更加风情万种。见她要掀开自己的被子，关灵越连忙伸手按住被角，这让她不禁有些恼火。“这是干什么？”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有一个问题。” 钱笙悦厌烦地看了他一眼，便跳上床盘腿坐起来，“问吧。不过，我现在需要告诉你，你把我惹火了。” “当然。”关灵越心头一颤，“我只是想知道，即使在这种时候，你还是能一边红着脸一边毫不羞涩吗？” “啊？”钱笙悦看起来完全没明白他的意思。 算了，他还是不要扫兴了，就这么开始吧。他微微一笑，突然伸手完全掀开被子，这样一来，两个人都完全被对方看光了。 钱笙悦的嘴角轻微地抽动了一下，她似乎有什么想说，但是没说出来，不过这种细微的情绪变化完全藏不住的，下一个瞬间，她的嘴角疯狂上扬起来。这倒是把关灵越搞糊涂了，她这是什么意思？ “You are pretty good.” “额……谢谢？” “别废话，让我康康。” 只见钱笙悦就像猫一样直接朝着他爬了过来，这可把关灵越吓了一跳，还好他没有往后缩，不然这人可就丢大了。 “你确定你是处男吗？” “这还有什么可问的吗？没关系吧？” “有。”钱笙悦魅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作为早期的自动火器尝试，左轮手枪的各方面性能都比不过后来的半自动手枪，可能唯一的优点，就是口径和装药量大带来的威力了，但是这些威力很可能又会因为黑火药本身的性能得不到完全的施展。” 关灵越听到这里，不禁莞尔一笑，“可别把我看扁了啊。这可是.44口径的双动左轮手枪，并且装备了快速上弹器，19世纪末的牛仔能够买到的那些.357单动左轮完全无法与之相比。” “哦？是嘛。听你这么说，你很会在靶场练枪啊？” “这倒没有，没怎么去过。不过我还是自信，有些人是天生的神枪手。” “哈？”钱笙悦微微一笑，“我瞧瞧。” 少女祈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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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符【杀人玩偶】——————————

已经是第几次了？关灵越好像已经记不清了，他开始后悔平时没有锻炼身体，导致自己不管是体格还是耐力都不太行，现在只能瘫在床上喘气。 不过，钱笙悦看起来也差不多了，现在她正趴在他身上，气息紊乱，两眼迷离，不知道是神志不清呢，还是在回味刚刚的那一发。 “我说，你还活着吗？怎么感觉你像喝酒了一样。” “唔……” 钱笙悦应了一声，随后迟缓地从他身上爬了下来，都懒得把脚从他的腿上拿开，直接瘫软在床上。 “那么，要休息吗？” “放屁。”钱笙悦无力的声音从枕头下面传出来，“我既然签了对赌协议，就不会认输。” 关灵越的心里，其实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现在盒子里的已经用掉了一半，再这样下去，恐怕他会当场死在这里。不过，她的状态看起来也要见底了。那么，到底是乘胜追击，还是稍作休息呢？ 他费力地在床上翻身，像一只虫子一样蠕动到床边，一伸手把自己的背包拎过来，包里的东西发出了玻璃碰撞的声音，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什么声音啊？” “这个。”关灵越从背包里掏出来一瓶用牛皮纸包裹起来的葡萄酒，炫耀似的在空中晃了两下，结果不知是不是力气不足，酒瓶掉在了床上。还好，酒店的床很软。 “到底是什么啊……”钱笙悦用胳膊支撑起她那精致有力的身体，在床上翻了个面，当她看到关灵越手里的酒瓶时，露出了一个费解的表情。“红酒？” “对。想尝试一下吗？” “倒不是说尝试，你怎么想起来买这个东西的——不对！”钱笙悦眯起眼睛，伸出手指着关灵越，“你想把我灌醉，然后让我输，是不是？” “我平常基本滴酒不沾，虽然不知道你酒量怎么样，但是恐怕不可能做得到。” “哦，是嘛。那如果我不喝会怎么样呢？” “那我们俩就都亏了。” “这是怎么说的？” “如果我们两个人都不喝，那我就只有把它放在寝室里，或者把他当成生日礼物送给程天镜，然后他就会在寝室里喝掉。”关灵越把酒瓶放在床上，用绵软无力的手从背包里拿出两个装在盒子里的高脚杯，“你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很喜欢喝酒，今天晚上恐怕也要在酒吧跨年了。” “既然这样，”钱笙悦换了个姿势，侧着身子躺下，用手肘撑在脸颊上，“我提议不能让他把这个便宜占了。” “这正是我所想的。” “好啊。但是，开瓶器呢？” 关灵越把一个酒杯递给她，随后从背包里把开瓶器也拿了出来。“全套服务做足了。” “你可真是贴心啊。” 在2019年的最后一个夜晚，两个人以各自都舒服的姿势，在床的两侧或坐或躺，手里拿着一杯甜酒不住地啜饮着。这，也许就是让这一年圆满结束的最好的方法了。 “要喝完吗？” “喝完吧。不要洒在床上了，不想因为这个让你多掏钱。” “确实，不能浪费掉了。但是我怎么觉得我们两个人这样喝，一点美感都没有？” “美感是吗？那不如你把酒瓶给我，我倒在我的身上，你就这么喝，保证很美。” “会直接淌下来的……” “你！”钱笙悦气急败坏地瞪了他一眼，“你给我等着，你明天早上别想下床了，自己再交一天房钱瘫着吧。” 关灵越笑着把他杯子里的最后一点红酒喝光了，“阿珍，你来真的啊？我好害怕啊，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就直接趴在我身上起不来了？” “哟，这也不知道是谁，第五轮还是第六轮的时候已经没力气动了，要我坐在他的身上？” “还是要正视角色属性面板，耐力4就是不如耐力5啊。不过，你这个实战表现，感觉也不像是耐力5。” 钱笙悦撅起嘴，“看起来是没得谈了。”她把酒杯在床头柜上放下，一个翻滚来到关灵越身边，慢慢地伸出了她的手，抓住了他的弹巢。 “怎么样，你这个左轮手枪，子弹要打空了吧？” 空了？恐怕未必。面对她的挑逗，关灵越不由自主地呻吟一声，但是紧接着，他就进入了状态。 “我直到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我是开了6枪还是5枪。说实话，这么激动，我早都忘了。但是有一件事可不能忘：这可是.44左轮，世界上威力最大的手枪，一发就能入魂。所以——” 钱笙悦扬起下巴，笑吟吟地看着他，“嗯哼？” “你应该自己问问自己，你走运吗？” 看起来，或许等不到零点了。 少女祈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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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葬【夜雾幻影杀人鬼】—————————

“睡觉吧？” “睡觉了。” “那你把胳膊拿开啊。” “没力气了。” “那样算我赢了吧？” “没这一说。” “别耍赖啊？” “讨厌。” “那就这样吧。说起来，怎么没听见烟花的声音？今天不是有这样的活动吗？” “笨蛋，学校附近没有啊。” “这样吗……我还以为能听见呢。” “嗯。” “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嗯。” “晚安。” 钱笙悦默默地笑了，他能感觉到，她笑得很开心。 “晚安。” 2020年的第一天，天城市下雪了，下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