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虽然是吸血鬼（27）
<架空设定，私设是鬼怪与人类共存的世界>
<爆裂刑警杨/血族血统张>
<故事情节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杨九郎带将君上酒庄翻了个底儿朝天，终于在一个地下酒窖里发现了一间藏在酒架后面的密室。
晏松解开了密室的电子锁，大门打开，众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成捆儿的现金整整齐齐的堆在密室中央的地面上，好不夸张的说堆得像一座小山。旁边靠墙的地方还有很多的文件柜，里面存放着大量的文件、账目，还有不少移动硬盘。
翻查资料是张乾丰的专业领域，他一头扎进杨九郎看着就觉得头疼的海量资料里，开始翻找起来。
晏松举着平板电脑来到驻足于“钱山”前面沉默不语的杨九郎身旁，低声念叨:“这么多的现金，估计得有几亿了吧，偷偷拿走一捆是不是也看不出来……”
杨九郎没心思跟他逗贫，转头问张乾丰:“找到那个金发吸血鬼的线索了吗？”
“还没，”张乾丰从一大堆资料里起身，拿着一个移动硬盘走过来，“晏松，把这个接你电脑上看看。”
晏松不明就里，接过来一看，硬盘上居然贴着一个“珍妮”的标签。
他们三个脑袋凑在一起，坐在“钱山”上面围着晏松的平板电脑看这个硬盘里的内容，大量以时间、地点为标题的文件夹内，是各种以叶超群为主视角拍摄的他和珍妮的“动作片”。
“你们男人还真是全都一样涩……”梁娇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们头顶。
杨九郎猛的抬头，才发现已经完成现场痕检的梁娇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们三个旁边，正歪着腰看平板电脑上的视频内容。
张乾丰顿感自己脸上烧的通红，用身子挡住身后的其他勘察员的视线，结结巴巴的说:“这个这个……叶超群，还……挺变态的，准是个nve待狂，该死……”
“怎么，给你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了？”杨九郎调侃他一句，正色道，“看看珍妮死亡日期那天的录像。”
晏松点进去，视频里第一次出现了除他俩以外的第三个人，呲着獠牙嘶吼着扑到赤果着跪趴在地上的珍妮身上，一口咬住了她的后颈，疯狂吸血。
“这个男的……”杨九郎点了一下暂停细看，“是那个‘清道夫’！看起来像是刚刚被转化成吸血鬼没多久，完全是一种被生存本能支配的样子。”
梁娇听他这么说，也凑上去细看。拍摄的地点应该就是在酒庄，后面的视频里完整的记录了珍妮被拖到一台小型的抽血机器上，插上管子抽光了血的全过程。
令他们感到意外的不是珍妮的死因，而是视频里一晃而过被拍到的同样赤果的丹尼尔。
“他当时竟然也在现场?哼，”梁娇嗤之以鼻，“眼看着自己的女朋友被杀。”
“也难怪丹尼尔要冒险闯进珍妮家里了，他应该是想去她家那回自己掉在那里的内裤，好撇清自己跟珍妮的关系。估计是因为正好被我撞见，觉得一旦事情曝光就会名誉扫地，所以情急之下跳楼了。”
视频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不太清楚的说话声音，被杨九郎敏锐的捕捉到，那不是叶超群和丹尼尔，是来自画面镜头之外的第四个人。
反复倒回去停了几遍还是听不清楚，只得暂时作罢，等回到组里再做进一步的技术处理。
从君上酒庄里出来，杨九郎步履沉重，他们大张旗鼓的搜查，却没找到任何一点儿关于张云雷的线索。
杨九郎刚要上车，忽然瞥见马路对面的那家旧书店的位置，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早点摊。
也不过短短一个多月，就物是人非了。
康雪尧看出他的低落，安慰到:“至少珍妮的案子我们找到了真相，我们也一定能找到组长的，我相信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被关起来的张云雷正承受着无尽的痛楚。
他一直在抵抗路易斯对自己的控制，他身上的吸血鬼纯血统已经觉醒，路易斯一时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让康颢聪对他动刑，试图击垮他意志。
康颢聪对张云雷的态度很复杂，既羡慕嫉妒，同时又请示敌对。虽然路易斯已经明确表示过要收张云雷为自己所用，但是康颢聪始终觉得还是自己的办事能力更强。
“您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掏出他的心脏，杀掉他夺取他的能力呢？”抓住张云雷之后他曾这样问过。
路易斯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只这样简单的接触，他就能看到一个人的全部记忆，不管他是不是想这样，他都得看。其实换位思考一下，拥有这种能力本身也是一种负担吧，他承受了太多记忆的重量，而且这些记忆恐怕是痛苦多过快乐。所以颢聪呀，脏活儿总还是需要有人去做的，张云雷是个皇室并不知道的纯血统，他是非常有用的。”
康颢聪拎着一把大号的管线钳子，每隔一段时间就把张云雷的手指、脚趾一根一根全部夹碎，然后再把他的手臂和小腿打断。
都说十指连心，这样反复的、没有尽头的痛楚，让张云雷真的是死去活来。
他吸不到血，身体的恢复能力越来越差，伤口好的也越来越慢。而每次当他的皮肤恢复如初，康颢聪就会准时出现，不给他一丝缓和的时间。
为了延缓伤口恢复给自己争取更多的休息时间，张云雷甚至偷偷咬伤自己造成更多的失血。
康颢聪给奄奄一息的他带来了一杯鲜血，他不能就这样死了，路易斯殿下还留着他有用呢。
张云雷的身体伤痕累累，求生的本能让他对血液极度的ke望。但他还是挥肘把送到嘴边的杯子打翻在地，将玻璃杯子摔得粉碎。
看着那些鲜血在地上流成一摊，张云雷痴痴笑着，一动不动了。康颢聪看他痛到又一次失去了意识，转身离开。
他仰面躺在铺着好几层塑料布的地板上，手腕、脚踝上的锁链都磨到了他的骨头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悠悠转醒。
张云雷呆滞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手指已经慢慢长了出来，四肢的伤口也在慢慢恢复。
可还是好疼，心好疼，连呼吸都是疼的。
“为什么就是死不掉啊……”
“吱——”
门被推开，张云雷知道是康颢聪又一次拎着管线钳子走进来，他把头侧到一旁。
康颢聪来到他的身边，“看来纯血统的恢复能力确实不一般，虚弱成这样还能这么快就长出手指来。”
康颢聪高高挥起手中的钳子，路易斯突然走进来，开口道:“他还是不肯吸人类的血吗？居然到这种程度还能坚持。”
“殿下，请原谅我办事不力，我一定会尽快让他屈服。”
路易斯蹲在张云雷身旁轻轻抚摸他的银发。张云雷的视线早已失去焦点，茫然的看着来回晃动在眼前的那只皙白的手腕。
他已经喝过了他母亲的血，味道跟杨九郎的很不一样，吸血鬼的血液里仿佛有一种来自上古的神秘力量。
等张云雷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獠牙已经深深扎在路易斯的手腕里了。腥甜的血液充满口腔，那感觉真的是吸不够。
“你竟敢……”康颢聪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从没想过竟然有人敢未经允许就索取吸血鬼王储的血。
这在吸血鬼世界是绝对不可能的，王族对吸血鬼有着至高无上的统治权。
路易斯抬起另一只手示意他不要阻拦，“也罢，让他吸我的血吧，这样他就离不开我了。”
康颢聪咬牙，攥着钳子的手指关节勒的发白。
杨九郎一行人回到特别案件调查组，组员们尽管很疲惫还是立刻开始了证物分析工作。杨九郎独自一人坐电梯上楼，他实在有太多问题想向副局长求证。
而副局长好像也在等着他的到来，办公桌上放着一大一小两个盒子。
杨九郎简明扼要的汇报了事情的经过，问他:“爸爸，说实话您是不是早就知道张云雷的真实身份?”
“他的什么身份?”副局长反问。
“张云雷……他是吸血鬼。”
“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副局长的表情很坦然，一副“你不信我也没办法”的样子，“我只是觉得他的个性很特别，应该会适合特别案件调查组的工作，而他自己也说，想负责这些非比寻常的案子。”
“那康颢聪呢？他是不是自己人?”
“以我的保密级别所能知道的，康颢聪不是我们派出的卧底。他失踪的事儿我也有所耳闻，据他当年的舍友所说，康颢聪失踪之前突然开始对吸血鬼产生的极大的兴趣，经常跑到图书馆借阅有关吸血鬼的书看。”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问完就走，”杨九郎斟酌了一下用词，说:“那个吸血鬼提到了我并不记得的双亲，从小到大我都没有问过，我的亲生父母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
副局长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这么问，打开了小一点儿的那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相册，打开给他看，“你的父母都只是普通人，他们与吸血鬼没有任何联系，被杀害是偶然的。我年轻的时候曾经是非官方吸血鬼猎人协会的成员，当时‘观察者’向协会透露了吸血鬼的情报，我追踪到了你家，赶到时房子已经燃烧起来，只见你一个小孩子坐在草地上哭。”
“观察者?”
杨九郎忽然想起来，那个金发的吸血鬼曾说过，他是“观察者”，没想到竟是这个意思，“你们是吸血鬼猎人，居然跟吸血鬼有暗中勾结?”
“观察者是一个落魄的吸血鬼贵族，他对吸血鬼王族的统治不满，以吸血鬼的情报换取一定的报酬。”
“呵，你们以为的落魄吸血鬼，现在应该是富可敌国的水平了。不觉得讽刺吗?”
“那次事件让协会正视了组织机制的巨大漏洞以及自身能力的不足，没过多久猎人协会就解散了，唯一留下的遗产只有这个。”副局长打开那个大一点儿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把银制的手枪。
“这枪上附着着古老的吸血鬼猎人符咒，可以增加对吸血鬼的杀伤力。我老了，心有余而力不足，你把它拿去吧，希望它能保护你的安全。”
杨九郎带着画像师根据他的描述给路易斯画的画像，回到特别案件调查组，下令:“立刻发通缉令，通缉这个人和康颢聪。”
康雪尧的眼眶瞬间湿了，捂着脸跑了出去。
杨九郎看着还在忙碌的组员们，有些心疼的说:“今天先到这儿吧，你们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大家陆续离开，只剩下梁娇还兴致勃勃的在做尸检。杨九郎也不想回家，他在办公室里来回游荡，脑子里不断回想着近些天发生的事。
走着走着，他忽然在张云雷的办公桌下面发现一个未开封的快递箱子。
<未完待续>
