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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那维莱特传说任务,往日留痕,潮涌之章 第一幕

2023-10-28 16:53 作者:Darkethera  | 我要投稿

自用。

Ⅰ. 似曾相识的威胁

翻译过来,「自我认知」指的是理想自我i(a)及其所指的自我m,「职责」指的是注册进符号系统的社会关系所规定的关于权力的分类学范畴。 虽然在我看来,前者会比后者重要,但后者乃因大多数而建的可追溯与理解的底线,主体无法把握与理解其认识论范畴之外的事物,所以后者作为一种惰性的力量会更为普遍。用现象学的话来说,就是后者乃是群体性的先验基底,但不清楚那维莱特是否还会进一步后撤。

这里可以与甘雨的情况进行对比。 那维莱特明确意识到自己与他人之间的本质差异无法同一,甚至于社会的符号秩序所赋予他的身份还限制了他将这两个不同的本质进行调和。这是「秩序」的问题域。也是他较甘雨的超越之处。而甘雨的冰系却正是来自对上述意识的压抑,甘雨不是判断无法同一并试着去调和,而是不认可这一差异的绝对性且预设了这一调和已经完成。 并且上文提到了「自我认知」与「职责」的二分,从形式上可以说本质已经被将二者共同组织起来的社会组织模式所调和了,但在那维莱特这尚需探究他的先验基底究竟为何。就是说存在主客的视差,客的视域是有实效性的,但不能因此而压抑了对主的视域的探索。 我自然是更认同那维莱特,但现在的问题是,那维莱特究竟后撤到了哪个位置,才在「公平」的位置上获得了这一关于「秩序」的问题意识。在于枫丹的公平与正义都服务于秩序,自己也是秩序的一环,但那维莱特拒绝了秩序的整体论视角,而是留意到了差异性,这也使得公平的天秤获得了其两端。要问的是,秩序是如何使公平成为公平的,是如何使得公平拥有限制权力边界的规定性的。更直接一些是那维莱特的「职责」“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提到「日常」,那又不得不借《空境》上卷的第110-110页的内容来描述「场域」了:“其它频道没有在第八频道内播出的常识,会播放各自专属的「节目(规则)」。我们生活在第八频道(常识)中,在常识这个绝对法则的守护下互相沟通。既然要在这个时代生活所需的频道是大家共享的第八频道,收看第四频道的人,自然不可能适应社会(第八频道)。因为其它频道里,没有第八频道播出的常识啊”。场域是参与划定了认识论边界的人为的透明的立场,在宇宙论意义上则是存在的背景性框架。枫丹有个世界boss的名字也叫什么重力场域的力场发生装置,以及稻妻的恒常机关阵列,还有枫丹沙漠那个半永恒统辖矩阵。我对这样的场论物理学装置是有些情有独钟,毕竟我以前是喜欢理论物理的。 而我这里要借这个概念来表达的是,基于场域之差异的主体之差异所致的冲突是无法从内部调和的,「视域融合」或者说理解的关键是“切断”这一要素的内部连贯性。但神明陨落后期待有一种实在界的降临是不可行的,我的想法是先回到拉康,以一种从局部出发的去意识形态化的认识论来形成“炎症反应”,继而颠覆性地贯穿这个认识的屏障,将「伤口」结构性地留下。这个过程有点像打疫苗? 回过来,那维莱特所需的是须弥的巧思式的对他人的洞察,譬如草神与艾尔海森。同时因为场域的原因,某位6k多岁的神明即便在他所在之世中经验丰富,也很遗憾无法在智性上真正地抵达这一高度。这一点也应当成为对那维莱特的警醒,应有自己关于「正义」的尺度,而不能一直停留在「公平」之中。那维莱特的进步可能性在体系之中,是要比那位神明来得容易的,那位神明得超越其自己乃至他管辖地区所在的体系。

这三个地方,包括须弥的水天树丛,有个共性,都与「磨损」相关。直白一些的话就是,住着的都是行将就木之人,并且水天树丛的那菈法瑠纳已经没了。考虑到「水」的象征涵义,那维莱特品出的是不同地区的历史中的情感。 虽然都与人有关,但靠近「磨损」的人似乎不太能反映其所在地区的人性,而更接近该地区的神性。也就是说,「温暖」对应「诗文」、「抒情」对应「黄金」、「平静」对应「天光」,也符合从年轻到老成的三段论。所以那维莱特虽然年龄大,但算不上老,像美露辛一样还是年轻的。「从年轻到老成」要区别于「从幼稚到成熟」,这就是另一个话题了。

嗯,如我前文所见,bgm确实会在关键语句处骤停。 单纯思考自身之存在的话,会位于本真主义;因大他者而思考自身存在的话,会位于笛卡尔式的我思形而上学;而如果进一步突破意义域,为自身存在之思考单独抽象出一个场域来去与形而上与形而下相关的话,那就抵达了现代性;当自身之存在变得危机化,并且考虑到主体间性,使得世界存在成为一个问题,那就抵达了存在主义或者说生存论。 我认为那维莱特在这个矩阵中的位置是现象学,并且值得一提的是散兵超越了须弥所代表的观念论体系,抵达了生存论。

共鸣但不理解意义。 我的理解是,正如黑格尔体系中“精神哲学与精神现象学”同“逻辑学与自然哲学”的平行关系那样,正如“西西弗斯式的上帝”同“由上帝发生出的人”的平行关系那样,那维莱特作为司掌「水元素」的龙王,“水元素”与“水元素的介入区”也有平行关系。意思是那维莱特的共鸣来自作为情感之表征的水系本身,其实是对水的共鸣,以水为中介,如此就不需要走人的能指网络,后者由大他者赋予意义,通过中介大他者理解意义。因为那维莱特本身就是大他者,只不过现在的他主体化了,他所需要中介的不是他者而是其自身,对情感的理解是被他者置入的水元素的自我理解,而不是对置入水元素的他者的理解,所以那维莱特无法直观获得关于他者的意义。

「共性」就是我上文提到的关于对差异之本质的调和问题,以及视差存在的问题。 就着视差再提一句,视差存在一方面表征为多样性,另一方面也是公共的可理解性的不可能性,于是理解不得不成为一种欲望desire。 更何况在现在的抽象的赛博空间中,还是真正有价值的抽象越来越少的抽象的赛博空间中,据张正午,「交流是不可能的,所有话语都会被意识形态所扭曲」。

Ⅱ. 翻涌不歇的回忆

这里体现的「公平」是交换的公平。我注意到这里的公平和之后的商业逻辑中的公平是不同的。这里尚存的对私心的意识,乃是出自象征纯洁的水系,天秤在这种负罪感的基础之上建构起来。但之后,具体来讲是韦伯的新教伦理之后,这种对含有私心的负罪感就被压抑且合理化了,天秤成了被预设在那里的东西。这些负罪感虽然还会在一些伦理问题上重新出现,但其相对权力的逐渐边缘化也表征着大他者的更迭。这恐怕是前任水神时的记忆。

这里也是可分析的。前半句话是对大他者的认同,在接受大他者时的主体是女性性的主体。重点是后半句,现代性的特征之一是「到时性」的内在化,即主体能够成为自身时间的大他者,「充实」就是对自主排布的时间节律感到满足。因此,这时的美露辛表征着从反形而上学的去主体化的前现代状态向现代性的过渡,主体重新到场,在提瓦特中这一步是由稻妻的神性完成的。

然后那维莱特紧接着的一句「充实,也伴随着危险」便对应主体本身作为裂隙的增补,不断涌现出来的裂隙即不断发生的危机化。内部矛盾足够大才需要甩出一个作为剩余的主体试着从外部缝合。这样的主体是无根的,或者说是无任何外部依据的,因为其是无法被任何先天依据所解释的剩余物,继而也没有预设把握那些先天依据的尺度,因而主体先天地就在生存论的危机之中。用齐泽克的话来说,主体性从一开始就是性化的。

我更想知道这一「常理」的由来。什么是生活,为什么要生活在一起,族群间的相斥相融关系是怎么一回事,是否有迫使内部团结的外在矛盾,在认识论上有哪些意识形态在生效着,诸如此类的问题。那维莱特直接给了答案,或者说现象,但我更需要他的思维过程,比起七神,元素龙有着更高的权柄。 但在现实中,如蓝染说的神明只是人根据自我所构建出来的可投射对象,那维莱特的意义具有一定的启蒙性。通过让玩家与那维莱特共情,复数化的原子化的一个个君主,将自己解释为孤独者的难以融入社会的现代主体,通过经历并认同那维莱特来将人们重新社会化地编入社会秩序的范畴之中。

这里的bgm很好。 关于存在的意义,这一段回答的是关于人的本质,是「社会关系的总和」,即主体间的认同关系与主体间是否有足够牢靠的结构性的关系,还是体现为一种反形而上学,需要来自他者的认同,或者说是成为他者的欲望对象。关于存在的意义不是这么解答的,这涉及雷神对钟离的超越之处,存在的无根性决定了其意义无法被任何他者决定,存在只好回溯性地建构出自己的意义,来对匮乏进行想象性的增补,也就是未来决定过去——未来种下的神樱在过去生根发芽,宛若神樱一直都在那个地方一般——在真的指引下,影在我思的心境中暂时顿悟到了生存论,暂时高了一个阶次。但这一幻想在纳塔就会被烧毁并穿越吧。

专栏自动保存没了可还行,2000多字。下面只列大意。

他们与其说是恶,不如说是盲目,还不配和愚人众同称为愚人。

游戏是普遍的,并非只有年轻人玩的才叫游戏。游戏是关于享乐与意义建构的能指,于是以游戏为主导秩序的场域的根基是不稳的。他所把握的枫丹社会与那维莱特的对抗关系也是游戏性的,他想象自己能代表枫丹大众,进而对立地将那维莱特规定为自己的对立面,服从辩证法。

各有各的正义,但枫丹的诸多内部矛盾被秩序所调和,那维莱特的判断符合枫丹体系的惯性,能维护社会的稳定,这是他们不能理解的。

但是也有那维莱特自己没意识到的地方,他在大他者的位置上,却通过秩序来显得自己是有外部的,这是水系的伪善。我没有讨厌那维莱特的意思,毕竟和盲目之人一样,「人无法把握自己认识论范围之外的存在」。

那维莱特对水的司掌,是通过情感为中介,去把握事物发生与终结的两端。如同芙卡洛斯的眼睛异瞳般,水有温柔与残酷的一面。水之温柔在于泰勒斯般地使人的主体性发生且有自我意识,水之残酷在于人最终只有情感能够留下。如果那维莱特是水神的话结果会是这样。但水神是芙卡洛斯,她在表征对抗性的观念论的位置,应该会对水的性质有不一样的解释。

还记得文章开头提到的「自我认知」与「职责」的二分,这里那维莱特服从的是职责,也就是认同了自我理想,他缺失的本质选择由社会关系来建构增补。不过毕竟主旋律是人对神明的超越,人比神有更多中介世界的能力,有更多自我,在主体间性中会做出更多让步——直到神成为人的西西弗斯。 而如果是生存论,比如在梅洛彼得堡,自我认知则会被选择,也就是更为本真的有别于环境的理想自我,我也更认同后者,只是可惜莱欧斯利的智性高但阅历尚不足那维莱特,尚没有更为哲学的思考。

Ⅲ. 旧事新解

用超集合论来说,前文也提到了那维莱特是在大他者的位置上的,大他者包括了所有的普通他者,也就是人民。普通他者有大他者作为自身的依据,但当他们质询大他者的合法性时,大他者就也需要一个外部来作为自身的依据,即甩出一个看似包括着自己的大他者,这样的大他者即小他者,也就是美露辛。小他者是大他者根据自身拟制出来的自己虚假的外部,因此当人们指涉小他者时,他们实际上能指涉到其背后的大他者。小他者在欲望图上没有单独的位置,其出现在理想自我的认同与幻想中主体的对立面的位置中,或者是出现在三界的连接处。

这也正是处在观念论阶次的现实标志,观念论阶次者都是某些方面的统治者。所以同样是神明,主动放权的温迪和钟离并不能在这一阶次,由他们所统治的蒙德与璃月在整体上也无法抵达这一阶次,哪怕蒙德与璃月存在掌权者,他们也不足以冠以统治之名。相应地可以说,从枫丹开始,每位角色都是某个领域的统治者,而稻妻与须弥就只有一部分角色能够如此。这也与黑格尔的现代是复数的君主立宪时代的观点相合。

虽然神做出了让步与承认,但诺斯替还是一种自以为鹤立鸡群的意识形态,不可引以为傲。人的阶次方向和神的是反向的,人和神在一个相互结构的关系之中。譬如自由者追求诗文,而诗文者言说自由;诤言者追求笃行,而笃行者言说诤言;公平者追求秩序,而秩序者言说公平。但那维莱特是在公平的位置上,他没法向后追求,他所言说的也没法指涉枫丹的其他阶次,更像一个悲剧性的西西弗斯了。

但也并非所有的表演,或者说所有的粉饰都是假的。存在对对立面的倒置,也存在对对立面的加倍。那维莱特确实公正,在枫丹的矩阵中,但出于认识论因素,人们不能把握到这种公正,便只好以他们能接受的方式广而告之。粉饰有其增补的部分,位于幻想的位置,表征的是秩序的非全性,但也有回到秩序的指向性存在,只不过要经过意义的能指而具有了非直接性。 那维莱特没看懂那场审判的表演性,其实也可以说明现象学和观念论在本体论上的差异,或者说「公正」与「正义」的差异。现象学只能回溯到自身的先验基底无法超出,观念论则存在外部的本体始终作为自身先验基底的反题,是无法端平而只能取舍的。那么,作为正义之神的水神舍弃了什么呢。

「磨损」一题从稻妻开始就已经被穿越了吧,未来回溯性地决定了过去,接下来的就是这一点不断从神性的位置降落到底色的位置,在枫丹完成。不断地新生才有不断的过去,而新生并非处在当下的概念。对主体而言,过去是未来的失落;对未来而言,过去是自己之所指。这是非线性的时空观。未来题材反映的是现代的生存论危机的症候。 我在高中学物理的时候就想过,时间在形而上学的坐标轴框架下是始终指向未来的,但人所感知的时间则永远指向过去,因为存在时差。在超光速的情况下,光相对自己倒退,但作为介质的光在相对倒退却也意味着事物永远无法显现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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