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小说翻译 火星祭司 第一章中


大贤者已经明确表示,这种违反规矩的行为是不能容忍的。当埃米尔进入指定位置时,整个轨道中最明亮的光芒映入眼帘。
连古莱曼也不得不承认,这艘船给他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他虽然已经飞过了无数星区,但他还没有看到任何东西能在规模和壮观方面与之匹敌。
“她真漂亮。”古莱曼由衷地感叹:“去下面通知维塔利贤者——我们很快就要和希望号对接了。”
码头工人的酒吧没有名字——也从来没有人想过要给它一个。但繁忙的港口周围的每个人都知道它,一堆改装的集装箱焊接在一起,安装了基本的电力和管道。究竟是谁在经营它,我们并不清楚,但总是能看到源源不断的不满和疲惫的码头工人,填补着它拥挤的金属空间
“这就是你下班后喝酒的地方?”伊斯梅尔说,他用含糊不清的语调告诉了阿布雷姆和科因他对这次合作的看法:“难怪我们总是落后于计划。”
阿布雷姆已经后悔接受了监工请他们喝酒的提议,但现在收回已经太晚了。他们几个星期来第一次完成了主人的定额,伊斯梅尔提出带他们出去喝酒,这是他难得的慷慨时刻。
“是啊,”阿布雷姆说。“虽然没有什么“好东西”,但我们喜欢。”
“该死地,这里臭死了,”伊斯梅尔说,厌恶地皱起了脸。
监工已经喝醉了——伊斯梅尔不怎么喝酒,这一点从他的坏脾气和残忍的玩笑中就可以看出来,他喜欢取笑那些不敢顶嘴的人。
夜晚的酒吧长凳上已经挤满了人,一股刺鼻的机油、油脂、电梯燃油、汗水和绝望的气味一直卡在他的喉咙深处——阿布雷姆对这种气味很熟悉,因为他身上也有这种气味。
当伊斯梅尔从码头工人的人群中挤到吧台前时,人们纷纷转过脸来盯着他们看。吧台上有一对支架,支架上有几块木板,上面放着两只大桶,这两只大桶曾经是地狱犬的钷素燃料桶。有些人声称,他们能分辨出是在哪种容器里酿造的各种闪亮的啤酒,每一种都有一种微妙的不同味道,但是又有谁能在几口之后还能尝出什么味道呢?
科因拉着阿布雷姆的胳膊去追伊斯梅尔。
“托尔的蛋蛋啊!你不该让他喝那酒的。”科恩小声说。
阿布雷姆很清楚这一点,但他尽量装出一副好面孔
阿布雷姆地说:“相信我,他不是个坏监工。”
“的确,”科因达成一致。他说,但我有过更糟糕的经历,毕竟就是是卑微的码头工人有些底线也是不能逾越的。
“我知道,在众目睽睽下和一个能让你翘班的男人喝得酩酊大醉就是其中之一。”阿布雷姆打趣道
科因说:“如果他今晚没有挨一顿揍就算是我们运气好了。”
”如果等他醒来发现他的头骨裂了,他肯定会怪罪我们的,我不能失去这个工作,阿布雷姆,我还有妻子和三个孩子要养。"
"这我知道,"阿布雷姆说,他有点生气,因为科因总是先想到自己的不幸,然后才想到别人的。阿布雷姆也有个妻子,尽管现在对他来说她是个陌生人。他们的两个孩子还不到五岁就死于肺锈病,这对他们的感情来说是无法弥补的。庞大的机械精炼厂排出的有毒气体使海军码头周围的生活区变得雾蒙蒙的,小孩尤其容易受到腐蚀性大气的影响。
“快点!”科因说。“趁我们的工作还没有丢失,赶紧找到他吧。”
"再喝一杯就走,"阿布雷姆答应着,穿过闷闷不乐的酒吧间,朝吧台走去。在低沉的谈话声中,他已经能听到伊斯梅尔鼻音洪亮的声音。阿布雷姆认识这里大部分的面孔,他们都是在劳累的轮班工作中处理忙碌的什一税世界的供应需求的贼。
正常情况下,时间已经够忙的了,但由于机械教舰队停泊在高轨道上,他们需要为其提供无限期的补给,码头和他们的工人正被拉到崩溃的边缘。是的,确实发生在这之后事故和死亡的发生概率确实增大了,毫无疑问,这些事故和死亡可以追溯到从废燃料桶中码头工人被融化时的蒸汽再到飞船引擎明亮火焰下被化为灰烬的倒霉蛋,但几个喝醉酒的码头工人的生命,对这个宏伟的计划中并不重要。
数以百计的船只每天往返于装卸平台之间,满载着武器、弹药、食物、燃料、制服、引擎部件、机器部件、手术用品、数百万加仑的精炼液体,用于润滑、饮用、涂油——天知道还有什么。这是一份艰难、危险的工作,但它确实是一份还说得过去的工作,任何一个朱拉人都不能放弃一个稳定、可靠的收入来源。
阿布瑞姆走到酒吧,发现伊斯梅尔正在和光头的酒保大声争吵。由于附近有一个体积较大且欧格林,这无疑是一场糟糕的战斗。阿布雷姆曾见过那畜生用手腕轻轻一拧,就把一个人的头拧下来,他知道那也不过是偶尔的暴力而已。他眼睛里的扫描滤镜读出了欧格林手臂和头盖骨上抹过的标识码。
后街第五代基因产物——廉价但有效。
“你尝过这个吗?”伊斯梅尔问。“这个该死的白痴想毒死我!”
“这是一种特殊的混合酒,”阿布雷姆说着,从酒保手里拿了一杯酒,又在吧台那边放了几块饼干,她是这里独一无二的,你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仅此而已。”
酒吧老板盯着他,向出口点了点头。阿布雷姆明白了,从酒吧拿了三杯酒,科因把伊斯梅尔从怒目而视的欧格林身边拉开。在确定他的监工听不见的情况下,阿布雷姆靠在栏杆上说:“我们把这些放下,然后走,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
酒吧老板咕哝了一声,阿布雷姆跟着科因和伊斯梅尔来到集装箱角落里的长椅上,远离酒吧的大多数顾客。酒吧的这部分基本上是空的,因为它靠近厕所。陈腐的尿液和粪便的气味很刺鼻,只比酒的刺鼻气味稍强一点。
“帝皇之勇啊!”伊斯梅尔发誓道。“这里臭死了。”
“确实,但至少我们有个座位,”科因说。“在码头上了一天班,这已经能让我心满意足了。”
“当然,”阿布雷姆表示同意。“你都到我们这个年纪了,一个位置是很重要的。”
“我每天都坐在驾驶室里,”伊斯梅尔指出。
“我们可没有这种美差事。”科因尽力从他的声音中隐藏怨恨。
幸好伊斯梅尔醉得太厉害,没有注意到,阿布雷姆警告地瞥了科因一眼
“来吧,咱们这些东西干下去,咱们就离开这儿。”阿布雷姆说,但伊斯梅尔不听。阿布瑞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低低地伏在一瓶喝了四分之三的“亮片”上,叹了口气
“是他吗?”伊斯梅尔说。
“对,就是他。”阿布雷姆点头到,把手放在伊斯梅尔的胳膊上。“别管他了,不值得。相信我。”
"不,"伊斯梅尔说,鄙夷地一笑,甩开了阿布雷姆的手。“我想看看真正的英雄是什么样的。”
“他不是英雄,他是个酒鬼,是个骗子,还浪费了我们一件工作服。”
伊斯梅尔没有听,阿布雷姆向科因点头示意,他们的监工走向他的桌子。阿布雷姆看见他举起一根和阿布雷姆的腿一样长的钢筋,穿过拥挤的通道把前面的人分开,就像一颗有自己引力场的行星。几个比较清醒的主顾感觉到了危险,朝出口走去,阿布雷姆这时无比希望他能跟着他们。
他咒骂着,坐在伊斯梅尔旁边酒鬼马厩的一张凳子上。
“你就是他,”伊斯梅尔说,但那人没理他。
阿布雷姆仔细端详着那人的脸。在他那红润的脸颊和鼻子周围,布满了疲惫和衰老的毛细血管,这说明他一生都生活这个世界里,但也有一种硬朗的感觉,这提醒着阿布雷姆——这个人曾是一名卫军士兵。
如果传说属实,他是个不合格的士兵,但他还是个士兵。
“我说你就是他,对不对?”伊斯梅尔说。
“走开,”那人说,阿布雷姆听出了他声音里的悲伤。“请吧。”
“我知道你就是他。”伊斯梅尔说着,身子探过桌子。“上个星期我看见你当班,听说过你的一切。”
“那你不需要我再说一遍了,”那人说,阿布雷姆意识到他没有喝醉。
他面前的瓶子是完好的,手里的酒一点也没动。
“我想听你讲讲。”伊斯梅尔说,他的语气很恶毒。
“何苦呢?“我已经讲了一遍又一遍,没有人相信我。”那人说。
“来吧,英雄,告诉我你是怎么杀死钢铁勇士的——你对着他吐气,他就倒地而死了吗?”伊斯梅尔继续说
“请吧,”那人说,声音里带着钢铁的锋利。"我很客气地请求你别来打扰我。"
“不,除非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对付一整支背叛帝皇的星际战士的,”伊斯梅尔啐了一口,伸手去拿那人的酒瓶。
那人一巴掌把伊斯梅尔的手抽开,他用刀抵住了工头的喉咙。这把刀在昏暗的灯光下暗淡地闪烁着,阿布雷姆扫描了刀片上的序列号:250,371——防护用塑钢的刀身和比熔接焊缝更致命锋利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