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魈篇】3
一如既往，在结束了一段时间的清障使命后，魈来到孤云阁岩山之顶向岩王帝君报告近况，这一次却在那里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是你？”
面朝着大海一言不发，背手而立的帝君身边，还站了一个稍显娇小的身影，带着一个更小的身影。
荧转过身来，又惊又喜：“魈？你怎么来了？”
魈没有回答，而是说：“你没必要知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解释的人是钟离：“我方才和旅者去了地中之盐，除了解决几个觊觎魔神遗物的狂徒外，我们让那些器皿都永眠于这海底了。”
没想到魈一声冷笑：“哼，赫利乌亚的东西早该消失于人间，百十年后便不会再有人记得她。”
虽然盐之魔神与她的子民同归于尽的悲惨结局要归结于她本人的心慈手软，但听到一位善良的魔神被如此轻蔑，派蒙不免有些不悦。
荧却说道：“盐之魔神没有为自己的追随者做好觉悟，本就不配当一方之主，扔下那些遗物也算是对昔日魔神的体面。”
两人都没有看向对方，但至少对魈而言是意外的。以为荧对赫利乌亚存有共情，他才故意说那些话，没想到她是这样的想法。
“这便是我让旅者陪同的意义。”钟离接着说。“这提瓦特的一切都会磨损，都会遗忘，但旅者不会。我让她在此见证这一切，用身心记录下这一切，为了提瓦特，也为了她自己。”
魈说：“最近璃月各处的魔物活跃情况...”
“你说便是。”
魈看一眼一旁的荧和派蒙，又望一眼帝君，但就像她们的在场十分合理一般，双方都无动于衷，魈只能继续说下去。
荧有意无意地听着魈的陈述，听得快要睡着——毕竟那些凶险的状况她和派蒙无一不遭遇过，再偏僻的地方她们也去过，实在不足为奇。
“说起来，我一直想问了，既然是璃月的降魔大圣，为什么你的神之眼是风系而不是岩系啊？”
在告一段落时，派蒙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但她不会想到，下一秒和璞鸢便对准了自己。盛怒吓得派蒙惊叫一声，急忙躲到荧的身后，荧也拔剑相迎，平静的两人在一瞬间便刀剑相向。
荧看着面前的魈，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凶狠表情，仿佛要把面前二人生吞活剥一般。然而，她却无法从中感受到任何杀气。
“魈。”
仿佛才想起另有一人在场，魈惊觉失态，赶紧收起枪，向钟离欠身：“抱歉帝君，一时失态，容我先告退了。”
尔后，他抬头瞥向荧，斥责道：“仙家之事，凡人不得妄自探听！若非帝君在此，今日必将你等肃清。”
说完，他不愿再久留一秒，化作光飞远了。
惊魂未定的派蒙在荧安慰后才敢钻出来，心有余悸地望着钟离。
“抱歉，魈一时冲动，多有冒犯。”
“无妨。”荧按住了怀里看上去并非无妨的派蒙。
“他所言‘肃清’也非本意，仙人不得伤及凡人性命。”
“我知道。”
荧和钟离都望向魈消失的方向，好像还没从刚才的突变中缓过神来。
“所以，为什么他会突然暴怒？因为派蒙的那个问题吗？”
钟离说：“或是如此。魈对璃月感情深厚，我曾听其他仙人说，他貌似一度因神之眼为风不为岩而愤懑。派蒙之问大抵是戳到痛处了——魈的风系神之眼从何而来，你可知道？”
“嗯。”荧点点头。业障缠身的夜叉被异邦吟游诗人笛声所救的故事，她还是听过些许的。
“但...”钟离低头沉思道：“此事过去甚久，魈不应耿耿于怀才是，今日如此激动确实反常。”
荧问：“帝君可知他去往何处？”
派蒙一脸惊讶：“干嘛？你不会想去找他吧？”
“你就不要去了，免得横生事端。”
跟钟离待得久了，荧连说话都变得古板起来，不过派蒙还是明白了荧的意思：怕自己碍事。
“魈常去之处，应是望舒客栈。”
踏上望舒客栈最高的最后一级台阶时，天色已经暗了许多。露台上空无一人，只能往下望见楼底的桌椅，远处星火璀璨的璃月港，以及其间漫长无比的黑暗。
荧扶在栏杆上，眺望着夜景，风吹乱了垂下的发丝。
“亏你能找到这儿来。”
本来想装作早有预料般背对着他说话，但荧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魈坐在盘错的树干上，这次手里没有枪，显得有些空虚。
“若你不在，我看一会儿风景就回去了。还好你在，没有白跑一趟。”
“所以，你来做什么？”
“找你啊。”荧朝着魈鞠了一躬。“首先，我为派蒙刚才无意冒犯的问题道歉。”
魈漫然闭眼，轻叹一口气，什么都没说，像是失去了说话的兴致。
“然后，你从来没有为神之眼的事而纠结过吧？”
闭上的眼又睁开了：“何出此言？”
“没有证据，只是我的感觉。你并非这样的人。”
仿佛输了一场比赛，对手却是门外汉般，魈有些不甘心地说：“其他仙人都看不出，没想到被你看出了。果然我不适合与人类打交道。”
纵身一跃，魈来到了荧身边，又后退几步。
“但我今日所说，仙家之事，凡人不得妄自探听，望你谨记，尤其是我。”
“为什么？”
“我身有业障，与我临近必遭灾厄。”
“但我不怕。”
魈无语，道：“并非你惧怕与否的问题，降魔大圣生来独行。”
“但你很孤独吧？”
魈用锐利的眼神看向身边，但那双无比真诚的眸子却将尖锐弹了回来，连他都差点避之不及。
“...痴语。”
荧坚持道：“从前你也有另外四位夜叉作伴，难道你不享受那段日子吗？为什么要说自己生来独行？”
风大了起来，吹得荧看不清魈被乱发遮住的脸。
“如果你愿意，我...”
“我说过了！”或许是为了盖过风声，魈突然大声起来。“我身有业障，跟我在一起只会给你带来危险！正常人都应该惧而远之！”
“要是有危险，你来保护我不就行了吗？！”
这一句更响亮的回答，让魈怔住了。眼前的少女并非全副武装，却在此刻无比坚定，坚定地仿佛能刺穿他千百年的信念。
“从你愿意让我叫你名字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有多希望有人陪着你！我不是提瓦特人，我不会被业障侵染！你可以没有顾虑地和我在一起！”
魈还在做着最后的抵抗：“但我无法保证能在危险时及时来救你...”
“那我就大喊你的名字！哪怕你在千山万水之外，都要赶来救我！”
少女的双手笼在嘴边，迎着风大声喊起来。
“魈——！！！”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