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山为王】物证第二季09
“卫哥，醒，醒了！”
“毛毛躁躁的，谁醒了？”卫哥手里的药没拿稳多倒了一点儿在水里，面前被压着跪在地上男人一抖，拼了命想挣脱钳制，“给他喝掉丢进堂子里。”
“放开，放开我不喝，卫临东，卫，卫哥，我知道是谁，我知道是谁走漏的消息，卫哥……”
“拖下去问仔细喽，这一杯，就当我赏你的！拉走。”卫临东挥了挥手，“继续，谁醒了？”
“卫哥，王一博醒了，肖先生他……医生说可能撑不过今晚……”
“撑不过今晚？不是说没有伤到要害，还能保住命吗？”
“医生说毕竟是心脏，太脆弱了随时都会丧命，能留一口气进医院已经是上天眷顾了……”那属下也不敢乱说话，小心翼翼的看着卫临东的神色。
“告诉医生，吊，也要吊着一口气让肖战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再死，要不然后果让他zou自己承担，备车，去医院看看王一博。”
“明白。”
“怎么样？”
“好的很，就是你多久没找我下棋了？”
“下什么棋，我都忙死了，都没找几个老朋友聚一聚？”
“你看看你，我们哥几个都退休了，就你还在工作，你不忙谁忙？”
“谁说不是呢，干完这一票，我就老老实实退休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过了多久，关局出了那间破旧的房子，开车汇入了主路，是退休还是升迁，就看干完这一次了，只不过这一次耗时太久了……
“卫……卫哥……”王一博鼻子里还插着氧气管，没有戴着氧气面罩倒是不影响王一博说话。
“一博兄弟，躺好躺好，受苦了一博兄弟……”
“卫哥……虎子哥……和……”王一博费力的说着，不知为何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张了张嘴。
“不着急，回来就好，休息休息慢慢说。”卫哥看了手下一眼，示意他去解决肖战那边的问题。
“要喝水吗？”卫临东坐在病床前，看了王一博一眼。
王一博摇了摇头，“如果只有我自己回来，你会怪我吗？”他清了清嗓子，看着卫哥，没有再说起任何这场战争的事情，而是问起了这句话。
“什么意思？”
“比如说，卫哥你会不会认为我是这次行交易失败的罪魁祸首？认为我害死了一切，然后回来编一个谎话瞒天过海。”
“我，可能会杀了你。”卫临东坐在一个没有靠背的凳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右手不自觉的在膝盖上敲着。
“卫哥你知道，肖战也知道，可能就我不知道。”
“怎么说？”
“我一记事起就被卖来卖去，后来买到了林老大那里，跟着他学学防身，帮他收收租什么的，后来也不满足于现状，投靠了卫哥你，但是我也就会那么一点东西，想起什么是什么，想到什么做什么，也思考不到背后的……咳咳咳咳……”话说的太多，王一博有点发干的喉咙更加干燥。
“给，水。”卫临东拿起一旁不知道谁倒好的一杯水，递给王一博。
“谢谢卫哥”
王一博喝了那半杯已经凉透的水，自己伸手放到桌子上。
“也考虑不到背后的一些事情，直来直去的，我一直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直到我看见一直对您忠诚的虎子把枪对准了兄弟们，和对面的黄毛站在一起时，知道我被打到在地差点没命时，直到我爬上了一辆车，想走，却看见肖战已经中枪时。”
王一博看了卫哥一眼“我没想救他，想一踩油门一走了之，直到我听见他说，不想死就把我带回去，要不你回去也是一死。”
“所以你就把他带回来了？”卫哥问了一句，“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我带着他上车才发现我做的这个举动多么正确。”
王一博看着卫临东怀疑的目光，眼神并没有半分闪烁。
“开出那个区域后，开出那个交易地只剩一下一个活人，还拿着枪的黄毛后，中枪的肖战告诉我，只要我把他带回来，他就再也不纠缠我，我笑了，问他现在把你踢下去爱死哪里死哪里，才是真正的没有人纠缠我。他反问我，难道他死了，我也能活下去吗？”
“卫哥，您懂他的话吗？”王一博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抬头和卫临东对视，看着他的眼睛。
卫哥看着王一博，没有回答，静静地看着他。
“我不懂，我就问他，只要我能活着回去，为什么不能活下去？不矛盾吗？肖战告诉我，不矛盾，因为只有我一个人活着回去，卫哥你会杀了我，认为我害死了他的兄弟们，肖战的属下会杀了我，因为我可能是害了他们大哥的凶手。”
“仔细一想，也是，是我从来没有考虑过的问题，所以我就把他带回来了，冒着生命危险把他带回来了。”
王一博说完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像刚刚讲述的不是他一样，好像，他一直是个聆听者。
“做得很好，好好休息。”卫临东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休息，我去处理一些事情。”
听到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的声音，王一博缓缓睁开眼睛，肖战说的没错，自己说完，就成功一半了，剩下的，就是等肖战醒，做完另一半。
“我……”肖战刚准备回答，余光看见黄毛拿枪站了起来，他转过身挡住了刚站起来的王一博，一声枪响，王一博愣了……
他睁大眼睛，看见肖战扶着他的肩膀吐出了一口血，胸前慢慢的洇出了血，血迹越来越大，他站不稳，摔倒王一博身上，在他耳边开口喊到：“走，赶紧走。”
外面日头很毒，肖战说完最后一句话就陷入了昏迷，王一博踉踉跄跄的拖着他放进车里，开着车离开了码头，后面追出来的人开枪打碎了车的玻璃，王一博甩开了追来的人，朝着基地飞驰了过去。
这是离开哪里之前的事情，王一博闭上了眼睛，思绪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刻。
“王一博……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撑下去……”
“别说话，我会尽快！”王一博忍着身上的痛，咬着牙把油门踩到底。
“不，听我说，如果我死了，这些话你起码可以保命。”肖战身子已经坐不直了，车座上也已经沾了血渍。
“虎子背叛了我们，他把我们的信息泄露给黄毛，他们里应外合一边杀我们截货，一边报警阴我们，导致了交易地失败，虎子已经死无对证了，如果查下去的话，唯一的黄毛在监控下和警察走了，这就是证据。”
“我记住了，你再坚持一会儿，快到了，快到了……”王一博脸上的汗水已经是砸下来的状态而不是流淌的状态了还没有等它留下，后面源源不断的汗水压重第一颗的重量，直直砸下。
“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这个时候就别和我开这些玩笑了！”王一博一边加速一边躲着路上的车。
“没有玩笑，或许不会难过吧？毕竟是我害得你……算了，如果我死了也算不亏不欠了……”
“行了别说了！会难过行了吧！”王一博骂骂咧咧的开着车，油门已经到底了，他怀疑再用力会不会把这个车底踩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