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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黑/太中】Fake Intimacy(7)

2022-08-19 22:55 作者:苏路_  | 我要投稿

“我可以为你挡子弹,但不会给你买早餐。”


这就是所谓的假性亲密关系。


而他们彼此被这种扭曲的关系所折磨。


if线ABO,中也的身体状况不稳定,需要伴侣信息素安抚,太宰也有类似的症状,但没有中也影响大。出现这种病症的原因是异能干扰。


他们互相隐藏对彼此的爱,这种谎言会在某个特殊的时刻被拆穿。故事是he,不会有人丧生,包括太宰。


希望屏幕前的你能喜欢这个故事。(´-ω-`)

芥川龙之介和中岛敦在港口黑手党楼下的自助便利店见面了。


这当然也和原本的走向不一样,中岛敦只是下楼想给自己和泉镜花买个午饭,芥川银在办公室替他们复制下一次任务要用的资料,而整个组织的首领已经连续三四天没有出现在他面前过。他哪知道刚进店门就被人——或许不是,被一团杀气腾腾的布料——带着凶狠的力道和一下按断人肋骨的势头,一下子摁在了墙上。


港口黑手党的文职人员有固定的午休时间,因此这个时间点整个店铺里除了中岛敦就没有其他人。两种风格迥异的Alpha信息素在空中碰撞,他被人掐着脖子钉在墙上,手里的纸袋还装着速食版的汤豆腐和茶泡饭,有点艰难地开口:


“这位……先生,我…认识…你……吗……?”


掐着他的似乎是某种他没有见过的异能,而操纵异能的青年此时正拿着一张照片,对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半天才喃喃自语道:


“应该是这个了。”


“不好意…思……能不能先…放…我下来……?”


“白虎少年,”他对面那个掐着他的瘦弱青年对他说,“在下名为芥川龙之介,来自武装侦探社。社长让我来见你,我有话和你谈。”


“啊……哦,好的…”中岛敦的脸因为缺氧憋得通红,“那…芥川…先生……能不能先放我下来……”


“哦,可以。”


于是他扑通一声脸着地扑在了光滑的地砖上,名为芥川的青年转身就走:


“在下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黑手党的空气充满着肮脏和无耻的气味。”


“可是我还给别人买了饭……”


“在几楼?”


中岛敦用有些惊恐的目光看向面色不善的芥川,同为Alpha的后者皱着眉毛又重复了一次:


“你要找的人在几楼?在下帮你扔上去。你,去侦探社吃午饭。”


与此同时,中原中也蹲在异国的街头吹着凉风抽烟,披着一件破破烂烂的淡蓝色牛仔外套,工装裤的裤脚沾着一点混合了血迹的沙子。


这时候是加州的凌晨,他所处的位置又在稍微有些偏僻的郊外,街头除了一两家亮着灯的酒吧和满地黄沙外什么都没有。偶尔有几个喝醉的Alpha青年摇摇晃晃地出门朝他吹口哨或是卷着舌头来搭讪,他眉头一跳,反手就把烟头按在对方伸过来的胳膊上,一脚踹在心口,听着他们一边惨叫一边逃跑,只觉得人生真是TM反复无常。


一天前他还在自己的窝里和太宰治躺在一张床上亲亲抱抱,一天后就赌气跑到了这么个鬼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连住的旅馆的木板床坐上去都咯吱咯吱响,看起来岌岌可危,随时有四分五裂的风险。


肩头的伤口没有完全愈合,刚经历过一场混战之后隐隐地又开始疼。这场枪战倒是和那个异能组织没有什么关联,纯粹是他来得不巧,刚落地就赶上了两个地头的小帮派交火。中原中也被卷进中间吃了满嘴的沙,最后忍无可忍用异能两枪打爆了双方带头人的脑袋扬长而去。他掐灭了烟,朝着星空缓缓吐出最后一个烟圈,把只剩了个头的云斯顿投进了路边的烟灰缸,啐了一口血沫,抬头望了一眼旅馆摇摇欲坠的电子灯牌,简直找不出词语形容此时的心情。


因为和别人吵架就离家出走,听起来就像是十三四岁的叛逆小孩才能做出来的事情,但是这种听起来幼稚到爆炸的事却又确确实实地发生在了他身上。作为横滨最大的非法组织的最高干部,他仅仅因为和首领吵了一架就拎起行李箱连夜定了出国的机票,顶着高烧在机场附近的小酒店过了一晚,烧一退就立马坐飞机走人。


不就是一群异能者吗。不就是想毁掉这个世界吗。他负着气想,那老子先过去把他们一锅端了,这样太宰治那个煞笔再怎么精密的计划都排不上号了。


当时他脑子烧糊涂了才冒出这么个念头来,现在冷静下来回头一想这种想法听上去多少有些不切实际,但太宰治竟然没有拦住他,一想到这里他又气得心口连带着脑袋一起痛,生无可恋般抬手想要揉一揉太阳穴,一不小心牵动了肩膀上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由红转绿,最后变得铁青。


酒吧陆陆续续地关门,真正的深夜降临,世界静得没有一点响动。黄沙被风卷起,与粗糙的地面摩擦出沙沙的声响,中原中也支着下巴坐在小旅馆的台阶上,一动不动地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脑袋里一团乱麻。


直到旅馆的老板听见响动开门出来弯腰拍了拍他的肩,他才猛地回神,转过头对上一双周围满是皱纹的褐色眼睛:


“Hey.Any trouble?”

(嘿,遇到麻烦了?)


地道的加州口音,尾音拐得直冲云霄。来自陌生老人的关怀使他心里一热,于是中原中也慌忙起身回以一个微笑:


“Thanks,nothing serious.”

(谢了,不是什么大事。)


“Argue with him?The guy you like?”

(和他吵架了?你喜欢的那家伙?)


“Ah…nearly.”他难掩语气中的惊讶,“but how could you know t…”

(啊……差不多。但你是怎么知……)


“Of course I know!I've seen many couples like you two,stripling.”老人的笑声无比直爽,“Arguing with each other,or even fighting with the one they love…but everything turns out to be fine.Want some beer?”

(我当然知道!年轻人,我可见过好多对像你们这样的了。相互争执,甚至和爱人打架……但最终都会冰释前嫌。来点啤酒?)


“Thanks a lot.”他摆摆手,笑容掩在尘埃里,“just leave me alone.”

(谢了。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他谢绝了老人递来的啤酒,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踩着嘎吱乱响的小木梯拎着行李箱上了二楼。


订的房间很小,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洗手台,深褐色的木门被历年来的住户磨平了棱角,滑溜溜的挂在转轴上。他推开门,里面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床头的挂画风格极其粗犷,歪歪扭扭悬在粗糙的墙壁上。


中原中也又困又累,把行李箱扔在那张摇摇欲坠的桌子旁边,连衣服都懒得脱,头一仰直接倒在床上,激起地上的一层浮沙。


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他迷迷糊糊地摸出来按了接听,太宰治的声音从另一端传过来:


“中也?”


他倏地睁开眼睛,浑身的血液在一瞬间涌上头顶。


“在听吗,中也?”太宰治的声线依旧温和,像是春日泡在暖阳里的茶水。


中原中也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窗外的路灯因为接触不良噼啪作响。他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着抖,力道控制不住,几乎能把屏幕压碎。他没有说话,而太宰治似乎也不准备让他说话。他的Alpha似乎把手机贴在唇边,听起来就像在他耳边低语。


“我向你道歉。对不起。”太宰治轻声说,“我没有想过让你受伤,真的。因为我不敢。”


“是吗?那可真是令人感动。”中原中也冷笑一声,“连死亡都无所畏惧的怪物竟然还有害怕的事情?”


“中也,我没……”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玩我很有意思?”中原中也声音发着颤打断他,话里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想让我回去还是指着我像以前一样对你的话百依百顺是吧——老子是那种热脸贴冷屁股的蠢货吗?”


“你知道的,中也。”太宰治那一头传来呼啸的风声,嗓音被风分割成轻柔的音符,“你知道,我这个人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他人的性命、尊严、金钱——在原定的计划面前一文不值。就像你说的那样,我没有心,我感受不到他们的痛苦,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才叫痛。”


“……”


“我利用过很多人的真心,因为我不懂何为愧疚。”风声停了下来,车辆的喇叭声一下一下敲击着耳膜,中原中也不知道太宰治到底在哪里,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这家伙肯定没有乖乖在家。于是他蹙眉,几乎是下意识地朝对面骂:


“别和我讲这些有的没的,现在你他妈在哪里?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人乱跑很容易死掉?”


“不重要,我不会在这个时候无缘无故地失去性命。”太宰治答非所问,“但是,听着,中也。我是有一套完整的计划,这个世界里的很多人都包括在内——你,我,敦君,芥川,森先生等等,很多很多人。目前我将它分为六个阶段,如果按照设想中执行,现在应该已经进行到了第三阶段,也就是让芥川攻击黑手党总部,但是我发现了一个事实,这个事实让我恐惧不已——这个世界没有按照原本应该的走向发展。


“所以我就想,是哪里出了问题?是我还是芥川?我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寻找改变的导火线,每次却都无功而返。后来你出差了,我突然明白过来,根源不在其他任何地方,它在我们身上。我为什么一直发不现,是因为这个转折点不是我们其中有一方死亡或是出乎意料地受伤,它是一种情感——一种原本不存在的情感。而我对情感一向迟钝无比。


“那天你去酒吧接我,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我肯定和你讲过相关的东西,但是你好像没有把我的话当真。但事实就是这样,中也,我们双方都在原来的轨迹上有所偏离。我可能要花很久去确认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我可以马上肯定一件事,就是你每一次的行为都在我的意料之外。我从来没有想要你受伤或是牺牲,但你的每一个动作我都猜不中,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我没有办法阻止。我现在说的话句句属实,中也,我从来没有想过害你。真的。


“我没有准备和你的备用计划,所有的都是临场反应,所以中也,拜托不要离我太远。


“求你了。我害怕。”


电话另一头是长长的沉默。过了很久很久,中原中也才哑着嗓子问他:


“你到底在哪里?”


另一头是一阵忙音。太宰治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旅店的老板看着一辆的士一个急刹车停在十字路口,从车里冲出来一个身着灰黑色长风衣、围着大红围巾的Alpha青年,步履匆忙,连行李箱都没有提,似乎是从异国他乡加急了赶过来,只有右手握着一部手机。青年朝旅馆的方向跑来,进门的时候满头大汗,衣摆带起一阵黄沙。他径直朝楼上奔去,老板没有阻拦,而是笑呵呵地开了一罐冰啤。


中原中也在太宰治挂断电话后一直尝试着回拨,直到他听见了有人在急促地敲自己的门,拉开的一瞬间是铺天盖地的紫罗兰香。


他的Alpha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局促地站在门外,汗水顺着下巴不断滴落在围巾上,身上的绷带松松垮垮,衣摆落了一地的沙土。


“找到你了。”最终,太宰治说。


……找到你了。


中原中也揪过他的衣领,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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