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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解说文案(42)

2022-09-07 16:26 作者:谢玄1991  | 我要投稿

望帝春心托杜鹃

佳人锦瑟怨华年
诗家总爱西昆好

独恨无人作郑笺

 

李商隐的诗以用典旁博意象生动真谛晦涩出名

乍想之下颇有些不合理

一首诗既然都看不懂

为什么都说这首诗好呢

这让我想起了爱因斯坦和卓别林的笑话

爱因斯坦给卓别林写信

说我太佩服你了

你的摩登时代不用说话

全世界都能看懂

你一定会成为一个伟人的

卓别林回信道:

我更佩服你

你的相对论全世界都看不懂

但你已经成为一个伟人了

 

语言的魅力往往源于它的发散性

语言是死的

但触发的思维却是活的

所以即便李商隐的诗的本意并不明确

给人展现的无穷回味已足够让它的诗歌不朽

 

从哲学上讲

语言是思想的直接体现

是意识的物质外壳

是传递思想体现思维的最重要形式

但恰恰由于语言不能直接等同于思想

这个让思想具有现实性的中介

也让纯粹的思想很容易被歪曲或产生理解偏差

人类要通过语言输出思想

这存在一个转换准确的问题

再通过语言读取思想

仍然存在一个转化的问题

经由这两次的转化

那说话人的思想和听话人的理解是否还具有“同一性”呢

 

抛去文学领域不谈

语言作为工具是应当严谨的

我们对语言的追求应当以还原真实意思为第一要义

在古希腊的时候就出现了所谓的“智者”

他们将以语言为中介的思想思辨变为了一种刻意诡辩操弄文字的胜负之争

苏格拉底对此嗤之以鼻

并谦虚的把自己称呼为“爱智者”

表示自己只是热爱智慧而并没有拥有智慧

以区别于这种浮于表面的认为自己拥有智慧的“智者”

 

语言是工具

思辨是手段

不断的剥开物质的表面

以求接近真知才是人类得以进步的最正确方法

玩弄文字游戏并不能获得思想上的正确

笔法春秋创造新的词汇也改变不了物质世界的运行

语言可以编造现实

却不能改变现实

思想要求助于语言

却绝不应被语言所蒙蔽

 

大家好我是谢玄

一个模棱两可的up

我们今天补完二十九集

 

徐阶终于到了裕王府

这里注意一个细节

由于徐阶今天入宫要陪嘉靖祭天

所以官服前面就加了蔽膝

待在裕王府的高张则没穿

大明的服化道具很多地方弄得极其细致

例如徐阶的蔽膝

例如上期讲的信封

但又有很多蜜汁操作

例如杨金水之类的太监帽子上居然会有

类似“笼巾”的这种只有有爵位的公侯伯才能佩戴的装饰

李时珍的药方是打印出来的很多人说这叫馆阁体

但一个医生开的药方都要写成馆阁体

为什么高翰文司礼监乃至内阁写字又都不写成馆阁体

只能说大明的道具组真是个迷——始终搞不清它们的粗细

 

徐阶还没喘口气

性急的高拱就立刻催促徐阶把奏疏拿出来看看

发现是半个月以前看过的那份

马上就嚷了起来

这都是人物特有的性格铺陈

高拱比张居正性子急

张居正则比高拱反应快

猜测是另有隐情——海瑞的供词被淹了

所谓被淹就是留中不发

不作批示也不给群臣看

这一般用于自己不喜欢又不能反驳的奏疏

 

可裕王他们没想到的是

嘉靖做的这么绝这么的不要脸

海瑞那份石破天惊的奏疏不是淹了而是被烧了

真相和证据都随着玉熙宫的那些青烟化作了乌有

 

(12:12—13:21)

方才还以为倒严在此一举的清流们

得知了到底是无功而返的结局

此刻内心之震惊悲愤显而易见

电视剧里的高拱中气还是很足

小说里讲高拱被这样的事实击打的口中分泌不出津液

嗓子都哑了

通过生理异常极写高拱的情绪激动

那种极度失望愤恨的心态可想而知

 

高拱的情绪爆发并不是全部冲着徐阶

更是对眼下情形的巨大不满

徐阶只是高拱的一个宣泄口

裕王对高拱的呵斥也是同理

裕王此时心中也如高拱一样

他的怒吼不仅仅是冲着高拱

更是对这样结局的恨恨不平

裕王所谓的知道写的什么对我们有什么用处

其实就是一种极为失望的摆烂:嘉靖都他妈烧了奏疏了

我们再纠结有个屁用

 

注意这里有个误会

徐阶的三缄其口是觉得难以开口

而高拱他们则误以为徐阶是知道了供词的真相

被嘉靖要求闭嘴而不肯说

所以高拱会如此冒火

而裕王会说逼死徐阶他也不能说

 

等到大家发完了火

心下稍稍冷静了下来

徐阶才告诉大家

海瑞的急递嘉靖司礼监严嵩都没看到

(13:45-13:59)

嘉靖烧信被解读成了极为危险的信号

所以裕王听到这句话连站都快站不稳了

而张太岳这时显出他不动如山的沉稳性子

开始从微毫处拼凑更多的信息

 

(14:01-15:13)

从只有一个封印可以推理出很多东西

第一自然是赵贞吉谭纶的无耻

海瑞于清流而言不过是一个打手

赵贞吉谭纶才是浙江阵地的前敌总指挥

结果这两人至始至终没有盖过章

这就好比看着自己先头部队去送丝毫不派援军

颇有后来的果党风范

第二就是海瑞的奏疏审出来的内容绝对牵涉了宫里

如果仅仅是牵扯严党

赵贞吉谭纶就没什么好怕的

正是因为海瑞审到了宫里

赵贞吉谭纶怕担责任

才会直接卖了海瑞

也是基于这一点

高拱马上猜测嘉靖会杀人灭口

并且毁堤淹田和通倭这件事是严党的死穴

严党同样不会希望知道真相的审案人员活着

 

如果赵贞吉谭纶在信封盖了印

意味着他们为供状内容背书

赵贞吉谭纶都已经是一方大员

又都是裕王的心腹

嘉靖要动到这个级别是肯定会有顾虑

如果不动赵贞吉谭纶

那单单杀海瑞也就没什么意义

而如今赵贞吉谭纶置身事外

一个小小的海知县

分量就微乎其微

要杀他不比杀永定河的绿毛龟困难

所以高拱张居正对此时海瑞的处境是十分担忧的

 

但这里其实高拱他们出现了误判

从清流的视角来看

嘉靖奏疏看都不看就烧了

显然是想包庇宫里和严党

既然嘉靖要包住这些事

除了毁灭罪证

当然也要杀人灭口

 

但从嘉靖的视角看

供状里没有宫里贪污的真凭实据

如今烧了供状真相就更是无从查起

并且嘉靖对海瑞的雷霆手段颇为欣赏

已经把海瑞当做了与自己相呼应的乾下

这样的人是留有大用的

而且嘉靖一直以为海瑞这么做是徐阶他们在背后指使的结果

搞定徐阶就能搞定海瑞

犯不着对海瑞起杀心

 

刘和平说自己写大明的时候

写到谁就把自己代入谁

等于自己把所有人都演了一遍

我们看大明的时候要格外注意信息差和人物的思想倾向

才能更好的理解这些人的行为和动机

 

(15:45-16:49)

严嵩请求抓齐大柱在嘉靖的心理其实已经是蹬鼻子上脸了

嘉靖之所以同意是出于朝局的考虑

但在清流看来这是抓海瑞的铺垫

高拱的气愤心急可想而知

徐阶的辩解也有道理

嘉靖一把火烧了供词和证据

徐阶两手空空有理也变没理

就算豁出命不要也打不赢这场官司

从这件事讲不能把徐阶的忍和赵贞吉的不粘锅混为一谈

赵贞吉是该争的时候也怂了

徐阶确实是争无可争了

嘉靖当着阁揆的面烧供词

徐阶再要争就只有两条路:

要么以花甲之年的身躯施展飞龙探囊手火中取信把证据拍到嘉靖脸上

要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仁不让之势

在嘉靖刚要把信丢到火里时吼住嘉靖——你他妈烧个试试?试试?

 

(16:58-17:10)

赵贞吉是徐阶的弟子

谭纶是张居正的好友也是裕王的心腹

刘和平讲高拱这么一篙子扫下来

徐阶张居正裕王脸上都变得挂不住了

我们这里也不要把高拱的话解读成站着说话不腰疼

上集已经分析过了

高拱是负气凌人心地坦荡的真性情

他此刻是出于对公理的愤愤不平

也就顾不得其他人的脸面了

而且高拱确实有资格说这段话

与严党爆发冲突之时

高拱从来是冲在最前面的

包括后来嘉靖公审海瑞之时

百官都想为海瑞说话而不敢

唯有高拱敢站出来顶司礼监

和赵贞吉唱对台戏

几乎是明着帮海瑞

这份气概是值得钦佩的

 

(17:18-18:04)

尽管被高拱扫了一下

张居正还是站出来附和了高拱

高拱喊打喊杀的气势汹汹

大体上是对事

张居正这话则不同

明面上讲的赵贞吉

其实已经把锋芒指向了徐阶

我们可以注意到徐阶这个难看的脸色(17:29)

 

赵贞吉在浙江当滑泥鳅

除了本性使然

也和徐阶的吩咐不无关系

张居正此时提出来

就是暗问徐阶了

到底是赵贞吉连你徐阁老的话也不听了

还是你徐阶背后另搞了一套

 

而谭纶作为张居正的好友

张居正对他的用词就缓和的多

赵贞吉和谭纶明明一丘之貉干得一样的事

张居正说起赵贞吉来是“实难理解”

讲到谭纶就说会给个交代

这与其说是诘责“坛子里”

不如说是回护好友

 

高拱是个直性子

咽不下这口气

非要让赵贞吉谭纶明白回话

其实事情到了这个地步

赵贞吉谭纶两个人打得算盘谁都心知肚明

赵谭即便回话也不过是些冠冕堂皇的套话

裕王他们又能怎么办呢

难道把赵谭抓来问罪吗

细究也不过徒伤和气

这除了让大家面子都不好过并不会有任何意义

 

这里注意一个细节

高拱让徐阶写信的时候

语气要恭敬一些

并用了请徐阁老亲自写信这样礼貌的措辞

而让张居正写信的时候

语气明显变成了一种指使

所以张居正的脸色立马变得很不好看(17:53)

 

小说里高拱说完不保海瑞他立刻辞职还乡后

张居正马上应和了一句“如果真这样,我跟高大人一起还乡”

电视剧删掉了这句台词

反而特意给了一个张居正不爽的镜头

从小说的角度看

张居正此时跟高拱站到一起

其实是向徐阶的一种施压

电视剧在这里略有改动

就更多体现了张居正与高拱的嫌隙

 

徐阶为了缓和下上头的情绪

终于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其实这里的揽责不揽责也没有什么实在意义

徐阶担责怎么样

不担责又怎么样

既不会撤职也不会掉肉

但对于一个团队来讲

领头人愿意揽责还是可以起到凝聚团队的作用

工作里很多人尤其是领导有一种掩耳盗铃的思维

好像自己不承认自己错了底下人就看不出他错了

似乎不揽责就能维护自己的权威

底下人又不是傻逼

你遮掩一次两次就算了

每次都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团队的氛围必然会涣散

每个人都会有样学样的养成丢锅的习惯

所以在一个团队里要真正树立自己的权威

靠的绝不是遮掩和死不认错

而是让人发自内心的敬服

一味的推诿只能收获下属的表面迎合

嘴上对你说啊对对对

转身就对你呸呸呸

这就是术和道的区别

但很多公司的领导面对业绩下滑和发展困境

宁可操弄语言在公司的各种文件上玩A4纸雕花

也要置事实于不顾

即便瞒过了员工

还骗得了现实吗

 

徐阶说该辞职还乡的是他

并不会真的导致他辞职

但在情绪上稳住了高拱和张居正

徐阶都说到这个地步了

高张也就不能再多说些什么了

(19:15-19:35)

徐阶这段话很有水平

刚刚已经说了

无论高拱怎么气不过

追究赵谭都是毫无意义的

他们在回信里打个哈哈

高拱又能怎么样呢

徐阶这句连人都不要做了

既表达了自己与高拱的统一战线

替高拱骂两句出出气

又轻描淡写的否掉了高拱的执拗

更体现出了他对赵谭的心知肚明:他们会保护海瑞的

 

通倭的所有证据都被烧了

固然扯不上严党了

但同样也就证明不了齐大柱有参与了

严党要杀齐大柱基本上等于明着冤杀

只不过这事是嘉靖首肯的

确实没法翻案了

但海瑞离通倭还隔着好几层递进关系

严党不可能说抓就抓

要动海瑞只有两个可能

一个是嘉靖授意或者首肯

很明显嘉靖并没有这个意思

另一个就是严党能搞到证据

浙江现在是赵谭主政

本来就是冤假错案还让严党在赵谭的地盘上弄到搞海瑞的材料

那赵谭确实可以不做人了

 

所以眼下的重点并不在赵谭

而在将要放出来的高翰文身上

高翰文是浙江大案的另一个关键人物

如今被放了出来并留在翰林院

徐阶让张居正去和高翰文亲近

也是为了未来再动严党埋的一个伏笔

从这两个安排里也足见徐阶水平

到底是清流之首

冷静到几乎么的感情

而又思路周全抓得住关键

 

(20:11-21:16)

徐阶让高拱等他回来再责备他

有些以退为进之意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

高拱再责备徐阶就不是直性子是脑子有病了

 

裕王的这番话也颇为感人

刚刚说了一个团队要有凝聚力

需要领导能够担责而不是把一切都丢给下面

裕王这个扛责任既是向嘉靖表明态度

以求能庇护包括海瑞在内的一干“裕王党”

也有替各自嫌隙的清流们打个圆场之意

意思是你们也别怪这个怪那个啦

有责任都算我头上好了

 

小说里讲此时徐髙张都相对凄然

张居正眼里带泪

高拱看着身心俱疲老态尽显的徐阶居然趔趄了一下

心理也非常不是滋味

电视剧虽然在人物表情上没刻画的这么细致

但也可以看出来清流诸位的心情

尤其是裕王

眼中淌泪足见真情

 

我们回看一下这次的裕王府会议

清流经历了从满怀希望的激动

再到希望破灭的震惊愤怒

最后不得不接受的失望苦楚哀叹

大明要办成事的最首要前提就是嘉靖的不反对

你可以瞒着嘉靖办事

也可以利用各种博弈让嘉靖同意后办事

但没有人可以在嘉靖反对下办成事

这次倒严的失败根源就在于嘉靖没有下最后的决心

嘉靖不同意任何努力都是徒劳的

对于清流而言他们的失败并非在于精舍密会时徐阶应对不足态度不坚定

精舍密会早已不是博弈的过程

而是放出的最后结果

 

徐阶是全程的亲历者

所以他对这件事了解的最透

而裕王高张则如突然被打了一闷棍

一时情绪涌起肯定是难以接受的

这也是裕王府火气大的一个原因

在这件事上清流对个人的不满不是重点

主要还是集中在对事情本身的不认可上

所有人对朝局的公心是多余私利的

所以电视剧和小说在会议的结尾

都直接表现了清流感情的奔涌

这是清流与严党的不同

相比于严党掌握权力都是为了私利相比

徐髙张是有很强烈的施政抱负的

 

(23:02-24:05)

大明的运行逻辑在这封圣旨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高翰文的“以改兼赈”当然是个理想化的夸夸其谈

但执不执行“以改兼赈”是高翰文这么个小小的翰林能决定的吗

刘和平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写道:

嘉靖悟出了“太极”政治的真谛——政不由己出

对了他便认可

错了责任永远是下面的

“任何一句话,你不说出来便是那句话的主人;

你说了出来,便是那句话的奴隶”

这句话本身并没有错

黎塞留就曾经说过

“给我这个世界上最诚实的人写的六行字

我一定能从中找到足够的理由来绞死他”

因为语言的理解角度是无穷的

只要愿意曲解

总能找到曲解的角度

一句话一旦说出来

解释权就会被他人剥夺

 

但嘉靖反向的运用语言的缺陷

一句话确切的话也不说

那解释权就牢牢的握在了自己手里

“以改兼赈”是高翰文提的

却是嘉靖认可的

这句认可没说出来

应付的就是今天的局面

做的好是我嘉靖纳谏如流布置有方

做不好那我的“无字真经”也是没问题的

全怪底下人理解错了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话都没说过

当然就没有错处

 

我们说回剧里

芸娘听到高翰文被释放

就向黄锦要求离开

小说中还有一段芸娘中暑黄公公抢救的横生枝节

电视剧都隐去没拍

体现的就是芸娘这段时间对高翰文照顾的辛劳

和高翰文这个养尊处优惯了的书生在柴米油盐中的无用

 

芸娘跟着高翰文当然有结成眷侣的期望

发现高翰文对自己如此怨恨后

就退而求其次只想照顾高翰文以赎之前仙人跳的罪过

如今高翰文得赦

用不着自己照顾

芸娘自然也就请辞回江南了

 

(24:17-25:00)

这里又体现了黄锦少读了两句书的特点

芸娘文绉绉的说个素丝无染

黄锦偏要来个生米

对于这两个雅人来讲

这就很有些尴尬了

吕芳的特意交代有两个原因:

一来是芸娘高翰文是杨金水的最后心愿

吕芳出于对干儿子的感情也要替他完成这份心愿

二来是芸娘对织造局的事情知之甚多

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管也好保护也罢

都比较好掌握

 

从芸娘的请辞里

能感觉出有以退为进的意思来

与其说是跟黄锦辞行

不如说是想要高翰文的挽留

从高翰文的神情里也不难看出一种难以开口的不舍(25:19)

正是伊人欲乘舟楫去

四壁空空徒惘然

 

黄锦不但放出了高翰文

居然还亲自把高翰文送回了家

以致耽误了半个时辰

要知道黄锦是司礼监秉笔

又自幼陪伴嘉靖

送高翰文这样一个刚出狱的翰林回家

这是什么样的超规格待遇

 

当然黄锦送高翰文并不是特意要给他什么礼遇

出狱的高翰文还可能有很多双眼睛盯着他

黄锦正是怕路上出事才特意送高翰文回去

所以石秉笔后来说黄锦是个阿弥陀佛似的人物

在风气污浊倾轧凶狠的大明

做人能到这个份上

确实堪称菩萨心肠了

 

可惜好人难有好报

陈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进来

就是来找黄锦麻烦的

 

(27:04陈-28:15说)

陈洪的不爽缘由有好几个

黄锦把他的“家当了”当然是其中之一

陈洪这里对黄锦越权的不满

其实就是对吕芳的不满:

你吕芳别拿首席不当当家的

如今镇抚司的辖区就算是你吕芳也要问过我才行

 

但这个不爽从明面上讲站不住的

放人是嘉靖的旨意

吕芳让黄锦去执行

流程上也轮不到再让陈洪批示

所以黄锦抬出嘉靖吕芳

陈洪也就没法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

 

陈洪的本意也不在此

陈洪真正关心的是藏着一肚子秘密的芸娘

这是唯一能继续整吕芳的线索了

黄锦放走了这个人形“黑材料”

更让陈洪疑心吕芳这是另有用意

 

但黄锦放走芸娘的理由很站得住脚

芸娘本来就没人抓她

如今跟着高翰文一起离开合理合法

陈洪从明面上说不过黄锦

干脆摊牌了

 

(29:39江—30:00事情)

黄锦自从陈洪算计了吕芳

在心里就跟陈洪断了义

两人明里暗里的摩擦不知道几次了

尤其是黄锦治了小五子

两人差点翻了脸

今天陈洪借着芸娘的事没完没了

黄锦也就横下心来

决定要跟陈洪撕破脸

省的以后还假模假样地维持同僚关系

 

(30:38那个—31:07压我)

吕芳是横亘在陈洪前面的大山

陈洪好不容易才把吕芳算计倒了

他偏偏死灰复燃

如今黄锦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吕芳压陈洪

陈洪的心病岂能不犯

 

(31:13老子-31:46娘的)

大明朝武德充沛

有直接动手打死人的皇帝

也有朝堂群殴的大臣

太监们更是各个身怀绝技(老季)

司礼监算是继承了大明的传统

两个太监头子居然动起了手

 

陈洪不讲武德居然突施暗器

以一招“飞来横茶”直取了黄锦后脑勺

黄锦一惊之下气运丹田手臂顿时真气充盈

端起脸盆便还了一招“劈头盖脸”

陈洪躲闪不及在这一泼之下虽未“洗心”倒也“革面”

正是“饶你奸似鬼喝了洒家洗澡水”

 

心里日了狗的陈洪岂肯干休

大喊一声(狗日的)直取黄锦

黄锦慌忙举脸盆抵挡

哪里躲闪得过

被陈洪一招“老猿上树”压到背上

两人同滚在地上各施修为肉搏起来

 

司礼监外面的当值太监听到两人吵架就知道大事不好

但此刻黄陈二人内力激发

周身三尺满布了真力

岂是寻常小太监能拉得住的

直到派人追回了孟秉笔

方才能介入停下了这场决战司礼监的斗争

(32:50-33:01)

 

吕芳对芸娘的照顾真堪比儿媳妇

她既然不愿意留在京里

就让黄锦这个司礼监秉笔全程安排她回江南

川资交通工具一应齐备

送芸娘的船不是普通的船

是北镇抚司的小客船

按规矩其他部里的船还要靠后让行

这样规格的安排下

芸娘去杭州可谓畅通无阻

 

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在昭狱里高翰文对芸娘爱答不理

如今芸娘要走了

高翰文又开始依依不舍

(34:44站住—35:04见)

小说里黄锦问芸娘见不见高翰文

芸娘回答的是“黄公公要是愿意,就让他过来”

我觉得这句台词写得特别好

芸娘如何会不想见高翰文

但毕竟边上有黄锦自己之前又对高翰文表现的决绝

直接说见高翰文总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把这个问题推给黄锦

既能表示全由黄锦做主给足了黄锦尊重

又能为自己的遮一遮不好意思

电视剧直接改成了一句“见”就少了那么一层意味

 

芸娘前两日夜里和高翰文道别时

说这把古琴你要愿意留着就留着

不愿意留着就烧了

如今高翰文又将琴奉还芸娘

两人都是一个意思

这琴乃是双方牵绊的象征

你若不要这琴

便是对我已无“情”

芸娘留下琴便是希望高翰文心中还能记着她

高翰文又转赠回去当然也是此意

佳人就在眼前偏偏眼睁睁看她离去

仿佛一别成永远

这又让我想起一段话来

 

生活里有很多转瞬即逝

像在车站的告别

刚刚还相互拥抱

转眼已各自天涯

很多时候

你不懂我也不懂

就这样

说着说着就变了

听着听着就倦了

看着看着就厌了

走着走着就散了

爱着爱着就淡了

想着想着就算了

 

(37:26-37:50)

刘和平小说里其实设计的很有画面感

电视剧没有体现出来

芸娘和高翰文别离的爱恨刚刚随着流水而去

码头就响起了巨响的铳炮声

高翰文芸娘不过是时代的一粒沙

各种“鄢懋卿”充斥的严党才是大明的洪流

这浩浩荡荡的船队用一种摄人的气魄闯入画面中央

再次驶入了天下苍生的命运里

个人在大势的席卷下只能留下一个无足轻重的用显微镜才能瞧见的剪影

“宏大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倒严彻底失败

大明王朝的前半段也到此结束

海瑞终于要悟到自己错在哪里

也由于达到这最终的清醒而彻底失望

大明有利剑

也只有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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