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实教同人）栉田桔梗的两张面庞 第一章 第三节下
“砰”黑野惠里听到一声巨响打断了茶柱老师的尾音，原来是那天的红发问题少年——他应该叫须藤健——一脚踢开了课桌。黑野惠里看到须藤健双手抱在胸前怒气冲冲地叫嚷道：“什么嘛，别看不起人啊！而且这样说的话，我们也要被别的班级的家伙看不起了吗！”茶柱老师没有理睬须藤健，反而平静地补充道：“另外说一句，班级点数不仅与每月的收入挂钩，而且更会直接反应在各班级的排名上。也就是说，如果有一天你们能拿到五百点，说不定就能晋升C班了呢。”得到这个消息的大家立刻交头接耳地谈论了起来。
不过茶柱老师很快毫无感情地打断了大家“我这里恐怕还有一件遗憾的事情要通知大家，”说着她再次于黑板贴上了一张印满了字迹的海报纸，“这是前几天测试的成绩，你们自己看看吧。不过作为班主任我必须要说，我对D班充满了笨蛋是做了心理准备的，但这次的结果依旧有些出乎意料呢。当然有些可惜的是这次并不是正式的考试呢，因为按照我们学校期中期末有一科不及格就应当退学的规定，这次测试中低于三十二分的七位同学就不得不与大家告别了吧！”茶柱老师说到最后已换上了一副笑眯眯的表情。不等茶柱老师说完，七位不及格的倒霉蛋就立刻惨叫起来“老...老师！学校怎么能做这种苛刻的规定！”“哎呀呀，这是学校层面的规定，作为教师我也没办法改变呢。”茶柱老师显得更愉快了。黑野惠里不想理会老师恶劣的态度，自顾自地在成绩单上找了起来。自己五六十分的成绩算是早有预期，不过栉田同学班里前几的成绩真是比自己认为的还好一些，这样说栉田同学还真是了不起，一面照顾了与几十个朋友的关系，一面学习也没一点落下。
不过茶柱老师转眼又丢下一枚重磅炸弹“对了，我本来觉得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但现在看来我还是额外提醒你们一句吧。我们学校所说的百分之百升学率与帮助完成学生的一切梦想仅仅是针对A班哦，这就是这所实力就是一切的学校的现实，你们好好看清楚吧！”
“老师，这怎么可能！我的入学成绩很优异，学校怎么能这样分班！”
“幸村同学，你现在惊慌失措的样子真是比什么都难看呢。”高圆寺六助一边低头打磨着指甲一边插话道。
“高圆寺，我看你这次的成绩也非常高吧，难道被分到D班你就不会不服气吗？”
“能说出这样nonsense的话，我的同学果真如茶柱老师说的一样愚蠢呢。校方擅自做出的评价对我没有任何意义呢。我非常明白我是一个伟大的人，只是狭小的学校看不出我的程度罢了。另外升学工作这种事情更不需要学校为我做什么，毕竟我是生来就注定要继承高圆寺财阀的男人。”高圆寺六助悠闲地答道。
“看来先前欢乐的气氛已经一扫而空了呢，请大家充分理解到自己所在的残酷处境并好好想一想能够避免在期中考试中被退学的办法吧。在这个学校只有有实力的人才能生存下来呢。”茶柱老师抬起下巴看向大家，似乎对自己造成的效果相当满意，随后重新收拾好海报纸便离开了。
黑野惠里看到栉田桔梗心里好像也并不平静，她幅度很小地跺着脚，手指不断揉捏着衣袖。“栉田同学，你成绩真的很好诶，考好高啊。”栉田桔梗转过脸“没有啦，只是还不错而已，我初中就这样呢，一直考得还不错，但不管怎么努力都好像达不到最好。”
“但我觉得也很不错了吧，毕竟你还要维护社交的圈子。学习很不容易、社交也很不容易，两件不容易的事情加起来就更不容易了。但你还是把学习和社交都做得很好，所以公正地说，你其实比只做好一件事的人要优秀呢。”
栉田桔梗弯起好看的眉眼“真的有被鼓励到呢，黑野同学。”但随后她又叹了口气：“真想不到这所学校真相是这样呢，D班的大家都如茶柱老师说的一样是糟糕的瑕疵品吗？”
黑野惠里弹了弹笔冷哼道：“是不是瑕疵品也不是他们说了算的，但以后我们班在学校的日子只怕是难过了。”
“黑野同学不太在乎老师说的话吗，我听到自己被说是瑕疵品的时候心里其实有一些难受呢。”
黑野惠里耸了耸肩“以栉田同学你的成绩即使从D班正常考学也能读到很不错的大学吧，所以不用太把茶柱老师的话放在心上啦。”
“有这么乐观嘛。”
“大差不差吧。对了栉田同学，你剩下的点数还够用吗？”
“我大概剩下一半这样呢，上个月花的有些随意了，这个月开始我要精打细算一点啦。黑野同学你呢，点数有不够的话请尽管向我开口哦。”
“我也差不多一半这样呢，接下来准备勒紧腰带过苦日子了。”黑野惠里扮了张苦脸。“不过栉田同学，你不觉得今天有些奇怪吗？”
“嗯？”
“我是指茶柱老师啦。”黑野惠里用笔虚指了一下讲台的方向。
“黑野同学是指什么呢？学校的规定吗？”
“我说的倒不是那些。我是觉得结合茶柱老师今天的表现往回想，我一下子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从今天她的解释来看，茶柱老师开学那天可谓是处心积虑地和我们玩了不少文字上的把戏，但她一直隐而不发，等到今天才借着发点数的由头把所有事情一口气全丢给我们。从这里可以看出第一点，那就是她这个人做事目的性非常强，她应该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而且今天的班会上，池宽治、须藤健、幸村辉彦都公然驳了她的面子，但她也并没表现出任何不快。从这里可以看出第二点，那就是她是一个能很好地控制自己情绪的人。”黑野惠里吸了一口气继续道：“考虑到这两点，再看她今天的表现难道不是很奇怪吗？她为什么今天要在班会上口无遮拦地讽刺大家呢？既然她在这当中都可以忍受某些同学的顶撞，那她今天如此表现大概率不是因为看到我们成绩太差而情绪失控。再结合第一点，如果开学那天她说的那番话我们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是别有目的，那我们也有理由认为她今天的口出恶言恐怕也是有着明确的目的性的。所以，她是想通过这番话告诉我们什么呢？”
栉田桔梗托着脸颊，微微蹙起了眉头。“诶，黑野同学，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道理呢。那你觉得茶柱老师今天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呢，栉田同学。我们对她的了解太少了，不好猜呢。不过既然她有着目的，那她迟早会像今天一样做一些什么，我们且等着好了。”
栉田桔梗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过黑野惠里今天似乎格外地有说话的兴致“说到这个，栉田同学我们来猜猜其他同学会怎么样吧？嗯...就先说栉田同学你最关心的堀北同学吧，你觉得她会是什么反应呢？栉田同学你其实很擅长琢磨别人的心思吧，所以你觉得她会做什么呢？”
“这个...我觉得堀北同学的话，她是一个很骄傲的人呢。今天早上她一直没有说什么，我也觉得很惊讶呢。不过我猜的话，她应该等不及啦，今天一下课就会去找茶柱老师问清楚吧，我不觉得她会忍下这口气呢。不过我自己的话，现在可以知道的一点是，分班应该不是按照成绩呢，不然没有道理是这样的结果。”栉田桔梗用食指轻轻顶着上唇边想边说道。
“那平田洋介呢？”黑野惠里继续饶有兴致地问道。
“平田同学吗...我觉得他的话，看到现在D班的大家这样不安，应该会站出来安慰大家吧。我想大概就是提议大家一起遵守学校的纪律，然后就是想办法为不及格的同学提高成绩吧...或许是帮他们补习？”栉田桔梗说到这里小小地拍了一下手抬高了一些声调：“但我觉得应该不会太顺利吧，我之前有注意不及格同学的名字，感觉里面有几位同学与平田同学不太好相处呢。”
黑野惠里与栉田桔梗正说话的功夫，平田洋介已经站到了讲台上“大家，请听我说！我希望大家能稍微认真地听我下面的话，特别是须藤同学。”他尽量使得自己的音量能压过班级里的嘈杂声，“我们这个月已经没有点数了，但我们不可能以零点生活到毕业那天吧。所以我希望这个月大家能齐心协力，互相提醒不要违反课堂纪律。”
“什么？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命令做事啊？再说了，即使认真上课点数也不会有增加吧。这样做在我看来根本没有意义。”须藤健不满地大声抱怨道。
“我没有命令须藤同学的意思呢，我只是想如果大家不能一同配合，点数就不能增加了吧。”平田洋介依旧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
“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是别管到我，好了吗？”须藤健更加恼怒，他猛地用拳头砸向桌面。坐在他周围的池宽治与山内春树随即帮腔起哄。
平田洋介并没有因为须藤健恶劣的态度而有所退缩，他反而走下讲台走到须藤健的座位旁，目不转睛地盯住须藤健的眼睛，然后温柔地说：“须藤同学你也是班级里不可缺少的一份子，大家少不了你的帮助。而且你这次的成绩也相当危险呢，所以我想不仅是上课的注意事项，还需要考虑期中考试的审核。我打算联合几位成绩好的同学为可能不及格的同学额外准备课后学习会。我希望你能愿意参加呢，当然还有池同学与山内同学。因为不及格就意味着退学，这是我一定要避免发生的事情。”接着他又转过头面向其他人说：“总之，我希望对自己成绩不安的人都能来参加，不管是谁我们都会全力欢迎的。”黑野惠里心想，须藤健他们几个问题少年最好的就是面子，你当着所有人面这样讲他们能同意才有鬼了。果然，须藤健红着脸粗着脖子喊道：“平田你少瞧不起人，学习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根本就无所谓！课后社团还有活动，我很忙的！”说完他就起身离开了，池宽治与山内春树互相看了看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跟着须藤健走了出去。
黑野惠里看罢虚拍了一下栉田桔梗的肩膀称赞道：“你还真准。”栉田桔梗无奈地笑了一下：“我倒希望我想的是错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