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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故土

2021-11-13 22:54 作者:沼津中单  | 我要投稿

有兴趣,可以在我的个人主页里看到随剧情更新的一些额外设定和一些牢骚话。




王玉成最近又接了个美差,这让平常一起喝酒打麻将的兄弟们多少感到不满,也实在没有办法,要说这军营里寸功未立的也是王玉成,但唯独赚个盆满钵满,这让一些刮着自己一亩三分地的军老爷们心里有些不平衡,再怎么其他人也是脑袋挂在裤腰带上收着保护费,这王玉成接待几个洋鬼子怎么就独受大帅偏爱?

倒是泱泱东北也没几个王玉成这样会说洋文的,据说这小子不光只会两三门外语。就算八国联军来了人家也照样左右逢迎,长久以来,弟兄们也是相当怀疑他是不是正经中国人,也不明白这水平为什么不去教书,据他说是当兵的油水好捞,也确实,只不过他没用正常当兵方式捞油水而已。

晚上打牌吹牛时,这小子又飘了,说这次就算赚不着钱也值啦,接待的是个德国大美人儿,头发白色儿的,眼珠子是红的,同僚们纷纷嘲笑他:这小子怕不是接待个兔子精,还善意的提醒他不要被吃了。

王玉成没想到的是,他还真碰上个妖怪,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他也宁可被吃了。


一、

王玉成也觉得这德国大美妞有点像兔子精,按理说来的洋鬼子要么没日没夜聚会,要么在司令部找大帅开会,再怎么也没有上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看风景来了,再怎么说德国也不是没有雪没有森林,这美妞偏说这里漂亮要住下,这不是有毛病吗,怎么住下?给她挖个兔子洞不成?

欸,甭说,兔子洞也不用挖了,这附近就有,规格大了点,养个熊瞎子是没什么问题。给她联系好木匠师傅,王玉成就下山了,大冬天的也不知道这妞着什么急,人家木匠师傅收拾好了山上来回差天黑也就一个时辰,她偏要让人家赶这点时间。要不是论天计费谁都会先懒上一天。也罢,中介费也少不了王玉成的,安排完师傅后太阳也快落山,王玉成便下了山去,心里还想,这小妞一个人倒也不害怕,别第二天上山一看再让人糟蹋了,虽然也是上面安排的招待,但这小妞也似乎没有什么背景。更像是单纯来旅游的,这东北境内也没安稳两年,至于她为什么来这,怕就是她有自己的想法了。

大概晚上九点,王玉成有些慌了。走之前就怕木匠对那小姐有些非分之想,特意叮嘱干完活之后立即下山来找他,奖赏大大的有。这匠人找的也是个成家的老实人,邻里街坊的都认识,要是这时间段被色鬼夺了舍,那丢脸的也不止王玉成一个人……不敢多想,王玉成连配枪也没带便上了山去,然而刚出门他也明白了没带枪的不合理性:五更半夜的别说熊瞎子,来个狼都够喝一壶的。但也寻思着这山也不是上过一次两次了,咬咬牙还是冲了上去。

幸好驻地的山也不是十分险峻,王玉成顺着记忆摸着黑来到了山洞附近,黑峻峻的里面瞅不到一丝光亮,一想坏了,怕不是木匠师傅真在干坏事。一着急一上火嗷一嗓子喊了出去,却没想里面的回应更大——

一道红光从山洞里面喷涌而出,伴随而来的是更大的气浪和轰鸣声。这种景象以目前人类的常识无法解释,唯一更像的火药也在这道光芒下黯然失色。很快在光芒的照耀下王玉成也察觉了身体的不适,胸口发胀得想吐,也放弃了对目前状况的种种思考。也不知为何没有晕过去,或许是求生的本能让他站起来撑住,他隐隐约约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形物体从山洞里飞速窜出来——那一定不是木匠,也不是这个德国女人,而后从他背后又伸出无数锁链,将他捆绑回去了。

一阵,红光消失,王玉成懵住了,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跑掉?那这里面发生了什么?自己的任务又怎么算?不跑?光是好奇心就足够他不跑了——

他自己心里解释:没准是德国人跑咱这试验新兵器了,哪怕进去求这姑奶奶安静点也对。但是,之前那么大能量下来,这姑娘还能活吗?

王玉成点了根火折子颤颤巍巍地走了进去,里面的人还活着,他听到了声音,而当他和这个德国女人四目相对时,对方却先发制人,说出了他没想到的粗鄙之语:

“你他x什么毛病。”

接着又是一些自言自语,“berserker,竟然是berseker……接下来怎么办,赶紧向家里打报告才行,啊不对,魔术仪式让人发现了啊啊啊啊啊。”

王玉成有点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在疯言疯语些什么,但他眼睛一扫却明白了,山洞角落里锁着一个巨人,身穿清朝官服,相貌奇特,脸上一圈胡子竖起包裹下颚和脸颊,而这个庞然大物还在一直挣扎,大有挣脱锁链之势。

虽然是明白了但又不明白,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这么一个庞然大物?这个女人到底在慌张什么?这一连串的疑问甚至让当事人的他都有点烦躁,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快速解决,或者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二、

不知多久,王玉成和女人都冷静了下来。而谁也无法开口,要说的事情太多了。直到角落里巨人的一声低吼才打破了沉默。

“这位是?”王玉成不缺绅士风度,像平常外交礼节一样像女士发出了提问。

“我也不知道。”却被女士一句话噎回来了。

“那我去问问……”王玉成虽然是点头哈腰,但却没失男人风度,主动把这难活揽下来了。

冷静的是精神状态,但是对目前状况的思考可一点也没冷静下来。虽说是勇敢揽下来了,但姿态还是畏畏缩缩地,王玉成几乎以爬的方式慢慢靠近角落里被锁住的巨人。吞了好几口唾沫,颤音的像这位突然出现在他身前一样——

“您……您是?”

眼前的人也挣脱得有些累了,似乎在闭目养神。王玉成这时凑的很近,细看他着实是威风凛凛。一定是参加过血与火的将军才有这等威严的面貌,就连戏台子上的头角也不过能有如此扮相。好在他没有更一步地大闹,王玉成心想:“这等人闹起来肯定比他刚刚体感的吓人的多”

这想法也给了王玉成极大的勇气继续敢与他交流下去,虽然刚刚没有正面回应,那一定是这位没把他放在眼里。

“这位爷,您看天色也不早了。这还有个姑娘,这样,您随小的下山。小的给您找家上好的馆子住一宿,歇一歇,等明天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向小的吩咐您看怎么样?”

“蠢货。”德国女轻蔑地骂了一下王玉成。

巨人张开眼,这猛一张便是目次决裂。王玉成还没反应过来,便经受了更大的声波摧残——

“爱新觉罗.玄烨!!(康——熙——!!!)”

这一下王玉成不知道怎么办了,他的常识理念又被摧毁了一遍。

这时女人才站起来,也顺手扶了下王玉成。猛拍了一下让他回过神来,又念了一句咒语。巨人竟再次睡过去了。

“我想好怎么给你解释了。”女人说。

“嗯……嗯。”王玉成点头的像只哈巴狗。

“首先……这位应该是……嗯……鳌拜。”女人指着角落里的巨人解释道。

“啊……啊?”王玉成还是不相信,“那这位唱戏的来我们这干嘛?”他是下意识地问出这句话的。

“是真的,历史上的鳌拜。你先别问其他问题,我这边条理乱不得。”女人不耐烦得一直挤着皱起的眉头。

“我来自爱因兹贝伦——总之是个贵族家庭,像你们中国大家族也会传下来什么东西,我们家传承下来的是……魔术。”

“你可以叫我爱理,嗯……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做成某些事,当然召唤出这位也是成事的必要条件。而你——目睹了这一切,按照我们的规矩……”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名为爱理的德国女人突然仔细打量着王玉成,也像是给他反应时间一般,没有继续往下说。

但王玉成反应很快,是不是该磕头下跪他也忘了,从腿到腰哪都不自在,只是慌忙地连说:“请务必饶我一命!”

“不错!到现在还没尿裤子,看来你是这浑噩的土地上为数不多的智勇之人。我可以让你协助我,你的上司那里我会打招呼。现在你还有什么问题?”

“嗯……爱理大人……”

“叫我小姐就好。”

“那位木匠怎么样了?”

“哦,我让他把材料备好先让他下山了。”只见爱理又像变戏法一样对角落里的材料下令,不时便成了成套的家具。

————也是家具搭建期间————

爱理:“以后我们恐怕会遇到一些战斗,届时鳌拜就是我们的最强战力,你不要指望你身上的枪在这些战斗中有用处。我带着你的目的只是看着你别把我的目的告诉任何人,你死不死和我没关系,想活着的话就怂一点。”

“还有,在别人之前别直呼鳌拜这个名字,以berserker代替,明白了吗?”

要说王玉成面对成吨的概念输出不犯懵是假的,但他一时也提不出什么问题,爱理几乎把所有的东西都告诉他了。他也不知到底是谁疯了,总之先把这件事当个要命的去办。指不定明后天过去就什么事也没了,他这一生其实还挺幸运的,家里有钱,供他念书,他自己也不笨。如果不是让着弟弟自己也想出来找点刺激,他也一定是当家的少爷哥。王玉成这时想起了他的父亲,老爷子总说人生必有一劫,王玉成现在可能就在这劫数里了。

第二天一早,王玉成又准时准点的回到了兵营里,不是爱理放他回来了,作为马仔他也有他的任务,据爱理说:昨晚一定有不止他们一骑英灵被召唤,且在一周左右的时间段内,共包括在鳌拜内的七骑英灵会陆续现世,留意出现异象的地方。如果出现擅长阵地建造的caster或者碰到了一看就不明状况的散人御主,要在他们做好准备之前先下手为强。而爱理则负责在战斗之前调整好berserker的状态,据她说这是七骑最不稳定的职介,历史上有过几次的英灵战斗记录berserker都没有很好的结局,至于此英灵战斗力也值得考究。鳌拜虽然被称为满洲第一勇士,在各种史料上都记载过其英勇过人,但其一此人离现代太近,神秘度不足。其二其人不受民众信奉传说,因此魔力资源相对匮乏。作为爱因兹贝伦派来回收小型圣杯的精英,爱理所调动的魔力资源再怎么说只召唤了这种程度的英灵实在说不过去,因此爱理相信鳌拜生前有过什么无人知道的英勇传说,导致他在座上的强度实际上比预想中的高。至于鳌拜本人却没有其他有记载的berserker一样精神污染严重到了很大程度,可以与其他人正常对话,作出的唯一要求就是解开他身上的锁链,之后便端坐在那里,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虽然爱理手上有令咒,却也不愿意惹毛他。之前束缚鳌拜的锁链则是调动了相当大魔力才能驱使的爱因兹贝伦的魔器,仅使用了一次就调动了她这个人造人之前储存的魔力资源,短期内再使用她非宕机不可。

而就在爱理的山洞外,又一个身影窸窸窣窣地行动了起来,这个身影的主人看样子是只探查了一遍山洞里的情况,随即又消失在广袤的树林里不知踪影。


三丶

日本驻满洲商会。

今天似乎是有聚会,在东北驻扎的一些日本军队里的官员和商界里面一些有头脸的人物聚集在了一起。这时,一个年轻人匆匆忙忙地闯了进来,站岗的士兵想阻拦他,手刚刚触碰却像让火烧了一下随即抽离开了。

这个年轻人进门就开始对在场嘉宾发放自己的名片:“这里是远坂商事,鄙人名叫远坂志才,主要做一些煤炭生意,请多多指教。”

在场的嘉宾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这个人,却又不太敢动他,因为他的姓氏实在熟悉,若真是冬木的那个远坂真的又太不像他的身份能作出的行为。直到大会主持人原口大佐亲自过问才明白,他真是来自冬木,那个为达官显贵做宝石鉴定而富有的远坂一家。这一家的第三代当家远坂志辉正是他的亲哥哥。

“哎呀,远坂老弟,你放着家里好好的宝石生意不做来做煤炭干嘛啊。”

“宝石只能为有钱人和位高权重的人服务,而我相信和宝石一样会发光的煤炭更能驱使着我们的国民走向更远的胜利。”

“板载!”这一出色的发言引得这里的军国主义分子纷纷向这位年轻人表达敬意,随后便陷入了宴会的高潮……

——宴会结束时,明明接了很多酒,远坂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他这次来的目的绝不是做生意这么简单。在日本只有不多的人知道,远坂家也是魔术师谱系。虽然只有三代,但奈何其初代太过优秀,家族的宝石鉴定技能也是因为其使用宝石魔术的关系。而这位魔术师当家的弟弟来到中国东北,是受皇室所托。本来作为魔术师对世俗这些东西是保持矜持态度的,可现在日本本土全都是脑子不太正常的人,不巧这些人有那么两个知道远坂家真正的生意,这次天皇派他们来行动也是让远坂家表达一个态度,取到位于中国东北的强大魔力源用于巩固皇运——即国运。尽管远坂家一再表示取到应该不难,但是家族中并没有会把这个强大魔力源有效转化为运途的能力。但为了保护家族,远坂志辉还是派出了自己的弟弟(虽然不那么成材)远坂志才接下了这个任务。

远坂走到了原口大佐面前,神神秘秘地表示要交涉一下,原口大佐还打算问一下,下一步却迷迷糊糊地跟着远坂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原口大佐,这次我前来,是有要事相求。”

“远坂君见外了,日本里但凡知道你家族实力的人都要给几分面子,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原口大佐,您的叔叔原口大将在占领朝鲜期间为了压住他们的皇运,在他们境内的白头山脉做了一些动作……”

“确有其事,我们的工匠在那山上钉了几个楔子,据说能压住他们的龙头。但远坂君,这和你的要求有什么关系吗。”

“原口大佐说笑了,他们的皇宫让你们翻了个底朝天,我这次来就是为了一个宝贝。”

“远坂君,我是个军人,有话直说我虽然不怎么喜欢你们商人,但是钱财和宝物都是身外之物,以物换物还算公平。你要什么,我开价,尽量别还价。我也是有一些脾气的。”

“不不不,原口大佐,这个不是我私人的请求……朝鲜皇室的宝物我个人没有兴趣……”

“那是……?”

“我这次是天皇陛下派我前来……这是手谕……别别别原口大佐您千万别跪拜,我这边看到这个动作头晕……”

原口迅速阅览了一遍天皇的命令,上面要求他交出朝鲜的皇印。虽然肉疼,但远坂志才一再强调只是借用一下,这让他舒服不少。另天皇有令,在远坂志才于中国东北活动期间,原口必须全力配合其行动,现有的一切工作停止并极度保密,收到手谕时生效。

“那么……原口大佐我们今晚就开始行动吧。”远坂志才打了个响指,原口发现自己的酒竟然醒了。

“首先,我们需要一个隐蔽的场所和几个忠心的士兵。”远坂志才一扫之前的谦逊,此时的他回到了富贵公子哥的状态。这让原口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哦对了,原口先生知道我们家族背后是干什么的吧。”

“那是当然,天皇陛下选我做你的助手想必也是考虑了这些。”

“那就好办多了,这次争夺魔力源的战斗想必贵军的情报部门也早就考察清楚了。德国那里也派出了我家的老相识——爱因兹贝伦家来回收魔力,但我们这次未必是一伙的。虽然双方情报到目前为止共享,但是否有下一步合作要看事态发展。还好我们更加近水楼台,所以原口大佐,这次由七人参加的战争,有你一份。”

“远坂君,我只是好奇问一下,为什么你确定有七方势力来争夺这个魔力源?”

“虽然只是推理,毕竟魔术世界的意外太多了。在魔力地脉的地图上,中国东北,朝鲜和冬木几乎同属一脉。在我祖先和其他两位大魔术师的共同努力下改造了此地脉用于储存魔力,每六十年就要由几位御主和从者打一场圣杯战争以争夺此庞大的魔力。而经过百余年的今天,连同属一脉的中国东北都受到那次地脉改造手术的影响,储存了巨大的魔力。场地,规则都十分相似。即使没有凑够七个人,也会有落单无法签订契约的从者。而这次东北的魔力异变不小,想必各国但凡有懂得其中门道的人都蠢蠢欲动,最坏的情况,也是算上你我,我们还有五个对手。”远坂嘴上尽可能解释地十分详细,手里却慌乱地寻找着什么,最后一拍脑袋,捡起了地上曾经包在天皇手谕的破布。“我们出发吧,大佐先生!”

——满洲铁路军本部——

地下室里几乎没有光亮,远坂志才却轻车熟路地画好了法阵,原口惊讶于远坂志才竟然让他先召唤从者。据远坂的解释是原口的召唤算是试水,现在整个东北魔力充足,像日本军部这种地方就更显阴森一些。如果召唤出来不好控制的从者以原口普通人的魔力资质必然也一般,魔术世界的事情激进不得。

“大佐,这是你要召唤从者所使用的道具。”只见远坂志才将刚才的破布递给了原口。

原口也明白了什么:“合着你远坂君用的是国宝,我用的是这块破布?”

“原口大佐此言差矣,这是我从皇室收藏里找的战国遗物。若是兵士的裹脚布也不至于出现在皇室里,大佐放心,能召唤出来的座上的英灵必然各个都是人中吕布,差不了与您匹配的地位。”虽然远坂志才挑选圣遗物的时候确实很随意,这块破布的主人他也不知道是谁,但奈不住他巧舌如簧。于是原口也只能按他说的照做念起了召唤咒文:汝之身托吾麾下;吾之命运附汝剑上。响应圣杯之召唤,遵从这意志、道理者,回应我!吾乃成就世间一切善行者,吾乃集世间万恶之总成者。缠绕三大言灵之七天。穿越抑制之轮出现吧,天平的守护者!

法阵如实响应了咒文,一阵光亮之后,中心出现了一位身长两尺的巨汉,青面獠牙,样貌骇人。

“assassin,真名为风魔小太郎,你们两位,谁是我的master?”


四、

即使原口大佐见多识广,也是对这个活英雄的出现感到震惊,他确实没想到在人们口口相传近似于传说一样的样貌的风魔小太郎竟然真的长这个样子,要知道明治维新之后虽然日本国民的发育都要好上不少,但是比起眼前这位传奇人物来说就像个幼儿一样。此时的原口,仔细端详着眼前刚刚现世的从者,而风魔也不惊讶不害羞,坦然接受原口对其形象的搜刮,在现世的时候他已经接受了一切知识,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又是他们忍者出场的时候了。

而此时响起的掌声打破了平静:“原口大佐不愧是人中豪杰,召唤出的从者以没学过魔术的人来说绝对是上上签了。”远坂志才不知是奉承还是嘲讽,以他吊儿郎当的样子说什么话都不让原口舒服。“那么,风魔先生,您被召唤的时候大概明白现在的情况了,这次争夺的并不是圣杯这种超大型的许愿机,但规格也绝对不小,原口大佐就是你的master,而我也需要您的力量,作为历史上最知名的忍者之一。你的力量毋庸置疑,相信我们在这次的合作中会无比顺利。”

“是。”风魔像个职业士兵一样没有半句废话,该说assassin大概都是这样的性格,长期的职业习惯让他们干什么都干净利落。

“那么,接下来就到我了,原口大佐需要和你的从者交流一下感情吗?”远坂志才的话有点让人想揍他了。

“远坂先生说笑了,我恨不得当甩手掌柜,以远坂先生的逸才操纵两名从者不该是什么难事,我这里能提供的应该只是我们满洲铁路军的资源罢了。”

远坂也不理会原口的反讽,他早就受够这些纳粹疯子了,原口家虽然是故交,却也被远坂家归纳为这一类人中,该说魔术师也都是这种性子,远坂志才再怎么吊儿郎当也是有魔术世界中人的体面的,接触不到根源的事情他才不感兴趣。

原口和风魔出去后,远坂志才精心画好了召唤阵。在召唤英灵之前还仔细端详了一下手上的朝鲜国宝,此物似乎曾是朝鲜的皇印,而在长期的藩属地位里这个东西都没派上什么用场,不用日本国宝的理由是现在这片土地搞不好反日情绪高涨,召唤而来的英灵会不会受到大部分普通人魔力影响不好说。本来远坂志才想通过一些手段从溥仪那里拿东西,可是满清的滚刀肉说什么也只有点字画古玩。正巧他听说朝鲜的战利品几乎被收刮完了,于是找到了第一代朝鲜总督的侄子也是这位原口大佐来配合他工作。

等到原口再见到远坂志才的时候,他发现这个年轻人更加自信了。他理解这种心情,当年他随叔父打朝鲜时候也是这个状态:眼前需要做出的付出很小,简直是轻松,而眼前的利益却很大,想想都能让人乐出来。原口不知是否应该和他感同身受,他俩的利益目前是一致的,不过他俩的关系可没那么好。再准确点说是原口不知怎么和这个年轻人相处,如果这是他的兵那么在关系变好之前一般先要精神注入一顿,即使这个人是天皇特使也只是把精神注入的进程拉快点而已,但眼前的人拥有的特殊能力搞不好会自讨苦吃,原口明白这一点,在重重顾忌之下,原口也没打算当孙子。只是在远坂不说话的时候当他做透明人。

当然了,在原口思想斗争的时候远坂也没闲着,虽然还没着急跟原口通气,但他还是在脑子默默制订着作战计划,他召唤而来的caster从者虽然是手好牌,但也需要相当的时间准备才能发挥其威力,而原口的assassin也不是正面战斗的首选,更何况这位caster到底对御主态度如何还值得深究。盲目去下命令可能会招致反效果,远坂志才深知历史上几次使魔噬主的事件,在这个敏感的历史时代召唤出被占领国家的英灵绝对是个疯狂的想法,但是哥哥如此相信他,他也会努力证明自己不负家族的荣誉和魔术师的能力。

远坂志才回到了休息的房间,可以看到满铁军部还是很给自己面子的,在郊外的条件下自己的房间竟然称得上考究,如果不是这个地方有若隐若现不详的魔力或者说通俗点叫晦气,远坂志才还真不介意在这里长住。

——该办正事了,远坂没时间一件件端详屋子里的装潢,他放出了自己召唤而来的从者——朝鲜民族之祖,天神帝释之孙——王俭,史称檀君的帝王。

虽然朝鲜的平民在无论在殖民之前还是殖民之后简直都可以称得上惨不忍睹,一些地区甚至还保留着衣不蔽体的习惯,但这位帝王的形象绝对可以称得上人中龙凤——他身材魁梧,绝对不是一般魔术师那样的弱不禁风,作为神的后代也不可能质疑其在神秘上的能力。远坂志才清楚这位从者有控制失败的风险,与他的交涉甚至都是一场赌博,以神话中檀君的能力想暂时摆脱令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远坂志才单膝跪地:“伟大的君主檀君,请原谅您忠诚的部下打扰您座上的清净,但现在是我们大和民族无比亲密的盟友朝鲜民族生死存亡之刻,我在征求现世的朝鲜皇室的帮助之时,他们毫不犹豫地让我借助您的力量,给了我这个。”远坂志才掏出了朝鲜的皇印,上面寄存了无数朝鲜人独立站起来的思念。但这份感情正被日本人利用着。

檀君不是傻子,天神之孙的他有着超脱的智慧。他起码看出了远坂志才虚假的谦卑,虽然他不懂现在的政治,但历史上一些日本侵略朝鲜的故事他也是知道的。但意外地,这位帝王没有逼问眼前可能的侵略者,他自己也清楚自己作为使魔现世的被动地位,烦躁地像是遭到推销一般质问远坂志才:“你有什么筹码能让我和你一起战斗?”

而看到檀君如此态度的远坂志才却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他总算过了第一关,因为怕引起檀君的不信任,他甚至没有提前布置好防御用的魔力。而无论远坂志才多么聪明,他给出的理由却与那些军国疯子和一些民族败类编造的谎话几乎毫无区别:

“陛下,在满洲附近的龙脉几乎暴走,储存的魔力即将失控,而这也是光复伟大的朝鲜民族的机会,只要您肯将能力显现出来,其他与我们争夺其宝贵力量的势力一定溃不成军。而之后,与您做盟友的我们大和民族一定会共享荣光。”

也不知檀君识没识破这样蹩脚的谎言,在这个时代局限下其实还有大把人处于混沌状态,如果真有朝鲜的保护神或者是意识也会在侵略者的尖枪利炮下蛰服下去。而檀君这位朝鲜的英雄究竟是会成为助纣为虐的工具还是会再次使朝鲜站起来,那就要看远坂志才的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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