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星痕泪歌】（鲸鲨向）（4）博弈
“现在这家伙怎么处理？”影子踢了一脚座位上心口被开了碗口大小大洞的博士遗体，那咬牙切齿的表情流露出来的，是对眼前这具尸体的强烈愤怒。
原本自以为凭借【空间斩】就可以独自完成刺杀任务的影子却被博士狠狠暴打了一顿，这让他内心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以前杀人也好，在罗德岛打伤阿米娅和普罗旺斯也罢，自己才应该是可以玩弄对方与股掌之间的存在！要不是被博士拧断了右手，他真想就把现在就把博士鞭尸。
“打伤我的，就是这家伙吗？”调音师捂着脸上的血痕领着凯利走了过来，之前的碎玻璃片命中了她的面部，而黎歌没有参与他们之间的讨论，默默打开灯，仔细观察着眼前这个已经没了生气的博士。
在灯光之下，之前战斗过的地方比想象的更加惨烈，蓝色和红色的血溅的到处都是，脚下的地毯早已布满各种各样的碎片，寒风带着雨滴透过那些被打烂的窗户呜呜地吹打在众人身上。
凯利看向一旁早已死去的巨兽，阴沉着脸掏出一张画纸盖在巨兽的尸骸上，再次拿起时，那尸骸已然变成一幅画，回到了纸上。身为驯兽师的他自然不可能带着那么一个大块头上车，靠着白先生的黑科技将巨兽容纳其中，最后发起突袭。
却没想到，自己的“朋友”居然会惨死在博士的拳下。
“你也应该清楚，影子，这孩子的战斗能力不能用强悍来形容，而是凶悍。”司教回收起自己被博士扯下来的机械手臂，“在最短的时间内分析出战局，出手凌厉而迅猛，这让我想起了一套炎国的拳法。若不是刚刚黎歌给他来了一个出其不意，我们的伤亡会更大。”司教拍了拍影子的肩膀，收回了自己的霰弹枪。
“回头让白先生给你治疗一下你的手臂吧。”
“嘁……反正这家伙死了，我们也能交差了。”影子满不在乎地踢开博士的尸体，而就在这时，几乎不怎么说话的黎歌终于开口了：
“他不是完全因为我们而死，他是为了保护那两个孩子而死……如果他当时的行动有任何一处超出了白先生的预测，他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我们所遇到过的最强敌人。”当说到“敌人”二字时，黎歌的语气变得没那么强硬了，他这时注意到博士手上戴的那个戒指，银白色的戒指在这时已经沾满了死者的鲜血，在看到戒指的一刹那，黎歌的眼神出现了很明显的颤动……
“是吗？你会一直跟着我？我真的好开心！……”
“待战争都结束之后，我们就完成小时候的约定吧！”……
“莉亚！”
“好好地……活下去……！”……
美好与残酷，约定和诀别，信任与背叛……都仿佛在那晦暗的一天化作梦魇，一直停留在这位鲁珀族青年的脑海里，他忘不了那一天，更忘不了当时把自己从绞刑架上救下来的那个男人的身影……
你……也有她的陪伴吗？这一刻，黎歌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但是为时已晚，愧疚在这颗早已遍体鳞伤，充斥着失望的心灵里也只是昙花一现，黎歌轻轻褪下博士手上的戒指，用自己衣服上仅有的一块干净地方擦拭干净，将它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等我找到另一个戒指主人后，我会让你们在地下团聚的……
怀抱着这种复杂的心情，黎歌又恢复了以前的那副面瘫脸。而现在列车已经行驶到了站前的最后一段路：一座跨江大桥。
“吼，你们看看，白先生一开始都为我们想好地方处理这个家伙了。”影子把脸探出窗外，任凭雨滴落在他几乎疯狂的脸颊上，只见他扛起博士冰冷的身体，在他身上安了一颗炸弹：“你就在在水里被炸的粉碎！喂鱼去吧！”说完，在黎歌有些惊讶的眼神里，博士像一只玩偶一样毫无生气地被影子从列车上扔了下去。大概二十秒后，从下方的水里发生了剧烈的爆炸，震荡的水波在水面上绽开一朵凄美的死亡之花，爆炸产生的水柱足有十几米高。如此近距离的爆炸，这也是影子想要的目的：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博士留全尸，他现在只希望那颗炸弹，能把博士炸的越碎越好！
“话说回来，白先生是要坐镇后方吗？”调音师处理着凯利的伤口，两人宛若一堆母子。
“白先生说自己要去为我们扫清最后一个障碍，已经行动了。”黎歌背起弩箭，继续说道：“我们回去吧，既然任务已经完成了，那么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
“别那么扫兴嘛，阿黎，”影子的脸上浮现出了残忍无比的笑容，“我可是还没有发泄完啊！”
“你想怎么做？”看着对方不怀好意的笑容，黎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顺着影子的目光朝那边看去，果不其然，是铃兰和艾雅法拉逃跑的方向。
“那个金色的小狐狸，看着可真让人怜爱啊……”影子说着，一脚踹碎了博士之前留下的障碍，“这样一只没有见识过世间残酷的小天真，砍一刀，应该会哭很久吧？”然而没想到，黎歌闻言却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她们不过是些弱者，杀掉这样的角色根本不是强者的证明，而且，”黎歌的目光扫向其他人：“我从来不杀毫无战斗能力的老人女人和小孩！”
“你就真的不打算加入这场猎杀吗？黎歌？”对于黎歌刚刚的那番陈词，影子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觉得有些好笑。在他看来，目标是谁根本无所谓，他只是在杀戮中单纯地享受快感和发泄。
人生就是这样，为了快乐而活，吃穿用度，生活需求，一切出发点都是建立在快感之上。这就是他的价值观，也是他的座右铭。
“算了，那么你们呢？”看黎歌那副毫不为其所动的样子，影子只好放弃了对他的思想工作，他转头看向另外三人，寻找着和自己“志同道合”的同伴。
然而，只要不是丧心病狂到一定程度，面对这种情况下两位无助的少女，谁都不会痛下杀手。
“老头子我一向不杀任务目标之外的人，这次就算了，白映泽又没说真正要杀了她们两个。”
“白叔叔给的朋友被打死了，凯利不想玩了，凯利要让阿姨带凯利回家！”
“……”调音师沉默着，默认了凯利的话。也没有要行动的打算。
“好吧好吧，不会享受生活的人那可就太可惜了！那我就独享了！”说完，影子扛着刀大步流星走向铃兰那边的方向。
黎歌跟在另外三个人身后，最后看了一眼下方的江水：
如果你现在能看到这幅光景，你是否还会后悔之前自己的选择呢？你死了之后，她们仍会被杀掉……保护她们，真的有意义吗？
……
“小澍……小姐？”铃兰眼前的少女摘下了服务员的帽子，银白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而在她的手里，却拿着一把匕首，朝着两人步步紧逼。
“吼？干的漂亮，澍月！你总是能讨到我的欢心！”追随而来的影子看到这一光景，脸上洋溢着残忍的喜悦，一想到铃兰无力地跪倒在自己眼前那副流着泪的模样，影子心中的邪念大涨。他的脑子里很快就想到了几百种摧残蹂躏这朵纯洁小花的想法，他要将这片大陆上仅存不多的圣洁心灵彻底碾碎！
然而澍月微微一笑，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动了动，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她一面将两人逼向车头的方向，一面用只有铃兰她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轻声说道：“想活命的话，再往后退两步！”
“欸？”没等铃兰两人反应过来，澍月假意把匕首挥空，逼得两人后撤了几步，也正是在这时，一把巨剑劈开了车顶，斯卡蒂的身影从天而降，挡在她们和敌人之间。
“啧，又来了一个臭女人！看来你的刀法有待提高啊！”影子拉开澍月，满不在乎地说道：“无妨，你们三个今天都得死！”然而还没等他说完，斯卡蒂的巨剑已经落到了他的身侧。他怎么也想不到，看起来如此笨重的巨剑为什么在她手里会变得如此轻盈迅捷？
不过，毕竟影子也是身经百战之人，在这等危机时刻，他没有慌慌张张，而是第一时间发动【空间斩】的能力，让斯卡蒂一剑劈空，不过身后的澍月可就没这么幸运了，虽然没有直接被斯卡蒂的巨剑击中，但这一剑的气浪却硬生生把她震飞，她的身体被狠狠拍到墙壁上，顿时不省人事。
“嘁，被这一剑劈中我就蹦玩了！”影子闪身到斯卡蒂身后，不料斯卡蒂身上冒出了微微的红光，手中巨剑带着残影和水流的幻形，以极快的速度和身后的怪刃锋刃相撞。
【跃浪击】。
于此同时，两人变换着脚下的步伐，手中利刃一轮接一轮地交撞在一起。一方动如鬼步，另一方行如水中舞，几十个回合下来，影子都没能占到便宜，反而【空间斩】的能量被对方消耗到了临界点，眼前的这个女人明明没有任何铠甲重盾，防御起来却滴水不漏，哪怕自己想要绕开她直接斩杀后面的两人，也很快会被她的剑刃赶上，还让自己差点送了命！
不，不对，明明对方用的是重剑，攻速不可能被我赶上才对！
等等，重剑……
影子定睛一看，那水流激起空气中一朵朵无形的浪花，幻化而出的水流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制着他剑刃的挥舞。
不是对方的攻击频率跟上了自己，而是自己的攻速被对方的剑风压制了。
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影子的攻击虽然迅猛，但是面对斯卡蒂这样一位实力恐怖的干员，也不得不改变战术。
就在影子想要呼叫同伴的时候，斯卡蒂却看穿了他的心思，挥舞着巨剑将列车一分两截！影子见状，察觉到不妙，想要飞身上前，却被斯卡蒂一脚踹了回去。
“混蛋！”影子再次感觉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这一次居然连两个女孩都杀不掉！？而且有着性别歧视的他更无法容忍自己居然败在一个女人手里。
但是现在列车已被斯卡蒂斩断，影子的【空间斩】现在能量耗尽，就是一把普通的刀具罢了。再怎么气愤至极，影子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三人乘着剩下的半截列车远去。
……
二十分钟后。
凌晨2:47.a.m.
凯尔希等人乘坐的飞行器已经抵达博士他们所乘坐的列车上方，但当凯尔希看到下方断掉的车身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已经来迟了一步。
这里的信号已经恢复了正常，凯尔希试着像博士发送消息，可得到的只有死一样的寂静。
白痴……回话啊……！看着雷达上毫无任何显示的生命反应，凯尔希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冷静……可能他不在这截列车上，或许他是在另一头，已经跑远了呢……
而正当凯尔希打算下令朝前方继续前进时，一发飞弹命中了他们！
“敌袭？”抓住栏杆勉强站稳的凯尔希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于此同时，眼前的屏幕出现一张人脸，正是白映泽本人。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鄙人白某，料到阁下会为寻博士而来，特再次等候，不妨下来一下，你我好好聊聊。别担心，我会亲自去请你的，小猫咪。”屏幕上的白映泽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挑逗似的语气每一个字都在刺激着凯尔希的神经。
“伊迪兰特到底怎么了？！是你做的对吧？！”
“哦？小宝贝炸毛了吗？不急不急啊，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活着到我面前吧，我推算，你们的飞行器还有三十秒就会爆炸……阿不，二十九秒……”白映泽半开玩笑似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漫不经心喝了一口热茶。
“你！”
“二十秒，我在下面等你。”在说到“你”这个字眼时，白映泽加重了语气，似乎是在暗示什么。
而他本人也确实正如黎歌所说，并没有在大本营，而是就在凯尔希他们下方的山洞里。在掐指一算后，白映泽在扈从的伞下走出山洞，他抬头看了一眼空中的飞行器，火焰夹带着滚滚浓烟让它看起来宛若一团巨大的火球，白映泽对于刚刚的攻击清楚的很，那种程度的损伤根本不会给他们迫降的机会，随后只听一阵爆炸声，空中的火球化作无数带着火焰的流星飞向大地，而这一切都倒映在他的镜片上，在一切都终于重归平静后，白映泽伸手接了接雨滴，咧嘴笑道：
“这场雨，该停了……”他接过大衣披在身上，“走吧，我们去接一下我们的朋友。”
雷声逐渐远去，众人所过之处，唯有泥泞和雨滴，雨水积起的水潭里看不到月亮，仿佛在预示着下一场好戏的开演。
……
雷姆必拓，终点站。
得知列车出事的车站在第一时间派出搜救队前去另一截车厢查看情况，而铃兰所在的这半截车厢上的人，都被安置下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你们两个吗？”斯卡蒂坐在长椅上，看着身旁两位披着雨衣的少女，心中有些疑虑。自己记得在临走之前，和她们两个一起来雷姆必拓的还有博士，而现在却不见他的身影。
恐怕刚刚的求救信号，也是他发过来的吧。
这种小装置所发出的强烈信号是很难被屏蔽掉的，当时博士察觉到敌人可能会在信号环境上做手脚，所以特意将此装置进行了改良，目的是为了提高干员的存活率。
若不是靠着这个小装置，铃兰和艾雅法拉也得死在列车上。
“博士呢？”在思考良久后，斯卡蒂问出了这个问题，谁知铃兰闻言，抬起早已流满泪水的脸庞，一把扑到斯卡蒂怀里。
“博士……博士他……啊啊啊啊啊啊！”终于，铃兰在这一刻释放了内心的所有恐惧和悲伤，这只小狐狸泪流满面，哭声不绝于耳，看着另一旁也在不断抽泣的艾雅法拉，斯卡蒂张着嘴，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她将二人一起拥入怀中，默默接受着来自两人撕心裂肺的悲伤。
她理解那种感情，但是，面对其他有着同样遭遇的人，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抚，因为连她自己的心里，都早已经留下一道难以治愈的伤痕，正因为她连自己都无法安抚，又如何去安慰别人？
她现在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看着东方泛起鱼肚白的天空，三个人知道，那个恐怖的晚上，已经过去了。
……
“嘿，我们没必要弄得你死我活，我可是真心实意来邀请你来鄙人寒舍做客的，不要那么不识抬举嘛。”密林里，精疲力尽的凯尔希终于被白映泽带着人包围了。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步步逼近，凯尔希想要召唤出Mon3tr，却发现毫无反应。
“别白费力气了，在我面前你是发动不了任何源石技艺的，我手底下的人带了一种装置，它是一种压制磁场，能像信号屏蔽器一样干扰你源石技艺的发动，即便我现在给你一把手铳，你也开不了枪！”似乎是为了让凯尔希自己体验一下，白映泽还真的就当着她的面将一支手枪组合装填，最后递给她，那模样看起来就像是朋友之间的打打闹闹。
“……”凯尔希瞪着白映泽，不为所动，看着他慢悠悠地收回枪，耸耸肩，看起来他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这种把对面的手牌底牌一张纸粉碎的过程。
你以为我只会带着一队人吗？当你露出如此高傲的表情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算算时间，第二梯队应该也快到了……
“如果你是打算拖延时间等待支援的话，那么我劝你还是放弃好了，纯粹是浪费时间。”白映泽挥挥手，言语打断了凯尔希的思绪，于此同时包围圈开始缩小：“他们不会来了。”看着对方难以置信的表情，白映泽微笑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残忍。
“已经被我干掉了，或许你可能不相信，那么你不妨试试，我们可以一起等，看看到早上八点他们会不会来。”
“医生……”
“我明白，奥萨……”凯尔希说着，和白映泽四目相对，然而就在白映泽低头看表的时候，奥萨冲上去，用匕首架住了他的脖子！
“奥萨！”
“都别动！否则他就没命了”男人咆哮着，似乎已经做好了以命相搏的准备。
“吼？这么套路的小说桥段真的好吗？……”然而还不等白映泽说完话，奥萨的匕首已经有一部分嵌进了肉里。
“医生！我会给你开出一条路！跑！”不等凯尔希和白映泽两人反应过来，奥萨引爆了身上的炸药！
“轰！”原本寂静的山岭再次响起隆隆的响声。凯尔希手下的其他人见状，也加入了战斗，凯尔希万般无奈之下，只能让自己变得冷酷起来，她冲进硝烟之中，快速撤离了战场，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回头看一眼，无论是奥萨的残肢断腿还是白映泽的碎块，她都不想再去多看一眼。
她明白，只有自己活着跑出去，才能让白映泽的计划彻底落空！
渐渐的，喊杀声逐渐离自己而去，取而代之的，则又是一片寂静。
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凯尔希才终于停下了脚步，她擦干净脖颈上的汗珠，最终无力地靠在一棵树上。
仔细想想，上一次这么狼狈地逃命，究竟是什么时候呢？自己已经不记得了……
凯尔希后来是被树上低落的雨滴叫醒的。
她看着密林里的天空，已经到了天亮时分了。
“唔！”正在此时，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肩膀处传来，一颗流弹命中了她，殷红的血迹在雪白的肩头上变得分外扎眼。
得赶快处理一下才行，不然在这种环境下，伤口很快就会感染……
“哎呦？小宝贝受伤了吗？”然而下一秒，白映泽那鬼魅般的声音却再次出现在自己身后。
凯尔希在大吃一惊的同时迅速起身，却见之前被爆炸吞没的白映泽此时却像没事人一样冲自己打着招呼。
“需要帮忙吗？看着如此漂亮的女士受伤，白某可是很过意不去的。”白映泽露出一副担忧的嘴脸，但是凯尔希心里清楚，对方的一切都不过是一种伪善。
猫哭猞猁假慈悲！
“替身吗？你特意放了一个假身，目的就是为了等我孤身一人的时候……呼……哈啊……”凯尔希还想继续说下去，但无奈体力的大幅消耗再加上负伤，凯尔希这次连说话的力气都剩不下多少了。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白映泽张开双臂：“你看，现在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身边没有一兵一卒，这足够展现出我的诚意了吧？”
凯尔希仔细听着周围的响动，观察着四周，确实，眼前只有白映泽一个人，他没有带别人来。
“这些天，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吗？”
“答案不是很明显吗？”男人鼻梁上的眼镜泛着寒光“我们在这里说话不太方便，来我这里，我们有的是时间谈！哦，对了，要不要好好给你讲讲我是怎么对付博士的？”
“你杀了他？！”凯尔希有气无力地瞪着白映泽，然而对方却摆摆手，否定了她的话：
“不是我，是……我们。”白映泽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走吧，再不乖乖听话，我会选择一些不那么温和的方式来对待你，小宝贝。”
“你们带走幽灵鲨究竟有什么目的？！”
“无可奉告。”
“对付博士，你们动用了多少人？”
“你猜猜？”
“哼……”然而凯尔希不慌不忙，拉紧了左手上缠绕住的线，白映泽看向四周，几根削尖的木桩已经纷纷对准了自己，这种简单的陷阱却足以对付他一个人，只要凯尔希拉断手中的丝线，飞来的木桩就会瞬间贯穿自己的身体。
“做的不错，故意引诱我过来吗？拿自己做诱饵……这算是你最后的底牌吗？”白映泽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说：
“不过……你这最后的底牌，也终将功亏一篑！”
他这话什么意思？就在凯尔希思考的时候，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抵上了她的后脑勺。
而在枪的另一头，那个自己曾经最信任的老干员，却冷冷地看着自己。
该说这真是一场绝妙的演出对吗？靠着假炸药制作假象，那其实只是动静大到类似于爆炸的烟雾弹罢了。
没想到，让我最终卸下心防的，是你……而你，也是那罗德岛内的另一个内鬼……
奥萨。
……
雨过天晴，凯尔希在被押送上飞行器之前最后看了一眼这片天空，她明白，这场博弈。
她输了。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