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3/符华/刀片】所爱唯山海，山海却难平
一日之计在于晨，黎明即起，洒扫庭除，要内外整洁。
早上五点，朝阳已经早早的跃出了地平线，阳光刺破了夜晚的阴霾，向这片大地洒下万道金光。我一如既往的在这个时间点醒来，熟练的叠好自己的被褥，打理好自己的房间，就朝着山上进发。
对，山上。我此刻所在的地方就是太虚山。这里的气候很舒服，山中的晨雾仿佛化不开的烟尘一般沉重，丝丝水雾吸入人的肺中，再缓缓的吐出来，让人感觉就像是自己在缓缓的吐纳归真，把自己身体中的那些毒气给慢慢的排尽。
这上山的脚力我早已不放在眼里了，熟悉的道路已经走了三十年了，就算是我闭着眼睛都可以从山脚的草庐中走到山顶的道观里了，而且每天要干的事情也很固定。
仅仅是为了多陪她一段时间罢了，陪她喝杯茶，练一遍功法，干一点活……仅仅是想着要多陪她一段时间，不让她太过孤单了。
五万四千三百二十一步，这是我闭着眼睛数过的从山脚到达山顶的步数。以我的步子大小绝不会走错的长度，正好是对应了五，四，三，二，一，天数注定如此，时间越来越少，每一步走上去都像是生命的消逝，思念的增长……
“又来了，今日的茶是碧螺春。”道观里仅有一位看上去约莫二十左右的道姑，说是道姑，但是头发那是比不少爱惜头发的少女都是长了不少。一身青色的长衫道服，上面绣着阴阳太极的图案，看多了反而会让人久久沉浸在那些图案里；一双厚实舒服的布鞋，一个用了不短时间的拂尘……这就是我这位故人的打扮，看上去全身都是十分古旧，但是却又让人觉不出身上有着哪怕一丝的腐朽气息。
“今日舍得拿出这等好茶来招待我？”我也没打算和她客气，提了一下自己穿着的长衫便坐下了，接着拿起早已放在一边的茶水抿了一口。“难道是有什么好事情？”
道姑撩了一下遮住眼睛的青丝，那双眼睛里满是笑意盈盈：“找到了故人的原稿，本来是想晚上陪你喝一杯酒的……”真的是没法掩饰住的高兴，连想喝酒这种算是亵渎道祖的事情都说的是那么自然。
“要是这样的话，那是哪位故友的书稿呢？华？”我轻笑着把已经喝尽的茶水杯子放回桌子上，清澈的眼睛看着这位道姑不失英气而又柔媚内敛的面容。
她的面容怕是这世间没有几个女子敢说自己就可以稳压她一头，就连那些所谓的世纪美少女或者是什么欧洲亚洲第一美女都没有这份淡然出尘宛若凌波仙子一般的气质。常年茹素所带来的透明脸庞，素白肌肤也让她那份几乎要飘飘欲仙白日飞升的气质更加凸显。
如同一枝遗世而独立的白莲花。
“不过今日的早课还是要做的，陈。你来到这里可不是白来的。”华看到了我的眼睛，本来素白的脸庞上染上了一丝嫣红，神色也是开始有些慌乱。
“是啊……今天的经文未念，内功未运。要是就这样一笔带过的话怕是要荒废时间的，自然是要勤奋练习的，一寸光阴一寸金啊……”我调笑了一下面前的道姑，接着起身整理衣服。“那我就先行一步啦！快一点啊~~”
我凌空一跃，人已在十几米高的空中，接着凭借身体的内力和轻身之术往着真正的山峰而行。三百年的时间，我早已把这天下第一功法修习到了至极之境。
《太虚剑诀》，这套传承五千余年的功法相传是那位被尊称为“碧霞元君”的赤鸢仙人所创，虽说是无上密法，但是对于修习者的要求也是高的简直非人。单单是自己打通任督二脉就是一个天堑，更何况是要拥有比常人都要强韧的身体……古往今来史料上记载修习成功的仅仅有赤鸢仙人外带她的七位徒弟罢了，剩下的有不少都是倒在了半道上改练了其他功法。就连太虚七徒创立的太虚剑派也是修习的这个功法的简化版本，这本完全功法也是被束之高阁。
但是我这种异类，用华的话来说就是怪胎。出生以来自己身上的所有经脉就是被打通的，身体强度也是比常人，或者是一些已经习武数年的人也要坚韧。在修习了这强悍的令人发指的功法之后……
“神剑无双，太虚剑圣陈道长……”我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这谁给我起的中二的要命的外号啊！“不过我这些实力……比起那位还是差的远啊……”
没错，不出我所料。就算是我拼尽全力的闪转腾挪身轻如燕，最后先站在山顶上的人，一定是华，也永远是她。
“晚了小半个时辰，有一点进步。”就是这段时间，华竟然连蒲团都带来了。这也让我不禁一阵扶额，话说这样的话也就意味着我和她的差距会被拉的越来越大……
但是早就被拉得看不见人了，连望其项背都做不到。就算我是新太虚剑派的门主外加大师兄，在这个现代社会都可以只身与一支机械化步兵师面对面的”老神仙“，我只觉得自己和她的差距也是天渊之别。
“人比人气死人，和你比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失误。“虽然嘴上说着责怪的话，我还是波澜不惊的把华递给我的一个蒲团放在了我常坐的一块巨石上，接着左脚轻轻点地飞上石头上，坐在了那个素色的蒲团上。
华也没有什么动作，仅仅是把那块她自己的蒲团找了一块平地铺上了。接着就像是正常的一个道士一样坐在上面，开始运行那足以让所有人战栗的内力。
从我这个人的视角，也就是同为修习太虚剑诀的人看来……我可以吸收到的真气和她相比简直就是萤火之于皓月一般，整个太虚山上的真气都朝着这里流动，形成一个个常人难以看到的真元漩涡，旋即又消失不见被我们二人吸收。
赶紧收起心思看向自己的丹田，我知道自己的真气压缩量已经到了一个极限。虽说太虚剑诀我已经修炼到了最高的”太虚“之境，但是我身体内的真气无论是质与量和华相比都是不可同日而语的，这已经不是什么领悟之类的问题了，这是二者肉体之间的差距。
晨雾弥漫的太虚山顶，一大一小两个气旋搅动着雾气翻卷，上空看去壮阔非常，形成了龙卷风一般的漏斗，生生地把上空的云层给驱散了。同时海潮一般的真气，真元都被我们化作内力然后压缩到丹田内，来充实着我们体内的那个源泉。
”破。“足足过了四个小时，外界已经是中午的时候，我缓缓的睁开了我的眼睛。
随着我的话音，那个我所形成的龙卷轰然破碎，如刀刃一般的风炸开，那些体内的杂质也随着我这一声从我的天灵喷出，化作一缕灰色的气息消失于无形。
”功力没什么寸进……倒是把之前的暗伤给带走了一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这些随着年龄而出现的暗伤和毒素倒是在我这修行之中一点点的排了出去，也算是意外之喜。
不过我那位朋友的动静……就真的是惊天动地了。
毫无预兆的，空中的所有空气都朝着她的方向流动而去，同时带着的还有所有的真元和我刚才没来的及吸收的元气。整个人就像是鲸吞一般的消耗着整个太虚山的真气，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山下的龙脉都在吐出灵气和真气给她所用……
修炼乃是偷天窃地之举，这种能让天地灵脉与之珍宝的本事，当真是神鬼莫测。
不过十年来我是早就习惯了，接着我强行扛着罡风躲避着那些被强风变成暗器海的树叶和断枝飞到几千米高的天空中，双手一压，强行把刚才被她给扰动的高空气流给压回正轨。否则要是让她肆意而为的话，这片空域怕是要直接变成禁飞区外加人工百慕大，到时候官家那边找来也不好处理。
这样足足过了十五分钟之后，本来暴躁的空气突然就——归于绝对的静止。就像是它们从未被扰动过一版，上空看去被吹下来的树叶和断枝宛若暴雨一般落下，让人觉得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幻梦，风从来都没有动过一般。
“华，你每次的动静都是这么大。”我苦笑着落地，语气里不免责怪。“要是这样的话我每天修炼的真气都给你去遮蔽天机了……我好亏。”
这会儿华才施施然的睁开了自己那双空灵澄澈的眼睛，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反正有你帮我就好了，我还要在乎什么啊……”
看你这话说的……
对于这件事情我也没什么可以说的，反正就是照顾这位姐姐就是了呢，这也是师尊的命令，也是我自己的选择。不过这个活就是会累的人不轻快就是了呢，尽全力掩蔽世间最强者的真气波动……可不是个好活计。
“好吧，我这辈子算是砸在了你手里了。”我无奈的摊了摊手，一副“实在是拿你没什么办法”的样子。“不过你要是让我减轻点负担我也是很高兴的啊……”
“减轻负担你不就没时间修行了吗？”
“我是不累吗？”
……总之这种没意义的吐槽是在我们下山路上说的，虽然是飞上山的，但是我们还是更习惯走路下山。因为走路下山到了道观正好是饭点，我正好就可以起灶做饭，安慰一下某个女生的胃，然后顺理成章的骗她刷碗。
山上的野菜不少，由于人迹罕至的原因，就算是太虚山早就被景点化的今天，我也利用早已身处高位的同门的关系，让他把这座山峰设为禁峰。
他们可是巴不得我们两个一直呆在山峰里，两个举手投足可以移山倒海推星换月的仙人要是四处乱跑，那不是给国家添乱是什么？于是这个事情都不需要什么手续或者是等待就完成了，封山的命令还是大长老签的，我只是点了个头。
当年日寇大举来犯的时候，尚在至高门前的我和华两人两人两剑，一路杀的那些日寇们尸横遍野肝胆欲裂。光是华的秘法·分天地就不知道比那所谓的“小男孩“恐怖了多少倍，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华脸不红心不跳的一发分天地直接让长江的一小段直接被蒸干，那些日寇的军舰和水兵都化作了飞灰或者是铁渣……
那怕是我们最快意恩仇的一段时间，活了这么多年，还居然有宵小敢于来犯？
上一个来犯神州的是十字军，那个叫作天命的西方大教。结果被我一人一剑杀了个对穿……那所谓的天命最强女武神……那时候还不明白这个词语的含义，但是华玩性大发的和她打了一架……那所谓最强女武神就被一招抓住。
那个人说起来也是真的惨。
接着就是那所谓的崩坏，神州这时也遭遇了我们经常遇到的妖兽之灾。情急之下我们二人下山除妖，将那些妖王和妖帝都打的落花流水，十二位妖王我二人当场诛杀了九位，妖帝被华打的奄奄一息，最后妖核都被挖了出来……
这些记忆都堆积在我的脑海里，每一幕每一秒都难以忘怀。
但是我辜负了谁呢？我是忘记了什么么？我捂住了自己的脑袋，总觉得自己好像是遗忘了什么似的……但是我又觉得我没忘记什么，真的，我没忘记什么，我知道的。
”枫！你今天做的米饭糊啦！“在道观里，华无语的扒拉着米饭，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我，我也不好意思的挠着头。今天不知道为啥感觉自己不在状态，本来是不会烧糊的米饭也糊了不少……但好在是味道不差多少，除了有一点淡淡的糊味，舌头那么尖的华是绝对可以吃的出来的。
”我的错，今天分神了。“我也没说什么推脱的话，赶紧承认自己的错误。好在是午饭不是晚饭，否则这位看上去文文静静的道姑是要把我生吞活剥的……免不了被一顿暴打。
两个人，三四道素菜，一人两碗米饭。虽说是生活简单，但是还是吃的非常高兴的。食材新鲜，山中的竹笋，野菜，菌菇，木耳是从来不缺的。我山下的二亩田地里还种着蔬果，足够我们二人所吃的，除了大米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会在每个月去出山买之外，别的倒也是不需要什么。
没有电话，没有手机，没有电子设备……两个人就这样生活在这座充满了仙灵之气的山上，一人山顶，一人山脚，守望相助，怡然自得。
”吃饱了！“我默默的把碗放下。
刷碗的永远是华，因为她不会做饭，我做饭她打扫残局，分工明确。我站起身走到院子里伸展着身体，练习着那已经是灌下我一瓶子白酒都不会忘记的太虚剑气。
太虚剑，不是实际存在的剑，而是修习者自行利用真气凝聚而成的气剑。当然也可以把这些剑气凝聚在兵刃上提高兵器的威力，但是当你的太虚剑诀一旦到达了最高点，所有的武器都已经不再适合你……
因为迄今为止还没有什么神兵利器扛得住将这门功法修炼到太虚境的人全力灌注太虚剑气，这世间所有的兵刃都会在灌注的一瞬间炸裂开来，变成一堆燃烧的金属块。
正因如此，赤鸢仙人从来都不屑携带兵刃出山，只有一样已经被她炼制成仙家宝物的护臂可以扛得住她的真气输出。但是敢对仙人动手的人……谁敢？
但是那件名为”袖缠云“的仙家宝物仅此一件，从那场差点烧尽太虚山的火灾里就被一个无名小卒捡走了，自此下落不明。自此之后，便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是太虚境高手可以持有的兵刃。
冰蓝色的长剑挥舞，带出来的是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剑意和看似人畜无害的动作里蕴含的森寒剑气。平常人哪怕是沾上一点都会被直接肢解成残肢碎块，而且鲜血都不会溅出——血液在被剑气沾上的瞬间就被蒸发了，绝对是死的凄惨无比。
但是我的剑气里总还带着一点烟火气，一点不论怎样都去不掉的烟火气。
华已经打扫完了房间，此时的她也凝聚出了一把细长的冰蓝色长剑，在庭院的另一侧挥舞着。那是本门的秀水剑法，适合女孩子修习的一种剑法，而我这种男子，修炼的也是以暴力和阳刚著名的剑法，但是对于这种女孩子修习的剑法也是略知一二。
武林上我们两个是纵横无敌，但是我们从未放下前进的脚步。
武道无巅峰。
一剑一念，万剑万念，我手上的长剑越舞越快，从一开始的剑影重重到了蓝光飞舞，最后到了已经见不到光芒了，但是只要我一停手，那片莹蓝色怕是要光芒四射到要变成最璀璨的流星。
都说什么建国之后不得成精飞升，但是我们两人的力量也曾经被当局所忌惮，曾经是想过将我们供起来或者关起来再或者收编都有过……但是最后要不是倒在了我的剑下就是被华给变成了现代的太监，我们两人用硬实力告诉了神州当局我们不关心俗世，但是要是对我们不利，别怪我的太虚剑阵摆到上京的龙脉上来一刀。
但是此刻的我不仅是在单独的练剑，而是想着一个远方的人……不知为何她在我的记忆里是如此的模糊，却又是这样的清晰。模糊的让我没法回想她的面容，但是清晰的又让我无法忘怀……那个独自撑起山河一人救世的身影啊……
你还好吗？你过得好吗？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呢？你做的够多了啊……为什么还要牺牲这么多？
日上三竿已经是过去式了，直到心念繁杂的我劈出了最后一剑之后，整片天空已经是星汉灿烂了，一片绚丽至极的星河在天空中流淌着，勾起人无尽的向往之情。
剑锋带起的光芒宛若流星，此时在小小的庭院里煞是显眼，亮的就像是天上的那轮明月。而那些剑光凝成的是两个字，两个我永远无法忘怀的字。
符华。
华走出房间，看到这两个字身体僵直了一下：”至于吗？“
”至于。“我手上的那把长剑化做光点散去，在空中化作淡淡的光点。
”你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说着说着，我的声音逐渐的哽咽起来，一滴泪水打在了铺在地面的石板上，在月光的照耀下轰然摔开，炸成万道金光。“为什么要这样啊……”
实际上是我在自欺欺人，符华已经逝去了。从生命角度上已经死了，没有人在脑袋上挨了一发拟态的天火圣裁之后身体还可以活下来，最后剩下的仅仅是羽渡尘里的灵魂。
符华的灵魂陪伴了休伯利安号上所有的同伴们，帮助琪亚娜压制西琳，修复布洛妮娅的意识，指示姬子穿上弑神装甲……我只知道她是一个带着不同面具的人，但是我没想到她居然会这样结束自己……我知道她逝去的那一刻，我就驾驶着休伯利安直接对着天命的主港来了一发大和炮，但是就算是我把整个天命都给蒸发了，还能换回她吗？
好在虽然符华肉身已逝，但是自身的灵魂与羽渡尘绑定，加之幸好被她的前战友凯文所收容，才给了我这个还可以见到她的机会。
我为了唤醒她的灵魂，用羽渡尘把自己的灵魂也绑定在了一起。加之把时间调节到了上万倍的跨度……最后还是把她的灵魂唤醒了回来。
哪怕是上万年的等待，上千年的孤独，千刀万刃经身……我为什么要怕？
你只要可以回来，我还在意什么代价？
“但是你……”华欲言又止。
我为了唤醒符华，独自沉浸在羽渡尘的小世界里长达二十年……此刻的我已经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家伙了，终身未娶，孑然一身的活着……
“我为什么要在意！！”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把面前的女孩儿拥抱进自己的怀中。
“我为什么要在意！！我只在意你！哪怕是刀山火海，修罗地狱，只要你可以回来，我为什么不能去闯？！”我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肆意的从我的眼中流了出来。“我只是想帮你分担哪怕一点……你当时把我骗进拐进天命，现在却又这样就一个人走了！！”
符华还想说什么，但是我没有给她什么说话的机会：“我………………我…………”
“爱你啊！！！！！！！！！！！”我脑袋里除了这句话已经想不出别的话语了，但是别的话语在此刻也都是苍白的，苍白到近乎无力的程度。我每天都在陪伴着符华，和她共同生活，成长，共患难……就算是真的让我花出上万年的时间，换她快乐平安……
我也愿意啊！
“陈枫……”符华的道袍上也沾满了眼泪，平日里那个焚山煮海，天下无敌的赤鸢仙人，此刻也不过是一个平凡至极的女孩子……
相拥而泣的我们……仅仅是一个悲剧……
所爱皆为山海，山海皆不可平。万物皆为丘壑，心中起伏万里。所存……
仅有你。
从羽渡尘的空间里醒来，我可以感觉到我的生命力在不断的流逝。看来是时日无多了呢……连死神都要来敲我的门了，不过我为什么要害怕？
颤颤巍巍的从卧室抽屉里拿出一支录音笔，打开录音模式。
“说不定我要在今晚和各位说再见了……很抱歉离开了大家，请满足我最后一个无理的要求。”
“我去后，请把羽渡尘和我葬在一起。”
我缓缓闭上了眼，恍惚中，我又看到了她向我招手……
“羽渡尘第零额定功率，启动。”我笑着闭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