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天原创诗词0125《悼毛毛》

悼毛毛
初成于2018年12月19日
失联半载梦中见,一声毛毛泪模糊。
月明更深万籁寂,往事如梦逐一浮。
*
戊戌四月初三日,毛毛懵懂进家屋。
身小腿短掌中颤,键盘危行似匍匐。
母亲呵斥寻牛奶,毛毛吃土啃椒核。
上楼磕绊频休息,下楼蹒跚几欲哭。
*
吃肉啃骨筋骨健,腿粗毛亮气力足。
时见狐朋和狗友,专学狼奔与豕突。
纵横驰骋奔如电,掘土翻滚满泥污。
咬折网线身抖抖,惹怒蜜蜂嘴嘟嘟。
仰头吠月未曾有,侧身晒日睡不足。
噤鼻蹬腿说梦话,眯眼看人打呼噜。
追盘叼球全不会,蹲蹲谢谢笑满屋。
扑向同伴干球事?戴上眼镜读何书?
*
人未进门已摆尾,小别重逢身上扑。
脚边躺地求抓痒,偶尔舔手舔脚无。
昂首挺胸如狮子,尾巴直竖似都督。
金毛萨摩懒回顾,兜齿卷毛何在乎?
莫以土狗看轻我,我是犬圈一罗敷!
高贵痞帅全无感,气味相投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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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肚床边寻庇护,初为人母计不足。
夜半产子无人晓,躲进床底唤不出。
仰面哺乳不敢动,伏身吃饱睡呼呼。
舐头舐脚舐屁屁,防猫防狗防於菟。
子女舍弃爬上垫,父母争执躲进屋。
唯有骨头难割舍,噤鼻露齿不含糊。
*
早晚出巡皆有定,筷子一放起欢呼。
事急向人呜呜诉,忍无可忍厕所污。
家里家外皆乖巧,唯在车上不知足。
开门即向沙发坐,兴起前排当监督。
飞天戏水潮白岸,滚地攀岩金海湖。
痛饮狂歌陪逆旅,欢声笑语伴游途。
发重身轻遍体健,天青雪净全家福。
全家俱在幸福在,百病皆除烦恼除!
*
烦恼从来不稀少,幸福永远似倏忽。
少壮皆盼添四喜,老来惟愿集五福。
犬圈虽只十三载,人间已是七十初。
毛蓬步慢身慵懒,事不得已不出屋。
运动唯余逐日影,吃饱喝足脚边伏。
下楼尚能随脚步,上楼屡歇喘呼呼。
愚人必定无愚虑,傻狗自然有傻福。
红叶黄花卷绿蜡,苍颜白发送灰烛。
*
烛未燃尽妖风起,膘肥体壮惹人图。
父亲没事不看犬,屡次嘱咐勿疏忽。
可怜毛毛病中身,被捉上车无力呼。
父亲闻讯追将去,奈何老迈失贼徒。
寻完饭铺寻屠户,祷罢佛祖祷耶稣。
路边依稀几回见,毛色遥看近却无。
*
呜呼!
黔驴虽蠢尚知踹,冀犬纯良但呜呜。
缘何性善皆有罪?为甚作恶却无辜?
唯能地府无盗跖,但可天堂尽扶苏!
云淡山高陪逆旅,天青雪净伴归途。
*
初成于2018年12月19日09:21:42
01半载:自从20180701早上毛毛被别人抱走,到1215开始写《悼毛毛》,已经将近半年了。
02梦中见:多次梦见毛毛,每次都是哭醒。
03戊戌四月初三:2005年5月10日。实际上毛毛是五一之后的某一天抱进家门的,但是具体时间忘了。
04身小腿短:毛毛进家时刚满月,非常娇小,一只手掌就可以把它托起来。可惜当时还没有买相机,手机也不能照相(也许有,但是只能存在手机里,后来手机丢了无数次),没能留下最初的“倩影”。
05母亲呵斥:我让父母去步行街买毛毛属于“先斩后奏”,母亲看到毛毛后是很恼火的。她说小狗这么小,只能喂牛奶、喂火腿肠,咱们都吃不起,还能养得起它吗?
06吃土啃椒核:吃土,吃土豆。椒核:青椒的核。让母亲意外的是,原以为看起来就很娇气的毛毛居然这么“随和”,喂它土豆就可以,甚至它自己把母亲扔掉的青椒核也吃了!哈哈!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吃土的人养活吃土的狗!哈哈!
07上楼磕绊:毛毛太小,上楼的时候虽然不用抱它,但是爬起来也累的气喘吁吁,时不时地还磕一下绊一下。
08下楼蹒跚:与上楼相比,下楼更让毛毛恐惧!而且由于它憋着尿,经常是下了几个台阶就“吓尿了”!哈哈。
09狐朋狗友:在毛毛还是“黄花闺女”的时候,它交了不少“狗朋友”,而且对所有人都很友善,从来不咬人、不吓人、不乱叫,深得邻居喜爱——在我们住过的几个小区,没有一个人讨厌毛毛!
10狼奔豕突:其实更像是奔跑的“小狮子”,狼奔豕突,主要是为了押韵。
11咬折网线:那是在毛毛的“磨牙期”,总是咬东西,毛巾、鞋垫啥的,这个都无所谓;但是差点儿把我的网线咬折了(其实已经咬折了两三股绞线),这就是让我出离愤怒了!要知道那时候都是拨号上网,网速也就是十几K!有好多还不能“断点续传”!我好多珍贵视频都是在那时积攒下来的啊!哈哈!所以,毛毛被我严厉的“批评教育”了一顿——抓到“犯罪现场”,思想教育加打屁屁!以后只要我一喊“毛毛”并指向网线,毛毛就夹着尾巴藏起来了、浑身发抖!哈哈。
12侧身晒日:这个形象主要是毛毛成年之后的,其实在毛毛“青少年”时期还有一张四仰八叉躺在阳台晒太阳的照片,特别搞笑,可惜随着手机的丢失,那张照片也找不到了。但是毛毛那慵懒的“睡姿”却永远印在了我的脑海里,哈哈。
13说梦话:成年后的毛毛,睡觉的时候有时会“哼哼”叫,好像我们说梦话一样,呵呵。
14打呼噜:也许跟人一样,青少年时期的毛毛几乎没有打呼噜。等到成年之后,它居然开始打呼噜了!这是我带它跟我和父母去金海湖住民宿的时候发现的。那天晚上父母都睡了,我却不知为什么睡不着。因为有一个人的呼噜声特别大。可是奇怪的是,我仔细观察了一下,父母那时候并没有打呼噜或者即便是打呼噜,声音也很小,完全不是我听到的“震天响”的状态,再有一个,那个声音居然是从我的床下发出来的!我趴下去一看,好嘛,是毛毛!从此毛毛的呼噜声成为了我们家一个“笑点”!哈哈!
15眯眼看人:毛毛打呼噜还有一项神奇技能,当你注意到毛毛打呼噜,准备给它“偷拍”的时候,它好像能感受到一样,会暂时停止打呼噜,眯缝个眼看你,等到确认你不准备“骚扰”它之后,就继续打呼噜——注意,还眯缝着眼看你哦!
16蹲蹲谢谢:把毛毛带进家之后,本想让它学一些电视上常见的狗狗“基本功”,追盘叼球啥的,结果等我把盘子、球扔出去后,毛毛要不是傻傻的看着我,要不就是自己玩儿球去了,根本没有把它们带回来的意思!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喂毛毛骨头,它很急迫的“蹲”了起来,还不断的伸爪子要骨头,我就跟它说:“蹲蹲、谢谢”,嘿,它还真明白了!不断的进行“强化训练”之后,我不用骨头诱惑它,只要说“毛毛,过来,蹲蹲谢谢。”它就能过来非常默契的完成!这也成了家里来客人或者跟远方亲友视频连线时,一个独有的“秘技”了!哈哈。后来在毛毛的“带动下”,圆圆也学会了!
17干球事:这其实是毛毛成年之后的一件“糗事”。毛毛是一条不折不扣的母狗,但是有一次它跟同伴戏耍时,一条公狗爬上了一条母狗身上,做那个“不可描述”的“糗事”(其实说成“球事”也很贴切,哈哈)。结果不知道毛毛哪根神经搭错了,她居然也趴到了一个同伴(不知道公母)身上,学着那条公狗的样子“嘿咻嘿咻”运动起来!我当时没带手机,没能“记录”下这个极其搞笑的时刻,但是毛毛,你这个“糗事”可是会被我记一辈子哦!哈哈。
18戴上眼镜:这是我2013年新配的眼镜,带回家之后,觉得可以让毛毛试戴一下,结果我发现这应该就是我戴上之后的效果了:二!这幅眼镜我现在还戴着,可是毛毛已经不在了,哎。
19偶尔舔手:在毛毛之前和之后,我应该一共养过大约十几条狗狗,除了毛毛以外,其他的狗狗都会在我喊它的时候,跑到我身边“献殷勤”:摇头晃尾、舔手舔脚(尤其以圆圆为甚,因此我叫它“马屁精”)。唯独毛毛,它可以过来给我“蹲蹲谢谢”,却很少舔我的手,即便是很违心的舔了几下,也是一脸的“鄙夷”!舔脚丫的事更是想都不要想!反倒是它经常跑到我脚边,仰面朝天的躺下,让我给它挠痒痒!真是反了天了!
20狮子:毛毛虽然只算是中小型犬,但是长得非常敦实,走起路来昂首挺胸,像个小狮子一样!而且它很少跟在别的狗狗后面,即便它们是大型犬、名贵犬,经常是大型犬跟在毛毛后面,像个保镖!哈哈。
21都督:毛毛“年轻”的时候,走起路来,尾巴像旗杆一样直竖着!特别威风!像个检阅的大都督!可惜那时候没有能够抓拍下来,只是找了一张类似的(尾巴没有完全伸直)。
22兜齿卷毛:毛毛成年之后,“追求”它的狗狗有很多,甚至有好几条狗狗就围在楼底下,等着毛毛的“大驾光临”。可是毛毛对那些我们人类看起来很帅、很威猛的狗狗完全无感,甚至在靠近身边的时候会噤鼻露齿的吓唬它们!让我大跌眼镜的是,毛毛最后的“梦中情人”居然是一条兜齿卷毛、邋遢褴褛的流浪狗!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呵呵。
23寻庇护:2009年,毛毛第一次怀孕的时候,格外显出对我们的依赖。总是挺着个大肚子来到母亲的床边,用嘴巴拱母亲的手,好像在说:“这是怎么回事?我好怕怕。”母亲就会安慰它,告诉它别怕,这是正常的。然后毛毛就乖乖的趴在母亲床下,一如既往的打起呼噜来!
24舐屁屁:真的是给多多(2009第一胎)和圆圆(2014第二胎)舔屁屁啊!小狗狗刚拉完屎尿,毛毛就过去给它们舔的一干二净!这就是传说中的“舐犊情深”吧,呵呵。
25於菟:代指一切可能存在的威胁。
26爬上垫:生多多之前,毛毛有一个专属的海绵垫,它很喜欢趴在上面。但是生完多多后,多多却经常霸占!毛毛只能趴在一边委屈的呜呜叫。等到多多趴够了、走开了,毛毛才赶紧趴上去!哈哈。
27躲进屋:毛毛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会“察言观色”了。哪怕父母说话的声音大了些,它也会非常知趣的溜走。等什么时候母亲喊它了,才摇头晃尾的走出来。
28不含糊:尽管毛毛对子女百般呵护,但是只有一点它是毫不退让的,那就是骨头!除了我,谁胆敢在它吃骨头的时候凑近,都会被它凶神恶煞的吼走。但是当我把骨头从它嘴边拿开时,它只是委屈的看着我,呜呜直叫,好像在说:老大,还给我吧。哈哈!
29欢呼:毛毛在青壮年的时候,非常愿意出去疯,只要父亲一喊它,它就屁颠屁颠的跟出去了。但是在它中年以后(七八岁左右)就有些“懒”了,尤其是在它十岁之后,只有在早晚放它出去“方便”的时候,它才主动找我们。而且只要父亲或我吃完饭,放下筷子,它就知道要出发了!这时它就摇头晃尾的过来“献殷勤”!
30厕所污:毛毛很懂事,除了在它小时候憋不住尿那段时间,它都很自觉的到外面“方便”。如果它有了“突发情况”,就会跑到我们身边“哼哼”,我们就知道它要出去了,呵呵。特别是今年有一天,父母出去玩儿,我在家带它和圆圆。它跑我身边哼哼了好几次,我带它出去了两次,但只是撒了泡尿而已。等回到屋里后,还是“哼哼”。结果等我看完书却发现它躲在角落里,不“哼哼”了,满脸的“sorry”,不敢直视我的目光,我就知道它肯定“干坏事”了。于是我四处寻找它的“犯罪现场”,却一直没有发现。等我上厕所的时候,才发现里面一片狼藉!生气之余也很欣喜,这厮居然知道这是我的“战场”!关键是我从来没让它在里面“方便”啊!它咋知道的呢?哈哈。
31不知足:我们全家都公认毛毛是一条听话的狗狗,只有一点除外:车里。只要它一上车,绝对不会像圆圆那样自觉的趴在地垫上呼呼睡觉;而一定是蹦到我们坐的坐垫上!你要是敢把它放下去,它就能一路上“哼哼”到你脑袋爆炸!等你把它放在坐垫上,它就嗨皮了!而且它经常会“要求”坐到副驾驶位置上,监督我的司机工作!我说毛毛,那是秘书的位置好不?老大都是坐后面的!笨蛋!
32发重身轻:2006年冬天,我们照了第一张全家福。那时候每个人(包括毛毛)都很苗条,头发还很茂密、乌黑。2018年,是我们和毛毛照的最后一张全家福,我们都老了,毛毛也胖的让摄影师感叹:它太胖了!这也是毛毛被很多人惦记、最后遭遇不幸的一个很重要原因!
33四喜:人生四大喜,指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出自《神童诗·四喜》。
34五福:老夫、老妻、老友、老酒、老狗。《刘墉说男女》中说:“直到将老,才发现:老酒、老狗、老友和老妻,是最好的。手边有老酒,脚边有老狗,前边有老友,身边有老妻。老酒是忘忧的,老狗是温脚的,老友是助兴的,老妻是安心的。有一天,迷了路,才发现一生所寻找的,不过是一个家。”我私自加了一个“老夫”,凑了个“五福”。
35七十初:据《狗狗与人年龄对照》13岁的狗狗相当于人的71岁。无论是西方的不详13还是中国的“七十三、八十四”,都不是很好的数字。
36愚人:从小学的时候,家里就养狗,但是没有一条狗是“寿终正寝”的,或是病死、或是失踪,因此也使得母亲不愿意我养狗。但是从2005年养了毛毛开始,虽然它也得过病,还差点儿因生圆圆难产,但最后它都挺过来了!而且毛毛过了十岁之后就很懒很听话,基本上都在我们的照顾范围内,我因此也自然而然的认为它将是我家第一条“寿终正寝”的狗狗。
37绿蜡:芭蕉。出自唐代诗人钱珝的《未展芭蕉》:“冷烛无烟绿蜡干,芳心犹卷怯春寒。一缄书札藏何事,会被东风暗拆看。”
39灰烛:指毛毛。想即将“灯枯油尽”的蜡烛。
40惹人图:毛毛即使是老了,胃口依然很好,长得膘肥体壮。谁见了都会惊讶的说“这小狗怎么这么胖!”父亲和母亲不止一次跟我说外面有人(路人或是小区保安等)对他们说,小狗这么肥,不如卖给他吃肉算了,一百块钱卖不卖?我父母对他们说:这条狗我们养了十多年,都养出感情了,不能卖。而且我们光给它看病就花了两千多块钱了,你一百块钱够干啥的!我听了以后说,别说两千,就是给我两万也不能把它卖了啊!
41嘱咐:自从第一次听父母说有人惦记毛毛之后,我就对他们(主要是对父亲)说,千万别不当回事,现在的人不比以前,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们给一百块钱那还算客气的,就怕他们趁我们不注意,把直接毛毛抱走!毛毛这么老实,从来不知道咬人、吓唬人,真的被抱走了,它肯定就回不来了!可是父亲每次都是习惯性的说“哎呀,没事啊,它又不傻!”我说:“对,毛毛是不傻!但是有人傻!”父亲每次带毛毛和圆圆出去,总是自己一个人在前面走, 从来不知道往后面看看它们跟上来没有!好几次自己和圆圆进门了,可毛毛还没进来,他就把门关上了!毛毛就在门口“呜呜”,从来不会大声喊,更不会用爪子撞门。而圆圆恰好相反,只要它找不到父亲了,就会站在路上、门口大声叫唤,或者用爪子撞门!有一次父亲把圆圆弄丢了,找不到。母亲出去找,她听到另一个楼里有狗叫,就上去了,结果真的是圆圆!母亲说这就是圆圆能干出来,毛毛绝不会。母亲有一次带毛毛去菜市场,结果买完菜就找不到了。她在菜市场找了很久,终于在一个卖菜的车上看到了被拴着的毛毛。这时毛毛才叫了几声!母亲问那个卖菜的为什么把它拴起来?那人说她以为这条狗是流浪狗,就把它拴起来了。母亲把它带回家后“批评”它说:“这笨蛋,让人拴起来了也不知道叫,还好让我找到了,要是找不到,被人带回家杀吃肉我们都不知道!”哎,毛毛和我们,终将为各自的粗心大意以及善良付出惨痛的代价!
42病中身:毛毛被抱走的前两天一直闹肚子,没什么食欲,一直懒懒的。我跟父亲说把它带出去,“方便”完赶紧把它带上来,别把它一个人放在外面。父亲说“哎呀,没事儿啊,就在小区里。”结果7月1日早上,父亲对我说,毛毛被人抱走了。我说那你就看着让人把它抱走?他说不是,他放完毛毛后,让毛毛在门口趴着等他,他去车棚修车。结果等他出来发现毛毛没了!小区保安跟他说,他看见一个人骑着电动车到门口,直接把毛毛抱到车上就走了。他以为那个人认识毛毛(因为毛毛并没有“反抗”,哎毛毛本来就善良不咬人,何况是生病了!),而且他没看见父亲在哪儿,想告诉他也不行。等到看到父亲并说了这事,父亲再跑到路上去找,已经找不到了!
43寻:父亲回家跟我们说了之后,我和母亲都很伤感,虽然知道在茫茫人海找到它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我们还是到路上四处寻找,把可能的饭店(狗肉馆)和肉铺、市场上卖狗肉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但都没有找到。
44祷:佛祖、耶稣,算是代指吧。所谓的“急来抱佛脚”也许说的就是我们吧。
45毛色:毛毛丢了以后,每次走在路上都下意识的看看来往的狗狗,好几次看到很像毛毛的狗狗,其实都是幻觉,包括后来在宠物市场看了好几圈,没有一条哪怕形似毛毛的狗狗。又,毛毛丢了之后,我打扫房间,扫出来一堆毛毛身上掉下来的“毛毛”。不知道是不是跟人一样,年纪大了之后,掉毛现象就日益严重(毛毛小的时候也掉毛,母亲说是正常的退毛现象)。之前我经常是一边清扫地上的毛毛,一边训斥晒太阳的毛毛:“你看,臭毛毛,都是你掉的!”毛毛一边表现出很“羞愧”的样子,不敢直视我,一边正气凛然的继续晒太阳!我把扫出来的“毛毛”装到了一个袋子里面,一方面算是一个纪念,另一方面也希望等科技成熟了之后,再为我“克隆”出一个毛毛来!毛毛是独一无二的!任何一条狗狗也不能取代它!只能接近!
46山高: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在我的人生规划中,准备明年上半年带父母去西藏,去参拜珠峰。毛毛丢了之后,更坚定了我去珠峰的信念。因为我听说,如果世界还有最后一片净土的话,那一定是珠穆朗玛峰!那是距离天堂最近的地方!我一定要把毛毛的“毛毛”(后来三毛也走了,但我提前剪掉了它身上的一撮毛)埋在珠峰脚下,如果可能,我希望把一部分“毛毛”送给攀登珠峰的人,跟他们说明我的想法,让他们替我把这些“毛毛”埋在珠峰山顶!不管能否实现,这是我一定会付诸努力的行为!另,今早看到师大校友群发的一条消息,说从今年12月8日开始,去西藏旅游的团队和个人,最多只能到达珠峰脚下的绒布寺,不能再到珠峰大本营了!刚开始我很失望,觉得把“毛毛”埋在珠峰的心愿无法实现了。后来上网搜了一下,得知绒布寺距离珠峰大本营不到两公里,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寺院!而且可以(希望可以)到寺庙为毛毛、二毛、三毛“超度”!如果能够实现的话,也算是一个慰藉吧!
又,“天青雪净”是完全重复的,因为跟毛毛2006年拍摄第一张全家福的时候就是“天青雪净”的,而且等我们到了珠峰脚下,也一定是“天青雪净”的!我相信!
2018年12月22日21:05:24 完成注释。
2018年12月22日21:07:24 补记:
今天是冬至,一年中白昼最短、黑夜最长的一天。在这一天,我终于写完《悼毛毛》的注释。写的很慢,很难过,因为这是一段长达十三年的记忆!而且是从快乐逐渐写到悲伤、痛苦!写完之后,有一种身体被掏空、脑袋被掏空的感觉!仿佛整个人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希望从明天起,这种痛苦、伤痛能慢慢减弱,希望我的梦想能一个个实现!这样,才能重新点亮毛毛在家时的那种快乐,那种幸福!毛毛,保佑我们吧!
看了一下Word的统计,算上注释,一共七千多字!应该是目前写的最长的一篇了吧,哎。
2018年12月22日21: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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